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龍,你的小寵喝趴了……我先走了……”火龍對著吧臺嚷嚷道。說完,拿著酒瓶搖晃著身子離開了。
風龍瞟了一眼醉的睡在地上的家輝,放下手中的飛鏢,走了過來。這家伙醉了也不老實,身子呈非常怪異扭曲的方式擺放,嘴角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笑得很□□。
“哈哈……風扒皮……所有的錢都歸我了……脫衣舞……快……快跳……”
風龍的臉色瞬間冒了幾個粗大的黑線。但他還是抱起了家輝,家輝的身子軟而輕,風龍毫不使力就抱起了她。她整個人像熟透了的蝦子似的,連脖子都是粉色的。風龍一抱起她,她就像無尾熊般雙手雙腳緊緊纏上了風龍,風龍凝視著她雙頰嫣紅眼神迷茫的樣子。她現在或許是做著美夢,連眼角都透著笑意,喃喃著的嘴唇微微張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風龍只覺得喉頭一緊,手指竟不由自主地在她粉嫩的面龐上摩擦著……
“嗯……”家輝似乎很享受這種撫摸,像個貓似的竟然自動自覺地把整個臉湊了上去磨蹭著。“錢……錢錢……”
風龍先是一驚,繼而啞然失笑,剛才燃起的某種莫名的感覺瞬間消失殆盡。他輕輕地把家輝放在了沙發上,然后把外套脫下為她蓋上。這個男生總能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柔軟,就好像……小時候……自己養的一只小狗……給人舒服又治愈的感覺。
……
家輝做了一個很冗長而又紊亂的夢,前二十年的人生和漫畫中的世界交錯著,像放幻燈片似的……孤兒院門口的棄嬰、和藹的院長、愛欺負自己的男生、黑龍、風龍、來實……考上警校、來到漫畫世界、來實被綁架……
“來實!”家輝想起了什么,驀地驚醒,發現自己還在昨晚酒吧包間里。今天是來實回日本的日子,按照漫畫的情節,來實會在機場被白虎會綁架!家輝慌忙掏出手機,已經是十點多了。上面還有一條來實在十分鐘前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
家輝,我要回日本了。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再見。
家輝一個翻身挺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落在了地上。“這是……風龍的外套…..”家輝驚訝道。
“哎呀,時間來不及了……”家輝來不及細想,把衣服隨手放在沙發上,馬上撥通了來實的電話,可是來實的手機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家輝心里非常焦急,只好急沖沖的出去打了個的士趕往機場。
來到機場,家輝四處尋找來實,終于,遠遠地看見來實在休息區。
“來……”到嘴邊的話被眼前的一幕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幾個黑衣人快速從四周圍住了家輝,家輝感覺到了腰的左右兩側分別抵著冰冷的硬物,是——手槍。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從背后走了出來。
“家輝,好久不見……哦,不對,應該是……家輝小姐。”
白虎會會長楊義生?!!家輝對來人不驚訝,可是對他知道自己是女生的事卻驚訝萬分。
家輝用眼角余光,瞥了瞥來實的方向,她已經在準備登機了。難道楊義生的目標是我?家輝心想道,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哈哈……好久不見了……”變態!家輝苦笑道。
……
楊義生命令手下把家輝帶到了白虎會總部。這一次,他對家輝倒是挺客氣,沒捆沒綁也沒鞭打。家輝在途中想逃跑,但考慮到自己身手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只好作罷。
楊義生走到家輝面前,用手托著她的臉,細細端詳起來,“嚯嚯,我早就該想到你是個女人,上次你扮成女人,我就應該猜到的。”
家輝厭惡地甩開他的手,知道現在不承認也沒用,萬一這個變態讓自己脫光衣服那才虧大了。但是她還是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按理說,這世上除了水龍連家輝媽都不知道她是女的,水龍更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楊義生拍了拍手,有一個女人從楊義生身后的白虎屏風后面走了出來,這個人竟然是——徐可兒。
“你在醫務室和水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沒想到,你這副嘴臉……居然是個女的!”徐可兒瞟了一眼家輝,嫌棄地說道。昨天,她被風龍開除學籍,父親的公司也岌岌可危,于是打算去醫務室找家輝向她求情,至少保住父親的公司。沒想到,卻偶然聽見這么令人震驚的真相,比起父親的公司,嫉恨的心理使她更想讓家輝從這個世界消失。如果她消失……或許……風龍就會多看她幾眼……
“會長,風龍很重視她。你殺了她,一定能搓搓風龍的銳氣。”徐可兒陰狠地提議道。
楊義生挑了挑眉,“是嗎?”轉而,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把她給我帶去好好調教下,我們新開的酒吧還缺一個頭牌。”說話間,楊義生指了指徐可兒。
楊義生的兩位手下聽見會長的命令,拖著徐可兒走出了房間。
徐可兒嚇得花容失色,叫的像殺豬的似的,“不要……會長……求你了……”盡管用力掙扎,但聲音卻漸行漸遠,很快便聽不見了。
家輝鄒著眉看著眼前這反轉的一幕,嘴巴張了張,終究沒發出聲響。即使再討厭徐可兒虛偽陰狠的嘴臉,可是她更討厭楊義生視女性為玩物的態度。但是現在自己自身難保,人微言輕,還是不要激怒楊義生這個變態為好。
“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想借刀殺人,你還嫩了點。”楊義生對著徐可兒的背影厭惡地說道。
“我這……也算幫你報仇了吧……你該怎么感激我。”楊義生對著家輝笑得很是奸邪。
家輝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楊義生,心中猜測著他到底在使什么壞,“你要我怎么感激你?”
“我要你陪我演一出好戲……而且,你一定會心甘情愿的。”楊義生篤定地說道,眼神非常凌厲。
家輝聽了,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演戲是看心情的,不巧的是,我現在心情可不好。你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心、甘、情、愿的。”家輝算計了下,一百萬當然不行,她這個人很有節操,絕對不會為虎作倀。不過,一千萬……當然……就行啦!
“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楊義生交叉著雙手,微笑著說道。
家輝疑惑了,除了錢,她最想要的東西是……難道楊義生要給她一個工廠?這……怎么好意思呢……“是什么好東西?”某人笑的很狗腿地問道。
“是……”楊義生湊近家輝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家輝聽聞,大驚失色,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的確是她最想要的東西……可是他怎么知道?他到底是誰?
家輝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在狗血的道路上愈走愈遠了,不過……應該快到盡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