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周家起居室, 周太子『迷』『惑』地看著池遲。
“你恢復廠設置……呸,不是,你失憶了?”
池遲捂著耳朵, 勁搖頭。
他不聽,他不聽!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
而且,茶……茶……茶和這件情有什么關系?!
周太子皺著眉,以為他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于是他又:“你真的失憶了?你還記得什么?我們大學時候的情你記得嗎?當時我們是舍友, 然后我哥時候在外開拓市場,順便追老婆,沒空管我,就拜托霍總……”
池遲“嗷”的一嗓子, 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聽!”池遲朝他喊道, 像貓齜牙, “我……我全部都記得!”
他當然是嘴硬, 實他什么都不知道。
男男生子……還有茶……
他只是不想面對現實,只要他不聽, 就不聽恐怖的消息。
原著的清清楚楚,霍茶的父親是豪門大佬, 母親是極品母親,只用孩子勒索敲詐的種。
他必然是父親,霍xx必然是母親。
就算霍xx是男的,也是霍xx生的茶。
反正不是他生的!
“記得就記得。”周太子皺著眉看著他, “你不聽,就你和霍……”
池遲盯著他,咯吱咯吱地磨牙。
周太子頓了頓:“就你點破,我還懶得跟你呢。”
兩個人坐回沙上,周太子沏好茶, 把茶杯放在他面前。
池遲抿了一茶水,壓壓驚。
他雙手捂著茶杯,溫熱的觸覺印在他掌心,讓他有走神。
窗戶外面的草地上,結拜完畢的崽崽們以“大哥二哥”相稱,霍茶以幾個月之差,不幸排在最后。
可是他犟得很,絕不肯喊角攻受“哥哥”,這時候林魚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
窗窗外,池遲和霍茶父子兩個,同時神游外,若有所思。
*
角攻受的爺爺們今釣魚去了,家只有他們幾個輩。
周太子陪著池遲在起居室坐了一兒。
沒多久,剛把自己“老婆”扛上樓的周長命就捂著腦袋下來,被他扛上去的輕男人換了身衣服,抱著手走在后面。
池遲的思維就跟金魚似的,早就把“男男生子”和“霍茶”之間的聯系丟一邊去,也不難著急了。他現在就是好奇。
好奇“男男生子”的中一對“男謀是怎么樣的。
所以他探腦袋,想要看看角攻的兩個家長。
同時他在腦子調動自己忘得差不多的原著劇情。
角攻的家長們,一個名叫周長命,就是周太子的大哥,標配職業,霸道總裁;另一個叫做溫白,也是標配的浪漫職業,蛋糕店糕點師。
溫白這個名字有點女氣,再加上池遲熬夜看文,專門挑崽崽的可愛片段來看,看得很不仔細,他一直以為溫白是角攻的媽媽,女『性』媽媽。
穿書快一個月,直現在,比他還高的男人站在池遲面前,池遲才知道,原來這是位“男媽媽”。
周長命跟客人打了聲招呼,就上班去了。
“男媽媽”朝池遲笑了笑,然后在他身邊坐下:“池好久沒來家玩了。”
周太子控訴:“二哥,你不知道前幾他有多分……”
池遲雙手放在腿上,乖巧好:“溫先生好。”
周太子:???
“你就賣乖!”
池遲轉頭,朝他挑了挑眉。
*
中午十二點,周家準時開飯。
三個崽崽鬧了一上午,吃飽了就犯困。
周橙子作為今上午剛剛結拜上任的“大哥”,自告奮勇帶著兩個“弟”去自己的房間午睡。
可是比起“大哥”,霍茶還是更喜歡黏著爸爸。
他已經一個上午沒和爸爸在一起了。
霍茶窩在池遲懷,眼睛已經閉上了,但還是緊緊地抱著他。
溫白摟著兩個同樣昏昏欲睡的崽崽,輕聲對池遲:“把茶抱橙子房間睡吧?”
與此同時,池遲抱著霍茶,跺了一下腳,把他震醒:“hiahiahia,崽崽,你不是你不困的嗎?真的不要去橙子房間午睡一兒嗎?”
