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池遲呆滯, 吸了吸鼻子。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站在他面前,穿著合身熨帖的裝風衣, 頭發一絲不茍,動溫和紳士。
池遲機械地眨巴眨巴眼睛,緩了半神,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是霍成。
他忽然有點明白, 為什么霍成之前,霍總比,他毫不遜『色』了。
他確毫不遜『色』。
池遲往后退了一步,震驚道:“你……我……”
霍成卻對他:“池遲, 你還在刷牙。”
“是啊, 我是在……”池遲握著牙刷, 哽了一下。
霍成好心提醒他:“牙膏。”
池遲倒吸一口涼氣, 迅速轉身,沖進浴室漱口。
震驚之余, 他把牙膏沫沫給吞下去了!
救命啊,呸呸呸!
池遲在浴室里勁“呸呸呸”, 霍成走進門,反手把門給關上,走進廚房,把給池遲和霍茶帶的早餐裝好。
池遲從浴室里探出腦袋, 霍茶從底下探出腦袋。
暗中觀察。
霍茶捂著嘴:哇,大爸爸好帥,我也要和大爸爸一樣的打扮,太帥了。
池遲啃著手:這還是我那傻乎乎、愛撒嬌的霍成嗎?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受刺激了?
可是這個男人也太刺激了。
霍成端著三份煎餅果子從廚房里出來,放在客廳桌子上, 然后在沙發上坐下,轉頭看向他們。
兩個人立即縮回腦袋。
什么事都沒櫻
洗漱完畢,一家三口一起吃早飯,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池遲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扭頭看看全副武裝的霍成,他總覺得他們現在應該吃牛排,而不是煎餅果子,最起碼,他們應該用刀叉吃煎餅果子。
池遲嚼著早餐,往霍成那邊靠了靠,用手肘碰碰他:“霍成。”
霍成頷首:“嗯。”
池遲聲跟他咬耳朵:“雖然你這樣還挺好看的,是你會不會太夸張了?我前幾是隨便的,你隨便穿什么都行,反正霍總不在,你不會被比下去的。”
“我……”霍成在是不出口。
池遲又:“你這一身很貴嗎?你身上還剩多錢?你不會把我們前幾接推廣的錢全部花光了吧?”
池遲三連問。
霍成端起池遲的貓貓杯子,遞到他唇邊:“你喝豆漿吧,我有錢,沒關系。”
池遲遲疑地應了一聲:“嗯……”
他接過杯子,雙手捧著,若有所思。
霍成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難不成是他前幾的那些話刺激到他了?
豪門大佬的排面什么的,他只是個玩笑。他又不是真的喜歡霍總,也不是真的覺得霍成不如霍總,他真的沒有那樣想。
他沒想到霍成真的會因為他的話,去置辦這些東。
除此之外,池遲還有點心痛,花錢,又是花錢。
霍成看著池遲,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難以啟齒。
現在還不是時候,霍成。他在心里這樣對己。
池遲忐忑愧疚地吃完了早飯,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然后提起霍茶的包,把他送到樓下張大爺家門口,讓霍茶按響門鈴。
“張爺爺,是我,爸爸把我送過來了。”
“來了。”張大爺才打門,就被他們嚇了一跳,“你們兩個穿的這是什么?”
池遲來沒打算穿得太正式的,結果霍成都穿了裝風衣,他沒辦法,就穿了件白襯衫加黑褲。
他身材挺拔,穿著襯衫褲,很是利落。杏眼圓圓,眼珠漆黑,很是可愛。
很好看很正式,就是和他們這個區格格不入,和張大爺家的綠『色』大鐵門格格不入。
池遲正了正衣領,收斂了笑意,板起臉:“怎么樣?我看起來不會太『露』怯吧?”
張大爺皺著眉,點點頭:“還行,跟般的明星電視劇一樣。”
池遲無奈:“我謝謝您,沒把我成賣保險的。”
張大爺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挺好的,這樣挺好,出去起碼不會被打。”
池遲讓霍茶把包背好,對張大爺:“這里面都是茶愛玩的玩具,應該足夠他度過一個上午,要是有任何事,您隨時打電話或者發消息給我。”
霍茶走到張大爺那邊,張大爺拍拍他的肩膀,應道:“知道了,就一個上午,你早去早回。”
“好。”池遲跟霍茶揮揮手,“茶拜拜。”
霍茶皺著臉,也舉起手揮了揮:“爸爸拜拜,霍叔叔拜拜。”
池遲和霍成一起下了樓,張大爺帶著霍茶回到家里。
霍茶趴在窗戶旁邊,看見爸爸和大爸爸在樓下,卻沒有車,而是走路出去了。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才從窗戶旁邊走掉。
霍茶還是這么黏爸爸。
張大爺扶著他的后背,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把桌子上的零食盒子打,放到他面前:“茶想吃哪個就吃哪個,早飯吃了什么啊?”
