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坐在他身邊,湊了過來,但還沒看到什么,墨司宴就已經(jīng)將手機倒扣,然后冷眼瞟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蘊含警告。
傅寒夜嘿了一聲:“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讓我看的。”
墨司宴漆黑的瞳仁深邃如黑幕,明明優(yōu)雅慵懶的要命,卻讓人感覺到致命的危險:“你說呢。”
清淡的嗓音,卻像是啐了寒冰。
雖然傅寒夜不怕他,但是包廂內(nèi)的其他人,明顯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吵鬧聲都逐漸小了下來。
傅寒夜輕嗤一聲,大手一揮:“看什么,玩你們的。”
其他人見墨司宴沒有動怒的意思,這才重新玩樂起來。
穆彥青趁機嘲笑傅寒夜:“好奇心害死貓。”
傅寒夜端著酒杯,酒水順著他敞開的衣襟一路往下,性感的要命,這就是為什么明明他眼底一片涼薄,卻還是有無數(shù)女人心甘情愿趨之若鶩,傅寒夜笑得風流魅惑:“那我更想試試了。”
但是墨司宴沒理他,徑直拿著手機出了包廂。
沈西吹著頭皮,手機響了起來。
是墨司宴打了視頻過來,烏黑潤澤的眸底滑過瀲滟清波,沈西按了接聽鍵。
墨司宴那張深邃俊逸的臉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沈西剛剛洗過澡,穿著睡衣,因為手機鏡頭的緣故,墨司宴可以清晰看到她精致迷人的鎖骨,墨司宴靠在安靜的走廊墻壁上,鳳眸幽深,微斂,唇角無聲揚起,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蠱惑力:“墨太太,這新買的睡衣挺好看的。”
沈西低頭一看,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剛剛滑落的肩帶,隔著屏幕嗔了他一眼,同時也注意到墨司宴身后的背景墻,挑了挑眉:“這么晚了,你還在皇朝?”
墨司宴輕笑,迷人心魂:“聊點事情,馬上就回去了。”
沈西嗯了一聲:“那你少喝點酒,早點回去休息。”
“好,知道了,墨太太。”
沈西也不知道他最近為什么總喜歡喊自己墨太太,可這個稱呼,聽起來真的又親昵又羞澀,她粉潤的臉又不自覺燙了幾分,明明只是一個視頻,沈西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對她的影響力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那沒事我先掛了,你去找他們喝酒吧。”
察覺到沈西的害羞,墨司宴眉目似乎又溫柔了幾分,繾綣而深情:“墨太太,你還沒和我說晚安呢。”
“晚安,墨先生!”
墨司宴又笑了,是那種發(fā)自肺腑的溫柔笑意:“墨太太,晚安,等我。”
等我。
那一剎那,就像是一塊巨石落入心湖中,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甜蜜的情愫占滿了心房,沈西漂泊的心,終于安心靠岸了:“好的,墨先生,我等你,早點回家。”
不是墨三爺,不是老公,就是墨先生墨太太,這是獨屬于他們的稱呼,叫人心跳不止的稱呼。
結(jié)束與墨司宴的通話,沈西的臉紅還沒退下去,就聽到陽臺上傳來敲門聲。
沈西回頭一看,是沈月過來了。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去開門。
沈月看到沈西過分紅潤的臉,有些詫異:“西西,怎么臉這么紅?”
“嗯?”沈西伸手摸了摸臉,“剛剛洗完澡又吹頭發(fā),感覺有點熱,姐,你怎么過來了,星星睡了嗎?”
“嗯,睡了。”沈月將手上的東西拿給沈西。
“啊?”沈西一看上面的字,一怔,“大晚上的,你哪兒來的這個東西?”
沈月?lián)P了揚手機:“上面有說明書,你自己研究一下,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驗,更準一點。”
沈西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知道了,姐。”
沈月回了自己房間,沈西躺在床上,看著床頭柜上的驗孕棒,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心中也諸多期盼,如果是真的懷了的話,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邊,墨司宴結(jié)束和沈西的通話,也不準備回包廂了,打算直接回家。
不過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包廂門就開了,里面沖出來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的女人,一頭撞到了他的身上。
墨司宴蹙眉,往后退了一步,那女人被抱緊了他,渾身顫抖著:“救我,求你救救我——”
女人抬起頭來,看到自己抱著的男人,滿臉驚異:“三爺……”
墨司宴看著抱著他的楊兮,眉頭緊鎖。
但是這時候,從包廂里沖出了一群怒氣匆匆的富二代來。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男人,鮮血不斷從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他大半張臉,他怒氣沖沖,兇神惡煞,盯著抱著墨司宴的楊兮,怒不可遏:“可惡,你這個臭婊子!敢打老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楊兮害怕的渾身戰(zhàn)栗,越發(fā)貼緊了墨司宴,嗚咽著哀求:“三爺,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維揚是林氏集團的太子爺,雖然林氏集團沒有墨氏那么大,但也是南江排的上號的大企業(yè)了,林維揚向來在圈子里橫行無忌慣了,身后的那群富二代也以他馬首是瞻,從不敢違背他的命令,但是這一次,他們剛要動,一對上墨司宴那凌厲的眼神,全都有些不敢動了。
林維揚腦袋被開了瓢,非得抓著楊兮好好折磨方能消他心頭之恨,可是身后這群富二代現(xiàn)在卻成了慫包,他怒從心生:“一群酒囊飯袋,廢物!怕什么,他就一個人,你們這么多人,給我上啊,一起上,把這個賤人給我抓回來!”
“兄弟,勸你少多管閑事,這個女人傷了我們林少,我們自然是要帶回去的,你要不想惹麻煩,就乖乖把人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其中一個富二代大著膽子說。
楊兮一聽,越發(fā)抓緊了墨司宴的衣襟,連連搖頭:“三爺,我不能跟他們回去,他們會要了我的命的,求你了,三爺——”
鮮血模糊了林維揚的眼睛,他也失去了耐心,掄起拳頭就朝著墨司宴揮了過去,但是墨司宴輕松一手就接住了他的拳頭,并且清晰傳來咔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