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墨司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最近公司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他每天都要處理很多的事情,弄得疲憊不堪。
自從上次公司遭遇不明襲擊過后,他總覺得背后之人像一只蟄伏在暗處的狼,隨時等著伺機而動,他不敢掉以輕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墨司宴回來。
此時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睡了,唯有他,還在書房處理這一堆的郵件。
最近他太太也一直向他抱怨,說他每天回來這么晚,回來之后又進書房繼續(xù)工作,兩人連連個面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他這和睡在公司有什么兩樣呢。
以前,墨司承總想做到那個位置上,和墨司宴爭的你死我活的,現(xiàn)在真的讓他坐上來了,他才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啊,這個位置,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他一邊處理郵件,甚至一邊考慮,這次等墨司宴回來后,他就辭去這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了,錢固然重要,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放在一邊的手機猝不及防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他握著手機的手也狠狠顫抖了一下。
他看向手機上的未知號碼。
深夜,最怕就是這種突如其來的電話,尤其是這個位置號碼,更是讓墨司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盯著這個號碼,看著手機不停在桌面上震動,眉心緊緊蹙了起來。
他回過神,想到背后之人的真實目的,便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誰知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又掛了。
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如此反復(fù)四次之后,墨司承終究是惱了,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剛想問電話想干什么,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一聲猛烈的慘叫聲:“爸,你別管我,爸,你別聽他們——”
“時韞?”
墨司承聽到墨時韞的呼喊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墨時韞就沒了聲音,墨司承當(dāng)即緊張起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抓我兒子想干什么!”
之前聽過的那道熟悉又冰冷的機械聲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墨先生,好久沒聯(lián)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憑什么抓我兒子!我可以報警的!”
“墨先生嚴(yán)重了,我們可沒有抓墨公子,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就算你上法院,那理也在我們這邊。”冰冷的機械聲,聽得毫無感情毫無起伏,莫名刺耳。
墨時韞雖然不爭氣,但他可是墨司承唯一的兒子,說是墨司承的命根子也不為過。
一想到他們竟然抓了墨時韞來威脅自己,墨司承內(nèi)心的怒火卻不停的往上竄:“欠債還錢?我兒子到底欠了你們多少錢,你說,我替他還就是了。”
“墨先生可真是爽快。”對方笑出了聲,只不過這笑聲比之前更為刺耳。
“你少說廢話,到底多少錢!”
“五十億。”
聽到對方說出的數(shù)字,墨司承的狠狠打了個趔趄:“你說什么?我兒子怎么可能欠這么多錢!”
墨時韞平日里雖然愛玩,也喜歡和一些公子哥兒花天酒地,但是這些年,他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做事不可能這么沒有分寸,如果說欠個幾百萬,墨司承是相信的,但要說五十億,墨司承是絕不相信的。
這五十億,相當(dāng)于半個墨氏了。
他去哪里弄這么多錢?!
“白紙黑字,這是墨公子自己簽過字的,墨先生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發(fā)到郵箱。”
他話音剛落,沒多久,墨司承的郵箱就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他顫抖著雙手打開一看,看到欠條最后墨時韞的那個親筆簽名時,他差點眼前一黑,墨時韞的字跡他是認(rèn)得的,這確實是墨時韞的親筆簽名:“你們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逼迫我兒子簽下這種欠條?!”
墨司承厲聲質(zhì)問,卻換來一陣一陣機械的冷笑:“墨先生可真會開玩笑,令公子這么大的人了,難不成我們還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簽字嗎?”
“誰說沒可能呢。”墨司承憤怒不已,“誰知道你們到底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做局給我兒子下套呢。”
“墨先生如今,都變得這么大義凜然了嗎?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談?wù)勗趺唇鉀Q這件事情吧,剛才,墨先生說要替令工資還債是吧,那就最好了,等墨先生還了錢,令工資就可以安全回家了。”
“五十億?你叫我去哪里弄這么多錢?”墨司承終于明白了剛才墨時韞喊得那第一句話的意思,他說,爸,你別管我——
墨司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所以馬上就明白過來,墨時韞是被人算計了。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墨司承越想月說呢過器,“我警告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兒子,否則——否則我就——”
“否則如何呢,墨先生,我可是一直等著你的下文呢。”
聽到對方的奚落,墨司承氣得雙手緊握成拳:“卑鄙!”
“墨先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尚了,我以為咱們都是一樣的人。”
“誰和你這種獐頭鼠目畏首畏尾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是一樣的人!”墨司承感覺自己的血壓不停升高,他抓著桌子邊沿穩(wěn)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我沒有這么多錢!”
“沒關(guān)系,我們也一定非要錢的,我剛剛找人替墨公子檢查過了,墨公子身體很健康,按照現(xiàn)在市場的行情的話,若是把他的身體各個部分分開交易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關(guān)鍵是他身體很健康,一定很受人歡迎。”
一聽到他們竟然要將墨時韞身體各個部分分開交易,墨司承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不許動我兒子!”
“五十億,換令工子一條命,好像也不算貴,對吧,墨先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難道墨先生很不清楚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對面的男人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沒想到墨先生還如此的風(fēng)趣幽默呢,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要你手上墨氏集團的股份,我你手上的股份,大約也就價值二十個億,怎么樣,這筆交易,不算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