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看不明白嗎,許落落就是傅君臨娶來給家里交代的工具人!白依依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沒事的時候他還能和許落落秀秀恩愛,但是看到?jīng)]有,白依依一出事,他簡直立刻飛奔到白依依身邊啊,這家里硬塞給他的老婆,怎么比得上青梅竹馬,沒事還好,一出事啊,許落落連給白依依提鞋都不配。”
“要我說著白依依也是真慘,被人橫刀奪愛還得背上小三的罪名,人家明明是相愛的情侶啊,我要是許落落啊,就趁早離婚了,要不然這心得多大啊。”
各個直播間的彈幕,都亂成一團。
雖然許落落沒有看手機,不過從周圍人看她同情和奚落的目光,她就知道,今晚她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這個晚宴的最大笑話和談資,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功虧一簣。
是啊,她怎么比得上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呢。
“嘖嘖嘖,看著自己的老公懷抱著別的女人,噓寒問暖,許落落,你可真可憐啊。”程千雪提著裙擺來到許落落身邊,拿著手機,遞給許落落看,“看看,大家對你多少的同情啊,你之前秀恩愛秀得多厲害,現(xiàn)在就多讓人同情,和白依依這種女人共事一夫,你可真大度呢。”
程千雪不遺余力往許落落的傷口上撒鹽,要將她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碾碎,為自己報仇。
縱然心里千瘡百孔,但許落落這面上,卻是刀槍不入,她轉(zhuǎn)過身,勾著紅唇,揚起一抹艷麗的笑:“你難道不懂什么叫塑料夫妻嗎,那不就是有需要的時候裝裝樣子,回頭就各玩各的,傅君臨和白依依這點破事,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以為我會在乎?”
“是你不要臉搶了人家的未婚夫,我現(xiàn)在竟然還這么理直氣壯的,其實你才是那個小三。你好意思一直霸著傅太太的位置?”
“為什么不好意思呢,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傅君臨親口指明要娶我的,而且為了讓我安心,他還跟我簽了婚前協(xié)議,若是離婚,就分我一半身家,我倒是巴不得他和我離婚呢。你不妨去問問傅君臨,他愿不愿意跟我離婚啊。”
“就為了錢,你就愿意搭上自己一輩子,這么忍氣吞聲看著自己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真是可憐。”
白依依靠在傅君臨的懷里,嚶嚶啜泣。
富商聽了白依依的指摘后,很生氣,可面對傅君臨那凌厲的目光,也不敢繼續(xù)狡辯,只好跟白依依道歉:“白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富商說著,就開始打自己的臉,他這樣做,無非是為了祈求傅君臨的原諒,希望他可以高抬貴手,不要對他秋后算賬。
原本以為傅君臨不帶白依依過來,白依依失了勢,結(jié)果哪里知道,傅君臨還這么在乎她呢,一出事就來替她出頭了。
白依依還以為傅君臨不寵她了呢,但是今天一看,果然,傅君臨還是很在意她的。
她伸出手,趁機環(huán)住了傅君臨的腰身,緊貼在他的身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溫婉原本看到那些網(wǎng)友都撤了,也想退出直播間,哪里知道,白依依竟然鬧了這么一出,現(xiàn)在看到傅君臨還抱著她,兩人緊貼在一起,溫婉氣得差點將手機給砸了。
傅云庭原本想讓溫婉消消氣,但是看了手機上的畫面后,面色也沉了下來。
“傅君臨這個混蛋!”溫婉氣得來回踱步,“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原本我還以為他轉(zhuǎn)了性呢,結(jié)果誰知道反而變本加厲了!還有白依依這朵心機小白蓮!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他們怎么對得起落落!落落現(xiàn)在肯定傷心死了。”
傅云庭聽著溫婉說出來的話,搖了搖頭,無奈道:“你聽聽,你在說什么呢,這是你一個當(dāng)媽的該說的話嗎?”
“我怎么不該說,我不能說嗎,傅君臨和白依依就是欺人太甚!”
“君臨是你親生的。”
“親生的又怎么樣!落落是他自己要娶的,結(jié)果呢,做出這種傷害人家的事情,讓落落的父母看到這種視頻怎么想,你反過來想想,如果落落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今天這么被人欺負,你這個做爸爸的會視而不見,還會認(rèn)為男人做得對嗎?”
“……好,你說得對,這件事情確實錯在君臨!回來我收拾他!”
“不用等他回來了,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就說我身體不適,讓他立刻帶著落落回來!”溫婉是真的被氣得頭疼,這么一說,她就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幸好傅云庭及時扶住了她:“怎么還真的把自己氣著了呢。”
溫婉捂著自己的胸口,蹙著眉頭說:“云庭,我感覺胸好悶啊。”
“我現(xiàn)在立刻叫車送你去醫(yī)院!”
“我可憐,你不可憐,趕趟子倒貼的送上門去,可惜人家連個正眼都瞧不上你,老公每個月拿錢給我花,我還可以隨便在外面找小鮮肉,我要是每個月給他多打個電話,那就是我不懂事啊,程小姐,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勾勾手指,就會有男人上來為我披衣服。”許落落看著傅君臨和白依依依偎在一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不等程千雪開口,一件男士的西裝,就披在了許落落的肩頭。
西裝上,帶著許落落最為喜歡的草木沉香味,仿佛來到了廣袤的大草原,天地遼闊,最關(guān)鍵的是,這件西裝上,還帶著溫?zé)岬捏w溫。
許落落的心一窒,突然失了回頭的勇氣。
她整個人宛若被人點了穴一樣,僵硬的站在那里。
“好久不見,落落。”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深海粗糲的砂石打磨過一般,帶著深入肺腑的低沉,敲擊在心口上。
許落落握著手包的十指不自覺攥緊了。
“Eason?”程千雪看著面前這個突然被許落落披西裝的男人,一臉不敢置信,“你認(rèn)識她?”
男人抬起頭來,狹長的丹鳳眼深邃而迷人,單手抄在褲袋里,自帶疏離與冷漠的矜貴氣場,但落在許落落身上的眼神,卻充滿了溫柔:“認(rèn)識。就是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