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脫離現(xiàn)在的危險,那她的腦癌又該如何?這已經(jīng)成了一個死局。
這人就是這樣,得到的太輕而易舉就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了才會明白不容易。
就像很多人說的,他不是不懂愛,他是不夠愛,因為不夠愛孟笙,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她的感受,不管不問。
他總覺得廉價的東西不容易壞,就算真壞了也不值得去心疼,過去他就把孟笙就當(dāng)做了廉價的東西。
醫(yī)院里治療照顧孟笙的人,無論是醫(yī)生護士還是護工,都沒人敢松懈,孟笙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斷斷續(xù)續(xù)的心跳把眾人的心也懸在崖上。
她一向很堅強,幾次脫離危險,但如果心跳再也連不上了,那也真的說明她不想活了。毣趣閱
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很厲害,一邊對孟笙搶救一邊讓她加油活下去,她總是很乖很聽話不愿意辜負(fù)別人的好意。
孟笙體寒一到冬天手腳就發(fā)涼,那種冷是從骨頭里透出來的,連空調(diào)都沒用。
霍沉舟無聲的坐在她床邊,把手放到她手背上給她暖手。
孟笙的身體也很好回暖,只要多抱抱她就能變暖,可很少有人真心的抱她,因為沒人喜歡冷。
霍沉舟眼睛干澀里面全是嚇人的血絲,他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難過到極致也是睫毛顫抖。
每天他的生活定位三點一線,宛如一臺機器被設(shè)定成了固定程序,最重要的事就是守在病房里看著孟笙。
人不能不休息,在緊繃的精神下霍沉舟也會短暫的小憩一會兒,只是每次閉上眼睛他都會夢到被折磨的孟笙,她在他懷里流鼻血,抱著頭在床上蜷縮,她窩著刀,一刀刀地捅進身上,奄奄一息,床上沾滿了她的鮮血。
霍沉舟被噩夢嚇醒,等看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孟笙時,又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噩夢”他夢里看見的全是一個個“現(xiàn)實”
出車禍的司機也被安排在這家醫(yī)院里,唐讓負(fù)責(zé),來醫(yī)院的時候本來是想看望一下司機的,沒想到看到了霍沉舟還坐在輪椅上。
“霍總。”
唐讓一直是霍沉舟的私人助理,負(fù)責(zé)一切大事小事,最近事情被霍沉舟安排的有點多,后知后覺的才知道孟笙出了事,人在ICU里躺著生死未卜,這已經(jīng)是72個小時了,人還沒有蘇醒的狀態(tài)。
至于霍沉舟,孟笙在醫(yī)院躺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看那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恐怕已經(jīng)很久沒休息了,他為什么坐在輪椅上,是因為孟笙在做搶救的時候他一直在搶救室外面跪著,正常人一個小時都受不了了,而霍沉舟跪了六七個小時,這期間有沒有動一下不知道,但人跪殘雙腿是有的,霍沉舟的雙腿也不知道有沒有做過詳細(xì)檢查。
只是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且無法行動,至少是瘸了。
唐讓有些五味雜陳,“霍總,司機出車禍那輛車?yán)锏袅诵┟稀蛉说臇|西,你要看嗎?”
“送過來吧。”
唐讓那天去處理車禍現(xiàn)場的時候就整理了一下車內(nèi)的物件,本來以為沒什么重要物件沒想到里面有一枚戒指。
霍沉舟送給孟笙的戒指,不說價錢,就說那心意也是貴重的,于是他小心收好放在車?yán)铮F(xiàn)在還在他車上就在醫(yī)院樓下。
唐讓下樓去拿,十分鐘就又上來了拎著一個袋子。
唐讓把手里的紙袋子遞到霍沉舟跟前,霍沉舟伸手接過,這才幾天,他就瘦了,伸過來的手手背上清晰可見的筋絡(luò),隨著他用力骨骼明顯,他手腕上的表都松了一點。
唐讓看著他的手微微有些失神,霍沉舟打開袋子入眼的是那只企鵝毛絨玩具,當(dāng)時被孟笙抱在懷里,走哪抱哪,說抱著暖和,如今企鵝上面沾滿了血,娃娃因為受到擠壓而變得有些歪,他把企鵝拿出來,在看到最底下那個戒指盒的時候他的手頓時僵住了。
心臟就跟過電似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手指顫抖的拿起那枚戒指。
這是他送給孟笙的戒指,總共送了兩次,孟笙扔過,又被他撿起來上面刻著屬于他們的名字。
——SserendipityZ
孟笙是他不期而遇的美好,現(xiàn)在他把屬于自己的那份美好給打碎了。
破鏡能重圓嗎?