溫白失笑。
霍茶『揉』了『揉』眼睛,趴在他懷,哼唧了兩聲。
池遲哄他:“爸爸就帶你上去睡覺了?爸爸就在樓下,不走的。”
崽崽『迷』『迷』糊糊地點零頭,最后池遲把他抱上樓,和角攻受兩個崽崽并排放在一起。
池遲『摸』著下巴,角攻受抱成一團,霍茶一只崽,睡得平平整整、板板正正的,平躺著,兩只手放在胸前。
池遲笑了笑,我兒必成大器,看看,睡覺睡得比角攻受還認真。
*
三個崽崽都睡了,池遲跟著周太子去了他的工作室。
周太子是原創歌手,新專輯的歌寫了一半。
他抱著吉他譜曲,池遲坐在旁邊的實木高腳凳上,百無聊賴地四處看看。
周太子簡單寫完一段,池遲喊了一聲:“對了,太子。”
周太子抬起頭:“嗯?”
池遲道:“我們以前在大學宿舍,是不是你經常彈吉他,然后我唱歌?”
周太子眨了眨眼睛,朝他“痛苦微笑”:“你跟我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啊?難道沒有嗎?我以為有的。”
“你對你自己的音樂水平沒有一點數嗎?”
“奏樂。”池遲朝他擺擺手,一把攬麥克風,“喂喂……我是一只貓,快樂的星貓……”
周太子一邊認命地給他伴奏,一邊保持著痛苦的微笑。
所謂損友的默契。
池遲最后“喵”了一聲,意猶未盡。
周太子緊緊地皺著眉:“你有一個字在調上嗎?我把周橙子的兒童麥克風拿給你唱吧,別把我的麥克風唱跑偏……”
池遲閉上眼睛,沉浸在音樂的海洋,抱著麥克風搖頭晃腦:“我是一只貓!快樂的星貓!喵喵喵!”
周太子拿另一個麥克風,唱的比他大聲,試圖把他跑邊的調子給帶回來。
周太子實在是唱不他。他感覺自己再唱下去,非得跟著池遲一起跑偏不可,大熱歌手地位不保,他緊急要把池遲給請走。
“走吧,我帶你去我二哥邊,他這兒應該在做蛋糕,你去學一學,晚上回去做給茶吃。”
“好啊。”
正好池遲接下來想拍一期做蛋糕的視頻,觀摩一下。
周太子帶著他穿花圃,了一處獨立的廚房工作室前。
他拉開門,探腦袋:“二哥,星貓想……”他頓了頓:“呸,池遲想跟你學做蛋糕。”
溫白正稱面粉,抬頭看了一眼,笑著道:“好啊,你讓池進來吧。”
“行,進去吧你。”周太子二話不就把池遲給塞進去,“你別‘星貓星貓’的了,有情喊我。”
池遲朝他比了個手勢:“ok。”
池遲背著手,心翼翼地上前,不敢『亂』碰廚具。
廚房殺手·池遲對做飯的人總是有一種然的敬畏。
溫白笑著看著他:“你要不要洗洗手試一試?”
池遲勁搖頭:“因為這是要給別人吃的,我不敢『亂』弄。”
如果是自己吃的,他就敢自揮。
溫白也不勉強他,就讓他在旁邊坐著見習,池遲趴在桌子旁邊,撐著頭,看得倒是認真。
看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溫白笑著道:“你是不是在太子邊唱歌,把他給唱生氣了?”
池遲癟了癟嘴:“他竟然我沒有一個字在調上。”
“是嗎?”
池遲重重地“哼”了一聲。
“也是。”溫白,“肯定是你唱歌跑調,否則以你們早的交情,他肯定跟你一起組合唱歌。”
池遲抬起頭:“啊?”
“難道不是嗎?”
這時候溫白開始打『奶』油,機器有點吵,話聽不清楚,池遲就沒有再話。
等他把『奶』油打好了,放一邊備用,池遲又試探著開了:“二哥……我可以和周太子一樣這樣喊你嗎?”
“當然可以啊。”
池遲稍稍直起身子,認真道:“二哥,你和大哥真的結婚了嗎?”
溫白疑『惑』地看著他:“我和他都結婚十了啊。”
“橙子真的是你的崽嗎?”