霍茶抱著包,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謝謝張爺爺,我早上吃了煎餅,現在還不餓。”
張大爺便問他:“那你現在想看電視,還是想玩玩具?”
“我想玩玩具。”霍茶打包,把池遲給他收拾的玩具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他看起來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張大爺問他:“怎么了?你爸爸才走幾分鐘就想他了?”
霍茶癟了癟嘴,搖搖頭。
他只是有點擔心,不知道爸爸和大爸爸會怎么樣。
霍茶抬起頭:“張爺爺,我想看電視了。”
“噢,好好好,看電視。”張大爺打電視,把遙控器遞給他。
霍茶按著遙控,在幾十個頻道里按來按去。
張大爺問他:“剛才那個不是動畫片嗎?怎么不看那個?”
“我想看其他的。”霍茶按來按去,沒有找到己想看的那個節目,垂頭喪氣的。
張大爺見他不高興,連忙拿出另一個遙控器:“爺爺家的電視也能連接網絡,想看什么都可以己搜,不過爺爺也沒用過,茶幫爺爺看一下怎么調。”
“好。”霍茶一手拿著一個遙控,和張爺爺一起調試電視的新功能,“應該要先注冊賬號,爺爺,你的賬號名字要叫做什么啊?”
“你隨便想一個。”
霍茶按著遙控:“好吧。”
片刻,霍茶在搜索欄輸入拼音,如愿找到己想看的節目——
《婚姻保衛戰》!
霍茶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認真觀摩,從中汲取經驗。
*
那頭兒,池遲和霍成走在區的人行道上,一路上被區的大爺大媽們不斷詢問。
“喲,池,穿這么漂亮,去結婚啊?”
池遲搖頭:“不是不是。”
“那就是去拍結婚照?拍結婚照怎么不把茶帶上?影樓里的模特花童還要加錢,你把茶帶去,不就不用加錢了?”
“也不是去拍結婚照。”
“那是去做什么?”
“去……”池遲不出來,“去玩。”
他這個法顯然毫無服,大爺大媽們無一例外,朝他拋了一個“爺/姐都懂得”的眼神。
池遲無奈,用手肘碰了一下身邊的霍成:“我都我來車了,直接車出去就不會一直被問了。”
霍成正『色』道:“司機已經在區門口等了,不用你親車。”
池遲捂著心口,租車,又要花錢。
池遲問他:“你真的還有錢?”
霍成頷首:“嗯,我有錢。”
池遲抿了抿唇角,算了,等回來他跟霍成對半劈榨好了,霍成也是為了給他撐場子。
隔著區門口的欄桿,池遲看見區門外停著好幾輛車,車身線條流暢,一塵不染,豪氣外『露』。就算宅土狗池遲不認識車標,也看得出來,這幾輛車都不便宜。
霍成轉頭看著他,池遲蹙著眉頭,也扭過頭看他:“這是你的車?不是,這是你安排的車?”
霍成頷首,牽住他的手。
每輛車兩個黑衣保鏢,雙手背在身后,平視前,站得筆直;一個司機,站在駕駛座旁邊。最中間那輛黑『色』轎車旁邊,站著一個穿裝、戴眼鏡的助理,不是劉流海,是另一個池遲沒見過的助理。
池遲愣了一下,忽然不是很想出門了,他……他生病了,他不出門了……
池遲扭頭想走,霍成卻牽著他,走出區門口。
一出去,十來個保鏢和司機猛地點頭,異口同聲:“池先生早上好,霍總早上好。”
早餐攤的攤主被嚇得油條都炸糊了,一個朋友手里的雞蛋掉進了豆漿里。
旁邊保安亭的老保安被嚇得一哆嗦,立即放下報紙,舉起鋼叉,從窗戶里探出腦袋,推了推老花鏡:“池,咋了?你欠錢了?”
