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發現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他想到前不久還跟楚老頭吹,說霍沉舟和傅千辰在追他孫女孟笙,說的天花亂墜,得意的不行,如今親眼看到這倆人出現在他家大門口,他只覺得牙酸的很,現實和想象差別太大,他覺得孟笙一個人挺好的。
現在的情況是,如何解決目前的情況,一個霍沉舟就夠讓人折騰的了,沒想到傅千辰也來,等會兒楚譽也要來......
一想到這些孟老爺子就頭疼,不過還好......他經歷的事情多了,能穩住,而他身旁的孟笙比他還能穩。
就是劉管家,要不是面前這么多人,他都要急的團團轉了。
傅千辰也是帶了不少人,跟霍沉舟這派頭一比,一點也沒落下風。
孟家大門外的路很寬,霍沉舟在外停的車雖然很多但卻沒有完全擋住路,傅千辰完全能開車進來,可他偏偏要一路撞車進來,把霍沉舟開過來的車,撞壞了不少。
唐讓一臉警惕地看過去:“霍總......”
看到傅千辰,霍沉舟死死抿緊了唇,死敵,是恨不得對方死的人,他們是對手,也是互相最了解對方的人。
兩人都是海城,明爭暗斗了多年,霍沉舟算的上白手起家,而傅千辰是完全繼承了傅家各項產業。
一個主白,一個主黑,各有千秋。
當年傅千辰一開始爭強好勝,一定要和霍沉舟爭個輸贏,霍沉舟看上什么東西,他就得插一腳,不是毀掉就是搶過來,壓根不顧無辜人的感受,當初的孟笙就是這樣,差點被他們給毀掉,不......孟笙已經被毀掉過一次了毣趣閱
然而這些人到現在也沒完全有悔過之心,認為破碎的鏡子能和好如初,覺得潑出去的水還能再接回來,覺得再太陽下暴曬化成氣體的冰塊也能變成原樣。
這世上所有好處都被這些人給占了,可是憑什么啊。
孟笙以前不覺得自己是個小氣記仇的人,但如果這點仇都不記,她不是小心眼她是缺心眼。
霍沉舟下跪求她原諒,她不會回頭看他一眼,傅千辰之后救過她一次轉身追求她,她也不會喜歡他。
如今這兩人再次對上,孟笙眼神恍惚了一下,恍然覺得又回到了五年前,當場沒什么好臉色。
傅千辰瞟到了,心里擰了一下,那股疼痛不輕不重,與他之前受過的傷比不算什么,甚至還沒有他爸拿著棍子打他來的要疼,可他卻有些受不了,心臟那股痛一直揮之不去,久久停在那里,越來越難受。
傅千辰才是被他爸一直說的缺心眼,簡稱沒心沒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自私鬼,是那種想要全世界圍著他一個人轉的那種。
但也確實是這樣,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天生就高人一等,要什么有什么,唯一吃過虧的是在霍沉舟身上,但很快他就能打過去,只有孟笙這里,一旦做錯事了后,無論怎么道歉,找事彌補,對方都不會原諒她。
孟笙之前說過,他們之間的事算了。
可真的算的了嗎?
如果早知道,孟笙是那個能解他失眠的人,當初他絕對不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她跟前,更不會傷害她,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心里面五味雜陳,面上卻依舊瀟灑,吊兒郎當,仿佛什么事都不會讓他不開心,他開著車撞過來,造出這么大的動靜,一是看霍沉舟不順眼,二是想引起孟笙的注意。
注意確實是吸引到了,不過吸引過來的是嫌棄的目光。
嫌棄就嫌棄吧......好歹,孟笙還拿正眼看他了,不像對霍沉舟,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
跟霍沉舟比,在孟笙心里再怎么樣他也比霍沉舟好不是嗎?他也有更大的希望,成功率也更高。
“霍沉舟,我說你停這么多車擋在孟家大門口是干什么?”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禮品,暗自清算了一下自己帶來的貌似差了一點,不過沒事,他帶了一張黑卡,可以彌補。
傅千辰面對霍沉舟一臉嘲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搶劫的,可別嚇壞了孟老先生和孟小姐。”
“你來這里做什么?”面對傅千辰霍沉舟也沒什么好臉色,充斥著敵意,但這股敵意顯然要比之前要好上一些。
或許是因為傅千辰曾把孟笙帶出了瘋人院,讓她沒有死在那里......
