墨司宴卻不這么認為,他又簡單在地圖上勾勒了幾筆,看的秦江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娘的,這么看還真是!他們繞了這么大圈,目的地竟然是南江?那里有什么,值得他們冒這么大的風險?”
要知道,那可是他們的地盤啊。
華國警察有多厲害,他們難道還沒有見識?
還是他們認為自己本事更大,想挑戰他們?
又或者,他們是沖著墨伯淵去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墨家人豈不是危險了?
墨司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他現在分身乏術。
朱長海對他說:“你放心吧,我已經通知隊里,讓他們安排專人暗中保護你的家人,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墨司宴沖著朱長海點了點頭:“多謝。”
“是我們要多謝你和你的父親才是,如果不是他這么多年臥薪嘗膽的隱忍,又怎能換來今日的局面,是我們沒能保護好他,是我們愧對了你們的信任啊。”
朱長海長嘆一聲:“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家人不受傷害,必要時候,我們會將他們全部轉移到安全屋。不過我們現在更有理由懷疑,這個組織的幕后首腦,可能已經悄悄潛入國內,而且,就潛伏在南江!”
但是南江上千萬的人口,更有幾百萬的外來人口,他們在明他在暗,這事兒根本無從查起,他們只能等他自己露出馬腳。
*
墨司宴不在,葉明堂結婚了,據說連穆彥青最近都在忙著相親,倒是沒人來和傅寒夜這里喝酒了。
傅寒夜只能歪斜在沙發上,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得怪無聊的。
辛辣無比的酒液,就像白開水一樣被傅寒夜灌入口中,他還覺得喝得沒什么滋味。
包廂門突然被用力推開了。
一臉慍色的許晏殊,不,藍可薇闖了進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臉著急的會所經理。
經理望著傅寒夜那寒氣森森的眸子,飛快道歉:“對不起,老板,這位小姐要見你,我怎么攔都攔不住。”
傅寒夜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笑意:“既然辦不好事,那我留你何用呢。”
經理聞言,瞬間面如死灰,低下頭去,對傅寒夜道:“是,老板,我現在就去辦理離職手續。”
傅寒夜淡淡揮手,經理就被人帶走了。
藍可薇愕然站住那里。
傅寒夜嘴角輕挑,盯著藍可薇那張容貌艷麗的臉:“你知道他家里有幾口人嗎?”
“上面有個八十幾歲百病纏身的老母,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要養,大的今年十六歲,最小的三歲,他老婆生第三個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干不了重活,連在家照看孩子都非常吃力,他們全家上下,都靠他一人養活,現在,你把他的工作毀了,等于斷了他們全家的經濟來源,一家老小等著喝西北風了,怎么樣,開心嗎?”
聽著傅寒夜說的話,一股涼意頓時從藍可薇的后背竄起:“這是我的錯,你若是有什么不滿,懲罰我就可以了,為什么要拿不相干的人開刀?”
她不知道傅寒夜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若是真的,那她真的是給別人一家帶來了滅頂之災,她難辭其咎,覺得非常對不起他們。
“懲罰你?”傅寒夜嘴角笑意殘忍,邪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藍可薇,她穿著一條紅色修身的連衣裙,質地良好的剪裁勾勒著她完美的身材。
藍可薇悄悄撫上了自己的胳膊,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穿著衣服,但在傅寒夜那幽邃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扒光了皮毛的倉鼠般,無所遁形。
傅寒夜沖她勾了勾手指,那浪蕩的動作,看的藍可薇直皺眉頭。
“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說讓我懲罰你嗎?你不過來,我怎么懲罰你呢?”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藍可薇心頭微沉。
“行了,門就在你身后,不愿意的話趕緊離開這里吧。”
“……”被傅寒夜鬧得,她都差點忘了此次來這里的目的了!
想到在家里尋死覓活的藍可盈,藍可薇再次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么要和可盈分手,你這不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嗎?”
“玩弄她的感情?”傅寒夜喝了不少酒,微瞇著雙眼像是蘊了浩瀚宇宙星辰,“藍小姐真是把我說糊涂了,我和令妹,從來也沒有在一起過,不過就是普通朋友在一起吃了幾次飯,何來的分手之說?”
“不過是普通朋友在一起吃了幾次飯?”藍可薇瞪著傅寒夜,胸脯因為氣憤而上下起伏著,無比養眼的畫面,“你和普通朋友一起吃飯,每天車接車送,還送鮮花禮物?”
傅寒夜點頭:“有什么問題?”
他竟然還問有什么問題!
“既然你不喜歡可盈,為什么要做那么多讓她誤會的事情!”
“我沒說我不喜歡她啊,她長得這么可愛,我還是挺喜歡她的。”
藍可薇真是快被他這無恥的坦蕩的態度氣瘋了!
“所以你就是故意在玩弄她的感情!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的家人!傅寒夜你就是個渣男!”
“我沒有啊,我是真想和你妹妹交個朋友的。”
“有你這樣交朋友的?你讓她誤會你對她有意思,等她把一顆心都撲在了你身上,你就拍拍屁股走人,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就是這樣和人交朋友的?!”
“我手機前幾天游泳的時候掉水里了,這幾天想清靜清靜,就沒有辦卡,你有的對,我這樣交朋友挺不對的,你砸人飯碗的本事倒是挺溜的。”
“……”
傅寒夜再次成功勾起了藍可薇的愧疚之情。
她深吸一口氣:“這是我的錯,你有什么事情就沖著我來,不要為難不相干的人。”
“說的倒是挺好聽,沖你來,你敢嗎?”傅寒夜指了指身邊的那邊黑色大理石打造的茶幾,“上去躺好。”
藍可薇瞪著那張茶幾,一雙清冷水潤的杏眸布滿驚恐與震驚:“傅寒夜,你變態!”
“我都沒說叫你做什么呢,就覺得我變態?你孤身送上門,不就是想讓我做變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