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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從你的床里出來呢?”
“爸爸, 我們先為什么大爸爸可以睡大床。”
“但是你怎么能離開你的床呢?”
“爸爸,大爸爸為什么能離開他的床?”
“你先你怎么出來了!”
“你先大爸爸怎么這里!”
雞同鴨講,池遲和霍茶互不相讓, 像兩只牛一樣,頂著對方的額頭。
霍成『摸』了『摸』鼻尖,笑了一聲。
池遲和霍茶安靜下來,他的笑聲夜里格外清晰。
兩個人同時看向他:“你自己, 你為什么會大床上?”
“因為……”霍成頓了頓,“床是我買的。”
池遲很滿意這樣的回答,還對霍茶復述一遍:“床是他買的。”
但是霍茶很不滿意!
“我可以買!”霍茶擠池遲旁邊,抱住他的手臂, 對霍成, “我給你五塊錢, 今晚上我要睡大床。”
霍成淡淡道:“五塊錢不夠。”
霍茶想了想, 學著以前樓下的大爺大媽們的樣子:“十塊錢,不可以多了。”
震驚, 豪門霍氏父子竟然為了這件情講價。
池遲悄悄戳了戳霍成的手臂,讓霍成“五十塊錢”的時候, 答應了霍茶的交易請求。
出租半邊床位,一晚五十。
科學分床的第一晚,徹底宣告失敗。
霍茶的床成了擺設,池遲又一次被兩個“霍”夾中間, 霍上加霍。冬的夜里,這兩份愛太過溫暖,池遲有點承受不來。
池遲躺中間,像攤煎餅一樣,翻身, 翻身,每隔五分鐘就翻一次身。
好熱。
霍茶窩池遲懷里,抬頭看他:“爸爸,你要變身了嗎?”
池遲又翻了個身:“對,你爸爸我是火龍,我要噴火了。”
霍茶咯咯地笑出聲:“爸爸,你又做夢了。”
池遲把雙手伸出被子,蹬僚腳,把腳伸出被子:“都沒睡著,做什么夢?”
霍茶拍拍他的心口:“那爸爸,我給你唱歌吧。”
“不要,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唱的還不我唱的呢。”池遲推了一下霍成,“你唱首歌來。”
一家三口,總不會唱歌全都跑調。池遲這樣想。
霍成倒是很誠實:“我不會。”
“那就講個故。”
“不會。”
“講故都不會?”池遲假裝抱怨,“這是什么大爸爸啊,這不會,那不會。”
霍茶滿以為然,用力地點點頭,接話道:“爸爸,他就只會經營公司。”
唉,父子倆同時嘆了口氣,這大爸爸真是太難帶了。
池遲想了想,又碰了碰霍成的手臂:“那你講一下我們是怎么認識的,我有點想這個故。”
不霍成話,霍茶就連忙舉起手搶答:“爸爸,我知道,大爸爸跟我過。”
“那你。”
“爸爸上大學的時候,大爸爸是校友,開學的時候,爸爸騎著粉『色』電車出現,像使一樣……爸爸,你懂了嗎?”
池遲搖了搖頭:“不是很懂。”
“唉,那我講一遍,就是,爸爸去送外賣……”
霍茶一邊講故,一邊還加上了手部作。
“……粉『色』電車,很可愛噢,像使一樣,大爸爸對爸爸一見鐘情,最后就有了茶。爸爸,這次你懂了嗎?”
霍茶轉過頭,看見池遲已經閉上了眼睛。
池遲還是沒懂,不過他成功被催眠了。
霍成『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睡覺吧。”
霍茶點點頭:“好,謝謝大爸爸。”
霍成抱住池遲,抿了抿唇角。
——還有一,過完周日,霍茶就要去上學了。
霍茶像樹袋熊一樣,掛池遲的手臂上。
——可是我去上學,晚上是要回來睡覺的啊。
池遲閉著眼睛,咂吧咂吧嘴巴,睡得正香。
——豪宅里床位出租的富翁,我身邊的床位出租一次五十塊錢。
*
這一早,吃完早飯,池遲就帶著霍茶回了房間。
霍茶抱著自己的金豬存錢罐,池遲站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茶,快,好的床位費。”
霍茶癟了癟嘴,打開金豬,從里面數了五十元,交給池遲。
這些錢是他之前就開始存的,他準備吃不起泡面、最困難的拿出來用。
但是現,唉,他沒有最困難的時候,就給爸爸用吧。
他不是不想給爸爸花錢,他只是……
五十塊錢只能和爸爸一起睡一晚上,他很快就會破產的!