這枚戒指不斷提醒著他做錯的事,他經(jīng)歷了怎樣的噩耗。
有個傳言說,女人無名指的尺寸跟男人小指的尺寸一樣,說明他們是天生一對。
霍沉舟嘗試了一下,瘦到只剩骨頭的小指,穿過了戒指后居然有些松。
唐讓沒在病房里待多久,臨走時問了霍沉舟一句:“霍總,周始怎么處置?”
“用紅鐵往他身上燙,燙出傷口后再用干冰止血,用鐵鉤穿過他的腳踝,鐵鉤上帶著鏈子拴在墻上避免他掙扎逃跑,別忘了,對他注射有關(guān)興奮劑的藥物,這樣無論多疼他都不會暈過去了。”霍沉舟說這些話的時候蒼白的臉色帶著平靜,可如果仔細(xì)看能看到他瞳孔深處隱忍的碎意。
唐讓向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所以在霍沉舟一臉“平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唐讓在霍沉舟身邊工作挺久的了,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殘忍的一面,平時只是聽聽罷了,還沒有切實見過。
如今一聽腦子里在一想,頓時覺得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了。
周始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暴戾的霍沉舟,現(xiàn)在撞上來,只怕活不出去。
唐讓不知道的是,霍沉舟說出來的那些“酷刑”全是孟笙切身遭遇過的,甚至比他口述的還要嚴(yán)重,是身體和心理雙重打擊傷害。
唐讓離開后,霍沉舟握著戒指,獨自滾著輪椅出去,在走廊里他握緊拳頭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砸在墻上,把路過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霍沉舟每一次用力揮拳都對準(zhǔn)的是自己的小指,不過五下,小指就充血紅腫了,霍沉舟將那枚戒指戴了上去,這一次沒松開了。
看,他其實還是能帶進去的,無非是要嘗一次痛,只是這樣戴進去又能維持多久?傷口好了又會松開,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的小指受傷變得紅腫起來才能把那枚戒指強行戴上不松掉。
他和孟笙的感情其實也像是這一枚戒指。
霍沉舟看著小指上那枚“正好合適”的戒指,他慢慢的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輪椅上,從手指上傳來的鈍痛順著血液傳到了心臟那里,讓本就疼痛的心臟更加劇烈,仿佛拉扯撕開他的內(nèi)臟,疼到他幾乎要直不起腰。
沒有孟笙,他到那里都是身在冰窖。
這年頭,人際關(guān)系就是一個網(wǎng),這家醫(yī)院里,孟笙在,出事的司機在,就連孟嬌也在。
孟嬌出事了,傅沉舟沒放過孟笙也沒放過孟嬌,在他趕著去救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一步,他被傅沉舟甩了一道,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孟嬌被幾個男人關(guān)在了房間里,等他撞開門的時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沙啞的哭聲,難聞的汗臭味,地上的衣服,以及不明體……
孟嬌被一群男人給糟蹋了,人也渾渾噩噩,在他過去的時候縮在他懷里哭。
把人帶出去后就叫人送去了醫(yī)院,而他去救孟笙,可哪怕有定位儀還是晚了一步。
孟嬌這個時候也在醫(yī)院里,在孟笙拿刀捅向自己腎的前一刻,醫(yī)院里還傳來孟嬌陷入危險需要換腎。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沒她的消息,那只能說明孟嬌脫離了危險。
據(jù)說孿生姐妹有個很奇怪的身體感應(yīng),能感知對方的身體,有的雙胞胎互相彌補,而有的雙胞胎會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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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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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