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馬爾斯幾個人圍在沈初淺身邊,忍不住道:“淺淺,真不幫他嗎?”
晨光嚇得少女美眉眼肅然,淺琉璃色的眸子盯著楚云輝挺拔的背影,淡淡道:“他想要掌管楚家,就必須學會自己去處理這件事,而不是靠我們!雖然看上去很殘酷,但是如果現在不殘酷,將來呢?你們想過嗎??那個位置他永遠都坐不穩,到最后可能是萬劫不復。”
馬爾斯和冰玲都陷入了沉默。
原來如此,怪不得淺淺一直沒有對這件事出手。
楚肖云和他們幾個不同,他們幾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楚肖云不是。
他是內城的少爺,楚家的繼承人,將來的當家,他的背后是一個集團,一個勢力,一個必須他自己一個人壓得住的世界!
這就好比古代的皇權,皇帝弱則大臣強,不然怎么會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一說?
馬爾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一開始還挺羨慕楚肖云的,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奢華的生活,現在看看,呵呵,還是一個人好!”
沈初淺淡漠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幾個人說著話,慢慢走進了學校。
晨誦依然按照慣例進行,因為上次沈初淺表現的太好,韓子勛干脆直接帶著沈初淺一起去彈奏管風琴。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安靜的坐在數米高的管風琴前,排列緊密的金屬管狀結構直插穹頂,莊重肅穆,色彩斑斕的窗戶點綴了教堂的莊嚴,陽光穿透窗戶灑下的光芒,就像是神圣的主的圣光。
而這圣光之中,彈奏管風琴的身影也越發莊重起來,燕尾自座椅垂落,莫名像黑鴉垂落的翅膀,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膠著在這兩個人身上,心情越發敬畏起來。
立在神像下的knight目光嚴謹的盯著學生們,檢查紀律。
人群之中,有一個男生蹙眉盯著沈初淺的背影,面色越發陰鷙。
這個沈初淺!
竟然襯著自己生病就搶走了自己管風琴彈奏的工作!
明明不過是個剛加入的新人,竟然就如此囂張!
該死的!
李軒眼底陰沉更甚。
一直以來都是他陪在韓子勛身邊配合他彈奏管風琴!
要知道,在圣英這樣的學校,注重等級、宗教、傳統,彈奏管風琴的人在學校里擁有很高的聲望,甚至連教授們都會對他們和顏悅色。
而且配合的人也并不是隨便挑選的,是從knight的精英里挑選最合適的人選進行專門的教導,一般都是knight的前輩教導knight的后背,所以彈奏管風琴的人只能是knight的成員。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主琴手教會輔助琴手如何彈奏管風琴,除了能配合著彈奏出音樂之外,最大的意義就是傳承!
對,也就是說當韓子勛畢業了,或者韓子勛有事來不了學校的話,那個接替韓子勛的人就是自己,而現在,竟然讓一個新來的捷足先登了!
那他以前的努力和付出算什么??白忙活了嗎??
李軒越發的不爽,甚至看沈初淺的眼神也越發冰冷。
周圍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沈千秋盯著李軒的神情,而后順著陰鷙他的目光看向了沈初淺。
呵,這就有意思了!
沈千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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