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用盈盈來威脅你?”
“沒有嗎?現(xiàn)在不就是?!”顧南枝一邊淚流一邊哭訴,“盈盈可以住在這里,我憑什么住在這里!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考慮過我的心情嗎?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難堪嗎?”
“沒有,我沒想過讓你難堪,我們是真心想讓你留下來。”
“真心?你有真心嗎?”顧南枝約莫是真的醉了,才會肆無忌憚一股腦兒的將那些放在心底平日里又不敢說出口的話一并說出來,“你只是想要盈盈罷了,但是又怕我不給,所以才這么千方百計地把我們困在這里吧。”
葉明堂真的沒想到顧南枝心里竟然是這么想的,他明明就是……他以為他做的夠明顯了,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
葉明堂胸膛間充斥著滿滿的憤怒,然而看到顧南枝臉上的眼淚,那憤怒又瞬間被澆熄了。
他彎腰將顧南枝抱了起來,是又生氣又無奈。
最后深深嘆了口氣,這就是報應(yīng)嗎?
*
幾家歡樂幾家愁。
這個新年,對墨家來說,是真正闔家團圓的一年,是真正幸福開心的歡樂年,但是對楊兮來說,這個年過得就不太如意了。
墨司宴對她愛答不理的,楊兮覺得日子無聊,就只能經(jīng)常去做做頭發(fā),做做美甲,這一來二去,她就和給她做頭發(fā)的Tony勾搭上了。
這個Tony長得挺帥的,名叫楊帥,而且很會說甜言蜜語,把楊兮哄得那叫一個開心,兩個人在一起也是挺開心的,只是這個Tony好賭,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和楊兮在一起,也是看中楊兮的錢,從她身上騙走了不少的錢,而且日子一長,他的壞脾氣也開始原形畢露,他不但好賭,還和經(jīng)常來洗頭的幾個女人勾勾搭搭,曖昧不清。
被楊兮發(fā)現(xiàn)之后,楊兮當(dāng)然是不能忍受的。
兩人就吵了好幾次,最后楊帥忍無可忍,就動手打了楊兮。
楊兮這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個人渣!不但喜歡賭博,和女人曖昧不清,他還是個家暴男!
這不,今天大年三十。
到底是一家團圓的日子,楊兮在墨司宴這里落不得好,就想著和楊帥一起吃個年夜飯,誰知道剛吃完飯,楊帥接到電話就要走。
楊兮一聽電話里的聲音就知道是女人找她出去玩,她當(dāng)然不同意了!
死活不讓楊帥走,還說他要走可以,除非把之前花她的全部還回來!
楊帥就是個小白臉,專門花女人的錢,錢到了他手上,哪里還有剩下來的可能,現(xiàn)在又聽到楊兮要他還錢,他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見楊兮還是不依不饒地抱著自己的大腿不讓走,楊帥怒上心頭,就對著楊兮一頓拳打腳踢。
楊兮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還手了。
最后,兩人扭打在一起,廝打成一團,把楊兮的女兒楊雪嚇得在旁邊哇哇大哭。
*
翌日。
正月初一。
在爆竹聲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沈西在墨司宴的懷中醒來,昨晚睡得很是踏實。
背靠著墨司宴,讓她覺得無比安心,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用擔(dān)心,天塌下來,也會有身后的男人替他撐著。
“醒了?”
沈西微微一動,耳邊就傳來墨司宴低沉的嗓音。
沈西轉(zhuǎn)過身,和墨司宴面對面,微笑打招呼:“早安,墨先生。”
“早安,墨太太。”
兩人相視一笑,享受著這久違的寧靜。
沈西準(zhǔn)備起床,墨司宴卻說:“再睡會兒吧,放心,我媽他們不會說的。”
“那也該起來了,不早了。”
這時候,墨司宴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沈西提醒他:“快接電話。”
墨司宴拿起手機,見是陳屹的電話,眉心一皺,正月初一大早上的,就打電話來,這陳屹也太不懂事了。
墨司宴不想接,任憑電話在那響著。
沈西卻道:“你還是接一下吧,陳屹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來的,肯定是有正事,快接吧。”
在沈西的勸說下,墨司宴只好接了電話。
一接通,陳屹便道:“墨總,先給您拜個早年。”
“少廢話。”墨司宴直接下了命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陳屹呵笑了兩聲后便硬著頭皮道:“墨總,楊小姐出事了,可能需要您親自過來一趟。”
墨司宴一聽這話,面色直接就沉了下來:“陳屹——”
“墨總,我也不想的,但這事我真的處理不了。”陳屹苦哈哈,“楊小姐現(xiàn)在在警局。”
陳屹知道墨司宴不耐煩,所以趕緊將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報告了一遍:“楊小姐現(xiàn)在在警察局,吵著要見您。”
“那就讓她吵吧。”墨司宴聽完后,不為所動道,“過年期間,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這些事情。”
“那這個孩子……”其實最頭疼的,還是楊兮的女兒。
楊兮被抓到了警察局,那個孩子就沒人照顧了,警察讓她家屬來認領(lǐng),她就讓警察找墨司宴。
這事兒現(xiàn)在是陳屹負責(zé)在盯著,為了處理楊兮的事情,他都是在警察局跨的年,一直到天亮了才離開,現(xiàn)在這女孩兒就在他手上,陳屹也很頭疼。
墨司宴擰了擰眉,確實有些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孩子。
楊兮雖然可惡,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大過年的,他們也無法放任孩子不管,但是要怎么管呢,把孩子帶在身邊那是不可能的,別說沈西不愿意,墨司宴心里都覺得膈應(yīng),可是送去福利機構(gòu)的話,也不現(xiàn)實。
最后,墨司宴對陳屹道:“你就當(dāng)加班吧,這幾天算五倍工資給你。”
“什么?不是,墨總,我一個單身未婚男青年,我怎么照顧這個孩子,我還要回家相親的,要是帶著這個孩子回去,我爸媽不得殺了我啊。”
“放心,就憑著那孩子的長相,你爸媽也不會認為是你的。”墨司宴說。
“墨總,這真的不行,我沒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啊,萬一有個什么好歹……”
“陳屹,或許你想換個工作崗位。”
“哦,不,墨總,沒事,照顧孩子我在行,您放心,我肯定把這個事情辦好。”
“嗯,那就這樣,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