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緊握拳頭給孟笙加油:比賽加油!
孟笙受到鼓舞,接過琵琶往后臺走去做準備,下一個節目就輪到她了,說不緊張是假的,哪怕練習了這么多次,可人的壓力不是一下就能放松,舞臺上主持人念到了她的名字,臺上鋼琴準備到位,楚譽匆匆忙忙的趕到孟笙身邊:該我們上場了。
孟笙壓力不小,頂著逼人的視線上去,連頭都不敢抬,她謹記蘇冉對她說的那句話,寧可走的很慢也不能在舞臺上摔倒,臺階上的光線很暗,孟笙抱著琵琶走的踉踉蹌蹌,踩著高跟鞋的腳止不住的搖晃,跟在她身后的楚譽伸手拿過她手里的琵琶。
孟笙抬頭看去:校長?
走吧,別緊張,一切有我在。
最后五個字給予了孟笙安全感,緊繃的心情一下緩和了不少。
楚譽伸手扶著孟笙上臺,等她坐到舞臺中央的椅子上后,楚譽才把琵琶遞到她懷里,臺下傳來聲音。
剛主持人上臺說下個節目是孟笙的時候,我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真是。
孟笙不是個傻子嗎?她會彈琵琶?
是傻子就不會進這個學校了,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她是個天才,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為什么校長也上臺了,我看旁邊有一架鋼琴,該不會是給孟笙伴奏吧?
要真是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有校長親自伴奏,我也想。
誰讓孟笙特殊。
周圍人聲鼎沸,孟笙坐在舞臺上,四面八方的吵雜聲不斷傳進她耳朵里,她緊張到不敢抬起頭,她性格孤寂,熱鬧的地方與她格格不入,孟笙不是沒參加過比賽,但這種晚宴是第一次參加跟以往參加的比賽是完全不一樣的。
孟笙抬起頭,別怕,有我在。
聽到熟悉的聲音,孟笙下意識的往楚譽方向看,對視上他溫和的視線,孟笙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抬起頭,鋼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孟笙抬頭的一霎,剛還昏暗的舞臺頓時亮了。
聚光燈從上往下落孟笙身上,烏黑亮麗的青絲用發簪盤在腦后,鬢間幾縷碎發,清澈流轉的桃花眼仿佛會說話,纖長的睫毛如一雙蝴蝶停留在眼瞼間投下一片陰影。
舞臺后的背景圖是雪山,孟笙坐在中間抱著琵琶,唇上一點紅如同凱凱白雪中的一朵紅梅,整個人美的如同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旗袍非常挑人,穿的不好就顯得人死氣沉沉,孟笙身上這一件旗袍上刺有曇花,曇花又名月色美人,曇花一現,只為韋陀,驚鴻一瞥,剎那永恒但在此時,穿在孟笙身上倒顯得曇花有些黯然失色。
旗袍長度到小腿,兩邊開叉露出來的腿宛如上好羊脂玉。
這說是來看舞臺聽藝術曲的,倒不如說來看美人,就沖孟笙這張臉,那來的觀眾也是坐無缺席。
孟笙彈琵琶的時候一向專注,很快就進了狀態,中西結合的藝術,這一曲慢慢千里行改編的十分成功,隨著曲子高潮,背景圖從雪山到萬物復蘇。
舞臺上的橙黃色的聚光燈也慢慢向外擴散照到了舞臺下,孟笙垂眸,彈琵琶的手動作越來越快,她不禁抬眼,眸光向遠。
今晚來了不少人,除了部分學校師生外,前面坐著的都是商界人士,孟笙看到了民樂團,正要收回視線,突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視線不經意的一落,孟笙停住了,這一停就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那是,霍沉舟!
一瞬間,孟笙只覺得喉嚨處有一只手緊緊攥著了她,越收越緊,她手指一顫,錯了一個音,節奏打亂。
好在鋼琴及時補救并沒有被人發現。
這一亂,孟笙的手更抖了,手心里不斷浸出冷汗,手滑的難受,半空中,霍沉舟的目光與孟笙的鎖在一起,難以分開。???.??Qúbu.net
霍沉舟在笑,笑的意味深長,透著邪肆陰霾。
隔的老遠,孟笙都能感覺到霍沉舟的目光有多陰冷,那眼神似要把她給千刀萬剮。
孟笙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仿佛能感覺到皮肉正在被一刀刀刮下來的疼痛,孟笙很想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把這首曲子后半部分給彈完,可偏偏滿腦子都是霍沉舟的身影。
她自以為自己聰明,翻窗跑來學校參加完晚宴就能脫身離開,卻不想臺下就坐著霍沉舟。
孟笙啊,你還這是夠蠢,愚不可及,注意到了霍沉舟自然就注意到了他身旁坐著的孟嬌。
再傻也明白了為什么霍沉舟要把她鎖在家里不準她來學校,原來他是為了陪孟嬌。
有了孟嬌,就不要長得跟孟嬌像的孟笙了,就連出現都不被允許。
孟笙一顆心像是被繩子勒住,緊的她喘不過氣。
她抱著琵琶,手指越來越快,彈出來的音也越來越急躁,心亂了,便彈不出好曲。
楚譽臉色著急,可他為了配合孟笙的節奏,也沒辦法停下來,只能用擔憂的目光看向孟笙,就見她緊緊抱住琵琶,神色痛苦。
回過神來孟笙,醒過來孟笙。
她到底怎么了?
臺下的人都困惑的看著孟笙,距離隔的遠,他們不像楚譽能看到此刻孟笙蒼白的臉色。
腦子里面嗡嗡直響,整個身體仿佛失去了知覺,孟笙聽不到任何聲音,手中的音符在她指尖上慢慢消失,她掉入了深海中,整個人不受控的往下墜,強烈的失重感使她張嘴大口呼吸,下一秒,靈魂就要脫離軀殼與這個世界告別。
當一個人恐懼到極致的時候,身體就會觸發自我保護功能,就好比烏龜縮進殼子,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
孟笙還在彈琵琶,可她卻感覺不到自己在彈琵琶,手指只是下意識的在動,這樣的她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機器人。
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砸在琵琶上,孟笙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只聽嗡的一聲響,尖銳的刺耳聲仿佛要把頭皮給掀起來,這場演出戛然而止,用四個字收尾那就是糟糕至極。
就算不懂音樂的,聽著也是亂七八糟,毫無美感。
孟笙彈斷了琴弦,琵琶弦斷了一根上面沾了一串血珠,孟笙呆呆地看著她懷里抱著的琵琶,再小心翼翼地往臺下看,對上民樂團方向,只見喬姿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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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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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