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反派的跟班 !
昏沉沉?xí)A黑洞甬道,兩人剛回到黑霧繚繞的葬土,就見不遠處靜靜矗立高貴的紫裙身影,就好像冰冷的望夫石。
“去哪里了?”第五錦霜質(zhì)問。
“到起源之界溜達了一圈。”喵可愛含混不清說。
怕她生氣,補充了一句:
“就是磨礪喵喵,喵喵現(xiàn)在罵人可厲害啦,一個三眼血怪被喵喵活活給罵死啦。”
糯軟的嗓音免不了帶著驕傲自豪。
“你很喜歡丟下本宮么?”第五錦霜瞳色冷冽,盯著徐北望。
“下次一定!”
見老大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徐北望連連做保證,邁步過去挽住她的晶瑩玉臂。
第五錦霜抬起圓潤玉足踹了他一腳,冷著臉朝宮殿而去。
“咦?”徐北望好奇地審視蠢貓,傳音道:
“你怎么不說剛剛異宇宙那女子?”
以蠢貓喜歡告狀的性格,該是竹筒里倒豆子,毫無保留啊。
“大壞蛋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又沒啥,說出來還讓大壞蛋疑神疑鬼。”
喵可愛咕噥了兩句。
徐北望欣慰地頷首,“你長大了。”
雖然變成綠茶喵,但好歹懂事,還知道體貼。
喵可愛臉蛋生出兩朵紅暈,微微抬了抬胸脯,嬌羞道:
“你才發(fā)現(xiàn)喵喵長大了呀?”
徐北望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初具規(guī)模,隆起不小的弧度,相當于青澀的蘋果。
“你整天腦子里在裝什么?”他沒好氣斥喝。
“裝零食呀。”喵可愛想到這段時間沒有吃東西,就立刻饞嘴了。
她火急火燎地沖向黑霧山丘,去挖掘藏匿的零食。
徐北望搖搖頭,橫越天穹,身影迅速踏入宮殿。
宮殿欄桿處,第五錦霜眺望遠方,深邃的碧眸幽幽地泛著波光。
“娘娘”徐北望盯著她滿月般的臀部,如熟透的桃子微微沉甸,幾乎要撐爆裙子。
他走過去環(huán)抱著豐腴嬌軀,將垂落的青絲撩到耳后,正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在起源之界發(fā)生了什么?”第五錦霜側(cè)眸看他,紅唇微啟。
盯著近在咫尺的完美玉頰,徐北望神色從容, 輕笑道:
“卑職就是磨煉蠢貓啊, 到處掠奪機緣。”
第五錦霜凝視他好一會兒, 才用著冷冷的語調(diào)說道:
“你情緒崩潰,本宮感應(yīng)到了。”
徐北望微微怔愣,沒想到陰陽道體融洽到這種程度了。
“還要繼續(xù)瞞著?”第五錦霜纖指撫上其面龐, 繼而捏住他下頷,碧眸透著深寒:
“在你心里, 本宮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徐北望靜默片刻, 坦然道:
“窺探到未來一角, 卑職被一個天道眷顧的生靈給鎮(zhèn)殺了,形神俱滅。”
第五錦霜睫毛微顫, 清冷的語調(diào)也沙啞了幾分:
“你自己信么?”
“信。”徐北望略默,輕聲回答。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看到這幅畫面,聯(lián)想到蠢貓被俘虜。
他不得不信。
第五錦霜一陣無言。
別看狗腿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但她很清楚, 這個賤人無比高傲, 與生俱來的傲骨, 無敵信念根植在靈魂深處。
他第一次對未來茫然了。
察覺到老大的情緒波動,徐北望捏著她的玉指, 微微一笑道:
“卑職一定會獨斷萬古,扭轉(zhuǎn)乾坤。”
第五錦霜神色不寧,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 突然啟唇:
“本宮有一法子。”
話音剛落。
“娘娘救我!”徐北望習(xí)慣性喊出這句話。
他并不是懼怕死亡,既然提前得知未來, 有足夠的時間準備輪回圣物,就算死了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生存。
他只是害怕老大孤零零一個人, 抱著他骸骨顫顫巍巍的一幕,至今令他痛苦萬分, 他也害怕蠢貓淪為別人的靈寵,唯一的價值就是陪那個氣運之女打發(fā)時間。
要想這一切不會發(fā)生,前提就是先行扼殺氣運之女。
第五錦霜眸底的情緒一絲絲褪去,平靜道:
“修煉命運虛無之體,參破命數(shù)之道,冥冥之中有所感應(yīng)。”
說完,她身影化作紫光, 頃刻間就消失在葬土。
命運虛無之體?
