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不知道這個跟她的小插曲,第二天早上給李助理和孫秘書發了一條語音短信通知他們工作上的安排后她就去民樂協會那邊了。
魏老上次給了她工作牌,現在進出方便了許多,不過她還是給魏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來協會了。
魏老年紀大了,他這個年齡完全到了退休的年齡,遲遲不退休就是沒人能頂他的位,現在找到孟笙了,不管從哪方面看她都是最合適的那個,偏偏孟笙自己不愿意。
魏老接到孟笙的電話后,語氣掩飾不住的高興:“好好好,到哪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他像是個去幼兒園接孫女回家的爺爺,言語中充滿著慈愛,孟笙不由一笑,忽然想起孟老爺子,還有她奶奶了。???.??Qúbu.net
“不用了,我找得到,您現在在哪?”
“在會長辦公室里。”
孟笙掛完電話,拿出工作證刷門卡進去,直接往會長辦公室去,她帶著口罩和帽子,一路上依舊有人認出來了她。
用這些人的話來說,孟笙身上有股不一樣的氣質,充滿冷清,帶著距離感。
孟笙遠遠的就看到魏老站在辦公室門口,左右瞻望,一副等人的樣子。
該不會是她打完電話后,魏老就站在門口等她吧?
“魏老,你站在這里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誰等你了,我就出來透透氣,人老了就要多站。”
孟笙假裝沒看到他老人家輕輕跺腳舒緩膝蓋的動作,把手里提著的紙袋子遞過去:“給你的,就知道你好這口。”
“這什么?”魏老沒有收禮的那個習慣,他看了一眼,發現是上好的毛尖茶葉,本來要縮回去的手伸過去接住了,“來就來,帶什么禮?”
“這是萬壽村那邊生產的,我那里還很多,你喝完了我再給你寄來。”孟笙看著魏老轉過身有點晃悠的背影,她那通電話打早了,要是進協會了打,魏老也不至于在外等這么久。
魏老把茶葉放在了架子上,讓孟笙隨意坐,他辦公桌上隨時放著茶壺,給孟笙倒了一杯茶,問她最近的安排,魏老人雖然老了心卻沒老,年輕人玩的東西他也在玩,更是會每天關注網上,昨天就看到孟笙上熱搜的事,只是他看到熱搜的時候比較晚了,那個時候已經危機解除了,沒什么可擔心的。
孟笙有著絕對實力,仿佛什么難題到他手里都能夠輕松解決,不會讓人多擔心。
“已經交給別人處理了,最近就專注于協會這邊,看看大家都訓練,畢竟還有十多天就要去h國了。”
“我聽了你們公司的新歌,很好,最近國外也賣的很好,我看聽歌榜都在第一了。”
孟笙謙虛的笑笑。
忽然魏老垂下眉頭嘆了口氣,看向孟笙的目光里帶著愧疚又有幾分心虛,孟笙一對上他這樣的目光,眸子厲了一瞬,變的有些警惕起來。
這樣的神情顯然是沒好事情。
魏老嘆了幾口氣,欲言又止,想說又沒辦法說。
孟笙不急不慢地喝了幾口水:“魏老,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不用嘆氣。”
“有件事挺對不起你的。”
“什么事?”
“孟錦玉那件事,她回來了,協會這邊決定撤銷她之前的處分。”
也就是說孟錦玉上職,不再被觀察了,孟笙還以為多大的事,一個孟錦玉在不在這里也影響不到她什么。
魏老見孟笙不說話,以為她是生氣了,急急忙忙道:“這個是根據投票權,關導師那邊極力要孟錦玉回來,現在協會缺琵琶手,實在是沒辦法,孟錦玉又是關楚的弟子......”
