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四肢殘廢割掉她舌頭的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卻不能手刃于他,孟錦玉恨啊,她張著嘴,猩紅的雙眼再度流出眼淚,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吼聲。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嘴里的傷口又裂開了,一股股血從嘴角冒出,楚夫人看到后嚇的臉色蒼白,實在是太恐怖了,原來沒有舌頭會是這副模樣,嘴巴張著里面一團漆黑,流著血。
光是看著,她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在發痛,晚上要做噩夢了。
楚夫人有點待不下去了,輕輕拽了拽楚延,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她想要離開這里。
而楚延就沒感覺到似的,裝出一副大情圣的模樣,深情痛苦的看著孟錦玉,看她動著腰往床邊上移動,他還伸手把她拉了過來。
然后叫護工趕緊把醫生叫過來給孟錦玉處理嘴里的傷口。
被楚延抱住后,孟錦玉眼中的憤恨化作了恐懼,她扭動腰身掙扎,可那點力氣怎么比得過成年男人的手勁兒。
楚延一手圈住孟錦玉的腰,一手輕輕撫摸孟錦玉的臉,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眼皮。
孟錦玉怕的閉緊雙眼,楚延的指尖帶著冷,碰在她身上就跟一條蛇似的,詭異的冰冷感,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
之前想要嗜楚延血的孟錦玉,如今怕的哆嗦成一團,只求楚延這個時候不要碰她離她遠一點。
身體殘廢,讓她仇恨,也讓她變得極度敏感,恐懼害怕……這樣的人生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連自殺都做不到,別人被綁了還能咬舌自盡,而她的舌頭早就被割,還能咬什么。
當楚延觸碰到她眼睛的時候,孟錦玉閉著眼睛睫毛顫抖,她有種感覺,楚延還想挖了她的雙眼!
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里,楚延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那雙給人溫潤的雙眼如今深不見底,陰測測一片。
他輕輕摸著孟錦玉的閉著的雙眼,劃過她顫抖的睫毛,用外人能聽到的溫柔聲音對孟錦玉說道:“乖,錦玉,別亂動,傷口會出血的,你要好好接受治療,好好活著,別胡思亂想。”
一旁照顧的護工,看著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心中充滿感動。??Qúbu.net
沒想到楚二少對孟錦玉這么溫柔這么好,就算孟錦玉殘廢了他也不嫌棄她,還這么溫柔的抱著她哄她。
可惜孟錦玉精神失常,如今就跟一個瘋子一樣,不過……她應該是記得楚延又愛著他的吧,剛才反應那么激烈,結果楚延一抱著她她就安靜下來了。
醫生來了,楚延松開手讓醫生給她止血。
楚延立在一旁,目光淡淡地看著床上的孟錦玉,他伸手拍了拍上衣不存在的灰塵,將衣袖的褶皺捻平。
一旁的護工說道:“楚先生,你對孟小姐真好啊……”
楚延笑了笑:“好么?畢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她就跟我的妹妹一樣。”
護工不懂:“可你們當初不是訂過婚嗎?怎么會跟妹妹一樣呢?”
“訂婚只是兩家的意思,我對她確實是兄妹之情。”
楚延的聲音帶著冷漠,護工心中頓了頓不敢多問。
醫生過來的時候,孟錦玉反應還是很激烈,死死抿著唇不肯張開讓醫生看,醫生沒辦法,只能給她打鎮定劑,等她安靜下來后再撬開她的嘴止血
楚延靜靜地看完,在醫生快要離開的時候,他提醒一句。
“剛才要不是我在,她恐怕就扭著腰摔下床去了,錦玉四肢雖然無法活動但腰部和臀部卻有力氣的,我聽說醫院里有束縛帶,為了防止她亂動摔下床還是把她束縛在床上吧。”
一個四肢無法行動的人,長時間躺在床上會腰酸背痛,忍不住活動,這要是用束縛帶拴住,那就是一動不動的木頭人了,那該有多難受?