“你能來這里我就不能來了嗎?要說回來,我可是孟家的常客,你說對吧,孟老先生。”
孟老爺子:“......”怎么這些人追她孫女都愛把事兒扯到他頭上來。
這兩人這么大的敵意,一碰上就像是火苗對炸藥一點就炸,空氣里都夾雜著硝煙的味道,孟老爺子雖然經歷的事情多,但誰都不想平白無故沾上麻煩,他思索著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孟笙跟孟老爺子的擔憂全然不同,她甚至覺得這樣挺好,比起面對修羅場,她更不想單獨面對霍沉舟,本來就亂了,那不如大亂一場。
孟笙開口:“傅總確實是這里常客。”這點她沒有說謊,孟笙到孟家的時候,傅千辰就接了孟家一個項目長期合作,見的也比較多,加上倆人在孟錦玉和楚延的訂婚宴上,兩人跳了一支舞。
就連在外人看來,孟笙跟傅千辰的關系明顯要比跟霍沉舟關系來的近。
面對剛才對霍沉舟的冷硬,她對傅千辰的語氣要緩和許多。
不比就沒有傷害,這兩者態度差距的太大,別說霍沉舟了,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唐讓都感覺到了心塞。
傅千辰得意的翹起唇角,似乎是因為贏了霍沉舟而開心:怎么樣,孟笙對我比對你好。
殊不知,他在孟笙眼里也是個不及格的人。
就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要不是想到傅千辰多次幫了她的忙,孟笙早就冷眼冷語把人給趕出去了。
“傅總,來這里是因為什么?”孟笙問。
傅千辰笑瞇瞇說道:“叫什么傅總,這多見外啊,直接叫我名字傅千辰吧,你要想叫我千辰或者阿辰什么的我也不介意。”
本以為霍沉舟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傅千辰的臉皮比之更厚,把話說的這么親密,仿佛倆人有什么關系似的。
傅千辰招呼著帶來的人把禮品放到另一邊,門口外就堆了兩座小山,傅千辰這邊的小山要比霍沉舟那邊小上一些,奢侈品就這些,兩人送的東西多少會撞,就比如玉石翡翠,金子這些......以及送老人家必不可少的酒和茶。
傅千辰一向喜歡跟霍沉舟比,看霍沉舟跟前的禮品多,頓時不樂意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黑卡獻上,一邊遞過去一邊說:“孟老先生,我是來追求孟笙的,我想和她談一場能訂婚和結婚的戀愛。”
孟老爺子:“......”該說不說,這話聽著還挺好聽的,就是傅千辰這臉皮太厚了。
傅千辰:臉皮厚算什么,要談戀愛可不得臉皮厚,臉皮薄的只怕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孟笙說道:“我已經要跟別的人訂婚了,傅總,還請你收回你帶來的這些禮品,孟家不需要。”
她拒絕的很干脆,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傅千辰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捏著黑卡的手指都用力了一些,指甲泛白。
“楚家楚譽?”
明知故問。
“你知道了還來問?”
