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是在軍隊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對于她來說,在戰(zhàn)場上是一種光榮,一種保衛(wèi)國家的使命感,不光是她,就連那些孩子和狗在隨軍出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
這段時間的軍事化訓(xùn)練,他們的斗志很高,這次黑翼出兵,也是孩子們的想法,他們想證明自己。
殷離修和孤南翼站在旁邊不說話,之前,在他們心里,盛淺予不過是個生活有些坎坷的孩子,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們也逐漸認識到她的強大。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不說話,尊重盛淺予自己的決定。
“罷了!來都來了,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南疆王最終還是松了口。
“多謝將軍!”
盛淺予認真的給南疆王行了一個軍禮。
回到軍營,很多的事務(wù)要跟殷離修和孤南翼交接,盛淺予暫時無視可做,便朝著黑翼小隊的軍帳走去。
孩子們聽說要出任務(wù),紛紛興奮起來,不光是他們,狗狗們似乎也能聽明白,便繞著自己的伙伴轉(zhuǎn)圈。
跟著大軍這一路,黑翼除了之前察覺到喝水有問題之后,就一直在訓(xùn)練,將軍并沒有給他們出戰(zhàn)的機會。
其實說起來,盛淺予也并沒有想這么早就讓這些孩子上戰(zhàn)場,原本的計劃,怎么也得等他們成年,可這些孩子要么是被父母拋棄,要么就是之前被殺了全家抓走做殺手訓(xùn)練的。
以前暗無天日的日子,讓他們想要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人,這種感覺,或許一般人并不能體會,可是盛淺予能明白。
這段時間,盛淺予又給黑翼定制了一套裝備,如戰(zhàn)馬一般,狗狗身上也加了輕鎧甲,重量很輕,但是一般的利器不會輕易刺入。
除了盛淺予,展云廷也一路跟過來,見盛淺予跟孩子們講行軍路線,他便將地圖拿出來。
“要不我跟著你們一起吧,老爺子肯定不會放心你這樣去的!”
回來的路上,展云廷湊近盛淺予,壓低了聲音。
盛淺予腳步停滯瞬間又繼續(xù)往前走,一邊走著說道:“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作戰(zhàn)計劃,黑翼小隊不是屬于前線拼殺的類型,執(zhí)行任務(wù)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更何況,訓(xùn)練這么久我們是有默契的,你跟著,只能跟著添亂。”
“切!給你厲害的,別忘了,你可是本郡王的手下敗將!”
展云廷不滿的撇撇嘴,不過也沒有再爭。
盛淺予說得沒錯,之前看到黑翼訓(xùn)練之后,他就感覺到,這十幾個孩子和十幾條狗就是一個整體,整體訓(xùn)練的時候,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動作。
也正是這一點,展云廷對盛淺予可是佩服不已,能訓(xùn)練人的將軍見多了,能將狗和人一起訓(xùn)練的,這孩子頭一次見。
南羅國營帳。
墨凌風眾人已經(jīng)回到了營帳,此刻正在查看地圖。
墨凌風是南羅國的太子,和南羅國人的性格一樣,驍勇好斗,他的身高足足有兩米,身材很兇一樣強壯,但是因為他母后的遺傳,他也長了一張很好看的臉,只是右臉上有一道很淺的刀疤,據(jù)說是小時候跟二皇子比武的時候留下的,
此刻外面一個士兵進來通報。
“太子殿下,冥蒼那邊有動靜!”
墨凌風轉(zhuǎn)過身,陰邪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好!傳令下去,三軍做好準備,明日發(fā)動進宮!”
“是!”
士兵應(yīng)聲出去。
看著營帳外面飄動的旗子,墨凌風微微瞇起了眼睛,等了這么多天,冥蒼的軍隊終于熬不住了嗎?
糧草供應(yīng)不上,后方軍需缺失,縱然是南疆王親自帶兵,恐怕這一次也是不行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塞外的風景是京城永遠都見不到的開闊,這樣的場景,盛淺予也是第一次感受。
在現(xiàn)在,她執(zhí)行的任務(wù)都是潛伏和臥底,出入高檔場所,混跡于各個大人物之中,如現(xiàn)在這般直接駐扎在野外,看著這茫茫的草原和森林,還是第一次。
原本這樣的場景應(yīng)該是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
“明日就要出任務(wù)了,緊張嗎?”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盛淺予猛然間轉(zhuǎn)身,就看到殷離修那一身熟悉的紫色,在這樣皎潔的月光之下,顯得更加耀眼。
“有什么可緊張的,我們家小予兒也算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
不等盛淺予回答,另一次又傳來孤南翼的聲音,他那一身臊氣的紅色在夜風吹動之下,翩翩飄動,竟然還多了幾分仙氣。
不,是妖氣!這個騷包身上只有妖氣!