“是啊。”
“也是大哥的?”
“不然呢?”
原來男男生子真的存在,吶!
池遲吃手手。
溫白道:“怎么了?他和我長得不像?”
“『性』格有點不像。”池遲含糊著帶去,想了想,又,“為什么太子喊你‘二哥’?”
“難不成喊‘嫂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也是。”
池遲歪著腦袋,若有所思,認認真真地觀摩了一兒。
他怎么覺得……溫白做蛋糕的手法,他好像在哪見呢?
池遲轉頭,忽然看見料理臺旁邊擺著的三腳架、相機,還有云臺。
好熟悉的設備。
池遲心中咯噔一聲:“二哥,你也拍視頻?”
“是啊,偶爾拍一拍。”
池遲站起來,扭頭,仔細看了看料理臺的布置。
真的好熟悉啊,他好像在哪見。
他恍然想起什么:“白……白食記的up?”
溫白抬起頭:“你看?”
“嗯。”池遲點點頭,“我最近在學做蛋糕。”
池遲這幾想拍一個洋蔥蛋糕的視頻,所以認真看了幾個蛋糕視頻。
白食記就是他前幾現的up,他的視頻很好看,蛋糕做的也很好看,粉絲也很多,池遲可喜歡他了。
可是他的相機只拍料理臺,池遲看料理臺和廚具才把他認來。
溫白他:“我講得還算清楚嗎?你做成功了嗎?”
池遲保持禮貌的微笑:“還……還沒有開始。”
“做蛋糕的時候,遇任何題,都可以隨時聯系我。”
“好。”池遲點點頭,“謝謝二哥。”
這也太幸福了吧。池遲捧著臉,穿書之后,他身邊大廚環繞,簡直是為廚神池遲量身定做的穿書。
溫白看著他傻樂,也跟著笑了笑:“你這傻子。”
*
晚上六點,周家準時開晚飯。
吃完晚飯,霍茶和角攻受依依惜別,池遲也禮貌地跟周家壤別。
最后周太子開車送他們回去。
池遲坐在后座,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想自己和霍xx之間的情,但是又不好意思開。
他怕聽見什么可怕的消息。
反正霍xx這幾也沒什么動靜,等他來找的時候,再……再吧。
池遲下定決心,做一只鴕鳥。
周太子通車內后視鏡看見他的表情,皺了皺眉,:“誒,你有空去檢查一下腦子吧?”
池遲抬起頭,捂住霍茶的耳朵。
孩子不可以聽粗話。
池遲還嘴:“你才要去檢查腦子呢!”
“我是,你不是失憶了嗎?去檢查一下,要是有什么后遺癥就不好了。你要是沒空,我幫你聯系一下我們家的醫生。”
“我……我沒失憶。”
周太子笑了一聲:“你還嘴硬,你今表現得可太明顯了,連我哥都看來了。”
池遲疑『惑』:“啊?”
“你要是沒失憶,還像前幾一樣,誰愿意搭理你啊?”
“……”雖然池遲知道他的是原,但總感覺有點不舒服。
一眼就被看穿的感覺不是很好。
“不——”周太子停下車等紅燈,“我還是更喜歡你現在這樣,跟我們大學的時候一模一樣。我都懷疑前幾你是不是被人上身了,還是改回來好。”
池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開一個紅綠燈,周太子直接開進區,在樓下停好車:“行了,你了。”
池遲帶著霍茶跟他“再見”,臨下車前,他不甘心地了一句:“你們底是怎么看來的?”
周太子回頭,正『色』道:“你身上的傻氣蓋都蓋不住。”
“……”池遲拎著霍茶下了車,然后重重地把車門給甩上。
周太子放下車窗,看著池遲帶著霍茶上去了,看見三樓的窗戶亮起燈,才放心離開。
*
回家,霍茶先拿了睡衣,進浴室去洗澡。
池遲癱在沙上,刷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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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遲嚎了一聲,翻了個身,趴在沙上,把臉埋進枕頭。
沒多久,霍茶穿著睡衣來了。
他『摸』『摸』池遲的頭:“爸爸,你怎么了?”
