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才會問楚譽是不是真心要娶孟笙,可再多的猜測都沒有,沒有證據(jù)不能下結(jié)論。
但傅千辰卻認定了,他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覺得手有些發(fā)癢,特別想在霍沉舟臉上揍一拳的沖動。
可惜霍沉舟在里面他走不到,他只能用力握緊拳頭砸在車門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力道很大,車門上隱隱有一道痕跡。
他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司機和唐讓都嚇了一跳,唯恐傅千辰?jīng)_動再做出其他的事,而雙方的人手也警惕起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傅千辰泄憤砸了車門,并沒有傷害到霍沉舟一絲一毫不說,反而讓他的手疼的厲害,手指骨節(jié)都發(fā)紅了,傅千辰甩了甩手,唾棄道:“霍沉舟,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如果當初霍沉舟對孟笙好一點,孟笙也不至于變成這樣,霍沉舟真的從來沒對孟笙好過。
明明當初不喜歡孟笙,可偏偏見不得孟笙跟別的男人說話,占有欲極強的他就是一個暴徒,不僅傷害了孟笙,還傷害了其他人——楚譽。
倘若霍沉舟當初沒有下手那么狠,把事做的這么絕,事情不會到這一步。
而他......明明有個好的開局可以成為孟笙的救贖,可他偏偏去傷害了她,想到當初他做過的那些事他都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你說我?”霍沉舟抬眸,車窗下的眼睛,冷漠冰冷的可怕,宛如晚上出沒的獵豹,沒有一點感情,他盯著傅千辰,嘴巴一張一合,“你又算什么好東西?傅千辰需要我提醒你當初對孟笙做過的那些事嗎?你把鐵針穿過她的腳踝,你用烙鐵在她身上刻字,你還拍下了視頻,你放在拍賣會上播出她的聲音......”
越說到后面,霍沉舟聲音開始顫抖,似乎是回憶起了孟笙當初受傷的畫面。
“是,我當初是做了對不起孟笙的事,我折磨了她......”傅千辰大方承認,“但當初是你選擇放棄了她,你自己選擇了孟嬌沒有選擇她,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你,霍沉舟你就是個窩囊廢,一個孬種,我承認我傷害了孟笙,我是個罪劣深重的人,可你呢?你敢承認嗎?孟笙死后你又做了什么事?你只會自怨自艾成為一個殘廢,要不是我,孟笙當初早就死在瘋?cè)嗽毫耍€輪得到你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
“你又懂什么?誰說我沒承認!我贖罪!我也想彌補她!”霍沉舟按住車門門把,直接推來用力撞出去,傅千辰一時不備,被撞了個踉蹌,穩(wěn)住腳步,看到霍沉舟打開車門出來后,直接握緊拳頭砸了過去
兩人在車門上扭打在一起,隨后摔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腳,誰都不肯落下風,也不愿意退一步。
霍沉舟原本的武力值一直在傅千辰之上,但由于他之前殘廢,長期坐輪椅缺乏鍛煉,身體早不如從前,加上如今到處都是傷,和傅千辰廝打在一起的時候很快就落了下風,幾乎是被傅千辰按在地上打。
這么多年過去,傅千辰總算有機會打到j霍沉舟,可不得往死里打,把霍沉舟打到吐血才好。
傅千辰也想打的暢快,最好能把霍沉舟給打殘,賠錢,他又不是賠不起,就算把霍沉舟給打到腦震蕩,他也照樣賠得起。
但很快霍沉舟的保鏢就反應了過來,加上唐讓,一群人沖上來攔住。
霍沉舟現(xiàn)在確實是打不過傅千辰,但俗話說的好,沖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霍沉舟就是典型不要命的那種,咬著牙齒揍,他似乎是感覺不到身體痛,嘴里涌出血,甚至動起了牙齒,咬住傅千辰的胳膊。
“媽的,霍沉舟你屬狗的是嗎?現(xiàn)在打架都這么陰?居然還動嘴!”傅千辰手背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都流血了,他決定等會兒就去醫(yī)院打一針疫苗。
正要揮拳頭打過去的時候,保鏢已經(jīng)分開了他們,傅千辰氣急敗壞,頭發(fā)都亂了,伸手捋了捋,隨后又把領(lǐng)帶直接松開扔掉。
作為旁觀者的唐讓可以說是最清醒的一個:“你們兩個別打了,打的再厲害也沒用,孟小姐又看不到,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指不定還希望你們兩敗俱傷的好,現(xiàn)在她要訂婚了,你們還不如好好坐在一起想想辦法。”
“誰要和他一起想辦法。”傅千辰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整個人像受了傷的野狼一樣,帶著一股桀驁不馴。
霍沉舟喘著氣,身上的傷看著有些嚇人,根本站不穩(wěn),全靠別人扶起來撐著,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眸子里卻帶著不服輸,微張著嘴喘氣,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傅千辰看霍沉舟疼的說不出話繼續(xù)說:“霍沉舟,孟笙從來不稀罕你的彌補,你的贖罪值幾個錢?單方面的自我感動,你還覺得你很偉大了是吧?要不是你當初把她當替身,欺負她,她會死嗎?她現(xiàn)在要嫁給楚譽了,說不定就是為了報復你!”
