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看著小護士匆匆忙忙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別人的感情她也不好摻和,她連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明白,她也是用了四年才明白一個道理,一廂情愿最終都會輸的一敗涂地。
草莓蛋糕就是草莓蛋糕,不是草莓汁,草莓糖,更不是敷衍的單個草莓和面包。
小護士走后沒多久孟笙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還以為她是想通了不下去見男朋友了。
孟笙的目光對著門口,小護士出去的急沒有給她關門,留著一條縫,透過她看到了門外的人,那衣服不是護士服。
隨后她看著外面的人把門推開,露出臉來,是已經很久沒見到的孟嬌了。
上一次見孟嬌還是在她做老鼠湯的時候,在那之后,倆人就再也沒碰面。
說是孿生姐妹倒不如更像一對仇人,孟嬌此刻看她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恨意,仿佛要沖進來打她一樣。
孟笙都能想到,孟嬌一來絕對沒好事,這個時候小護士也不在,未免也太巧了。
“孟笙,我聽說你有一顆腎沒了。”
“是啊,被挖出來扔垃圾桶里去了,你想要就去翻垃圾桶。”
孟嬌嗤笑一聲,“我又不要你的腎,我來這里呢,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我的病已經可以用藥就能壓制了,等時間一長就能完全治好,我記得當初你那個傭人奶奶也是腎癌,如果她再堅持幾天沒死的話,說不定也能用上這藥給治好。”
孟嬌漆黑的眼珠子對著孟笙發笑,見孟笙無動于衷,目光轉為毒辣。
她一步步走上前,靠近床邊低聲,居高臨下的盯著孟笙那張臉,故作可惜的搖搖頭,嘖嘖舌頭說:“真是可惜了,本來她可以多活幾年的,要是當初你沒帶上她逃跑,她也不會病情加重躺在醫院里,更不會被你和霍沉舟給活活氣死,她養你養到這么大,卻一天好日子都沒有,死的時候怕是眼睛都合不上,覺得她養大的乖乖女是個沒用的臟東西,死的那一刻都是怨你恨你討厭你,孟笙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不是的……奶奶死的那一刻閉上了眼睛,她還摸著她的頭,慈愛的告訴她,她是她的驕傲,她從來沒有怨過她恨過她討厭她,她是她最寶貝的孫女,她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活著。??Qúbu.net
孟笙明知道孟嬌是故意的,可她依舊控制不住的心疼。
孟笙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起伏,孟嬌看在眼里,嘴角掛著得意的笑,詭異又心驚,她問她:“孟笙,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奶奶住院的時候其實有合適的腎源的,但是換腎手術太費錢了,爸媽覺得沒必要給一個傭人做,就用最普通的藥水耗著她的命,想要用她以此來控制你,不然你哪里肯做我的替身和霍沉舟結婚?又簽下那么多不平等條約?”
明明帶著惡意的話偏偏她說的是那么的溫柔,孟嬌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孟笙,不是說她的病很嚴重不能情緒激動受刺激嗎?那她偏偏要刺激她,最好把她刺激的吐出血,直接死亡。
孟笙的情緒的確開始在變化了,身體里的血液好像沸騰一般瘋狂涌動,原來她奶奶是能活下去的,有匹配到的腎源,有藥,但因為孟家這些人的自私自利,她的奶奶錯過了最佳治療機會。
在霍沉舟身邊,她忍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和屈辱,無論多痛苦她都忍下來了,為的就是讓在醫院里的奶奶能夠好好治療。
當初孟家讓她嫁給霍沉舟的時候,明明說好會給奶奶做最好的治療,一旦發現合適的腎源就會安排做手術治好她,藥也是用最貴的。
她信了他們的話,腎源,整整兩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她還傻乎乎的以為只是運氣不好,原來是他們一直在瞞著她,她寧愿當初他們直接告訴她不愿意花那個錢去買腎,至少,她還能看到希望去想盡辦法賺錢給奶奶治病,而不是像個無頭蒼蠅四處撞壁。
孟笙心里瘋狂,面上卻很沉默,只是安靜的聽著孟嬌說話,任何情緒一旦到了極致都很安靜。
孟嬌還在嘲諷:“要不是你這張臉在當初也不可能會嫁給霍沉舟,我現在越看到你這張臉越煩,你憑什么長得跟我這么像?”
看到孟笙那張臉她真的想毀掉,一直低著頭承受孟嬌嘲諷的孟笙,這次終于抬起了頭。
“你討厭我這張臉是因為我長得和你像嗎?”孟笙摸著自己的臉低喃道。
孟嬌微微一怔,她說了這么長的一段話,知道孟笙一向對她奶奶很在意,想要氣她,卻沒想到孟笙只是輕微變了一下臉色,對于有關她奶奶的那些話只字未提,反而對這最后一句有了最大的反應。
忽然,只見孟笙眉眼一狠厲,揚手打翻柜子上放著的花瓶,玻璃材質的花瓶應聲落地摔碎。
孟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想不通一個人的反應怎么這么大。
她今天來是為了讓孟笙受刺激的,而不是讓她發瘋的,此刻的孟笙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打翻花瓶轉移孟嬌注意力的剎那她直接從床上朝孟嬌撲去,不顧地上的玻璃碎片,腳掌被劃破,她直接跪了下去,膝蓋仿佛被什么東西捻碎了似的,看著就疼,偏偏當事人臉上卻看不出來一絲痛苦的樣子。
孟笙幾乎是完全跪在玻璃碎片上,從床上撲下去,那樣的力道可想而知,膝蓋直接染上了血,一個人的心中倘若有恨那么越恨就越能超越所承受的痛苦,孟笙隨手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不平整帶著鋒利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掌心,她右手帶血。
她心里滋生的恨意足夠她想要殺死孟嬌的心。
孟嬌嚇的身體僵硬已經忘了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孟笙的手抬起落下,沾滿血的玻璃碎片在落下那一瞬,在光下折射出反光落在孟嬌眼睛上,她下意識的閉眼隨即臉上猛地傳來一股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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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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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