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旗袍一定要稍微豐滿一些的女人才能穿出韻味來,要不然連衣服都撐不起來,多少是少了點趣味。
許落落看見柳如雪,不禁兩眼放光:“這怕不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女姐姐吧,姐姐的胸,姐姐的腰,怕不是奪命的刀吧。”
柳如雪聞言,欺霜賽雪的臉上頓時掩護嘴輕笑道:“這是哪兒來的美嬌娘,這么會夸人呢。”
“我這可不是夸人啊,我是真心稱贊啊,姐姐的氣色白里透紅,肌膚雪白毫無瑕疵,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精心調理的,肯定就是清清和我說的貌若天仙的雪姐姐了,看來我今天沒有來錯,還希望雪姐姐可以幫我也調理一下啊。”
許落落這一番夸贊,直接夸到了柳如雪的心坎上,她輕笑著說:“這小嘴怕不是抹了蜜,吃的黃連都不覺得苦了。”
寧請為兩人做介紹:“柳小姐,這是我閨蜜,許落落,她就是驚艷于你的美貌,你別介意。”
“這么夸我,都夸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怎么會介意呢。這女人贊美聽著可比男人實在多了,來,先進來吧,爺爺已經在里面等你了。小心臺階。”
“謝謝。”
寧清在柳如雪和許落落的攙扶下進了內院。
柳老先生穿著白色的太極服,正在院子里曬草藥,院子里飄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讓人光是一聞,就感覺神清氣爽了幾分。
“這味道真好聞。”許落落不禁深吸了幾口氣,“聞著這氣色好像心里的煩躁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樣,整個人都沉淀了下來。”
柳如雪夸贊道:“你嗅覺真靈敏,這是我自己調的安神香,你們喜歡的話等會兒給你們帶點回去。”
“你自己調的安神香?太厲害了吧。”
“只是自己配著玩兒的,你們喜歡,我也很高興。”
“柳小姐謙虛了,多少人慕名而來,只為了求你一香,你就這么隨便送給我們,倒是便宜我們了。”寧清說道。
“香贈有緣人。你們先坐吧,爺爺,這些藥草我來曬,你快過來幫她們看看吧。”
柳老先生輕哼了一聲,沒有回頭看寧清她們,顯然是生她們的氣了。
寧清知道,自己上次沒有遵醫囑過來,這次又擅自做主過來了,肯定惹得柳老先生不快了。
“對不起,柳老先生,之前都是我不好。”寧清連忙道歉。
柳如雪在旁邊輕聲道:“爺爺,不是您經常說,做人要心胸開闊,凡事不能太斤斤計較的嘛,您看您自己現在這樣,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她們都來了,這些草藥我曬,您先給她們看看。”
在柳如雪的一番軟磨硬泡下,柳老先生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草藥。
柳宗生凈了手,這才走到桌邊,看了眼寧清的面色后就搖頭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我不是讓你每隔半個月就過來復診一次,結果你呢。”
寧清馬上承認錯誤:“主要是您醫術高超,吃了你們開的藥以后,我就感覺好多了,以為自己好了,所以就有些懈怠了。”
柳宗生聽后呵笑一聲:“嘴貧,我要真醫術好,你現在還會坐在這里。你這不是打老朽的臉。”
“柳老先生,您別和我閨蜜一般見識,她就是平時工作太忙了,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每次都要等到忍不下去的時候才會想起來看醫生,稍微好一點,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但是對您的醫術,我們那可是非常信服的,一聽之前是您給她看的,我就生拉活拽非得拽著她帶我也過來瞧瞧,您放心,這次有我在,肯定不會再讓她半途而廢,肯定看到我兩全部看好為止!能遇到您這樣仙風道骨的老中醫,那就是我們的福氣啊。”
許落落一邊說,一邊就將寧清的手腕放到了藥枕上面:“柳先生,麻煩了!”
柳宗生看了許落落一眼:“你這丫頭倒是機靈,看著還有幾分面熟,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謝謝柳先生夸獎,小女姓許,名落落。”
“許落落?姓許,許明朗是你什么人?”
許落落聞言,不由驚訝道:“柳爺爺,您認識我爺爺啊?”
寧清聽著許落落對柳宗生的稱呼,不由彎了彎嘴角,論社交,許落落絕對是人中龍鳳啊。
“你說許明朗是你爺爺?”
“是啊,柳爺爺,你認識我爺爺?”
“呵,”看柳老爺子提起許老爺子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好臉色的樣子,許落落暗暗心驚,這該不會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面吧,正想著說點什么補救一下,又聽柳老爺子問,“那夏知秋就是你奶奶了?”
“對對對,柳爺爺,您還認識我奶奶呢。不過我奶奶走的早,我也沒有聽他們提起過您。”
“他們當然不會提起我了。”柳老爺子板著臉說道,“許明朗這個橫刀奪愛的小人,還有什么臉面提起我!”
許落落和寧清聞言,不禁瞪大了眼。
這——難不成眼前和柳老爺子和許老爺子年輕時候還是情敵?
許落落原本還想借著許老爺子和柳宗生套套近乎呢,現在看來,她真的是一陣頭皮發麻啊。
這柳老爺子該不會將對她爺爺的怒慢,都發泄在她身上吧。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柳老爺子看著也不像是會遷怒的人,可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
許落落的臉色精彩紛呈。
柳如雪拿著一個幫滿藥草的竹扁走了過來,說道:“行了,爺爺,都過去幾十年的事情了,你還拿出來說,也不怕讓人聽了笑話。您和我奶奶都恩愛了一輩子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你們別被我爺爺嚇到了,他和夏奶奶只是從小定的娃娃親,后來夏奶奶勇敢沖破封建世俗,父母的包辦婚姻,選擇了和許爺爺在一起,讓我爺爺覺得面子掛不住,這不反而念了一輩子,但他和我奶奶,也過得很幸福,所以沒有你們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寧清和許落落聞言,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