魏老臉色為難,看得出來他已經盡力了,他看不起那些背后搞小動作的人,孟錦玉陷害孟笙的事一曝光,要不是關楚攔著他早就把人給開了,后來處分停職,這才過去多久,孟錦玉就恢復了正常。
孟笙又不笨,仔細想了想其中,以及孟錦玉背后的關系,前有關楚作為導師,后有孟家和楚家,她那個未婚夫楚延也不是吃素的。
作為關楚的學生,關楚還想著讓她增加自己的名氣,自然不會讓她就這么離開民樂協會。
實話說,孟錦玉彈琵琶的技術還是彈得不錯的,就是作曲上缺乏靈氣,只能拿別人的原創做二改。
孟笙不想讓魏老為難,主動開解他:“這多大的事,孟錦玉回來就回來了唄,她又影響不了我什么。”
魏老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孟笙的神情,見她不像是說謊心里那塊石頭也落下了。
魏老把孟錦玉詳細的情況和孟笙說了說。
孟笙在去練習場的路上還在想魏老對她說的那些話。
也不知道孟錦玉用了什么方法,居然進了參賽名單。
這些參賽選手已經定好了,后面就沒法改了,為國參賽,除非臨時出了情況無法彈了,才會用備選人。
不是孟笙愛多想,她總覺得孟錦玉這一加入不是什么好事。
去h國參賽,孟笙給民協寫了三首曲,集體參賽曲,雙人合奏曲,單人演奏曲。
孟笙看了看h國參賽團隊以往演奏的節目,他們要想戰勝對方其實不難,但在他們本地參賽,就怕他們背后搞手腳,例如收買裁判,往他們的樂器上動手腳,還有更可怕的是給人制造意外。
孟笙記憶很好,她記得兩年前有個去h國比賽的選手,就在比賽前一天被人毆打,小指骨裂,一雙彈鋼琴的手再也不能彈了。
這樣的事發生在h國并不稀奇,為了贏,他們什么齷齪事都做得出來,孟笙決定到時候還是多請幾個保鏢才行。
......
孟笙全身心都放在了這次比賽上,一是為國爭光,二是不想讓魏老失望,魏老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她想在他退休的這一年給他拿個大滿貫回國。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大集體演奏時不時出現偏差,一些細節總是不到位,別人感覺不出來,孟笙聽力好,加上絕對音感一下就能分辨出來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指出來,等一曲完后,她點開錄音分析,不斷練,直到習慣,雙手出現意識為止。
那些之前磕孟笙的顏的人,如今再也磕不上了,一看到她到練習場就會習慣性地害怕,當著面叫“孟老師”背地里叫“孟魔鬼”
魔鬼是真的魔鬼,除了一日三餐一整天都在訓練場,甚至有時候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聽他們練習,一心二用都還能準確抓住音準。
一晃十天就過去了,有了孟笙的魔鬼訓練,協員們的默契度,合奏度,都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孟笙還把h國參賽選手的名單給放到了幻燈片上,這詳細程度比百度上還要清楚,一看就是專業人士仔細調查過的,連人生經歷都有,當然最詳細的是樂器以及風格。
拋開別的不說,h國那邊參賽選手也確實是優秀,拿了不少大獎,近幾年更是蟬聯冠軍,名聲大噪,也正是如此才一直瞧不起他國選手。
孟笙給協員們看這些資料,不是為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來的,她更注重的強調,雖然他們很強但缺點也很明顯,而我們優點很多,是完全能戰勝他們的。
除了這些,孟笙還說了h國喜歡背后搞小動作,去了h國,比賽前都只能呆在酒店里,外面雖然新鮮但不要好奇出去,比賽的時候自己帶水,水不離開自己的視線,一旦離開了就重新換一瓶喝。
那些不知道實際情況的協員,夸張的張大嘴,不相信:“有那么夸張嗎?只是參加比賽,他們不會做這些吧。”
孟笙只是笑笑:“小心點吧,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何況還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凡事注意安全,這點害不了你們。”
孟笙擔心他們沒聽進去不當一回事,又從電腦里面發出h國的陳年舊事,那些本該被封鎖的事,如今全被孟笙給找了出來,詳細到幾年幾月幾日,大概的時間點,發生了意外。
只要去h國參賽的人,無論哪個國家沒有不發生意外的,只是意外有大小之分,有的被撞傷,有的人感冒,有的人差點遲到,有的人前一天得罪人被打,有的甚至還出車禍......
