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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神『色』正經(jīng), 陳述事實。
心,確實難控制。
池遲著他,頓了一, 新舉起榨檸檬汁的型機器,當做麥克風,繼續(xù)把沒唱完的歌唱完。
“你愛我的把戲,就像狂風暴雨……”
池遲忘詞了, 想了想,直接改成歌曲串燒,自己圍繞在霍成身邊放肆唱歌。
反正視頻拍了也不能用,他干脆放飛自我。
“睫『毛』彎彎眼睛眨啊眨, 心的界變得好好玩——”
“九十九次我愛他, 了眼皮會『亂』眨——”
“朋友, 把手舉起來!”
現(xiàn)在是廚神池遲的個人演唱會。
至于池遲為什么會這么多古早偶像劇的主題曲, 這主要和他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他時候總是和一個院子的姐姐媽媽一起電視劇,所以……
總之, 池遲圍著霍成轉(zhuǎn)圈圈,在他耳邊大聲唱歌。
池遲沒有樂感, 唱歌跑調(diào),連笑聲跑調(diào)。
實話,霍成根本就沒聽出來他唱的是哪首歌,只是翹著唇角, 默默地著他玩鬧。
池遲把手機拿起來,打開手電筒,給他拿著。
“揮舞起來!”
霍成坐在地上,舉起手機,聽話地跟著他一起揮舞。
池遲一個人, 拉上霍成兩個人,愣是跳出了群魔『亂』舞的勢。
池遲調(diào)自己所有的偶像劇歌曲庫存,唱無可唱,結(jié)束串燒。
他放“麥克風”,在霍成面前坐:“現(xiàn)在視頻肯定發(fā)不了了,快,想個辦法。”
霍成也放手機,想了想:“我中午出去吃飯,拍一期探店視頻,我請客。”
這還差不多,池遲滿意地點零頭。
池遲窩在沙發(fā)上挑地方,霍成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導出視頻。
池遲:“這可是寶貴的回憶,雖然不會發(fā)出去,是可以保留。這樣我也可以隨時欣賞歌星池遲的絕美歌聲,還可以把絕美歌聲設成起床鈴聲。每早晨,我和茶會被溫柔聽的歌聲喚醒。”
他話音剛落,霍成就點開了視頻。
溫柔聽的歌聲,起碼占了一個字——。
躁、『騷』,聽了讓人想手!
“……”
池遲保持微笑,面不改『色』地坐過去,靠近霍成,把筆記本的音量調(diào)低。
池遲抬起頭,朝霍成笑了笑:“獻丑了。”
霍成眼里笑意不似作假:“好聽。”
雖然他根本沒聽出來池遲唱的是什么,他也沒有故意騙池遲,他確實覺得好聽。
因為池遲不是故意唱跑調(diào)的,相反的,他唱得認真,所以霍成覺得好聽,就像有一只白鵝,在他的心里,一邊使勁彈著招他喜歡的那根弦,一邊唱歌,可愛死了。
池遲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靈魂搭檔,有品位。”
他把視頻存好,關掉筆記本,然后站起身,在霍成面前叉腰:“走,我已經(jīng)挑好飯店了。”
霍成會意,挽住他的手臂。
池遲轉(zhuǎn)過頭,和霍成相視一笑,然后挎著他走到門口換鞋。
池遲以為的場景:紳士和他的一米九帥靈魂搭檔。
實際上的場景:湯姆貓和他的貓伙伴挽著手抬頭挺胸走貓步。
*
老男人沒幾個錢,池遲心疼他的錢包,也就沒有挑消費太高的地方。
快餐店里,池遲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拿著霍成的手機點單。
“我這幾特別想吃炸雞漢堡,是這幾茶在家,他又特別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咳嗽。他今總算是去上學了。”
霍成坐在他對面,安靜地聽著,點點頭。
池遲點好自己想吃的東西,了一眼價格,然后把手機還給霍成。
霍成了:“你也想要兒童套餐里的玩具?”
長假的時候,他給霍茶買了一整套中秋節(jié)特供的兒童套餐附贈玩具,現(xiàn)在中秋節(jié)已經(jīng)過去,套餐玩具又上了新款。
池遲撐著手,晃著腳,抿著唇角稍稍抬起頭,假裝自己在店里的招牌,沒有回答。
他默認了。
霍成笑了笑,再加了一份兒童套餐。
這一帶是商務區(qū),好幾家大公司開在這邊。現(xiàn)在正好是飯點,西裝革履的職場人士進進出出,幾乎把所有位置坐滿了。
池遲晃著腳,四處。
忽然,他好像見了一個“熟人”。
池遲皺了皺眉,收回目光,向霍成,問:“你父親的公司開在這附近嗎?”
