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雨欣的關(guān)系,江冕和她的合唱曲目被安排在比較后面,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時候,穆綿綿的經(jīng)紀人走到了穆綿綿身邊,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穆綿綿微皺了下眉頭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好吧。”
她起身,跟著經(jīng)紀人一起去了后臺。
*
另一邊,醫(yī)院。
楊兮總算是醒了,但是一看到自己竟然在醫(yī)院急診,當即就驚坐起來,哭著喊著:“送我回電視臺,我要去參加跨年晚會——”
高亢的聲音影響了旁邊的急診病人。
經(jīng)紀人一看,馬上上前安撫:“哎喲,我的祖宗,你可別哭了,冷靜點,萬一被人拍到你這個樣子再傳到網(wǎng)上可不好了。”
楊兮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但還是滿臉不甘心:“都被孟甜甜這個賤人——”
一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破了道大口子的晚禮服,楊兮頓時又心痛的被氣哭了。
經(jīng)紀人也看到了晚禮服上的那道口子,一百七十萬的禮服,之前就說過了,就算把他們賣了都不夠賠的。
“哎喲,現(xiàn)在可怎么辦才好,這禮服我們可賠不起啊。”
楊兮一聽到這話,哭的更大聲了。
明明她最近運勢好得不得了,不但接到了女三號的戲,就連她家里那堆糟心的事情,老周都一并幫她解決了,最重要的是,她還能穿著最高定的禮服上跨年晚會,光耀全場,可是現(xiàn)在,不但毀了,她還需要賠一百七十萬,她哪來那么多錢?!
嗚嗚——
楊兮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
一看到老周的電話,楊兮就感覺頭皮一緊,有些驚慌失措看向旁邊的經(jīng)紀人:“你接,就說我被人欺負了,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說完,楊兮就躺下了。
經(jīng)紀人無法,只能翹著蘭花指接了這個電話:“喂,周先生啊,你好你好,是這樣的……”
經(jīng)紀人將當時的情況添油加醋對著老周說了一遍,當然說的都是對楊兮有利的話,孟甜甜是如何如何欺負人,楊兮是如何如何無辜,還將這件被毀的禮服也一并算在了孟甜甜的頭上。
楊兮聽完后,立刻對著經(jīng)紀人豎起了大拇指,對,就要這么說,這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事實也是如此,都是孟甜甜弄壞的,要找孟甜甜去賠!
老周聽完后,沉默了好一會兒。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楊兮雖然還不清楚老周的具體身份,但也看得出來,他在娛樂圈很有地位,很多她看來天大的事情,他都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搞定。
至于他說他也是聽命行事,那出手要幫她的人,身份肯定比老周還要高,可是為什么要幫她呢,楊兮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具體原因。
她身無長物,唯一稍微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她的臉和她的身材,可若是那人真是看上她的人,只要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費這么大勁?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楊兮也逐漸感覺得出來,老周對她是,有求必應的。
所以她想著這件禮服,老周肯定也會想辦法替她擺平的,畢竟她已經(jīng)受傷進了醫(yī)院了。
誰知老周沉默過后,卻說:“按照當初借禮服時協(xié)議好的,如果禮服損壞,必須楊小姐照價賠償,所以無論是誰造成了這個結(jié)果,這個損失都應該楊小姐自己承擔。”
“什么,那周先生的意思就是這件禮服要兮兮賠了?”經(jīng)紀人一聽,立刻拔高了音量,聲音又尖又細,刺的人耳膜生疼。
楊兮聽到這話,猝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連連對著經(jīng)紀人使眼色,要把她這個事情推到孟甜甜身上去,老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別說一百七十萬,她現(xiàn)在就是七千塊都拿不出來,她要怎么賠這件禮服,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為什么她剛覺得自己被幸運女神眷顧了,還沒享受到一點殊榮,所有人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上來踩她一腳了?
楊兮的手指甲都快被自己給掰斷了,差點又被氣哭了。
老周當然也是知道楊兮情況的,所以對經(jīng)紀人說:“你把電話給楊小姐,我有幾句話要親自和她說。”
“……好的,周先生。”他雖然是楊兮的經(jīng)紀人,但也是被打過招呼的,所以還是把手機給了楊兮。
楊兮眼看著逃不過,只能硬著頭皮接了電話:“喂,老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是那個孟甜甜欺人太甚……把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都攪黃了!老周——你可一定要幫我出口氣啊。”
這段時間,老周也算是見識了楊兮的為人,說實話,是真的有些瞧不上,要不是礙著那人的面子……
“楊小姐,一碼歸一碼,這件禮服有多難借我當時就和你說過,你也承諾過,萬一壞了,你會照價賠償。”
“可是——”
“沒有可是,現(xiàn)在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老周你知道我——”她囊中有多羞澀,沒有人比老周更清楚啊。
老周嗯了一聲,表示明白楊兮此刻的窘境:“這樣吧,楊小姐,這筆錢,我可以先幫你墊付,稍后你寫個欠條給我,以后從你的工資里面扣,可以嗎?”
楊兮是萬萬沒想到老周竟然來真的,要她償還這一百七十萬——
但是如果她不答應,老周是不是以后都不會幫著她了?
反正她什么時候能轉(zhuǎn)到一百七十萬都不知道呢,楊兮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知道了,老周。”
“那楊小姐先好好休息吧,掛了。”
掛了老周的電話后,楊兮氣得捶床,一張臉扭曲又猙獰:“孟甜甜,我跟你勢不兩立!”
另一邊,老周掛了楊兮的電話,深深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替楊兮收拾的爛攤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點吸引了那個只手遮天的男人。
緊接著,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屬下來向他報告:“喂,老板,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查是誰借了那套禮服。”
老周眉心一皺:“對方是什么人。”
“是陸家少爺陸放,不好對付。”
老周略一沉吟:“嗯,那就讓他查。”
橫豎這段時間他幫楊兮做的,只要有心人一查,是瞞不過去的,但是再查,事情到他這里,也終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