幾大頁事故看下來,看的人心驚膽戰,后背涼嗖嗖的。
有人在底下偷偷說道:“會不會是巧合?”
“這么多該不會是編的吧?”
“是啊,這種全國比賽,h國不會那么囂張吧?這不是犯法嗎?”
孟笙雖然隔得遠,但并不影響她的聽力,她敲了敲桌子。
“這么多意外加在一起,你們還覺得是巧合嗎?”
她語氣嚴肅,場內人瞬間安靜,其實他們知道,孟笙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無非是他們自己騙自己,證據擺在面前了,他們也選擇不信,或許是這樣能減輕心中的恐懼,畢竟過幾天就要去h國了,看到這么多意外發生,都擔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怕比賽的時候手都是軟的。
孟笙也理解他們這種想法,但該告訴的還是必須說,謹慎小心點是沒問題的。
“這些東西本該被爆料出來,撕開h國的偽裝,讓我們國人知道他們的本來面目,但他們遮掩的太好,這些消息只能去一個個查,連熱搜都上不了,前年我國選手去h國參加鋼琴比賽,手指骨裂再也沒法彈鋼琴了,手指殘廢只能提前退出職業賽。”孟笙一邊說著一邊調出那篇報道,“這個上了新聞也被他們用錢壓了下去,連熱搜都沒上,只有內部人。”
“他們怎么這樣?”
“就這么輸不起嗎?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孟老師,那我們該怎么辦啊?”
“我好怕......”
“我都不敢去h國了。”
孟笙正面朝著他們,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各位,我知道你們現在害怕,但要因為害怕就不去面對嗎?h國的確惡劣,他們喜歡在本地收買裁判,喜歡搞小動作,喜歡傷人......他們一次又一次贏得了比賽,向全世界展現出他們的第一,卻把真相埋在黑暗里,我們這次去h國,不是帶著害怕去的,而是帶著決心,戰勝他們的決心。”
孟笙微微一笑,調和氣氛:“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我們舒適了太多年了,這次我們要為國爭光,你們負責拿獎,我會負責保護你們的,只是我再保護你們,有些東西你們要自己謹慎,畢竟我的眼睛又不能長在你們身上。”
孟笙再三提醒:“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比賽前呆在酒店里,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要和陌生人出去,喝水只能喝自己的,出門時記得叫上保鏢。”
“還有保鏢?”
孟笙解釋說:“到時候我會給大家安排保鏢,會有人專門接送你們,關于酒店……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提前定好了,離比賽場很近,走路都能過去。”
如果他們記得沒錯的話,離比賽場最近且能走過去的酒店是個五星級酒店吧,他們這么多人能住五星級酒店?這也太破費了吧?民協有這么多錢吧。
民協有錢包酒店,但要想包五星級酒店是不可能的,畢竟太奢侈了,這錢自然是孟笙出的,在為國爭光打敗h國這件事她比誰都積極,五星級酒店的安保措施更強,那地方,就算h國想搞小動作也搞不了。
不僅包了酒店,孟笙還聯系了陪同他們一起的拍攝團隊,到時候會現場直播,有網友施壓,那些裁判就算被收買,在打分上也不敢太放肆。
經過孟笙不斷打氣,協員們士氣高漲,孟笙離開后,他們還不忘各自討論。
“感覺去h國危險重重啊,明明是去比賽的怎么跟打仗似的。”
“別擔心不是還有孟老師在嗎?她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而且聽了孟老師說的這些后,我非但不怕我現在感覺我一個拳頭能打死一個h國人!”
“這次比賽一定要贏,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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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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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