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狗咬狗,其實多少有些侮辱了墨司宴和墨伯淵。
確切的說,是沙羅被逼得沒辦法,只能一直咬著墨伯淵不放。
最近警方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了沙羅手下最重要最隱蔽的幾個場子,警方抓了一大批沙羅的重要手下,讓沙羅損失慘重不說,最關鍵的是讓組織內的兄弟對他產生了嚴重懷疑。
因為據說這一切都是沙羅的那個本子泄的密。
所有人都要沙羅給個說法。
沙羅著急上火,怒氣沖天,最后把他逼得沒辦法,只能拿出了那個本子:“放他娘的狗屁!老子的本子好端端的在這里,姜坤,是你往老子身上潑的臟水吧!”
沙羅死咬著姜坤,反正就是自己不好過,姜坤也別想好過。
看著沙羅拿出了那個本子,站在底下的墨司宴頓時眼睛一亮。
看來引蛇出洞這招還是起了效果了。
“沙羅,血口噴人的事現在是張口就來啊,你說你本子沒丟,誰知道你是不是又重新找了個本子來糊弄我們,你敢讓大伙兒看看你那個本子嗎?”姜坤瞇著眼睛,面對沙羅的職責,語氣慵懶。
“做你的春秋大夢!這個本子的內容是你能看的嗎?”這上面幾乎記錄了沙羅所有的秘密,怎么可能讓姜坤看到。
姜坤只能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誰能證明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再說了,你的那些場子都是你自己一手經營,你覺得我有這么大能耐可以將你這些重要信息全都掌握了?要是這樣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
姜坤的話,頓時讓沙羅后背沁出了一層冷汗。他覺得姜坤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他被掃的那些場子,可以說是相當的隱秘,姜坤若是能知道的話,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好端端站在這里。
但是如果不是姜坤,到底誰還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夠這么搞他?
姜坤又冷笑了一聲:“現在只有兩個解釋,要么你的本子是假的,你為了推卸責任,故意用了一個假本子來轉移我們的視線,逃避罪責,要么,你手底下還有內鬼,能知道你這么多事情的,除了你自己以外,剩下的人恐怕一個手都數的過來,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到底該怎么跟BOSS交代吧。”
沙羅聞言,臉瞬間陰鷙深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的一名手下匆忙走到他身邊,和他說:“老大,BOSS的電話。”
沙羅頓時渾身僵硬了一下,不過當著姜坤的面,他是絕不可能露怯的,所以他沉著臉轉身,回房去接電話。
“BOSS。”沙羅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起手機。
沙啞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你沒什么想解釋的?”
“BOSS,對不起,但這件事情真的和我無關,我的本子也沒有丟,這是有人故意在污蔑我。”沙羅著急解釋道,“BOSS,你不能被姜坤給騙了!”
“姜坤?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關系,你是打算禍水東引嗎?”
“BOSS,我不是這個意思!”沙羅緊張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是有人故意給我下套呢,前幾天我房里進了竊賊,我覺得就是有人想偷我的本子。”
“竊賊?那你抓到人了嗎?”
沙羅咬牙切齒搖了搖頭:“沒有。”
接著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冷笑聲;“連個竊賊都沒有抓到,我也很懷疑你那個本子是不是真的被偷了,然后又故意用個假的本子來欲蓋彌彰。”
“不,不是這樣的,BOSS,本子真的沒有丟!”沙羅著急道。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聲音很輕,卻讓沙羅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不知道,BOSS,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換做之前,沙羅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身邊有內鬼的,但是現在,見攀咬姜坤不成,沙羅又找不到其他的證據,加上那天晚上并沒有抓到竊賊,他不得不懷疑,“也許是因為我身邊還有沒有處理干凈的內鬼。”
明明那邊的男人什么都沒說,但是沙羅就是覺得心跳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遏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求饒:“對不起,BOSS,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的。”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你沒珍惜。”
一聽到這話,沙羅頓時緊張的后背冷汗涔涔:“不,BOSS,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
然而沒等沙羅把話就說,他身后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戴著羅剎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身材魁梧兇神惡煞的男人。
這是執法堂的人!
沙羅一看到他們,就發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眼神更是充滿了恐懼。
他連連搖頭:“不,BOSS,你相信我,你們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泄露的,你們聽我解釋。”
然而帶著羅剎面具的男人根本沒有再給沙羅開口的機會,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一揮,沙羅就被帶了下去。
很快,沙羅被執法堂的人帶走的消息就在組織內傳了開來。
執法堂是這個組織最可怕的一個存在,但凡進了執法堂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所以眾人都說,沙羅完了。
“肯定是他出賣了組織,要不然BOSS怎么會讓執法堂的人來處理他呢。”
“說得對,這下沙羅完了。”
墨司宴此時正在墨伯淵的房內,聽到外面的消息傳來,他將目光轉向墨伯淵,墨伯淵的眉心卻皺了起來。
執法堂,顧名思義就是處理犯了錯的人員的。
墨司宴見墨伯淵的表情,便覺得有些不對,問道:“爸,你覺得有問題?”
“這個執法堂,神秘的很,我在這里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們出來過幾次,但是沙羅這個事情,其實并沒有確鑿的證據,按理說,還沒有到驚動執法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