破產以后就不能和爸爸一起睡了。
唉,他得想辦法賺點錢。但是不可以賺爸爸的錢。
霍茶想了想,跑對面房間,靠霍成身邊,和他一起看文件,又他:“大爸爸,你想喝水嗎?”
霍成搖頭:“謝謝你,但我不渴。”
霍茶“嗚”了一聲:“那你什么時候想喝水啊?”
池遲幫他解釋:“他想給你倒水。”
霍茶點點頭:“嗯嗯。”
霍成頓了頓:“你想的話,現就可以倒。”
“好。”霍茶跑外面,抱著水壺,給霍成倒了杯水,然后抱著杯子,跑回霍成身邊,“大爸爸,你渴的時候記得喝水。”
“謝謝你。”
“不客氣。”
池遲有榮焉:“看看,這就是我教育出來的崽崽,我厲害吧?”
下一秒,霍茶就朝霍成伸出手:“爸爸,可以給我五十塊錢嗎?”
池遲:“嘎?”
“嘎”然而止。
霍成抬起頭:“什么?”
霍茶十分禮貌:“倒一次水,五十塊錢。”
他真是太有商業頭腦了。
倒一次水五十塊錢,和爸爸一起睡大床,是五十塊錢,收支平衡了。
池遲哽住:“你怎么不多要點呢?你自己還能存一點。”
霍茶害羞:“那樣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沒有很貪心,只要能和爸爸一起睡大床就可以了。”
霍成端起杯子,遞給他,霍茶下意識接過來。
霍成語氣平淡:“你給我五十塊。”
霍茶連忙要把杯子還回去:“五十塊!”
“五十塊。”
……
可以看出來,霍氏父子都非常的有商業頭腦。
池遲都震驚了,原來豪門大佬就是這樣發家的嗎?
震驚之余,池遲撐著頭,默默地翻開了《教育心理學》。
*
這下午,午睡起來,池遲撐著頭:“茶,爸爸想點外賣吃,就用你交的錢,你想吃什么?”
霍茶立即湊過來,積極出謀劃策:“爸爸,我想吃酥肉,這一家。”
池遲磨了磨牙:“住這邊真是太麻煩了,配送費貴死了。”
城堡豪宅的外賣配送費,五十五!霍茶上交的床位費都還不夠配送費,還不他們住老區的時候。
池遲的心滴血。
池遲點好外賣,寫好備注:
【不要懷疑地址,兩排常青樹那條路,往前直走五百米,然后左轉,有一道黑『色』大鐵門,按門鈴,門開之后往里走五百米,謝謝】
點好外賣,池遲放下手機,趴沙發上,捏捏霍茶的肉臉蛋。
半個時之后,外賣準時送。
“辛苦了。”池遲遞給外賣哥一瓶水,“應該不會很難找吧?”
“不會不會,謝謝,就是……”外賣哥頓了頓,“您體會過下山嗎?”
池遲搖搖頭:“沒櫻”
“看得山下的東西,死活就是不霖方。我就是這樣,開著電驢跑了老半,看得見這房子,可是就是不了。”
池遲笑了笑:“辛苦了。”
外賣哥騎著電驢離開了,池遲提著外賣,和霍茶一起進了餐廳。
“快快快。”
池遲和霍茶位置上坐好,霍茶握著叉子,叉起一條酥肉,咬了一口。
酥肉上有椒鹽,霍茶吃一條,嘴巴就沾上一圈。
他吃完了,嘴巴上就沾了一大圈。
池遲抽了張面巾紙,幫他擦擦嘴,霍茶配合地抬起頭。
擦完嘴,霍茶剛準備喝點水,就見池遲:“擦一次嘴,五十塊錢。”
霍茶抬起頭:?
池遲又捏捏他的鼻子,幫他擦一下鼻子:“擦一次鼻子,五十塊錢。”
霍茶:??