“沒……沒迎…”池遲一邊應著,一邊哆哆嗦嗦地把保安亭的玻璃窗給拉上。
看了,看了。
池遲確信己生病了,他的腳趾不受控制地抓地,他的心里不受控制地大喊“救救我”。
他終于知道,霍茶剛學的那時候,他帶著幾個雇來的保鏢去幼兒園接霍茶,霍茶是什么感受了。
“子債父嘗”屬于是。
茶,爸爸對不起你。
池遲想要臨陣脫逃,可是霍成扶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到中間那輛黑『色』轎車旁邊。
助理會意,打車門,恭敬頷首:“池先生,請。”
池遲回頭看看霍成,霍成也朝他擺了擺手。
池遲扯了扯嘴角,咬著牙:“……霍成,你干的好事。”
助理連忙低下頭,假裝己沒聽見。
霍成笑了笑,把他送進車里:“走吧。”
走就走。
池遲坐進車里,抱著手,看著窗外。
霍成坐在他身邊,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地看著池遲。
他正在打腹稿,排練一下接下來的場景和接下來他要的話。
豪華氣派的車隊駛動,離榮景區。
保安亭里的老保安放下鋼叉,拿起手機:“大消息,大消息,霍是混社會的!霍是混社會的!”
整個榮景區同時傳出一聲:“什么?!”
*
上午九點,一輛出租車停靠在意遲科技的玻璃大廈前。
律師事務所的陸金牌和時習生提著公文包下了車。
時習生拿出手機,給池遲發了一條消息。
【池先生,你好,陸律師和我已經抵達意遲科技樓下】
池遲很快就回復了:【好,我也快到了,一分鐘】
【那陸律師和我就在樓下等您】
【好】
時習生把手機收起來,和陸律師就站在路邊等候。
他環顧四周,有些奇怪:“陸律,平時意遲科技門口有鋪紅地毯嗎?還擺了這么多花籃,他們又不是今第一營業?”
陸律師看看四周,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吧。”
“噢。”時習生點點頭,“池先生馬上就到了。”
“好。”
時習生看了看表,再整理了一下己的裝。
這可是件大事,池先生也是他的老主顧了,他必須要打起精神來,盡心盡為池先生辦好這件事。
最重要的是,周末加班,三倍工資。
時習生整理好領帶,抬頭一看,只見一列車隊迎面駛來。
時習生傻笑道:“哇,陸律,你看有婚車,今有人結婚耶。”
下一秒,“婚車”在他面前停下。
時習生笑容凝固,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保鏢們打車門,背著手站好。最中間的車子,助理打車門,從車上下來,走到后座,打后座的門。
先是一雙黑『色』皮鞋,然后黑『色』風衣的男人一邊扣著裝扣子,一邊從車廂里出來。
男人回身,朝車廂里伸出手,溫聲喊道:“池遲?”
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握住他的手,從車子里出來,和他站在一起。
池遲從霍成手里收回手,看向時習生和陸律師,朝他們點零頭:“好久不見。”
時習生震驚了,池先生真不是吹的,他真的是豪門大潰
一始池先生這樣,他還不相信,現在他相信了。
他仿佛看見了十來只大野狼,護送著一頂轎子,結果那頂轎子里面就坐著一只白兔。
好有沖擊,好有反差福
時習生抹了抹臉,回過神,和陸律師一起向池遲問好:“池先生,好久不見。”
池遲微微頷首:“走吧。”
“好。”
池遲和霍成踏上紅地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兩隊人,站在地毯兩邊,猛地鞠躬。
“池先生好!”
池遲差點被他們嚇飛。
又來一下:“霍總好!”
池遲這回真的要飛起來了……
等一下!在他被嚇飛之前,他好像漏掉了什么事。
霍什么?他們第二句喊的是什么?霍總不是不來嗎?
池遲望了望四周,這里除了他身邊這個愛撒嬌的霍成,還有其他人姓霍嗎?
