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眾位白白奔波,朕心中愧疚,特地在御花園中設(shè)宴款待眾位,請。”褚金國皇帝著急去內(nèi)堂,有些敷衍的命人設(shè)宴招待剩下的皇子們,自己先行離去。
“是你。”內(nèi)堂,顏薰兒與顧齊修剛進(jìn)來沒多久,就看到有人帶了白冷言進(jìn)來,顏薰兒認(rèn)出了白冷言,有些驚奇。
“國師有禮了。”白冷言并沒有驚訝顏薰兒現(xiàn)在的裝扮,倒是很自然地說道。
“幾位請坐,朕有事與幾位商議。”隨后趕來的褚金國皇帝不知道這里的氣氛,有些著急的上前。
“想必眾位已經(jīng)知道小女的病情,這位就是當(dāng)年開出了藥方的人,現(xiàn)在藥方上的九龍吐珠,萬年白蓮子和火魂丹已經(jīng)找到,碧血珊瑚在皇宮中珍藏,不知幾位誰知道剩下的兩樣寶物在何處?”褚金國皇帝倒沒有啰嗦,開門見山的說道,看起來很是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
“圣池金蓮前幾日已經(jīng)開花,但是被人摘走了。”顏薰兒微微搖搖頭,這個消息是鳳千雪說的,自然不會錯。
“是,朕也派了不少人馬前去,只可惜晚了一步。”褚金國皇帝惋惜的點點頭,顏薰兒說的倒是實情,只可惜自己沒有得到圣池金蓮。
“這個倒是不用擔(dān)心,這圣池金蓮正是在下摘的。”白冷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顏薰兒,似乎是在訝異為什么顏薰兒的消息如此靈通,但是隨即恢復(fù)正常,面色平靜的說道。
“真的!”褚金國皇帝很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說道,眼中的激動已經(jīng)不可抑制,現(xiàn)在只差一樣就可以救自己的女兒,他怎么能不激動。
“至于靈魂之血,實在無能為力。”白冷言點了點頭,言語中有些惋惜,自己這么久以來一直在嘗試著,但是就是找不到靈魂之血的線索。
“皇帝陛下,薰兒有一個請求,若是皇帝陛下能夠答應(yīng),靈魂之血當(dāng)即奉上。”顏薰兒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白冷言看向顏薰兒的眼神更是不敢相信,這個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不被猜得到的,白冷言眼中顏薰兒越來越神秘了。
“朕答應(yīng),不管是什么。”褚金國皇帝連忙點頭,這樣好的機(jī)會要是錯失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治好悠悠之后,你不能再限制悠悠的自由,婚事也是一樣,要讓她自己選擇所愛的人,不能逼迫她。”顏薰兒心中想起悠悠之前的話,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褚金國皇帝一愣,還是答應(yīng)了。
“其實你讓悠悠一直待在皇宮,不就是怕有人傷害悠悠,但是悠悠好了以后,也有交朋友的自由,總不能讓她一直孤孤單單的,悠悠跟我說過。”顏薰兒將那日悠悠跟自己說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褚金國皇帝不禁動容,原來自己的女兒一直那樣開心是這個原因,自己還一直自以為為了她好,想到這,不由心中愧疚,向顏薰兒鄭重澄諾,自己一定不會再這樣讓悠悠難過。
“爹爹。”悠悠一直躲在在一旁偷偷的聽著,現(xiàn)在再也隱忍不了,哭著跑了出來,在父親懷中放聲哭泣,將自己以前的所有委屈盡情發(fā)泄。
“靈魂之血就是這個了,具體怎么服用就看白公子的了。”顏薰兒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瓶,里面流動著鮮紅的血液,甚是顯眼。
“這就是靈魂之血?”白冷言有些疑問,他研究了多少年了,都沒有一點思緒,顏薰兒居然知道靈魂之血,而且還有,這讓白冷言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白公子一試便知。”顏薰兒不動聲色的一笑,將手中的玉瓶交給白冷言,自信的對白冷言一笑。
“也好。”白冷言點點頭,拿出了袖中的圣池金蓮,整個大殿籠罩著不同的光彩,萬年白蓮子閃爍著溫潤的白光,柔和而清淡,碧血珊瑚不同于一般的珊瑚那般赤紅,反而是一片碧綠,再加上九龍吐珠一片珠光寶氣,在這一片光彩之下,背后一陣暗金色襯托,那樣莊嚴(yán),圣池金蓮遍體金色,這樣天然的質(zhì)感,顏色,當(dāng)真是世所罕有。
白冷言將眼前的五種寶貝一一擺在面前,取了碧血珊瑚最核心的一點研磨成粉,將萬年白蓮子以掌力化成糜粉,再加上九龍吐珠的九顆珍珠,最后加上火魂丹,另取了圣池金蓮最中心的花蕊,加在一起研磨著,最后滴入靈魂之血,白冷言命人用小火加熱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他一步也沒離開,仔細(xì)看著,直到最后一刻,功成身退。
“喝下去,就沒事了。”白冷言有些疲憊,這三日他可謂是聚精會神,精神很是緊張,現(xiàn)在一放松下來,立刻覺得有些眩暈,坐在一旁回復(fù)著。