傅千辰氣的心臟疼,越想越覺得是孟笙為了報復霍沉舟才和楚譽聯(lián)合在一起結(jié)婚的,畢竟他們訂婚,不僅孟笙報復了就連楚譽也能解氣。
傅千辰想起曾經(jīng)他對孟笙提的那個方法,孟笙嫁給他就是報復了霍沉舟。
當時她直接就拒絕掉了似乎想都沒有去想。
可現(xiàn)在她既然把這個方法用在了別的男人身上,他心口疼的厲害,嫉妒使他紅了眼睛,握緊的拳頭在發(fā)抖。
假訂婚,萬一是假戲真做呢?
兩輛車在這分叉口撞在一起,那么多的車排在后面,幾乎把整條路口給堵死,這條路平時不會有太多車,但停太久,后面的車一直被堵著就打了交警電話。
很快交警就騎著車趕過來了,罰款的罰款,該承擔的責任一個也少不了。
傅千辰直接讓他的助理留下來,自己則走了,而霍沉舟一個病人加上一身傷,交警也沒有把他給強行留下來,貼了罰單也讓他趕緊去醫(yī)院。
這一場鬧劇不了了之,孟家。
霍沉舟和傅千辰走了后,孟老爺子終于松了口氣。
有些歉意的看著楚老:“讓你見笑了,碰到這一出事。”毣趣閱
楚老并不在意,能被霍沉舟和傅千辰同時追,雖然是有些倒霉,但不可否認的是,是孟笙很優(yōu)秀才能吸引住這兩人。
“我剛進來的時候看你臉色漲紅,沒發(fā)生什么事吧?”楚老平時總愛打趣孟老爺子,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關(guān)心老友的身體。
孟老爺子血壓高,忌氣燥,一急一氣,血往腦門上涌是很危險的。
“也不算什么大事。”孟老爺子輕描淡寫,“就是差點打起來了,你要是沒來,估計我也得跟他們打起來,這什么素質(zhì)嘛,跑到我這里來打架,還大言不慚的說搶婚,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都不行,典型的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是沒看出來半點優(yōu)秀。”
之前孟老爺子只覺得楚譽這人挺好的,現(xiàn)如今被霍沉舟和傅千辰一襯托對比過后,就發(fā)現(xiàn)這孩子是越看越優(yōu)秀,孟笙嫁給他不虧,至少他會尊重孟笙。
孟老爺子也忽然明白了前天在車上的時候孟笙對他說的那句話。
早點把婚給訂了,也好斷了一些人的念頭。
之前他還不怎么明白,現(xiàn)在看到霍沉舟和傅千辰總算是明白了。
“別氣,反正他們兩個也走了,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該無視他,把他當做空氣,你看我們一來,他們不就走了嗎?”楚老見孟老爺子還在生悶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老爺子氣來的快,消的也快,這會兒也不怎么氣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幾口潤潤喉,然后叫傭人過來把客廳收拾干凈,隨后他帶著楚老他們?nèi)チ藭褪摇?br/>
兩家也不是是第一次合作辦訂婚宴,之前楚延和孟錦玉的訂婚宴,雖說孟老爺子不在意這兩人的婚禮,但那天是對外公布孟笙回來,為了介紹她的身份,所以孟老爺子也參與了進去。
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第二次就順利的很多,加上用的是楚家的酒店,確定什么風格后就能排版,剩下的交給設計師設計布置就行。
孟笙從中選了請?zhí)瑢τ诿霞业囊恍┤ψ樱象喜⒉皇欤赃@點還是得交給孟晉陽和孟老爺子來想。
她的訂婚宴應該請誰來?孟笙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是假訂婚也用不著當真,她一直是這么想的,但今天霍沉舟和傅千辰的到來打斷了她這個想法。