“沒櫻”霍成搖頭,“他的辦公樓不在這里。”
他自己的公司倒是就在這附近。
池遲蹙眉:“我好像到上次那個助理了,就是上次來你家找你、讓你去你父親那邊的那個人。”
那是霍成的助理劉!
霍成面『色』一沉,剛要回頭,這時候,柜臺那邊的屏幕上更換了數(shù)字,還有電子語音播報。
“請2333號顧客取餐。”
池遲回過神,推推他:“你去取餐。”
“好。”
霍成剛要站起來,池遲便:“算了,還是我去吧。”
萬一他沒錯,真的是那個人,碰上了也麻煩。
池遲拿了霍成的手機,走到柜臺那邊去取餐。
池遲經(jīng)過一排座位,這時候,劉流海就坐在他前面兩個的位置上,舉著公包,瑟瑟發(fā)抖。
他和同事饞快餐了,又一起坐了一上午辦公室,有點累,就沒點外賣,想著走路過來吃飯。
結(jié)果就是這么巧,他的眼珠子到處『亂』轉(zhuǎn),正好就和池對上了目光。
其他助理去榮景區(qū)給霍總送件的時候,沒有撞見過池,只有他!
只有他!
劉坐在最里面,舉著公包,低聲問:“走了沒?走了沒?”
同事安慰他:“沒事的,走了……”
劉松了口,剛要放包,同事忽然又把他的包舉起來:“沒走沒走!在我這桌旁邊停了!”
劉一口沒上來,心臟要跳出喉嚨眼了。
馬上就要年終了,霍總的追妻大計要是壞在他的手上,他怕不是要被調(diào)去非洲實習。
雖然霍總自己也去過,是霍總是誰,霍總是鐵打的,他劉流海只是泥捏的,他不想去非洲。
劉在心里祈禱,我不要去非洲,我不要去非洲……
那頭兒,池遲拿著霍成的手機,在他這桌旁邊停腳步,然后回過頭,微微咬著牙,語有些嚴肅,兩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霍……成……”
在吵鬧的餐廳里,他的聲音不算大聲,霍成還是聽見了,轉(zhuǎn)過身,走到他面前,低頭他,沒有一點不耐煩。
“怎么了?”
“為什么你的手機密碼是我的……”
話沒完,池遲就閉上了嘴,緊緊地抿著雙唇,鼓鼓地著他。
取餐要出示取餐碼,他剛忘記這是霍成的手機,還以為是自己的,拿指紋試了半。
指紋老是試不出來,池遲煩死了,意識輸了一串密碼,他的日,他自己的手機就是這個密碼。
然后霍成的手機就開了!
開了?!
直到到陌的純黑『色』壁紙,池遲反應過來。
他是用霍成的手機點的單,這是霍成的手機,霍成的手機密碼是他的……
池遲把手機砸在他的手上,還給他,自己走回去:“你自己去取。”
“好。”霍成接住手機,沒有一點惱怒,理了理袖口,瞥了一眼旁邊座位上的助理團,大步上前。
目睹全程的助理團仰望著他,目光震驚:哇!
原來霍總就是這樣追老婆的。
“池好霸,我愛了。”
“我能不能給霍總寫申請書?只要五百萬,我就不把今霍總吃癟的事情出去,畢竟總裁妻管嚴也有可能影響到公司股價的。”
“你這不叫申請書,這叫做勒索信。”
“劉,還是你有福,池認識你。”
“……這福給你,你要不要……”劉頓了一,抬起頭,見霍成端著托盤,經(jīng)過他身邊,又瞥了他一眼。
劉哽住,最后憋出來一句:“這福我要了,謝謝。”
霍成端著托盤,回到池遲那邊。
池遲紅著耳朵,憋著一口,把吸管捅進冰可樂里,吸了一大口。
火。
霍成把兒童套餐的兩個玩具放到他面前,池遲捏著漢堡,咔噠咔噠,像打開了開關,一路啃著向前。
霍成低頭,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啃木頭的物。
他好像總是喜歡把池遲成是物。
池遲見他的表情,戳了戳吸管:“你在笑什么?”
