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爸。”葉清歡紅著眼睛對葉振東一笑。
這應該是葉振東對她說的太長的一句話了吧,明明是在斥責,可掩飾不住里面濃濃的關心。
葉清歡吸了吸鼻子:“那我先上樓看看爺爺。”
“去吧。”
葉振東和江畫看著葉清歡上樓,像是終于放下了一塊心中的大石,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葉明堂接著說道。
這話讓葉振東眸底的笑意瞬間消失了,眼看著葉明堂頭也不回地離開,他馬上呵斥道:“你給我站住!”
“葉總還有什么事?不是說不讓我進門,難不成還想請我進去喝杯茶?”
葉明堂一開口就將葉振東的話給堵死了,葉振東的面色頓時憋成了絳紫色,看到葉振東吃癟,江畫是有些想笑的,但一聽葉明堂這目無尊長的語氣,她當即用力拍了他一下:“怎么跟你老子說話呢。”
“我說錯了嗎?你們是想請我進去喝茶嗎?”
“你想得美。”江畫呵了他一聲。
葉明堂聳了聳肩:“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當這個家里是賓館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葉振東氣得臉紅脖子粗。
奈何葉明堂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走得飛快。
江畫見葉振東還想說什么,當即搖頭嘆了口氣:“哎,你就省點力氣吧,他都聽不見了,哎,你別跟我說什么慈母多敗兒,沒錯,我就是慈母,我要給我女兒準備夜宵去了。”
說完,江畫就不顧葉振東那快要炸的臉皮,徑直朝廚房去了。
葉清歡在葉老爺子房里坐了半個多小時后才出來。
江畫已經在門口候了好一會兒,見葉清歡出來,當即將碗盅端了上來,跟著葉清歡去了房間,然后對她說:“趕緊把這個燕窩喝了,瞧你瘦的喲。”
“知道了,謝謝媽。”
回到熟悉的房間,喝了江畫親手燉的燕窩,葉清歡微微一笑:“媽,時間不早了,你不用管我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媽怎么能不管你,日盼夜盼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江畫坐在葉清歡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臉頰,“這段時間吃苦了啊。”
“不算吃苦。”葉清歡說著就依偎到了江畫身上,“媽,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天下的父母,都盼著兒女能夠懂事,然而當他們真的懂事的時候,就說明已經歷經了生活的磨難,就比如現在的葉清歡,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少女了。
她的心里也開始藏事,也開始懂得報喜不報憂。
江畫摸摸她的頭:“傻孩子,什么都別想了,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有爸媽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葉清歡點了點頭,嗅著江畫身上熟悉的氣息,竟沉沉睡了過去。
等江畫意識到葉清歡已經睡著之后,就輕輕將她放回了床上,看著葉清歡瘦削且蒼白的面容,她怎能不心疼呢。
幫葉清歡掖好被子以后,江畫才輕手輕腳離開了葉清歡的房間,回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里,葉振東正在看報紙,見江畫回來了,問道:“睡了?”
江畫點了點頭:“看起來累得很。”
葉振東聞言重重哼了一聲:“段恒之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竟敢將我女兒趕回來,傷了她的心。”
“哎,你行了,他也是不想連累我們清歡,他都變成那個樣子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一想到段恒之的情況,江畫就忍不住嘆氣。
這段家,如今真的是多事之秋啊。
“也不知道段沐堯能不能善待恒之他們。”江畫憂心道。
葉振東也不說話了,段老爺子身體原本就不好,加上段恒之的事情,更是讓他備受打擊,身體是已經垮的不成樣子了,如今的段家,是由段沐堯當家做主,希望他可以好好善待段家人吧。
*
葉明堂開車回顧南枝住處。
顧南枝剛讓顧盈睡下,她從顧盈房間出來。
聽到開門聲,她抬頭一看,望著葉明堂說:“回來了。”
葉明堂嗯了一聲,目光卻落在顧南枝身上,顧南枝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睡衣袋子開了,露出了一片冰肌玉膚,她唇一抿,馬上將袋子系了回去,并對葉明堂說:“客房我收拾好了,你就住客房吧。”
葉明堂嗯了一聲,并未挪開視線,顧南枝輕咳一聲,對葉明堂說:“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說完,她就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間,并且鎖上了房門。
見顧南枝這落荒而逃的模樣,葉明堂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
這一次,他乖乖來到了客房,這是沈西之前住過的房間,房里的擺設雖然不全是粉色,但大部分都是粉粉嫩嫩的,葉明堂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將帶來的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去洗漱,不想手機卻響了。
他有些意外接起:“江總,這么晚了還沒休息呢。”
“葉總休息了?”
“那倒是還沒有。”
“既然還沒有,就出來喝一杯吧。”江墨承戲謔的笑聲傳來。
葉明堂再次意外道:“你回來了?”
“是啊,我在傅寒夜這里。”
葉明堂想了想,便答應下來:“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臨走前,他給顧南枝發了個信息,說有個朋友回來了,要去接待一下,讓顧南枝先睡。
顧南枝看著短信,撇了撇嘴,最后還是回了個,知道了。
其實他沒必要和她報備行程的。
*
皇家一號會所內。
傅寒夜依舊深陷在寬大的桌椅內,對面的舞臺上載歌載舞,旁邊的舞池內更是熱鬧非凡。
明明他們什么都沒做,就只是坐在這兒喝酒,卻已經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
傅寒夜這張臉,擺在這兒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但是江墨承,可是第一次出現在這里,高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臉廓,以及身上那股子浪蕩落拓的氣息,簡直比傅寒夜還適合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