池遲坐起來,頹喪道:“沒,爸爸沒,你先進去睡,爸爸這就去洗澡。”
霍茶進了房間,關好房門,像前幾做的一樣,爬椅子上,拿份合同。
這份合同他已經破譯得差不多了,他已經差不多理解了。
他把幾個條款再查了一下,沒多久,池遲就在外面敲門喊他來睡覺。
霍茶像往常一樣把東西收好,然后去池遲房間,爬上床,滾進池遲懷。
池遲抱著他,顯然情緒有低落。
這晚上,霍茶聽見爸爸夢話。
“我不生!不是我生的!嗚嗚嗚……”
霍茶抱緊他,難道爸爸對生了他這件情很后悔嗎?
*
第二是周,池遲起得遲零。
他起來的時候,霍茶又在廚房弄早飯了。
“霍茶,我了多少次了?你不準進廚房。”池遲睡眼朦朧地走上前,把他抱走,“餓了就喊我起來,干嘛不喊我?”
霍茶轉頭看他,爸爸又喊我的全名。
池遲沒有察覺,把他放沙上,然后走進浴室洗漱。
簡單吃完早飯,池遲就坐電腦前,開始工作。
霍茶看了一兒電視,也回自己房間去,繼續研究合同去了。
霍茶幾次來『尿』『尿』,經池遲門,都看見他抱著腿坐在電腦前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茶若有所思。
*
周一很快就去了。
周一早上,池遲開車送霍茶去幼兒園,還是有悶悶不樂的,霍茶也心重重的樣子。
池遲把霍茶弄下車,把他交老師手上。
霍茶回頭,對他:“爸爸晚上要再來接我哦。”
池遲跟他揮揮手:“知道了,拜拜。”
“爸爸拜拜。”
看著霍茶跟老師進了幼兒園,池遲也轉身回車。
他沒有立即開車回去,只是坐在車呆。
他都苦惱好幾了。
他已經逐漸接受自己穿書的實了,有錢有車,崽崽又可愛,穿書沒題。
可是不確定的霍xx,對他來,實在是一個降的大麻煩。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件情。
池遲拿手機,鼓起勇氣,想要打給周太子。
他猶豫了一兒,最后還是沒有打去。
他準備開車回家,才了一個紅綠燈,就有人給他打羚話。
“池先生嗎?茶他在幼兒園又……”
池遲只好立即掉頭回去。
*
又是在老師的辦公室,霍茶、周橙子和林魚排排站好。
池遲抹了把臉,穩定情緒,然后走上前:“他們三個又和別人打架了嗎?”
老師也很無奈:“這回是茶和他兩個人打架了。池先生,我們開學才兩周,這三個孩子已經是第三次打架了。我們這邊的意思是,三個孩子今上午就先不要上學了,家長先把他們領回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他的想法,等他們心真實的想法,我們再想辦法,您看怎么樣?”
池遲抿了抿唇角:“可以,麻煩您了。”
池遲跟著老師去辦了請假手續,然后帶著霍茶回家去。
幼兒園門,池遲打開車門,像平常一樣把霍茶給抱上去,給他系上安全帶。
只是一路上池遲都沒跟他話。
霍茶捏著手,也沒有開。
*
池遲一路上都在反思,他是不是太寵著霍茶了。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帶孩子。
如果他在霍茶前兩次打架的時候嚴肅一點,是不是就不現第三次打架?
一路沉默著回家,區樓下的大爺大媽們還他:“茶,怎么今這么早就回來啦?”
池遲想了想,最后還是在外人面前維護了一下霍茶的面子:“茶生病了,今請假。”
“噢,要好好養病啊。”
“嗯。”
池遲應了一聲,然后帶著霍茶上樓。
實他完話,就有點后悔了,他還是太寵著霍茶了。
回家,關上家門,池遲在霍茶面前蹲下,耐著『性』子他:“這次又是為什么呢?你和橙子和魚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霍茶站在他面前,認真地:“因為老師,今哭鼻子的人沒有紅花,林魚哭鼻子了,又不肯把紅花交來,周橙子還幫他一起耍賴。”
池遲一陣無力。
原著的爭搶紅花風波來了,他以為三個崽崽都結拜了,應該不有這摩擦了,沒想……
池遲想了想,又:“你為什么不先找老師呢?”
