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美股改成冬令時了,晚上十點半開盤,早上五點收盤。
陳偉在這兒等了半個來小時,五點剛過,王芳就從電梯那出來了。
低著頭,背著包,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王芳!”
陳偉站起身來,喊了一聲。
王芳明顯嚇了一跳,再一看是陳偉,神色間越發(fā)顯得慌亂了,說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是許琳讓你這么干的吧?”
陳偉來到跟前,看著她,問了句。
“哪……哪有啊,你別胡說!是你們違規(guī)了,我只是按公司要求做的?!?br/>
王芳有些慌亂的說道,不敢看陳偉,目光躲躲閃閃的。
“王芳,我不知道許琳,或者說其他人給了你什么好處,我只告訴你一句,因為你,我們?nèi)齻€人,損失了十萬美刀!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陳偉說完,不再理會王芳,轉(zhuǎn)身就走。
王芳怔在當場!
許琳確實給了她一些好處。
也不多,就兩千塊錢。
許琳就告訴她,因為袁桐的事,她看周毅還有陳偉不順眼,讓王芳盯著點他們幾個,只要有違規(guī)操作,就別客氣,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替她許琳出口氣。
王芳也知道這里邊的前因后果,也清楚許琳心里的恨意,再加上,許琳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還能白拿兩千塊錢,所以她就答應(yīng)了。
當時一看到系統(tǒng)提示周毅跟鄭軍鵬超權(quán)限了,王芳想都沒想,直接就給他倆平倉了,然后就跟許琳說了一聲,許琳當時跟她說了句干得好。
之后趙陽上來二話不說開口就罵,王芳還覺得很委屈,她又沒做錯,趙陽憑什么罵她!
再后來,王文濤訓(xùn)了周毅他們幾個一頓,讓王芳心里好受些。然后回去之后,許琳又安慰了她一番,順勢又挑撥了幾句,說什么以后他們要是再違規(guī),還給他們強平。
王芳自己也在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沒做錯,違規(guī)的是他們。
可是,這心里邊難免還是有些愧疚。
現(xiàn)在,一聽陳偉說他們損失了十萬美刀!
王芳這心里已經(jīng)不單單是愧疚了!
而是害怕!
沒錯,她害怕了!
十萬美刀??!
她真沒想到,他們會虧這么多!
自己害的他們虧了十萬美刀,他們會怎么對付自己呢?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輕易的算了吧?
王芳在這兒越想越怕。
陸陸續(xù)續(xù)的,其他人也都出來了。
有認識的見王芳在這失魂落魄的,就問了一聲。
王芳回過神來,隨口敷衍了幾句,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陳偉打了個車回家了。
他之所以跟王芳說那些話,就是想提醒她一下,因為她的亂來,害的他們損失有多大!
當然,這里邊也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看王文濤這個架勢,是不打算換風(fēng)控的,那他們這個月,就還得在這個王芳的監(jiān)控下做盤。
誰能保證這個王芳,哪天不會再抽一下風(fēng)?
還有,羅琛跟許琳,背地里再攛掇王芳搞他們一次呢?
再賠個十萬?還有完沒完了?
稍稍威脅一下這個王芳,也好讓她知道點輕重!
回到家睡了一覺,中午起來又做了會兒銅。
開盤半個小時,走的不是很穩(wěn),沒區(qū)間沒波動的,陳偉做了幾筆,沒掙什么錢。不過兩點鐘之后,銅價就在47340至47370之間橫了好一陣,陳偉滿倉刷了半個多小時,掙了十五六萬。
晚上來到公司,周毅又在那有說有笑的,仿佛昨天的事沒發(fā)生一樣。
陳偉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不過也沒多問。
王芳白天翻來覆去的,一天也沒怎么睡安穩(wěn)。
直到天傍黑了,才迷糊了一覺。
醒來之后,洗了把臉,吃了點東西,收拾停當,便出門了。
她是跟朋友合租了個房子,那種老舊小區(qū)。
出了樓道門,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身后不遠處一個男的,一直在跟著她!
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王芳害怕了。
三步兩步跑到公交站牌。
公交站牌這里人比較多,王芳稍稍多了些安全感。
可一回頭,那個男的也過來了!
那男的是穿了個連帽衫,還帶著口罩,王芳也看不清那男的到底長啥樣。
趁著這會兒人多,王芳便鼓起勇氣,走到那男的跟前,瞅了瞅他,問了句:“你跟著我干什么?”
只是那男的直接把頭扭向一邊,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
王芳還想再問問,車來了。
王芳便上了車。
然后那個男的也跟上來了!
車上人比較多,有點擠。
那男的就一直擠在王芳身后。
擠得王芳心驚膽顫。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王芳逃也似的下了車。
回頭看了看,那男的沒有跟下來,王芳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只是,透過車窗玻璃,她分明看到,那個男的一直在注視著她!
眼神陰冷!
王芳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寒氣!
忍不住就想到了早上陳偉跟她說的那番話。
她害的陳偉他們賠了十萬美刀,莫非,這個男的是陳偉他們找來,要害她的?
王芳越想越害怕。
她想報警,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無憑無據(jù)的,報了警又能怎樣?
王芳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一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難不成他們還敢亂來?
可這心里終究是有些惴惴不安。
到了辦公室,仍是魂不守舍的。
陳偉今天晚上又做了幾只SSR的票,掙了七萬多。鄭軍鵬跟周毅兩人也跟著他掙了不少。
等到陳偉開始做大盤股了,周毅便起身出了辦公室。
上了個廁所,然后就來到了二十八樓。
啥也不干,就站在風(fēng)控辦公室的門口那里,靜靜的看著里邊的許琳和王芳。
辦公室的門都是那種鋼化玻璃門,全透明的。
許琳還好說,看到周毅在那,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厭惡。
王芳這心里就更加的發(fā)毛了。
坐在那里,都不敢抬頭了。
中間袁桐出來過一次,見周毅站在風(fēng)控辦公室門口,便冷聲問了句:“你在這兒干什么!”
周毅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袁桐。
盯的袁桐心里也是直發(fā)毛,說了句:“神經(jīng)病!”然后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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