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在馬路上,過了一會兒,又聽傅君臨道:“叫你拿的魚竿,拿了沒有。”
“老板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忘,拿了,放在后備箱呢。”
“嗯。讓你安排的地方呢,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
傅君臨輕嗯了一聲后,就不再開口。
許國昌坐在沙發(fā)上,看似看報紙,實則眼睛一直看著門外,耳朵也豎的高高的。
釣魚竿和箱子都已經(jīng)在門口擺好了,顯然在等著傅君臨呢。
他已經(jīng)從早上等到了晌午,等的有些失去了耐心,有些煩躁放下手中的報紙。
“別看了。”朱雅琴在一旁澆花道,“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跟個小孩似的,說不定君臨有事來不了了,都快中午了,準(zhǔn)備做午飯吧。”
許國昌很失望,氣哼哼放下報紙:“做不到就不要答應(yīng),言而無信的人最讓人討厭!”
朱雅琴還想勸幾句,誰知道這時候門口就傳來一陣汽車?yán)嚷暋?/p>
朱雅琴站在窗邊,身子往外一探,看到了傅君臨的車子,便笑著說:“好了,人來了,不用生氣了。”
許國昌面色一僵,有些懊悔剛才自己的最快,所以端著架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朱雅琴走去開門。
門一開,朱雅琴道:“君臨來了,快進來坐會兒。”
傅君臨笑道:“媽,我就不坐,我來接爸,他好了嗎?”
許國昌又裝模作樣拿起了報紙,朱雅琴朝魚竿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好了,你看你爸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你來呢。”
“對不起啊,爸,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那我們走吧。”傅君臨上前幫許國昌拎起了箱子。
朱雅琴道:“好了,趕緊去吧,再不走太陽都要老大了。”
許國昌嘟噥了幾句,不過還是放下報紙站了起來。
“爸,您平常喜歡去哪里釣魚。”上車之后,傅君臨就問道。
“也沒有什么固定地方,看哪里合適就哪里釣。”
“這樣,那您說個地方,我陪您去。”
“你覺得哪里合適就去哪里。”
傅君臨點頭:“我倒是聽說有個地方魚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咱去那里試試。”
“隨便。”許國昌還拿捏呢。
傅君臨笑了笑:“那我們就去那里。”
江潮開著車,默默在心里感嘆,看他們向來高高在上的傅總,如今也有這么卑躬屈膝的一天呢。
到了目的地。
江潮將車停在一邊,傅君臨率先下車,從后備箱拿出了釣魚箱子和釣魚竿。
許國昌走過去說:“你身體剛好,還是我來吧。”
“沒事,爸,你看看這地方怎么樣。”
許國昌環(huán)顧四周,點了點頭:“山清水秀,是個釣魚的好地方啊。”
江潮還負(fù)責(zé)架起了一把黑色的大傘,這樣傅君臨和許國昌就可以坐在傘下釣魚,又位于峽谷的出口,風(fēng)很大,所以人坐在這里,一點兒也不熱。
“爸,這是我的釣竿,你看看怎么樣。”
許國昌一看,就兩眼放光伸手接了過來,有些愛不釋手:“好竿,好竿啊!”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我也不懂釣魚,您要是喜歡的話,這個就送給您了。”
“你給我了,那你用什么,我還有呢。”傅君臨打開箱子,又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魚竿,“我平時就用這個釣,我用順手了,新的還不習(xí)慣呢,送您吧。”
許國昌知道傅君臨說的都是客套話,可他就是喜歡啊,沒法說出拒絕的話,只好滿心歡喜收了下來。
再說了,女婿給岳丈送點禮怎么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您喜歡就好,先坐下來吧。”
“好,好。”
釣魚講究的是耐心。
許國昌是釣魚發(fā)燒友,一釣魚就會忘了時間,可以一坐一下午的那種,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坐下才過了幾分鐘,就有魚兒咬鉤了。
“爸,是不是魚兒上鉤了?”傅君臨一看許國昌的魚鰾動了,就有些激動道。
許國昌也感覺到了下沉的力量,說道:“還真是。”
他將魚線收了起來,果然,一條看著就鮮嫩肥美的鯽魚被掉了上來。
“你看看,這水質(zhì)好,魚就肥啊。”許國昌看著魚,一臉高興道。
“爸,那也得是你水平好啊,你看我釣了這么長時間,這魚是一點不上鉤啊,你跟我說說,這釣魚有什么秘訣。您教教我吧。”
這問題真的是問到了許國昌的心坎里啊。
平時也就他和朱雅琴兩個人在家,但是朱雅琴對這種一坐一整天還把自己曬得黑不溜秋的活動不感興趣,所以每次許國昌一開口,就跟對牛彈琴似的,有時候他抱怨幾句吧,朱雅琴就說他是閑的發(fā)慌,還不如在家睡覺。
這就導(dǎo)致許國昌這一肚子的釣魚心得無人可以分享。
這下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將他的釣魚技法,傳授出去了。
傅君臨聽得認(rèn)真,一點兒也不敷衍,偶爾還會時不時的給點意見,這讓許國昌越發(fā)滿意,大半天的笑呵呵的。
*
寧清不在家,所以昨晚上許落落是回她和傅君臨的婚房睡得。
說是婚房吧,一年到頭也睡不了幾回,冷清的很。
對于她和傅君臨的婚姻,她認(rèn)為是走到頭了,他們不過是維持著表面的和諧,私底下的生活其實壓根沒什么交集,已經(jīng)沒什么走下去的必要。
但是傅君臨又不同意離婚,一想到這事,她就十分的苦惱。
她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了一下午,到現(xiàn)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開門聲。
她一回頭,就看到傅君臨提著個大水桶走了進來,渾身還濕漉漉的。
許落落驚訝道:“你這是被魚調(diào)走了?”
“別提了。”傅君臨無奈嘆了口氣,“你在家那正好,來來來,你先把這些魚提到廚房去,我去洗個澡。”
許落落走到門口,看到水桶里黑壓壓一群的魚,震驚道:“怎么多的魚?都是你和我爸釣的?”
“基本都是你爸釣的。”傅君臨說著就脫下了濕漉漉的襪子和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