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將穆綿綿拖上了岸,陸幽先是找了塊浴巾蓋在穆綿綿身上,然后伸手拍了拍穆綿綿酡紅的雙頰,叫著她的名字:“綿綿,綿綿,你醒醒……”
穆綿綿慢悠悠睜開迷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木愣愣看著她們。
葉清歡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她到底是醉沒醉啊,怎么看起來怎么呆呆傻傻的。”
才說完話,就看到穆綿綿揮著手喊道,“我沒醉,我還可以喝,還可以喝……”
“……一般說自己沒醉的人,肯定是醉的沒邊了,這穆綿綿的酒量,也是一杯倒啊。”葉清歡撇嘴。
穆綿綿又伸出兩個手指,大聲替自己證明:“誰說我是一杯倒,我明明就喝了兩杯,兩杯!”
葉清歡看著她據(jù)理力爭的模樣,又有些不確定,看了眼旁邊的陸幽和沈西:“西西,幽幽姐,你們說她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醉了。”沈西說。
穆彥青和陸放聽到動靜也都走了過來。
墨司宴快速撈起一件岸邊的浴袍照在沈西肩頭,將她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葉明堂則直接拿了塊浴巾丟在葉清歡的頭上,動作簡單粗暴,和墨司宴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論,葉清歡氣鼓鼓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將浴巾批好了。
穆彥青自然是知道穆綿綿的酒量的,看穆綿綿一直咧嘴傻笑還嚷著要喝酒的樣子,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站在對面的陸放身上。
陸放對穆彥青有嚴重的心理陰影,就算私底下,也是能離穆彥青有多遠就多遠,深怕他又對自己出拳頭,所以穆彥青一看他,陸放就有所感應,抬起頭,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穆彥青看著他的動作,冷厲的眉頭微微一皺,陸幽已經(jīng)搶在他前頭吩咐:“陸放,你快點搭把手,把綿綿抱回去,她喝醉了。”
陸放看著穆綿綿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姐,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陸幽真想踹他一腳,“綿綿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抱誰抱!”
“我的意思是我們孤男寡女的,她又喝醉了……”
陸放的話還沒說完,穆彥青已經(jīng)壓不住滿心的火氣:“陸放,她喝醉了,你可沒醉!”
十足濃重的警告意味。
陸幽也用無比凌厲的眼神瞪著陸放,陸放只能繳械投降:“行行行,我抱!”
陸放彎下腰,將包的像個蠶蛹似的穆綿綿從地上抱了起來。
傅寒夜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蕩漾著一抹壞壞的笑,伸手招來了服務生,去安排觀光車,將他們給送回去。
陸幽長出了一口氣,她這弟弟平常對著女人花言巧語挺有一套的,但是碰著穆綿綿,怎么就變得這么木了呢。
穆綿綿走了,沈西自然也要站起來了,只是剛才她也喝了一杯紅酒,泡溫泉加速了身體血液流動,這會兒酒精已經(jīng)有些上頭,所以一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晃朝著旁邊栽倒,但是沒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個結(jié)實堅硬又熟悉的胸膛上。
沈西微微抬頭,就看到墨司宴那優(yōu)越清晰的下頜線
下一秒,她的身體就騰空而起。
墨司宴二話沒說,就打橫抱起沈西往外走去,動作熟稔又瀟灑,步子也邁的鏗鏘有力,沒一會兒,就超過了走在前頭已經(jīng)有些氣喘的陸放。
陸放:“……”
陸幽:“……”
覺得有些丟人,默默撫額,不想承認那是她弟弟。
不過看到穆彥青盯著陸放離開的背景,那冷厲的面龐,陰翳銳利的眼神,陸幽就往旁邊一挪,擋住了穆彥青的目光,然后一撩秀發(fā),對著傅寒夜說:“傅總,接下去還有什么安排?我們晚上可沒什么活動,還沒盡興呢。”
葉清歡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傅寒夜,你這兒還有什么特別的消遣沒有?”
傅寒夜扯了扯唇角,身上的浴袍大刺刺敞開著,露出整個健碩的胸膛,身下一條緊身的泳褲勾勒著他完整的形狀,兩條長腿筆直有力,漂亮的桃花眼帶著幾分輕佻:“特別的消遣,哥哥陪你好不好?”
葉清歡有些愕然,傅寒夜還真是壞的又帥又痞,難怪那么多女人對他前赴后繼趨之若鶩的。
不過傅寒夜才剛動了下腿,葉明堂就擋在了他的面前,看著葉清歡的目光陰鷙而危險,葉清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呵笑了兩聲:“那什么,哥哥,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滑雪呢,我覺得我還是回去睡覺的好,我先走了。”
葉清歡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陸幽:“哎,歡歡,你等等我啊。”
所有女人都走了,葉明堂這才充滿警告看了傅寒夜一眼,傅寒深淡淡一笑,就系好了身上的浴袍:“別這么緊張,開個玩笑而已,哎,人都走完了,這長夜漫漫,就剩下咱們?nèi)齻€孤家寡人,要不要我給你們安排一個……”
傅寒夜話還沒說完,葉明堂和穆彥青就齊聲道:“不用,你留著自己用吧。”
“……”
*
陸放一把將穆綿綿丟在臥室的大床上,自己就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別看穆綿綿不到一百斤,這抱上抱下的,也是體力活。
穆綿綿本來就頭暈腦脹的,被這么一摔,便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整個人難受的嘔起來。
陸放見狀:“穆綿綿,你可別吐啊,給我忍住……”他急忙連滾帶爬,跑到衛(wèi)生間將垃圾桶拿了出來。
“嘔——”
萬幸,陸放的垃圾桶接住了穆綿綿的嘔吐物,就是這味道,有些難聞。
陸放捏著鼻子將垃圾桶拿離了自己一些,再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穆綿綿身上的浴巾已經(jīng)滑落在床上,她就穿著三點式的比基尼坐在床上,雪白瑩潤的幾乎白的發(fā)光,火辣的身材更是一覽無余。
穆綿綿皺著眉頭,嘟囔道:“我的頭好疼啊。”
陸放喉結(jié)微動,收回視線,下樓去倒了杯蜂蜜水上來,他站在床沿,將水遞過去,可是穆綿綿隔得有些遠,喝不到,陸放只好蹲下身,一只腳半跪在床上,將水遞到穆綿綿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