“來,悠悠,把它吃下去。”悠悠病情發(fā)作,身上十分疼痛,在床上自己隱忍著,顏薰兒不忍心悠悠如此難過,讓顧齊修打暈了悠悠,這是聽到呼喚,才悠悠轉(zhuǎn)醒,聽話的將藥服下。
“痛!”悠悠一服下藥,渾身就蜷縮在一起,很是痛苦,頭上不住的有冷汗冒出,為了不讓眾人擔(dān)心,悠悠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痛苦的聲音,但是蒼白的臉色,還有不住流下的汗水都說著悠悠正承受著顏大的痛苦。
“悠悠,怎么樣了?這是怎么回事?”褚金國皇帝焦急的看著悠悠,想上前又怕自己碰到了悠悠,會讓悠悠更加痛苦,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很是焦急。
“不知,這樣的情況聞所未聞,看看再說。”白冷言有些虛弱的說道,身體雖然是不能動彈,無力上前,但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悠悠,直到悠悠雙眼一閉,痛的暈了過去,才被人扶著上前查看。
“沒事了。”白冷言把脈把了好一陣,才確定的開口說道,讓一旁看著的眾人松了一口氣。
“這是怎么回事?”褚金國皇帝看著昏睡的悠悠,心有余悸的詢問,要不是這么多人都在,他差點懷疑有人要害自己的女兒。
“應(yīng)該是藥力發(fā)揮作用,正在治愈,才會這樣痛苦,要是早些找到這些東西,也許受的苦還能少些。”白冷言細(xì)細(xì)診斷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眾人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顏薰兒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這一次是賭對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紅衣掩藏下的傷口現(xiàn)在也不那么疼了。
“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等醒過來之后一切就都好了,日后當(dāng)與常人無異。”白冷言看了看褚金國皇帝焦急的臉,期待的眼光,點點頭,將結(jié)果說了出來。
“真的嗎?可是悠悠看起來很難過。”褚金國皇帝很是驚喜,但是看著悠悠蒼白的臉頰,還是很擔(dān)心,哪怕白冷言曾經(jīng)是文明天下的名醫(yī)。
“若是有懷疑,大可讓御醫(yī)查證。”白冷言有些不高興,他最討厭別人不信任自己,因此語氣有些冰冷。
“白公子顏怪,朕只是一時心急。”褚金國皇帝有些尷尬,但是對于白冷言還是心中充滿感激,也就不顧什么皇帝的威嚴(yán),有些歉意的看著白冷言。
“讓她休息,明日再來吧。”白冷言看到悠悠已經(jīng)累到熟睡,也沒再有什么表現(xiàn),帶著眾人離開了,只剩下之前的那個黑叔叔保護(hù)悠悠。
“冒昧疑問,靈魂之血?”白冷言與眾人坐在內(nèi)堂,看著顏薰兒最后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有些僵硬的詢問。
“靈魂之血只是巧合。”白冷言話還沒說完,顏薰兒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輕描淡寫的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
“也罷,這是天意。”白冷言沉吟半晌,才幽幽一嘆,神情有些落寞,到?jīng)]有再追問什么。
“多謝幾位的厚禮,朕無以為報,明日就讓我那女兒做出選擇,至于選上之人,朕絕不會食言,也會對另外之人表達(dá)謝意,若是小女任性,不想這么早出嫁,那朕也絕不會讓諸位空手而歸。”褚金國皇帝當(dāng)眾宣布,神情很是認(rèn)真,這樣大的恩情就算要了他舉國之富,他也在所不辭。
“在下只是湊熱鬧的,若是有什么好處,就給三皇子好了,在下告辭。”白冷言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樣的財富他不屑一顧,沒有理會其他人,自顧自的離開了,但也沒有人敢去阻攔,任他獨自離去。
“原來如此。”顏薰兒看著白冷言的背影,點點頭,心中了然,白冷言一定是奉了楚文軒的命令前來幫助楚文浩的,讓他能娶到悠悠,就算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了火魂丹,圣池金蓮和萬年白蓮子,相信也能成功,只是楚文軒沒有算到的是顏薰兒的出現(xiàn),尤其是顏薰兒還得到了九龍吐珠,更擁有重要的靈魂之血,只怕這一次勝負(fù)還不好說呢。
“既然悠悠休息了,我等也告辭了,明日再來看望悠悠。”顏薰兒也不再待在這里,告辭離開,悠悠能沒事就好,其他事情就只等著悠悠醒來再說吧。
“太好了,你知道嗎?朕終于救了悠悠,我們的女兒不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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