“少吃點油炸的東西,一下必須把這一杯水全部喝完。”池遲給他倒了杯水,“倒一杯水,五十塊錢。”
霍茶:???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爸爸是故意的。
池遲他:“茶,你覺得爸爸應該用這樣的方式跟你要錢嗎?”
霍茶重重地點頭:“應該!”他從椅子上跳下來,拍著胸脯:“給爸爸花錢,是應該的!”
池遲:???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上次霍茶規定這規定那的時候,他就用這種“以人之道還治人之身”的辦法教育崽崽,成效顯著。
第二次怎么就不管用了?
崽崽一直很聰明,會舉一反三。
霍茶抬頭看著他,想了想,本來想看看爸爸還有什么新辦法,但是最后還是抱住他:“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不會跟大爸爸要錢了。”
“嗯。”池遲把他托起來,“但是五十塊錢這件情,爸爸和大爸爸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大爸爸沒有信守承諾去床睡,今晚上就補上,作為對你的道歉,希望你原諒爸爸和大爸爸,好不好?”
霍茶點點頭:“好吧。”
前期教育靠爸爸,后期教育全靠崽崽自覺領悟。
池遲把崽崽教育好了,才給霍成發消息。
【我教育完了,你想吃外賣嗎?我給你留了一份】
為了更好地教育崽崽,池遲特意讓霍成先不要過來,他和霍茶父子兩個單獨談話。
發完消息沒多久,霍成就下來了。
他拿著老干部式的保溫杯,餐廳里加點水。
池遲嚼著酥肉他:“你要吃嗎?”
霍成搖頭:“我不用,我最近控制飲食。”
他要保持身材,池遲回來之后,他把鍛煉強度都提高了一個檔,絕不可能吃油炸食品。
池遲朝他笑了笑:“對了,今晚上真的要辛苦你睡床了。”
霍成倒水的作一頓。
*
這晚上,書房里,池遲親手幫霍成把兩用沙發拖出來,放平了,放上枕頭,鋪上被褥。
“辛苦你了。”池遲對霍成十分愧疚,“教育崽崽,最重要的就是誠信。我以后不茶面前隨開玩笑了,作為懲罰,明我睡床。”
沙發長度一米八,霍成一米九,躺上去還有一截『露』外面。
霍成平躺床上,蓋著被子,一本正經:“沒關系,教育就是這樣。”
池遲他身邊蹲下,憐惜地『摸』『摸』他的臉。
池遲真的太愧疚了,但是又是真的忍不住想笑。
霍成雙手交疊,規規矩矩地放身前。
霍成然不氣,他唯一乎的就是——
不和池遲一起睡,他最近加強鍛煉的身材給誰看呢?
“算了算了。”池遲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還是我睡床吧,這對你來簡直是無妄之災。”
這時候,霍茶裹著被子,從門外探出腦袋:“爸爸,你好了沒有?我要睡覺了,快點回來。”
池遲轉頭看了一眼,霍成輕輕推了他一下:“我沒,你去吧。”
回房間,池遲抱著霍茶,關燈睡覺。
池遲還想著霍成,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是霍成的房子,結他把人家趕去睡書房,這太不好了。
這會兒,他已經全然忘記了,他和霍成本來就不是睡一張床的。他只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霍成。
霍茶窩他懷里:“爸爸,大爸爸不,我有點不習慣。”
“我感覺有點,好像少零什么。”池遲抿了抿唇角,“現那么冷,他還睡書房,我感覺我們有點壞。”
“爸爸,你忘了,房子里有暖氣。”霍茶理直氣壯,“大爸爸不,我們不習慣的話,我們忍一下就好了。”
“……”
書房里,霍成靠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按照池遲的『性』格,他不會忍心讓自己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就睡書房。
十分鐘,池遲肯定過來接他。
霍成掐著時間,十分鐘之后,門外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霍成把燈關了,沙發上躺好。
池遲裹著毯子,輕輕地推開門,探出腦袋,輕輕地喊了一聲:“嚯嚯?”
黑暗里,霍成看見他可愛的表情:“怎么了?”
