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霍沉舟是沒辦法離婚了嗎?孟笙臉色蒼白,仔細聽能聽到她的聲音在顫抖。
她已經徹底得罪了霍沉舟,倘若上了法庭卻離婚失敗,她都能想象得到等待她的結果是什么。
指不定真的會死,等她死了,霍沉舟會作為她的監護人把她的腎捐給孟嬌,沒有什么比這理所當然的了。
律師搖頭:也不完全,畢竟任何案子都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只是說你面對的是霍沉舟,我們這邊就要弱勢一些,成功率沒那么高。
律師說的很委婉,但在孟笙看來,百分之八十的失敗率跟百分之百沒什么區別,與霍沉舟對簿注定失敗。
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孟笙頭痛欲裂,喉嚨腥甜,在接霍沉舟電話的時候她就努力壓制住情緒,腦癌患者最忌諱情緒失控,伴隨著情緒上升,腦子越來越來越脹痛,頭昏眼盲,她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一聲,身上的被子被一滴滴血染紅,霍明帆最先反應過來。
快......快把頭仰起來,你流鼻血了......
孟笙根本仰不起頭,她磕的太厲害,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幾乎匍匐在被子上。
比起霍明帆的擔心害怕,孟笙習以為常的伸手去拿紙巾捂住口鼻。
霍明帆趕緊按鈴,知道她患有腦癌后,孟笙就成了醫院重點觀察對象,一有不對醫生和護士就會趕過來,給她吃藥打針。
纖細的左手臂上不少針眼,孟笙皮薄肉少,身上一扎針就會出現青疙瘩,顯眼得很。
霍明帆和那位律師站在了外面,律師還沒從孟笙流鼻血的畫面中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里面忙碌的醫護人員,問道:你嫂子怎么回事兒?她是有什么病嗎?
他剛來病房見到孟笙第一眼起,腦子里面就浮現出三個字病美人
孟笙的美貌毋庸置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生病了,臉色充斥著病氣,一幅紅顏薄命模樣。
律師之前就想問孟笙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但想想是別人的私事,這也不方便問。
霍明帆眉毛緊鎖地看著里面,因為擔憂雙眼微微泛紅,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孟笙咳血了。
主治醫生說了,得了腦癌的人身體會十分虛弱,頭痛流鼻血是常事,隨著惡化這些癥狀會越來越明顯,最后痛苦的死在床上。
腦癌。
怎么會......律師怔了怔。
霍明帆苦笑了一聲,抬手捻去眼角的淚:醫生說可能兩三年就......
治不好嗎?
中晚期,可以說是無藥可救。
如果時日不多,那為什么還要選擇離婚?將就過不行嗎?律師也是不明白,人一死什么都沒了,而且他聽孟笙的意思,只要離婚就行,她可以不要一分財產。
錢財都不求,她還求什么?
大概是不想下輩子再和他有牽連吧?更何況,這不是將就過就能解決的問題?;裘鞣珱]把所有事都告訴律師,畢竟牽扯到霍家名譽。
霍明帆又問:如果離婚案失敗了,還有其他辦法選擇離婚嗎?
分居兩年。
霍明帆陷入沉默,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他聽霍沉舟的意思,擺明了是想讓孟笙盡快把腎移植給孟嬌。
就孟笙這樣的身體,指不定剛上手術臺病情發作就死了,到時候還得便宜孟嬌。
分居兩年,孟笙的病情又能拖到那個時候嗎?毣趣閱
除了腦癌,孟小姐還有其他病癥嗎?
經過律師這一提醒,霍明帆才想起來,她從小腦子不太好,反應比較遲鈍,都叫她小傻子。
看不出來啊。律師一愣,他和孟笙聊了這么多,除了說話慢外并沒有看出任何傻,能聽懂話,條理也蠻清晰的。
最近受了刺激可能人清醒了一些。
那她的智商是所有人都知道有問題嗎?
反正不是秘密。
律師表情忽然變得凝重嚴肅起來:這就難了。
霍明帆問:什么意思?
律師回答道:本來成功率就不高,現在多半是沒機會了,霍沉舟在A市的權勢有多高你是清楚的,霍氏集團就有專門的律師團隊,我研究過,沒有一場敗例,說是律師教科書都也不為過,他們很會找漏洞,就比如拿孟小姐的智障來進行開脫辯駁,除了這些還不排除他們有挖坑的可能。
挖坑?
嗯,我之前看到了一個離婚案,女方因為患有抑郁癥,對方以她精神不正常為理由而進行反駁,最后離婚訴訟被駁回,除了這個,據說女方還欠了男方的錢,是不是真的我也無法考證。
霍明帆用力握緊了拳頭,他已經能想象到這個案子有多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他幫不了孟笙。
孟小姐是怎么和你哥認識結婚的?
說來也復雜,不過應該還能找到當初的報道,大概就是倆人睡了一晚第二天被記者拍到,然后倆人就順勢結婚了。
孟小姐應該很愛你哥吧?
以前愛,現在不敢愛?;裘鞣氲竭^去的孟笙,她以前可比現在還要漂亮,現在人瘦了,據說患腦癌的人頭發都會掉光,人會越來越瘦。
唉。律師嘆了口氣。
等了大半個小時醫護人員才從房間里出來,主治醫生提醒霍明帆,千萬不要刺激孟笙。
霍明帆心里尋思,他哪敢刺激孟笙?
律師也不好再和孟笙提離婚案子,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就收拾文件離開了。
孟笙剛流完鼻血,臉色更蒼白了,病房里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有一種將近透明快要消失的感覺。
我和霍沉舟離婚是不是沒可能了?
剛才律師在外面和我說了幾句,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
孟笙攥緊身上的床單,霍明帆眼尖的發現,你想開一點,情緒別太激動。
孟笙松了松手,律師臨走前雖然沒說什么,但她看他的眼神大概也明白了。
跟醫生看她的眼神差不多,可惜中夾雜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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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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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