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下面大家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向我提問。”墨司承望著底下的人,從容笑道。
其中一個支持他的股東擺手:“你說的已經都細致了,我沒什么問題,我覺得你對公司的規劃和很符合對公司的定位。”
“這幾年你對公司的貢獻和成績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對公司也一直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里,我也覺得挺好的,我看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吧。”
其他幾個股東也附議:“那今天就到這里吧,我還有事情呢,就先走了。”
另外一些股東也跟著站了起來。
墨司承一臉笑意坐在位置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緊閉的會議室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了。
眾人聞聲抬頭一看,見到是臨風和臨淵,一左一右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穿著黑色手工西裝的墨司宴一臉冷峻走了進來。
他原本就冷白的膚色,今天更白,眼神銳利冰冷宛若尖刀,與他目光對上的股東,皆是心頭一震,因為雖然他面上沒什么情緒,但是眸底布滿不寒而栗的殺伐之氣,猶如一把尖銳的刺刀,向他們的心臟刺來。
墨司承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凝固了,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墨司宴竟然還來了。
不過很快,他又鎮定下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些股東也明確表態會支持他,那就算墨司宴來了又怎么樣呢,所以他露出一臉關心的表情看著墨司宴:“司宴,你怎么現在才來,我們會都開完了。”
墨司宴冷冷掃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那就重新開一個。”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臨淵和臨風,便將會議室的大門砰的一聲重新關上了。
那些正準備離開的股東一看,一個個全都蹬鼻子豎臉,面色難看望著墨司宴:“墨司宴,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總首先發難,一臉的怒氣沖沖。
“是啊,墨司宴,你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自己開會遲到了,我們現在開完了,你還不讓我們走?你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對,給我讓開,我要出去!”王總又提了提嗓門,不顧臨風和臨淵的阻攔,試圖沖出去,但是臨風和臨淵如同兩尊門神,牢牢守在門口,任憑其他人怎么沖撞,他們都是紋絲不動,反倒是幾個股東老胳膊老腿的,沒一會兒,就疼的哎喲哎喲叫喚起來,也因此,他們對墨司宴的怒氣和怨氣更重了。
一個個開始發難。
這樣的情況,是墨司承喜歡看到的。
但他還是上前假意阻止了一下:“王總,你消消氣,既然司宴來了,要不剛才的會不作數,咱們重新開一個。”
“開什么開!什么不作數!我們大家都已經表過態了,還重開什么,墨司宴,我們告訴你,這個總裁之位,我們已經決定讓司承來做了,向你這種目中無人,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在眼里的,我們是不可能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
“是嗎。”墨司宴明明只是淡淡輕嗤了一聲,王總卻突然感到心驚,然而這個時候,他不可能退讓,所以梗著脖子和墨司宴叫嚷,“所以你如果識相,就讓你的人把門打開!”
墨司宴清冷的目光掃過站在王總身后的那些股東:“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原本就有些搖擺的股東,一對上墨司宴充滿凌厲的殺伐之氣的眼神,他們的步子就紛紛往后退了退,其中一個股東甚至咳嗽一聲坐了下來:“我反正也沒什么意思,重新開個會就重新開個會,司宴,我看這會還是由你來主持吧。”
“是啊,我也覺得這會由司宴主持比較好,王總,我看你也別費力氣了,還是坐下來吧。”
墨司承一看這樣的情況,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了,臉色陰沉下來。
王總看著這些人,冷冷笑了一聲:“你們愿意浪費時間繼續在這里開會你們就自己開,別想耽誤我工夫,我說過了,這個位置我選司承!”
墨司宴鳳眸狹長幽深:“這么說王總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當然!墨司宴你的人要是再不讓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好,那我也不勉強王總了。”墨司宴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揮,臨風和臨淵就一左一右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王總見狀,先是愣了愣,然后朝著墨司宴狠狠啐了一口,語氣充滿不屑:“還算你識相!”
然而當他大步跨出會議室的那一刻,他的胳膊卻突然被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保鏢給提了起來。
“哎,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雙腳離地,王總恐慌大喊,但是他就這么直接被人抬走了。
“……”留下原本打算跟著王總走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墨司宴淡淡一笑:“還有誰想走盡管走,我絕不阻攔。”
這還有誰敢走!
墨司承見狀,蹙緊了眉頭,對上墨司宴:“司宴,你這是干什么,王總不管怎么說都是公司的大股東,他手上可是有公司——”
“不是了。”墨司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司宴輕輕打斷,“他手上的股票,剛剛已經全部被我收購了。”
“什么?”墨司承乍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驚得跳了起來,眼睛也是瞪得老大。
如果墨司宴得到了王總手上那些股票,那毫無疑問,墨司宴已經成為公司最大股東,而且是地位根本無法撼動的那種。
墨司承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墨司宴嘴角含笑,眼神卻冰冷掃過在場的那些人:“現在,可以重新開會了嗎?”
不容置喙的語氣。
識時務者為俊杰。
那些原本就舉棋不定的人已經直接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他們全都心驚肉跳的,也紛紛慶幸,自己還沒有徹底和墨司宴作對,還有轉圜的余地。
墨司宴能不動聲色將王總手上那些股票都收購了,那要對付他們,豈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