池遲朝他笑了笑:“過來和我們一起睡吧。”
霍成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鼻梁,掩飾笑意。
池遲又重新過上了被前后夾擊、霍上加霍的燥熱睡眠活。
*
第二是周一,霍茶終于去上學了!
雖然要早起,但池遲還是高忻一早上都跳舞,還唱著自創的歌曲。
“崽崽,上學啦!崽崽,上學啦!帶崽崽,周末兩,像兩百年,寫里,有足足五百萬字!崽崽,上學啦!”
他高忻要起飛。
池遲進化了,從一開始的帶崽崽樂無窮,帶崽崽身心俱疲。
雖然霍茶真的很可愛,但有時候很調皮,讓人難以捉『摸』透。
實話,池遲現已經不太喜歡看崽崽文了,但池遲對霍茶的愛始終不變。
霍茶無奈,自己換好鞋,背上書包,著池遲送他去上學。
幼兒園門口,池遲跟霍茶揮揮手道別,霍茶走進隊伍里,和同學們交流周末的活。
“我周末把游戲打通關了,厲害吧?”
周橙子搭著林魚的肩膀:“我和魚周末去釣魚了,還玩了攀巖,厲害吧?”
霍茶悠悠道:“我住進了新房子,房子超級大,像城堡一樣,厲害吧?”
同學們都圍上前:“真的嗎?”
“然是真的了,我和我爸爸,還有大爸爸一起住,我的大爸爸就是……”霍茶著著,忽然捂住嘴。
他忽然想起,爸爸讓他不要把家里的情隨。
“反正我周末搬家了,房子超——級——大!”
“真的嗎?”同學們對視一眼,近乎棒讀,“我們不信!”
“就是真的,我可以周末請你們去玩,但是那個大房子里竟然只有兩張床,大爸爸還想讓我和爸爸分開睡,我才不呢。”
“大房子里怎么會只有兩張床?”周橙子掰著手指頭,“我家就有很多張床。”
“因為還沒有裝修好。”
這時候,豌豆慢吞吞地他:“茶,你和你爸爸還沒有分開睡啊?”
霍茶點點頭:“嗯。”
豌豆:“那太好了,我爸爸一直想讓我自己睡,可是我不想,他就,他同學都分開睡了,現我可以跟他,茶沒迎…”
同學們七嘴八舌。
“我五歲就一個人睡了。”
“我歲開始!”
“我三歲!”
開始攀比。
最后周橙子高高地舉著手:“我負一歲就開始一個人睡了!”
朋友們疑『惑』:“橙子,負一歲是幾歲?”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負數就是比零還的數字,我負一歲就一個人睡,這明,我是我們班最勇敢的人。爸爸媽媽都沒有跟他們的爸爸媽媽一起睡,他們的爸爸媽媽沒有跟他們的爸爸媽媽的爸爸媽媽一起睡,所以,現還和爸爸媽媽一起睡的人,羞羞臉……”
他迫不及待地炫耀自己學的新知識,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觀點。
可是林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別了,你這個笨蛋,負一歲,你還沒出呢。”
這時,班級老師朝他們拍拍手:“朋友們,排好隊,我們要進班級了。”
朋友們立即排好隊,霍茶揪著書包帶,歪著腦袋,看著周橙子。
橙子真的負一歲就開始自己睡了嗎?好厲害的樣子啊。
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睡床?
但是他好舍不得和爸爸分開啊。
回班級,老師讓他們把書包放好,然后位置上坐好。
“馬上就是元旦節了,我們班要排一個合唱節目,同學們積極舉手,提議我們班要唱什么歌。”
一個朋友舉起手:“我覺得我們可以唱《同一首歌》。”
周橙子緊跟著舉起手:“我們然要唱同一首歌,難道要自己唱自己的嗎?”
“……”林魚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他,“橙子,《同一首歌》是一首歌,不是同一首歌。”
周橙子點頭:“我知道啊,就是要唱同一首歌嘛。”
“你這樣會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的。”林魚不例外,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新學的成語。
可惜周橙子不懂:“紅糖為什么要大笑?”
朋友們“紅糖”大笑。
只有霍茶還撐著頭,認真考慮自己睡床的情。
老師詢了一圈,最后他:“茶,你有什么想法嗎?”
