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往前一步,龍?zhí)痘⒀ǎ笠徊剑f丈深淵,無論怎么選,都是死路。
她現(xiàn)在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憑什么所有的倒霉事都要落在她身上,賠了身心不夠,還要淪為所有的笑柄,他們笑她蠢,笑她好騙!
聽了寧樂的話,徐蘭也是悔不當(dāng)初,這幾天,她都快把眼睛給哭瞎了:“對不起,樂樂,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沒事的,大不了咱們就坐牢,有媽媽陪著你,不會有事的,你聽話,把門打開啊,乖。”
原本寧樂的神情還有些松懈,然而一聽到要坐牢,她的神情頓時又激動起來:“不行的,媽,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要我坐牢我寧可死!”
“媽,你走吧,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有的后果就由我來承擔(dān)。”
寧樂說完就放下了貓眼,拒絕和徐蘭繼續(xù)對話。
“你別這么傻,樂樂,只要程小姐沒事,程先生說了,他不追究這件事情,那咱們就是受害者,是楚牧城騙了我們,法律應(yīng)該制裁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們,所以你不會坐牢的,樂樂——樂樂,程先生還說了,那些錢,他可以賠償給我們,只要程小姐沒事,他還可以讓我們拿著那些錢離開這里,樂樂,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
寧樂站在門后,看著地上奄奄一息衣衫襤褸的程千雪,再一次生出了報復(fù)的快感,看,人主要豁得出去不怕死,別人能奈何你呢。
不過徐蘭的話,突然讓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媽,程慕生是不是什么條件都能答應(yīng)?”
“是的,樂樂,是的,程先生說了,只要你放了程小姐,他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還可以既往不咎!”
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寧樂才不會那么天真的以為以程慕生的性格,最后會不追究,所以她自嘲笑了一下,對徐蘭說:“好啊,你告訴他,我還有個條件。”
“好,樂樂,你說,你說。”
*
寧清和許落落今天都準(zhǔn)時下班了。
就為了去看演唱會。
兩人一起下了地下車庫,朝寧清的車子走去。
只不過還沒走到車邊,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車上下來四個孔武有力的男人。
“你們是什么人。”寧清見狀,立刻擋在了許落落面前,呵斥道,“想干什么!”
“寧小姐,有個小忙要請你幫,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男人說道。
許落落聞言,馬上將寧清拉到了自己身后,換成自己擋在面前,疾言厲色道:“有我在,你們休想帶她走。”
“那就得罪了。”
“啊——”許落落直接被兩個男人推到了一邊。
“落落——”寧清想去扶許落落,但四個男人已經(jīng)對她動了手。
寧清是跆拳道黑帶,伸手其實(shí)很不錯,但是雙手難敵四拳,寡不敵眾啊,很快,寧清就落了下風(fēng),被那幾個大男人給控制住了,然后直接把寧清塞入了車內(nèi),帶走了。
“清清——”許落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拼命往前追去,但是她根本就追不上,最后還栽了個大跟頭,急的她眼淚都要下來了,“清清——”
眼看著車子消失在面前,她趕緊拿出手機(jī)打電話。
下意識的打給了傅君臨。
此時的傅君臨正拖著一條石膏腿,艱難的換上了讓助理送來的西裝,還在打領(lǐng)帶。
助理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擔(dān)心道:“傅總,你真的要去演唱會嗎?那演唱會人多,萬一一不小心撞到你,要是讓董事長知道了——”
“你是他助理還是我助理,到底聽誰吩咐。”傅君臨瞪了他一眼,“還不快點(diǎn)幫我穿一下衣服。”
助理上前幫傅君臨整理衣服,不過嘴巴卻嘀咕著:“但是給我發(fā)工資的是董事長。”
傅君臨剛想批評他幾句,手機(jī)響了。
居然是許落落的電話,傅君臨真的是十分意外。
“喂——”
“喂,君臨,怎么辦,清清被人抓走了。”電話一接通,許落落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說什么?”傅君臨一聽,面色一凜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怎么樣?”
“我沒事,清清被人抓走了。”
“你別慌。”傅君臨當(dāng)機(jī)立斷問道,“知道是什么人抓的嗎?”
許落落慌亂的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車牌,車牌是XXXXX——”
傅君臨眉頭緊皺,立刻看向身邊的助理,助理馬上心領(lǐng)神會,去旁邊打電話叫人查車牌。
傅君臨則繼續(xù)安慰許落落,得知她在公司地下停車場還受了傷,立刻讓她站在原地別動,自己馬上過去找她。
這邊,助理也很快找到了線索,鎖定了車輛:“傅總,是程家的車子。”
“程家?”
“是程慕生找人綁了清清?”許落落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們到底想干什么!”許落落憤怒道。
“你別急,我來想辦法,你呆在那里別動。我現(xiàn)在過來。”
“傅總——”助理擔(dān)心看著傅君臨。
傅君臨冷眼一掃,助理馬上伸手扶住傅君臨的胳膊:“我扶您。”
緊接著,傅君臨就打電話給了韓策:“你女人被程慕生帶走了。”
韓策猛地坐直了身體:“你說程慕生帶走了寧清?”
“嗯,我把車子定位發(fā)你手機(jī)上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韓策掛了電話,打開手機(jī)一看。
車子馬上就要到寧樂綁著程千雪的公寓樓下。
該死,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寧清置身事外,所以找人盯著寧樂和程千雪,卻沒有讓人盯著寧清。
不用想也知道,程慕生會這么做,肯定是寧樂提出來的要求。
看來寧樂還真的是打算借著這個機(jī)會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啊。
韓策沒有耽誤時間,立刻打電話警告了程慕生:“程慕生,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韓策,我勸你想清楚,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程慕生冷眼回復(fù)道。
“你敢動她試試。”
“那就試試吧。”程慕生當(dāng)即掛了電話。
韓策低咒了一聲,立刻讓人動手,隨后自己也趕去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