“誰是你家的!”
盛淺予朝他翻了翻眼皮,此刻孤南翼已經(jīng)坐在了旁邊。
此刻,盛淺予坐在中間,右邊是一臉陰沉的殷離修
,左邊是笑的瘆人的孤南翼,這兩人周身都散發(fā)著寒氣,明明只是微風,卻讓人感覺冷。
“孤南翼,你該回去了!”
殷離修扭頭甩給孤南翼一個冰冷的眼神。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更何況此刻有小予兒,回去有什么意思?玄王殿下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們還要說會兒話呢!”
說著話,孤南翼的手就搭在了盛淺予的肩膀上。
“松開你的手!”
殷離修瞬間冷了連,伸手抓住孤南翼的手往旁邊一轉(zhuǎn)。
感覺到殷離修的動作,孤南翼早有防備,就在他推開的瞬間,另一只手再次搭在盛淺予的另一個肩膀上。
“小予兒還沒嫁人,本侯就有機會,她還不是你的呢!”
孤南翼一邊當著殷離修的手,一邊說,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你這是找死!”
殷離修擰起眉頭,這次他沒有對孤南翼動手,而是將盛淺予往懷里一拽。
從剛才兩人沒動手,盛淺予看著眼前來回晃動的手臂,一下子就懵了,他們的速度太快,根本就看不見動作,她也不敢動,就被他們一推一把的來回晃悠。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打了……”
盛淺予感覺自己要被這兩個人晃悠吐了。
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攔腰抱起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還沒回過神來又被拽著肩膀轉(zhuǎn)了一圈,這不是電視劇里那種酷炫的動作,而是此時此刻這兩個男人的動作!
別看看電視的時候那么酷炫,可是真的被他們這么折騰,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剛開始,盛淺予還能尖叫一聲,可是后來她的尖叫都趕不上下一個動作的變化,就這樣被來能個人來回折騰。
就在她感覺自稱的魂兒都要被他們晃出來的時候,身邊突然間又閃過一股強勁的內(nèi)力。
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盛淺予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脫離了兩個人的鉗制。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南疆王沉冷的聲音在黑夜之中顯得更添了一絲冰冷。
兩個人終于在南疆王旁側(cè)分開,兩人依舊依舊瞪著對方,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來了。
盛淺予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條,半晌回過神來,抬起頭,就看到那兩爽陰森森的目光,不對,是三雙,還有南疆王也是同樣陰冷的模樣看向他們。
“他們,估計是在切磋武藝吧……”
盛淺予終于打破了僵局,見南疆王低頭看她,咧咧嘴。
“切磋武藝?我看你們是皮癢了!”
南疆王沒好氣的朝兩人怒吼一聲。
兩人臉上的表情跟著顫了顫,沒說話,但是看向彼此的眼神之中依舊帶著敵意。
這樣的敵意,就好像之前在京城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殺意。
盛淺予看著兩人,感覺后脊梁一陣發(fā)冷,之前來的一路都好好地,還配合默契,怎么突然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這兩人也太多變了吧?
“將軍,明日奇襲部隊,末將自愿同往!”殷離修上前一步。
“將軍,末將的蛇可做輔助,愿同往!”孤南翼毫不相讓。
南疆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臉色一沉:“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很閑?你們?nèi)羰呛荛e,就帶兵從左右沙玲處伏擊,又不是第一次帶兵,你們該做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兩人臉色僵了僵,沒再說話,此刻南疆王轉(zhuǎn)向盛淺予:“你,跟我進來!”
盛淺予神情一僵,來不及多想,緊忙應(yīng)聲:“是!”
轉(zhuǎn)身跟著南疆王往回走,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的聲音,轉(zhuǎn)身,那兩人又打起來了。
“別管他們!”
南疆王好像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似的,明明沒有轉(zhuǎn)過身,卻什么都看見了一樣。
“哦!”
盛淺予應(yīng)聲,繼續(xù)跟著走,很快,兩人便到了營帳之中,此刻,展云廷已經(jīng)在里面了。
“小予兒,你終于來……”
贊云廷一臉興奮的上前,然而,話還沒說出來就挨了南疆王一巴掌。
“她是你表姐!”
南疆王沉著聲音訓(xùn)斥一句。
展云廷撇撇嘴,似有不滿:“她看起來比我小呢,跟何況,我這樣叫不容易穿幫不是?”
“你倒是歪理一堆!”
南疆王斥一句沒有再多說,而是轉(zhuǎn)向盛淺予:“明日的奇襲,你可準備好了?南羅的糧草營守衛(wèi)森嚴,比你想象中更加難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