霍茶想了想:“我爸爸可愛唱歌了,我可以讓他給我們寫一首歌。”
周橙子立即反駁:“我叔叔才是歌手,你爸爸不是。”
“但是我爸爸會唱歌,他今早上還唱了歌。”霍茶扭扭屁股,模仿池遲早上唱的歌,“崽崽,上學了,上學了,喲喲喲。”
老師憋住笑:“茶同學請坐,不用麻煩你爸爸寫歌了,我們自己討論就可以了。”
霍茶坐下,捂住嘴巴。
糟糕,他又不心把爸爸的情出去了。
*
家里,池遲抱著電腦坐沙發上,忽然打了個噴嚏。
老陳管家給他倒了杯熱茶,慈愛地看著他:“池先喝點茶,心著涼。”
他之前就霍家管家,然做了很多年,認識之前的池遲。
后來池遲和霍成幾乎離婚,他就整守著房子,沒可做。現好了,池遲和霍成終于回來了,一切都恢復成從前的樣子。
“沒。”池遲搖搖頭,“肯定是霍茶又跟他的同學我的情了。”
池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熱『奶』茶,簡稱熱茶。
隨著霍茶的『性』格越來越開朗,他現什么情都愿意跟幼兒園的老師同學分享。
早飯午飯吃了什么,大池遲昨晚上了什么夢話。
最了解他們家的人——霍茶的同學。
后來池遲極力勸阻,這種現象才有所改善。
池遲一邊敲電腦,一邊老陳管家:“能麻煩您跟我講講我和霍成的情嗎?”
他還是有點好奇,上次霍茶都沒講清楚。
老陳管家笑了笑:“霍總和池先的感情很好,池先畢業沒幾年,就和霍總結婚了,后來池先喊著自己要禿頭了,就辭了職,家里找找新的情做,這個時候,茶……”
正著話,老陳管家別衣領上的對講機亮了一下,他退旁邊接通。
“什么?”
“霍總請池先幫忙把書房桌上的那份文件送公司來。”
“好的,我跟池先一聲。”
“晚一點沒關系,池先只要能來就校”
老陳管家頓了一下,立即會意:“我知道了。”
他把情跟池遲了,池遲抱著電腦,敲鍵盤的手頓了一下。
“晚一點沒關系?”池遲抬起頭,“您,我要不要給他做一份愛心一起帶過去?”
老陳管家面不改『色』,保持著管家的專業素養:“按照我幾年前的管家經驗,我認為池先只需要帶上自己,連文件不用帶。”
池遲蹙眉:“這好像不太好吧?”
老陳管家一本正經:“您需要的話,我想您可以帶上一套換洗的衣服。”
池遲震驚,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我……我和霍成經常……經常……”
老陳管家頷首:“霍總那邊應該有換洗的衣服。”
池遲下霖,踢踏著拖鞋,匆匆忙忙地跑上樓梯:“我不!”
他了書房,走桌子前面,把桌面拍照發給霍成。
【你看一下是哪份文件】
池遲他回復,看著照片,忽然發現,桌上放著的,好像是他的照片。
池遲把手機拿開一看,然是他的照片。
池遲和照片里的自己大眼瞪眼。
照片里的他,戴著日帽,面對著點著蠟燭的蛋糕,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好像是許愿。
池遲伸出手,碰了一下照片里既陌又熟悉的自己。
好像有什么東西即將涌入他的心里。
可是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霍成把照片上的文件圈出來,發還給他。
【這份,辛苦你了】
池遲面紅耳熱,這個老男人,一套一套的,老房子著火,燒得池遲隔著屏幕都覺得熱。
池遲拿了文件,匆匆就要走出書房,可是卻不心被桌子最底下的抽屜絆了一下。
池遲低頭看了一眼,霍成的他抽屜上都放著標簽,比【營收】【會議記錄】,只有這個抽屜的標簽是【池x2】。
霍氏父子可能是一樣的,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秘密藏書桌最下面的抽屜里。
池遲腳步一頓,有些猶豫。
他和霍成底是怎么一起的?照理來,他和霍成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會認識?他好想知道以前的情。
但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池遲伸出手,縮回手,又伸出手,又縮回手,反復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