霍茶捏著衣擺,不話了。
“爸爸上周有沒有跟你,遇見情要先找老師?”
霍茶不話,只是點點頭。
“爸爸上周有沒有跟你,如果你能堅持一周不打架,爸爸就給你獎勵。你不想要獎勵了嗎?”
霍茶搖搖頭。
“爸爸還了,如果你堅持不下來,爸爸生氣的,你想惹爸爸生氣嗎?”
霍茶又搖頭。
池遲眼窩子淺,還沒把崽崽給訓哭,自己反倒先紅了眼睛。
崽崽聽話的時候是,梗著脖子不聽話的時候就是惡魔。
池遲不敢兇他,怕把他弄哭,更不敢打他,怕把他給打壞。
“等一下你跟爸爸去商場挑一點玩具,明你帶去幼兒園,和他們一起玩,好不好?”
霍茶抬起頭,認真地:“不要。爸爸,我就想和他們打架?”
池遲驚訝:“為什么?”
霍茶又不話了,池遲是真有生氣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因為我不是……”
因為我不是你的爸爸,所以你不聽我的話嗎?
池遲不,這話太傷人了。
他穩定了一下語氣,正『色』道:“茶,你之前和爸爸好的,你打架了,你要接受懲罰,罰站一個時……”
好像有點太多了。
“半個時……十五分鐘,不能再少了,你自己看著時間。”
霍茶低著頭,池遲就當他是聽見了,站起來,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一向聽話乖巧的崽崽連續三次打架,被幼兒園勸退,而他自己也沒弄清楚自己和霍xx之間底是怎么回。
池遲煩得很,也不想去,就坐在霍茶洗澡用的塑料板凳上。
他想一個人待一兒。
站在外面的霍茶規規矩矩的,站得筆直,兩只手放在腿邊。
他抬頭看了看鐘表,分針滴答滴答走得好慢,十五分鐘好久,爸爸在浴室還沒來。
霍茶捏著手,才了五分鐘,他就忍不住挪浴室旁邊,打開門,朝面看了一眼。
爸爸坐在板凳上,低著頭,看起來很難的樣子。
看見他這樣,霍茶想都沒想,就推開門跑進去,抱住他。
“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哭,對不起。”
“我和他們打架,是為了讓爸爸來接我,我不想一個人在幼兒園。”
“我知道,爸爸和之前的壞爸爸不是同一個人,對不對?因為我以前是個壞蛋,所以爸爸才來糾正我,要是我改正了,爸爸就走掉,然后把原來的爸爸換回來,我不想讓原來的壞爸爸回來。”
池遲抬起頭:“什么?”
霍茶眼睛紅紅,看著他:“只要我一直和他們打架,不改正,爸爸就來教我改正,爸爸就不跟原來個爸爸換回來了。”
池遲把他臉蛋上沾著的眼淚擦掉,認真道:“你跟橙子和魚搶紅花,是為了讓爸爸回來?”
霍茶認真地點點頭:“嗯,只要我一直不乖,爸爸就不走了。”
這就是霍茶這幾研究個合同,得的最終結論。
他對合同一知半解,個合同上規定“原”必須照顧好霍茶。
所以霍茶理所當然地以為,他乖乖的,原來的爸爸就回來“照顧”他;要是他不乖,么池遲就一直留在他身邊,幫他改正。
所以他不乖,和別人打架,和角攻受作對,跟他們搶紅花。
他只是想讓池遲來接他。
池遲一把抱住他:“茶,爸爸不走的,爸爸以后都不走的。”
池遲沒息地哭得眼睛通紅,霍茶反倒抱著他,安慰他。
“爸爸,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聽你的話,我以后不跟別人打架了,你不要哭了,我以后都乖的。”
*
池遲擦擦眼淚,這幾的苦惱自動消散了。
反正霍茶是他的崽崽,親生的。
至于霍xx,不用管他,反正他現在也沒『露』面。
他只要把霍茶留在身邊照顧好就行了。
幼兒園邊,池遲想給霍茶請了一整的假,帶他去玩兒。
“不去玩之前,你要先和爸爸好,明要跟橙子和魚互相道歉,以后不許再和別人打架,有情要找老師。爸爸向你保證,爸爸絕對不走的,但你要是故意不乖,爸爸真的生氣的。”
霍茶認真地點點頭:“嗯。”
池遲朝他伸手:“拉鉤,蓋章。”
霍茶的大拇指跟他的拇指摁在一起。
“答應爸爸的情就要做。”
“我一定做的!”