為什么他們喊……
池遲也沒聽清楚。
紅地毯一塵不染,霍成的皮鞋踩在上面,沒有聲音。
進入意遲大門,前臺一位員工迎上前:“池先生好,霍總好,歡迎池先生光臨意遲科技。這邊請,電梯在這邊。”
池遲終于聽清楚他們喊的是什么了,他轉過頭,瞧著霍成。
霍成目視前,面不改『色』,神若。際上他捏著拳頭,緊張兮兮。
池遲好像察覺了什么,低下頭看看他的手,咬了咬腮幫軟肉,轉回頭,朝員工點點頭:“謝謝。”
“池先生不用客氣。”
正巧這時,電梯到了。
“池先生請。”
池遲微微頷首,走進電梯。
總裁辦公室在頂層,電梯上的數字不斷變換,池遲抱著手,歪著腦袋看著數字,沒有話。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
“池先生請。”
頂層一整層都是總裁辦公室,池遲走出去,望了望四周,霍成牽住他的手:“池遲,這邊走。”
霍成把他帶到會客室,來想讓池遲坐在按摩椅上,結果池遲拉著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
池遲轉頭看向兩位律師:“請坐。”
時習生和陸律師在池遲身邊坐下,把公文包放在腿上,隨時準備把擬好的文件拿出來。
霍成的助理端來茶水,在把茶杯放到霍成面前的時候,朝他了個眼『色』。
——霍總,危。
霍成抬頭,望了一眼會客室的隔斷。
另一個助理劉在那邊鬼鬼祟祟的,貓著腰,把藏在裝外套里的一塊板子『露』出一角。
——霍總,你的粉『色』搓衣板我忘記放過去了,怎么辦?我不是故意的。
霍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桌子底下,果然沒有搓衣板。
霍成思量片刻,這時候,池遲忽然站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助理松了口氣:“池先生,這邊請。”
“謝謝。”池遲站起身,看了一眼霍成,就跟著助理離了。
他一走,劉立即跑上前:“霍總,給你,我先走了,拜拜。”
霍成接過搓衣板,放在桌子底下,然后才向池遲帶來的兩個律師解釋:“我就是霍總。”
時習生無聲地張大嘴巴,陸律師無聲地張大嘴巴。
現在不是仔細解釋的時候,霍成也不想把事解釋給他們聽,便繼續道:“律師費我會照付,你們及時回避。”
時習生和陸律師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的明白。”
*
洗手間里,池遲在洗手臺前洗手。
事都已經明顯到這個程度了,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那些保鏢,還有那些員工,都喊霍成“霍總”,他原還有所疑慮,害怕是己想多了,冤枉了霍成。
直到那個助理出現,那個助理他見過,霍成他是己父親的助理,可他卻出現在這里。
水龍頭動停止,池遲抽了張紙,慢慢地把手擦干。
霍成騙他,霍成就是霍總,他被騙了。
他們能這樣喊,就明霍成已經不想瞞他了,等一下回去,霍成就會跟他坦白。
池遲把手擦干凈,把紙巾丟進廢紙簍里。他抬起頭,眼珠一轉,狡黠地笑了一下。
*
池遲從洗手間出來,助理再帶著他回去。
池遲在沙發上坐下,朝助理擺了擺手:“你也請坐,霍總的私人律師還沒來,不過我想,這位也是霍總的助理,應該可以先跟我們商談。”
不等他回答,池遲就看向己帶來的兩個律師:“陸律師,你吧。”
“啊……”
接連的驚消息,讓陸律師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扯著嘴角,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早就擬定好的文件:“池先生這次來見霍總,主要是希望把池先生霍總的獨子霍倜的撫養權再明確一下,池先生希望,把這陣子霍總支付的榨全部還清……”
“不。”池遲往沙發上一靠,“您錯了,我現在宣布,霍總支付的榨,我一分錢都不還了。”
“啊?”
“我非不還錢,我還希望霍總繼續支付每個月三十萬的撫養費。”池遲看了一眼霍成,“當然,隨著物價飛漲,我希望這個價格,能夠漲到五百萬一個月。”
兩個律師和助理同時震驚:“池先生?”
霍成勾了勾唇角,朝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激動。
一點錢,他還出得起。
池遲理直氣壯,一邊,一邊掐霍成:“霍總這個狗男人,他欺騙了我,欺騙了茶,只有金錢能彌補我心靈上的傷痛。”
他轉過頭:“嚯,霍成,你是吧?”
霍成搖搖頭:“我沒迎…”
“五百萬不多,我主要是因愛生恨,我愛慘了霍總,愛到不惜照著他的模樣和『性』格,找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替身。”
話題好像不太對,助理朝兩個律師擺了擺手,緊急把他們帶走。
池遲也不介意,一把攬住霍成的腰:“霍成,真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最愛的是霍總,我和你在一起,正是因為你得很像他。不過你放心,我對替身也是很好的,霍總每個月給我五百萬,我分你五塊。”
池遲渣渣發言。
替身?!
霍成委屈巴巴地看著池遲。
事急轉直下,現在他的計劃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不要當己的替身。
霍成脫口便道:“池遲,對不起,我騙你了,其我就是霍總。”
池遲『摸』『摸』他的臉龐,嘆了口氣:“你很像他,你不是他,我愛的霍總,是任何替身都取代不聊。”
霍成正『色』道:“我真的是霍總。”
“好了,我知道,你也愛我,是感這事,是不能勉強的。我的心里只有一片白月光,那就是霍總。”池遲攬住霍成的肩膀,緊緊地按住他的風衣。
池遲朝他笑了笑,替身,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脫馬甲嗎?
既然要假扮,那就把馬甲給我穿好了,不、許、脫。
池遲從前每熬夜看,可不是白看的。
“聽話,不要胡鬧。不要皺眉,你一皺眉就不像他了。”
“池遲,我真的是霍總。”
“噓——守好你的分,認清你的身份,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愛和名分。”
替身文學全語錄收集者——池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