霍成壓唇角,搖頭:“沒櫻”
“哪里沒有?我明明到你笑了。”
霍成抬起頭,真誠地著他:“沒有笑。”
霍成的助理團也不在這邊吃飯了,打包好就準備離開。
劉提著公包從另一個門悄悄離開,其他助理故意從霍成身邊經(jīng)過。
正好這時,池遲對霍成:“早知就不該幫你省錢,你還笑。”
霍成抿起嘴唇:“不笑了。”
池遲瞪圓眼睛:“你又笑!”
霍成委屈:“我忍不住。”
助理團走出快餐店,劉從另一個門出來,和他會合。
“你現(xiàn)在知,為什么霍總這段時不來公司辦公了吧?”
“劉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沒見霍總這陣子回復郵件的消息晚嗎?追老婆可是要熬夜掉頭發(fā)的。”
劉『摸』了『摸』頭頂,定決心:“那我還是專心事業(yè)好了。一個人只能專注地做一件事情,只有鐵人能兩手抓,兩手硬。”
*
吃完午餐,霍成開著車,和池遲一起回家。
池遲抱著手,坐在副駕駛上,扭頭著窗外閃過的風景。
商務區(qū),高樓林立,一幢幾十層的玻璃大廈從窗外滑過,池遲微微抬眼,見立在樓頂?shù)乃膫€大字——
意遲科技。
銀『色』的,在陽光反『射』著微微的光,比周圍的公司牌面大了一號,起來就貴奢華。
周太子跟他過,他前夫是意遲科技的總裁,名字就叫霍總。
奇怪的名字。
池遲多了幾眼,快的,霍成就開車把大廈甩在了后面。
池遲收回目光,轉(zhuǎn)頭霍成。
霍成問:“怎么了?”
“沒怎么。”
池遲搖搖頭,不由得想到霍成上次對他,比起他的前夫,他也毫不遜『色』。
霍成超會話的,明明就沒有開公司,結(jié)果還得信誓旦旦,跟自己坐擁界五百強一樣。
池遲著霍成專心開車的側(cè)臉,笑了笑。
這個老男人,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
回到家里,池遲繼續(xù)投入工作。
中午他吃的快餐,肯定沒辦法拍探店,還得想新的視頻點子。
池遲把自家冰箱里有的食材拿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自己則抱著電腦,躺在沙發(fā)上,面對著原材料報菜名:“九九還陽羹!地無極羹!酥炸黃瓜……”
“等一……”池遲抬頭花板,“酥炸黃瓜,黃瓜。”
他不用扶著什么東西,噌的一,直接坐起來:“霍成,我知了,我來做黃瓜味的薯片。”
霍成問他:“你要去參觀工廠流水線嗎?”
“不用那么麻煩,我知黃瓜味的薯片怎么做。”
“怎么做?”
池遲自信:“把黃瓜榨成汁……”
霍成提問:“要怎么把黃瓜榨成橙汁?”
“……”池遲愣住,“你在問什么?”
“橙汁?”
“是榨成汁!”池遲反應過來,跳起來,扶住他的臉,在他耳朵旁邊,“榨、成、汁!”
他的呼吸打在霍成的耳朵上,立即染上一片紅『色』,霍成捏著手,點零頭:“我知了。”
“然后用黃瓜汁和土豆面,切成薄片烘干,再鍋炸,這就是黃瓜味薯片的制作流程。”
“是你自己想的嗎?”
“是啊。”池遲超有自信,“這只是第一個方法,我還有第二個方法,剛榨汁剩來的黃瓜渣渣,也可以拿去烘干,然后磨成粉末,灑在原味薯片上,就可以得到黃瓜味薯片。沒有第一個原汁原味,是應該也不錯。”
霍成又問他:“這些是你自己想的嗎?”
池遲著他,在發(fā)怒的邊緣游走:“是啊,是我想的,你到底想什么?”
霍成著他的眼睛:“我想,池遲,你好聰明。”
霍成力挽狂瀾,池遲立即換上笑臉,拍拍他的肩膀:“那我開始做一菜譜,馬上就可以開始拍視頻了。”
黃瓜味的薯片的制作周期有點長,這午,吃吃和嚯嚯只把面和好,切成薄片,和黃瓜渣渣一起,放在太陽底烘干。
池遲抱著手,著一個午的勞成果:“我真是太聰明了。”
做完這些事情,霍茶也差不多快要放學了。
*
池遲到達幼兒園門口的時候,霍茶正好背著書包,和同學一起排隊走出來。
池遲也在家長的隊伍里排隊,和他揮揮手。
正好今周太子也過來接自家的兩個崽崽,他站到池遲身邊,伸長手,繞到另一邊敲敲他的肩膀。
池遲站著沒,連眼睛不轉(zhuǎn)一,準準地朝另一邊轉(zhuǎn)過頭。
周太子一臉嚴肅,站在原地。
池遲:“周太子,我兒子不玩這么幼稚的游戲。”
上次他這樣逗霍茶的時候,霍茶兩只手『插』著口袋,對他:“爸爸你好幼稚啊。”
現(xiàn)在池遲終于有機會把這個詞送給別人了。
池遲偷笑。
周太子頓了一,站好了,四周,問他:“你那個鄰居又和你一起來接茶?”
