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見一面吧。”程慕生聽完許杳杳的話，心中微微落定，立刻說道。
“行，但是我現在不在京都。要明天才能回去。”
“那就明天見。”程慕生一錘定音。
“那你答應我的，幫我母親看病的事情——”
“當然，你母親的病不是什么絕癥，我可以找最好的醫生替她治療。”
“好，謝謝。”許杳杳長出一口氣。
此時的許杳杳，已經回到了和她母親居住的小地方，果然，她母親已經提前回來了。
看到許杳杳回來，她母親也不意外，只是說：“你不是想留在那里工作嗎，我也同意了，你還回來干什么。”
“你說干什么！”許杳杳奪下她母親手上的面盆，“跟我走，回去治病！”
“我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去那了，這里也能治。”
“什么這里也能治，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要是這里能治他們還會讓我們去外面檢查嗎？”
“哎呀，你這孩子我說了不用去就不用去，我自己的身體難道我自己還沒有數嗎？”
“你幾歲的人了，難道有病治病這么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我跟你說嗎，本來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大病，你就非得硬生生把它拖成絕癥是嗎？”許杳杳生氣道，“跟我走！我在京都已經幫你找到了好醫生，可以治療的！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什么好醫生，好醫生哪有那么容易找的，你不要被人騙了！”
“是不是騙人的你去看一次不就知道了！我都跟你說了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跟我走！難道你真的想死嗎，你還不到五十呢，你就那么想變成墻上的黑白照片啊。”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么呢。”其實人都畏懼生死，莊凌也不意外。
她只是心中有諸多的顧慮，讓她一時間難以下決心去治療，她當然是不想死的，現在在許杳杳的強勢要求下，她答應跟許杳杳回去。
許杳杳聽了她母親的話，也稍稍放心，便給她母親收拾行李，一起走。
不過她母親說：“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家里這些東西都需要安頓一下，你先去吧，我明天后就來。”
“明后天是什么時候，媽，你不會又反悔了吧。”
“反悔什么，身體是我自己的，我難道還能不知道嗎，你不是說了，我也不想死，有機會活著誰愿意去死啊。”莊凌道，“但是你看家里養的這么雞鴨，肯定得處理了啊。”
許杳杳想了想，給莊凌買了后天下午的票子，說到時候去車站接她。
莊凌也沒有拒絕。
許杳杳就先回了京都。
然后約了程慕生見面。
這幾天程老爺子的狀況不是很好，醫生也說了，兩個月只是大概，可能更久一些，也可能提前。
程慕生不想爺爺留下遺憾，所以和許杳杳見面的時候，準備充分。
許杳杳坐在程慕生面前，還是有些拘謹局促，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才好了，和之前跟程慕生那些上來就對著程慕生挑三揀四的富家千金確實不一樣。
程慕生開門見山，直接拿出一份協議放在許杳杳面前：“許小姐看一下，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就簽個字。合同的有效期我沒有填寫，因為不知道合同什么時候會終止。我希望這個時間越長越好，當然也不會很長。”
因為這個合同期限是按照程老爺子的壽命來規劃的。
“還有合同啊。”許杳杳看著程慕生這準備充分的模樣，著實有些嚇到。
“當然，這是最基本的契約精神，有合同保障，對你我都好。”
許杳杳伸出手，打開合同一看，看到里面的條款后，很是吃驚。
程慕生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你要覺得哪里不滿意還可以提，直接在后面加上就行。”
許杳杳聞言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樣你是不是太吃虧了。”
程慕生給的條件可太好了，不僅要幫她解決這次車禍帶來的所有麻煩，還要幫她媽治病，他也說了，直到把她媽媽治好為止，而不是合同終止了，對她媽媽的治療也就停止了。
就光這一天，許杳杳都無法拒絕。
最關鍵的是這些不算，程慕生竟然還額外給她開了一份按日結算的工資。
“沒關系，這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程慕生說，“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許杳杳想了想說；“其實這個工資我可以不要的，你能幫我這些我真的已經非常感激了。我有工作，所以這個就去了吧。”許杳杳拿起筆，主動將那份按日結算工資的條款去了。
程慕生不置可否，畢竟這點錢，他是真的無所謂。
“剩下的，我就只有一個小小的疑問。”
“你說。”
“我配合你演戲，那需要演到什么程度？”要是平常在程老爺子裝裝親密什么的，還可以，但是如果更近一步的話——
“這個你不用擔心，如果有其他額外的要求，我都會補償給你。”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你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這個我也沒法跟你保證，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逾距的行為，我都會另外給你補償。”
“……不，不用了，你幫我的這些，就是把我賣個十回都夠了，我不是貪心的人。我有數就好了。”說完許杳杳就拿起筆，在程慕生的那份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一人各留一份。
簽完字，許杳杳放下筆，對程慕生說：“程先生，那我現在需要做什么？”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
許杳杳難以啟齒。
程慕生說：“這個你先回去練習一下，還有明天中午你到家里來吃飯，當然，早上我會給你打電話約你吃飯，然后我會讓司機過去接你，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但是我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了。”
“那就明天晚上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