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晏殊,你不用有顧慮,我雖然是他妹妹,但是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啊,要是我們有緣能成為一家人,那最好不過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說。”
許落落盤腿坐在床上,握著沈晏殊的手道。
沈晏殊直言不諱:“落落,我不否認我對他有好感,正因為有好感,所以我才要這樣避開他。”
“為什么啊。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那不是別人夢寐以求的雙方奔赴嘛。”
沈晏殊搖頭:“但我不是你,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我配不上他。”
“這有什么,我們家不看重這些。”許落落安慰沈晏殊,“他如果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早就可以在爺爺?shù)陌才畔逻M行商業(yè)聯(lián)姻了,也不會等到這么一大把年紀了。而且他這個人其實沒什么戀愛的經(jīng)驗,就算是喜歡,也只會藏在心底,所以他現(xiàn)在就是想追你但是又不得其法,才讓他的嘴巴聽起來那么毒。”
“不在意門當戶對,但不代表我可以軟弱,”沈晏殊說,“他需要的妻子肯定是可以強大的獨當一面的,至少不是我現(xiàn)在這樣的。”
“聽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是對他沒有感情,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是吧。”
沈晏殊點了點頭:“其實我很喜歡讀書的,但是之前因為生活所迫,所以我只能放棄了,然后因為原生家庭的關(guān)系,我又很想有個家,拼命的努力想有個自己的家,我把自己困在了里面,但是現(xiàn)在,我走了出來,我擺脫了我身上的負擔,世界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如果有一天我成了誰的妻子,誰的母親,我必然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自由。”
“你不用說了,我懂,我明白,我支持你!”
女孩子不是誰的附庸品,即使男方再強大,女孩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追求,努力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那些說結(jié)了婚不影響你追求夢想的,都是屁話。
許落落自己經(jīng)歷過,所以格外明白這種感受。
一旦披上了誰的妻子標簽,她便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般自由,身上的那根繩索不是別人給她的,而是自己無形中給自己套上的。
果然,只有女孩子才懂女孩子。
沈晏殊對許落落笑了笑:“謝謝你理解我。”
“我們要一起努力,努力成為閃閃發(fā)光的自己。”許落落和沈晏殊的手交疊在一起說道。
“好。”沈晏殊笑著點了點頭,“不早了,我們睡吧。”
“嗯。”
*
沈晏殊在這邊的日子過得溫和而平靜。
寧清去上班,落落是上課,而她沒有任何的事情,即便她坐在窗邊放空自己一整天,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和催促自己。
窗外陽光正好,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照在沈晏殊的身上,照的她身上懶洋洋的。
手邊的咖啡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真的是歲月靜好的感覺。
沈晏殊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陽光樹葉,咖啡,慵懶而恬靜的午后,即便沒有文字,都能從照片中讓人看到真正的松弛。
沈晏殊的朋友圈發(fā)出去之后,很快得到了一些點贊和評論。
不過沈晏殊并沒有回復(fù),直到許云琛也給她點了贊。
她還懷疑自己眼花了呢。
許云琛這個人是從來不發(fā)朋友圈的,沈晏殊還以為他從來不關(guān)注朋友圈呢,沒想到居然還給自己點了贊,說明他有關(guān)注自己。
這時候許云琛給沈晏殊發(fā)了個信息過來,問道: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許落落前兩天已經(jīng)把沈晏殊對他的看法和許云琛說了,許云琛聽了許落落的話,心里倒是有點底了,說話的方式和態(tài)度也溫和了很多。
這是沈晏殊來這里之后,許云琛第一次主動發(fā)信息過來呢。
沈晏殊回復(fù):快了,再過三天吧。
許云琛:好。
就這么個好字,叫沈晏殊怎么回復(fù)。
就在沈晏殊犯難的時候,許云琛與發(fā)了個信息過來:感覺那邊怎么樣?
沈晏殊這下倒是挺好接話的:挺好的。很適合生活。
許云琛:那你考慮去那邊讀書嗎,和落落她們也有個照應(yīng)。
沈晏殊有些驚訝。
這個問題,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是能和她們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了。
但是瑞士這邊的學校特別難申請,她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許云琛又說:如果你想留在這里,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如果想去別的地方也可,隨你自己選。
沈晏殊:不用,我自己會努力的。我想靠自己。
她想做一只靠自己振翅飛翔的麻雀,而不是一只被人豢養(yǎng)的金絲雀。
許云琛看著沈晏殊的短信,內(nèi)心其實并不是很明白,女人到底在堅持什么。
這一個兩個,無論是許落落寧清還是現(xiàn)在的沈晏殊,難道所謂的獨立對他們真的這么重要?
許落落說讓他去找韓策和傅君臨取取經(jīng)。
許云琛索性給他們發(fā)了個信息,晚上組了個局。
韓策:喲,真是難得啊,許總親自組局,這么大的面子肯定要給啊。
傅君臨也說:保證準時到。
許云琛想了想,覺得這兩人都不太靠譜。畢竟他們和自己一樣,女人都跑到天邊去了,保險起見,許云琛還給陸放發(fā)了個信息。
看來看去,也就陸放和穆綿綿過得最幸福。
陸放對于婚姻的態(tài)度才值得讓人學習。
好在陸放也答應(yīng)了這個局。
晚上,幾人都如約而至。
看許云琛的樣子,韓策挑眉:“今天什么日子,許總都舍得出來喝酒了。”
“說了喝酒,當然是喝酒的日子了。”許云琛指著面前茶幾上的一堆酒,“隨便喝,不用客氣。”
“看你這個架勢,我怎么感覺這酒沒那么好喝呢,你要不還是先說,到底什么事吧。”傅君臨對許云琛道,“不會是想讓我們幫你把沈晏殊逼回來嗎?”
許云琛橫了他們一眼:“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
陸放坐在許云琛對面,輕笑了一聲:“云琛叫我們來,是有什么事情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