“做不怎么辦?”
“就罰站一個時。”
“等一下,你剛剛的罰站是不是沒站完?”
池遲讓他把罰站的十分鐘給補上,然后消息給老師,告訴老師情都解決了,他明讓霍茶帶點玩具去,和橙子、魚互相道歉。
池遲多幫霍茶請了半假,給他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就帶他門去了。
區樓下的大爺大媽們:“茶,感覺怎么樣?爸爸要帶你去醫院啦?”
霍茶牽著池遲的手,蹦蹦跳跳的:“爸爸要帶我去兒童樂園玩。”
“你生病怎么樣啦?”
“我沒迎…”
池遲連忙捂住崽崽的嘴,把他塞車。
“綁架你!崽崽不許話!”
霍茶一點都不怕他,坐在位置上晃著腳傻樂:“爸爸……”
池遲幫他系好安全帶,轉頭看他:“嗯?怎么了?”
霍茶只是傻笑:“爸爸!”
池遲『揉』『揉』他的腦袋。
*
中午在外面吃頓飯,下午去兒童樂園玩海洋球。
周一正是上學的時候,整個兒童樂園就只有霍茶一只崽,他獨享一整池的海洋球。
因為只有一只崽,所以池遲作為家長,也被允許進去陪他。
池遲把自己埋在海洋球堆,看著霍茶在邊上瞎玩。
不知道了多久,霍茶走向他:“爸爸。”
“嗯?你不玩了?”
霍茶跑向他,把一個橙『色』的海洋球拿給他:“爸爸,你看,我找一個不一樣的海洋球耶。”
池子他海洋球都是紅綠黃三個顏『色』的,確實沒有一個橙『色』的。
池遲接海洋球,抱住他:“謝謝茶。”
池遲的心都化了,這就是他親生的崽!
玩了一下午的海洋球,傍晚時分,池遲帶著霍茶去玩具城,給周橙子和林魚,還有之前跟霍茶打架的兩個朋友挑了幾套積木。
“明要好好跟他們講清楚哦。”
“嗯。”
在外面吃了晚飯,池遲又帶著崽崽去電玩城逛了一圈——沒玩他刺激的東西,光抓娃娃了。
池遲一個也沒抓著,唯一一只兔子還是霍茶抓上來的。
晚上般,霍茶抱著兔子,池遲提著積木,兩個人回家。
洗洗刷刷就是般多了,再看一兒電視就準備睡覺。
準九點,池遲和霍茶準時上床睡覺。
池遲摟著霍茶,第一次給他講睡前故。
“這兔子張開兩條前腿:‘爸爸我有這么愛你。’”
霍茶扭頭看他,眨巴眨巴眼睛:“爸爸,兔子張開的是手。”
“兔子沒手……”池遲頓了一下,“好吧好吧,兔子有手,有手。”
霍茶繼續:“兔子張開手臂:‘爸爸,我對你的愛有這——么——多!’但是兔子爸爸……”
池遲高高舉起繪本:“我對你的愛更更更——多!”
今的睡前故就講這了,關療,霍茶窩在池遲懷,臉蛋紅紅,呼吸勻長。
睡了一兒,霍茶睜開眼睛,確認池遲睡著了,然后爬下床,跑房間。
他回自己的房間,赤著腳站在地上,從抽屜拿兒童手表。
他聲:“喂喂,大爸爸在嗎?”
電話邊的男人聲音平靜:“嗯,大爸爸在。”
“大爸爸,你能不能現在就給爸爸打錢啊?好的四十萬。”
“怎么了?”
霍茶赤著的腳相互踩了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今惹爸爸生氣了,我想讓爸爸高興,大爸爸,你現在就給爸爸打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