徐北望眸中閃爍光芒。
他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曾經(jīng)看過典籍記載,傳說中有具神秘的道體,沒什么威力, 但最獨特的就是能預(yù)知災(zāi)難,窺探縹緲的命運長河。
直白點說,就是當危險降臨時,能提前做出感應(yīng)。
至于提前多少時間,那就全靠修煉到什么程度。
其實跟未來之城有些類似,但沒有真實的畫面,卻能通過感應(yīng)進而做出防備。
未來那一幕真會發(fā)生,他或許能在縹緲的命運長河中,提前鎖定氣運之女的身份。
虛無的冰雪世界。
凰舞眸光震怒,青絲披散的凰如是亦是一臉不可思議。
七冠王一個老祖宗,偶然擁有命運虛無之體,而要想得到它,只有唯一的途徑。
斬碎身軀,湮滅氣息,從本源剝奪。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是我的長輩, 七冠王僅存的幾尊無上者!”
凰舞眼神冰冷,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凰錦霜。
她從未想過,孫女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為了命運虛無之體這種雞肋體質(zhì)?
“為了他, 我愿意做一切。”第五錦霜語調(diào)清冷, 言語間沒有絲毫退讓。
凰舞母女二人自然知道是指徐北望。
也就是這個男人, 才會讓錦霜喪失理智, 變得這般冷血無情。
“不可能。”凰舞態(tài)度堅決,霓裳漫舞,滿腔憤怒翻涌。
凰如是也很難接受,就連她的天賦,都沒有十足把握在未來能進階無上境界。
毀滅一個無上存在,那是不啻于天崩地裂的災(zāi)難,她們?nèi)绾蚊鎸ζ吖谕鮾H存不多的族人?
第五錦霜沉默半晌,很漠然地直視著她們:
“別怪我不認娘和祖母,七冠王神族對我的意義遠遠不如徐北望。”
“命運虛無之體我要定了,不然剝離血脈,從此相逢是路人。”
她用一種看上去很幼稚的要挾,唯有祖母這等層次的人物,才知道命運大祭主身在何處。
凰舞二人如遭雷擊,神色變得分外難看,憤怒中彌漫著悲哀。
她們了解凰錦霜的性格,威脅不僅僅是威脅,而是一定會這樣做。
“你是七冠王的恥辱!”凰舞眸光充斥著尖銳的寒厲,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這句話。
“最后一次容忍你,記住,你虧欠了神族英靈!”
轟隆隆的震響,殘缺畫卷碾碎天穹,暴戾氣息傾瀉,沖進宇宙深處。
第五錦霜一言不發(fā),平靜地走回無盡葬土。
宮殿里,徐北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眸中情緒極為復(fù)雜。
他怎么都想不到,會是以這樣的殘酷方式。
“愣著做什么,立刻召喚你們太初氏的老古董。”
“對方肯定感應(yīng)到命運災(zāi)難,已經(jīng)逃脫了,再晚一點就錯失良機。”
第五錦霜冷冷盯著狗腿子,她希望祖母能夠纏住對方,爭取時間。
“唉”凰如是欲言又止,眸光黯然,還是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徐北望知道他跟岳母已經(jīng)存在很深的芥蒂了。
他沒有扭扭捏捏,迅速取出日不落的傳信玉簡。
殺伐果斷,冷血無情,柔情只給一個人,他是。
娘娘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