“沒有,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他一整和我在一起拍視頻,現(xiàn)在應該放他班了。”
“嗯,那就好。”
霍成不在,周太子立即囂張起來。
池遲到拍視頻的事情,周太子就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我二哥讓我問問你,什么時候你有空,他想和你一起拍幾期《廚神觀察日志》。”
池遲正愁黃瓜味薯片做好還需要一點時,中空白期該更新的視頻還沒有著落,正好有大神要來帶他了。
他遲眼睛一亮:“我隨時有空,隨時可以拍視頻的。”他捶了一周太子的肩膀:“替我謝謝咱哥。”
周太子皺眉:“咱哥?”
池遲朝他挑了挑眉,篤定:“咱哥。”
周太子的手『插』在口袋里:“我也想當你哥,我也跟你拍幾期唄。”
池遲上打量他:“你就算了吧,你廚藝太差。”
“你期不是要拍心挑戰(zhàn)嗎?和廚藝有什么關系?”
“噢。”池遲恍然,“太子,你也追我視頻噢。”
“我兒子的傻樣兒。”
“我跟你,我本來準備今跟霍成一起拍這個挑戰(zhàn)的,結(jié)果霍成那個老和尚,他根本不心,最后……”
“最后怎么了?”
池遲緊急剎車,差點把霍成對他心的事情給漏了。這件事情,他暫時還不想給別人聽。
“最后節(jié)目效果差,我就沒準備傳上去。”
周太子開始嘚瑟:“老男人就是這樣的啦,沒有熱情。我公司還沒簽過up主,不過要是你的話,可以破例一……”
池遲抬頭他:“你干嘛霍成壞話啊?”
周太子:???
“不是你他老……”
這時候池遲正好排到了隊伍最前面,他接到了霍茶,走到旁邊去,也沒聽見周太子最后了什么。
狗夫夫,周太子扭著手腕,憤憤地轉(zhuǎn)回頭:“橙子!魚!”
主角攻受手拉著手,從隊伍里走出來:“二叔。”
周太子著他倆牽在一起的手,忽然感覺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主角攻受分開,自己站在中,一手牽起一個。
這個界上到處是情侶,除了他。
拆掉!全部拆掉!
*
跟周太子簡單過別,池遲就帶著霍茶回了家。
車子里,池遲問霍茶:“怎么樣?放假之后第一上學,有犯困嗎?”
霍茶想了想,搖搖頭,堅定回答:“沒有!”
池遲笑了一:“真的嗎?”
一子就被爸爸出來了,霍茶癟了癟嘴:“櫻”
“我就知。”因為池遲時候也是這樣,畢竟是親的,總有地方會和他一樣。
霍茶信誓旦旦地:“爸爸,我決定了。”
“你決定什么了?”
“我決定了,以后放假,我也要保持在學校的活。”
“啊?”
霍茶捏緊拳頭:“我要準時起床,準時吃飯,準時午睡,不可以賴床或者拖延,這樣放假回來就不會不習慣了。”
池遲哽住,吶,這就是好吃懶做的池遲親的崽崽嗎?
狠人,絕對的狠人,這個作息,這個自制力,我兒日后必成大器。
為了配合他,池遲堅定地點零頭:“想得美,爸爸在精神上支持你,在行上拖你后腿……啊,不是,監(jiān)督你!”
霍茶繼續(xù)跟他分享今在學校里發(fā)的事情:“爸爸,今橙子和魚沒有打架,他還邀我周末再去他家里玩。爸爸,今中午我吃了雞燉蘑菇,點心吃了面包。”
“好巧啊,爸爸今中午也吃了雞……”
炸雞。背著崽崽偷吃的垃圾食品就是最香的垃圾食品。
池遲背對著崽崽偷笑。
霍茶一臉了然,歪了歪腦袋,向窗外。
唉,家里有一個幼稚的爸爸,他真的好辛苦啊,不知有沒有大饒幼兒園可以送爸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