傅千辰皺眉,遞出去的黑卡,孟笙不收他也沒收回手:“為什么不能考慮我呢?論家世傅氏集團比楚氏不知道高出多少,論地位,那自然也是傅氏更高,錢財權勢我都有,海城離江城也不遠,我家有私人飛機來反很快,海城還比江城好,到時候也可以把你的家里人帶過去。”
傅千辰開始細說起自己的優點:“我長得也不差,比楚譽年輕,年齡這塊兒顯然我們更合適,我還認識你這么久,應該比他更了解你,當然,如果不了解的,我們可以慢慢后面了解,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他倒是很會給自己留后路。
“加上我們也有合作,孟老先生見過我幾次,應該也是了解我的,至于我父母那塊,他們巴不得我快點找個媳婦兒回去,更不會多說什么,婆媳關系你也不用擔心,我爸媽肯定是你爸媽,當然你要是不想和他們一起住,海城我有好幾套房隨你挑選,我還有一座島供你玩,我保證和你在一起了,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不會惹你生氣,可要是你生氣了,那錯的人肯定是我道歉的人也是我,我不會讓你陷入難堪......”
這話讓孟老爺子有些驚訝,從好感度來比,傅千辰比霍沉舟要好很多,這嘴太能說了,他是越聽越滿意啊,可惜,孟笙已經選別人了。
孟笙開口:“你這話,霍沉舟剛才也說過......”她是一點面子都不會給這兩人留。
傅千辰“……”這是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臺詞,霍沉舟跟他說的一樣?想著,傅千辰心里憤憤然,余光瞪了霍沉舟一眼。
孟笙忽略他這些小動作,對于傅千辰這些長篇大論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嘴里說的好聽有什么用?好話誰不會說?
孟笙雙手環抱:“你說你不會讓我陷入難堪,但你現在就讓我很難堪,傅總,我覺得我們的關系維持現在就好,當個普普通通的朋友以及合作對象,沒必要再往前近。”
“我是真心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而且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未婚夫,對于年齡這塊我不介意,我就喜歡他的年齡他的長相,再者,你要說你比他更了解我,這點我就不同意了,你要是真的了解我,就不會帶著這些東西跑到我這里來了。”
傅千辰說喜歡她的時候,孟笙并沒有感動,她始終記得她和傅千辰第二次見面的場景,那晚穿透她腳踝的鏈子,那晚的鋼琴曲,那晚的白色婚紗,攝像頭。
傅千辰很清楚的告訴了她,他折磨她是因為霍沉舟,凡是霍沉舟在意的他都會搶。
所以在后面傅千辰忽然對她示好,態度轉變的時候,孟笙始終保持警醒,不斷提醒自己,傅千辰對她只是因為那份不甘,他想要超越霍沉舟。
那股來自心臟輕微的疼痛如今已經開始噬心,傅千辰不是沒被拒絕過,這五年,他對孟笙示好,孟笙多次拒絕,他以為他早就習慣了,臉皮已經練的夠厚了,就算孟笙說在決絕的話,他心里應該也不會多難受。
事實證明他真的高估了自己,本來握緊銀行卡的手忽然一松,掉在地上。
傅千辰這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作為對手以及敵人的霍沉舟最清楚,這人最在意的是面子,驕傲和自尊……
這些霍沉舟曾有,也在乎,也有的,如今早在孟笙面前被毀的一點都不剩。
傅千辰好面子,他下了很大的功夫和時間,一邊說服家里人,一邊安排人去買,這些禮品全是他一個個親自挑選送上車的,得知孟笙要和楚譽訂婚后,他一整晚沒睡,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夢見孟笙和楚譽的婚禮,穿著婚紗的孟笙真好看啊,可惜不熟為他穿的,他從噩夢中驚醒,一陣心悸后就再也不敢睡,唯恐自己又回到那場夢中。
他連夢都怕,就別說現實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孟笙
他今天帶著他的面子,帶著他的自尊和驕傲,帶著所有他有的來到了這里,他遞出銀行卡,只差低頭了。
可孟笙幾句話就把他的面子給踩在了腳下,絲毫不顧及他的驕傲和自尊,銀行卡掉在了地上,傅千辰后知后覺的看過去,隨后他低頭彎腰將地上的銀行卡撿起來,從身后看,就好像他在為孟笙低頭。
氣氛有些冷,所有人都覺得傅千辰要甩臉色,沒想到他撿起手里的銀行卡后對著孟老爺子一笑:“孟老先生是怎么想的?我覺得還是得將就一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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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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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