要是太敷衍,在這兩人跟前肯定是會露餡的,加上看到楚老和孟老爺子都這么認真的對待她的訂婚宴,孟笙也想認真,腦子里想了好幾個到時候要邀請來的人。
孟氏娛樂的人肯定是要請的,李助理,孫秘書,還有鐘晚,謝易生那三人......最近聽說她要訂婚的消息,工作群安靜了不少,這兩天都沒有新消息。
不過孟笙很少去關(guān)注vx,沒有新消息更不會去看,也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的情緒。
孟笙心想,等到時候請?zhí)聛砹司徒o他們一人送一張去,能來就來,不能來的也不強求。
說起來,她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沒去公司了,不過最近確實是太多事。
“阿笙,設計師設計師問你喜歡什么樣的風格,她發(fā)了幾張照片過來問你酒店布置。”
孟笙回過神來,看著楚老手里的平板:“都可以,簡單一點就好,畢竟時間有限,沒那么長的時間去布置,而且只是個訂婚宴。”
楚老:“怎么能這么說,就算是訂婚,就算時間短我們也得大辦,讓江城的人都知道才好,要你風風光光的出場驚艷所有人才好。”
聽楚老這么說,孟老爺子也十分認同的點點頭,孟錦玉當初和楚延的訂婚宴就辦的很好,孟笙的訂婚宴自然不能比他們差。
孟老爺子問:“剛才你楚爺爺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你在想什么呢?”
孟笙:“就想著訂婚宴的事。”
孟笙隨意的態(tài)度,讓選擇這一塊很快就落實了,外面,傭人已經(jīng)把楚家送過來的禮品已經(jīng)收拾好了,客廳也整理的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剛才來了其他人。
除了外面路邊留下的車輪子印,以及那兩堆昂貴禮品,一堆還放著,而另一堆被踢的到處都是。
這些禮品,隨便一樣價值都在百萬以上吧,就這么糟蹋,也沒帶走,放在這大門口,簡直讓人眼饞。
傭人是不敢拿走的,這要是偷偷拿走了被查了,少說都得坐個三四年的牢。
他們只能詢問孟老爺子那兩堆禮品怎么處理。
孟老爺子聽后,面色震驚:“他們沒帶走?”
“沒,還放在那里。”劉管家答道。
把“幾千萬”就扔在那里走了?孟老爺子見過不少富家子弟揮霍無度,敗家玩意,但這么揮霍的還是第一次見。
不是幾千萬,這要真是算下來,那放在門口的是好幾個億。
他們居然就這么走了?
孟老爺子并沒有任何高興,他是不會收的,收了那些禮不就代表接受他們了嗎?
那扔了?但要是萬一他們找上門來要,他還得賠給他們,麻煩,兩個大麻煩。
孟老爺子又有些頭疼了,孟笙見他臉色不好,頓時做了決定,對劉管家說道:“劉叔,你讓人聯(lián)系他們,把禮品還回去,要是他們不收,就寫個合同,把這些東西全捐出去。”這么多錢捐出去總能做好事,總比扔了好。
孟老爺子也覺得這樣可行:“就按照阿笙說的那樣做。”
劉管家點頭退下了,那些東西放在門口不合適,傭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搬了進去,又用干凈的包裝盒給打包好。
孟老爺子讓孟笙帶楚譽出去逛逛,等到了飯點回來就行。
年輕人剛交往,要多留出空間好好相處才是,孟老爺子這是不斷給這年輕人制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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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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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