楚延是“好意”提醒道,滿臉擔心,好像是真的怕孟錦玉再次情緒失控動著身從床上摔下去。
醫生思考了一下后,居然認同了,讓護士把束縛帶拿過來,不顧孟錦玉的掙扎把她強行的束縛在病床上。
見孟錦玉被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楚延過去站在床邊:“錦玉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好好休養身體,等你康復了我會帶你出去的,今天我有事得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他伸出手,正要摸到孟錦玉臉的時候,孟錦玉把臉偏過去躲開了,現在她唯一能動的地方是脖子。
對于她的躲避,楚延也沒生氣,指尖觸碰她的下巴,強行擰過她的臉。
“好好聽話,別做傻事。”
孟錦玉哆嗦了一下,曾經她雖然知道楚延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但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偽裝的這么好,表面溫文如玉,內心卻藏著一個惡魔,太恐怖了。
楚延臉上雖然帶著微笑看起來一副為她著想很好相處的樣子,孟錦玉后背卻起了一層冷汗。
她希望自己能離開人世,死也總比這樣被綁在床上生不如死的好,還要忍受楚延的精神折磨。
楚延看著孟錦玉眼中的驚恐滿意的松開了手。
“媽,我們走吧。”
楚夫人巴不得趕快走,一聽楚延說要離開了頓時松了口氣,挽住兒子的手臂小聲說道:“我們回去,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
一刻都不想呆嗎?那可不行,楚延今天對孟錦玉說了他改天會來看她那他就一定還回來。
心里有道“門”仿佛忽然被打開,他覺得面對此時的孟錦玉還挺有趣的,那種扭曲的快感就是看孟錦玉痛苦。
本來他也不想這么做的,可誰讓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孟錦玉犯了他的忌諱,那就得承受應得的代價。
孟錦玉如今不能說話,四肢殘廢,被當做精神病人那樣對待,楚延根本就不怕她指證他事情曝光。
走出病房后,楚夫人松了口氣,唏噓道:“見了孟錦玉后,我晚上恐怕要做噩夢了。”
“媽,你很害怕嗎?”
楚夫人拍著胸口說道“當然怕了,我看到她血淋淋的嘴巴我就害怕。”
“這有什么好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何況又不是你割了她的舌頭。”楚延的語調十分的冷淡,和剛才在里面安撫孟錦玉的溫潤樣子完全不一樣。
楚夫人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卻沒有往心里去多想。
“話是這么說,可畢竟孟錦玉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想當初你們還訂過婚……我看著她變成現在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
楚延提醒道:“媽,以后別再說我和她訂婚的事了。”
楚夫人見他臉上有些不悅,訕訕一笑,當初楚延和孟錦玉訂婚也正兒八經經過了兩家同意的,首先孟家和楚家門當戶對,再者孟錦玉是她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她人也優秀,每次來楚家都能把她哄的很開心。
雖然后面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孟家大小姐,但看孟家對她的態度沒變,于是兩家干脆就訂親了,誰知道訂完婚過了兩個月就發生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也不知道孟錦玉腦子是怎么想的,居然盜竊參賽曲給h國隊,做這些自降身份的事,她自己名聲沒了,楚家自然不能受她影響干脆就取消了婚約,反正他們之前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只是……
“阿延,你說我們這解除婚約會不會得罪孟家?”
“孟家都不要孟錦玉這個女兒了,我們又為什么要她,楚家需要一個干凈能力又強的少夫人,你說呢?媽?”
楚夫人道:“孟家和我們認識多年,你還很小的時候,兩家就定了娃娃親,我們兩家關系一直很好,也不知道今后會不會因為一個孟錦玉而影響到兩家的關系。”
楚延沉思著,快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楚延忽然勾起唇角說道:“和我定娃娃親的難道不是真正的孟家小姐嗎?孟錦玉不過是一個孤兒,少了孟錦玉這個假千金,孟家還有一個真千金。”
“你是說孟笙?”楚夫人意外的看著楚延,此時此刻,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知道自家兒子是怎么想的。
楚延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著她:“您不覺得比起孟錦玉,孟笙更好更優秀嗎?她才更適合做楚家的少夫人。”
楚夫人也跟著沉思起來這倒也是,孟笙這才回來多久,做出來的事樣樣比得過孟錦玉。
長得比孟錦玉好,同樣會彈琵琶,孟笙卻早早的成了民樂協會里的導師負責作曲編曲,其手中的作品斬獲了一個又一個獎項,這次去h國直接帶領團隊拿到了一個大獎。
孟家給孟笙分配的那家娛樂公司,原本是要倒閉,硬是被她做的風生水起,那六首歌賺了不少錢,前不久股市還上升,最近據說又在籌備影視又在做綜藝的,如今招納了鐘晚這樣的國際巨星還不怕賺不到錢嗎?
這么有能力的,楚夫人想了想,只恨不是自家的,孟笙絕對擔得起楚少夫人,她比孟錦玉好太多太多,要是孟笙早點回孟家,當初和楚延訂婚哪輪得上孟錦玉。
楚夫人越想越是這個理。
她一把抓住楚延的手,認真的問:“阿延,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你覺得孟笙……”
“當初考慮到我和孟錦玉訂婚,我也沒和你說,其實我對孟笙一見鐘情,當初在宴會上她彈琵琶的時候,我就被她吸引住了。”
楚夫人細細回想了一下,當時孟笙第一次露面,確實是優秀,難怪楚延對此念念不忘。
“那你以前對錦玉是怎么想的……”
“媽,我當初也是看在兩家關系,我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就真的只是把她當做妹妹,這次考慮到楚家,和她取消婚約我并沒有后悔,反而松了口氣,就是可惜她……在h國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楚延表現出一副好男人的樣子。
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一定會罵他一句渣男,但在楚夫人心里,自家兒子就是最好的,也沒覺得他說的不對,反倒覺得他很懂事,明明不喜歡孟錦玉只是把她當妹妹,卻因為兩家關系而同意訂婚。
楚夫人道:“既然你喜歡孟笙,那我就和孟家說說,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雙方家庭知根知底,孟笙固然優秀但你也一樣優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說了,當初定娃娃親,本來定的就是你和孟笙,孟錦玉是后來者居上,現在一切都回到了原點,正好呢。”
“謝謝媽。”楚延露出滿意的笑。
“說什么謝不謝的,娶媳婦是大事,我也挺看得上孟笙的,得抽個時間好好想想,我前不久聽到孟老爺子說起,等孟笙回國后要給她辦慶功宴,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孟家辦慶功宴一定會叫上我們的,到時候我問問孟晉陽。”
母子倆邊說邊往外走,到了醫院門口發現站著不少記者,這些記者個個眼尖,看到楚延出來后,奮不顧身往前擠想要采訪楚延。
楚夫人皺著眉,不太想搭理。
楚延拍了拍楚夫人的手,安撫了她一下,這不就是刷好印象的時候嗎?
“楚二少,你和孟錦玉真的解除婚約了嗎?”
“楚二少,請問孟錦玉傷勢如何,你今后待她會怎樣。”
楚延往前走了幾步把楚夫人擋在身后,耐心的接受周圍媒體的采訪,看到一個個遞到他眼前的話筒,他對準其中一個說道。
“請大家不要擁擠,這里畢竟是醫院不要妨礙到其他病人,我知道你們很關心我的感情問題,以及錦玉的身體情況,但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
楚延此話一說,周圍頓時安靜了不,他臉上也保持著良好的微笑,開始回答一個個問題。
這當著媒體說的那番話跟剛才在病房里對著護工說的那番話一樣。
“雖然我和錦玉已經解除婚約了,但她依舊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她現在的身體我看了很痛心,以后我會經常來這里看她和照顧她的,請大家不用擔心……”
“楚二少,請問你和孟錦玉解除婚約后,還會談感情嗎?你對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孟笙剛來到醫院,就看到楚延正接受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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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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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