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說這顆藥大概半小時才能發揮藥效,所以她必須算準時間,吃早了和吃晚了都不行,霍沉舟剛到她吃下這顆藥的時間來算就剛剛好。
她站在窗前,一手緊緊地攥著窗簾,眼睛看下去,嘴里一邊嚼著藥一邊看著霍沉舟從車里走出來,隔的這么遠她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溢出來的寒氣。
藥被她藥的粉碎混合著唾液流到喉嚨里,苦到有些作嘔。
孟笙最討厭苦味了,曾經她一碰到什么藥,嘗著苦了整個五官都皺在一起,胃里還泛酸作嘔。
但看看現在,她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把一顆藥嚼碎,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吃糖直接就能往肚子里面咽。
霍沉舟在樓下,他對外界的視線天生敏感,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有人在看他,他抬頭對視上去。
玻璃是單向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里面,但他直覺孟笙就在那窗戶后面死死的盯著他。
霍沉舟上樓,果然看到孟笙就背靠著窗戶,一地的玫瑰花瓣,空起來還流動著花香。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霍沉舟說完又嘲諷的笑笑,也是,做了虧心事哪睡得著?
孟笙頓了一下,回答說:你做的虧心事也不少,可你每次不也睡得很香嗎?我沒睡只是因為想到你們死不了,想著我當時就該多買幾顆老鼠藥,說不定藥效夠大就能把你們一起送走。
霍沉舟不悅地半瞇了下眼眸,目光越發陰鷙:孟笙,你為什么總是學不乖?你做這些對你有好處嗎?孟嬌再不好那也是跟你流著同樣血的親妹妹!
誰說沒好處了?至少我痛快了,還有,別說孟嬌身上跟我流著同樣的血,說的就好像我是她祖宗一樣,我嫌惡心。
自從腦子變聰明后,孟笙那張嘴就越來越毒,可這能怪她嗎?
不能的啊。
都說風水輪流轉,報應輪著來,她不過是把她所受過的痛還回去一點點罷了。
再說了,要不是霍沉舟和孟嬌趕著湊上來,用得著她出手嗎?
霍沉舟越聽臉色越冷,一股郁氣在胸腔里四處亂撞,說話時也帶了點兒狠戾。
孟笙你是不是想進監獄!
那你倒是快點把我送進去,比起在你的身邊我寧愿進監獄。
你以為我不敢嗎?霍沉舟猛地沖過去一把掐住孟笙的脖子把她抵在窗上,身后的玻璃被撞的發出一聲響。
孟笙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過,很快她就掩飾了下去:相信,你霍總在這里一手遮天,有什么不敢的?想要我死也不過是這一掐的問題。
霍沉舟低沉著嗓音:你從醫院回來這么久,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地方嗎?哪次不是我依著你,你做的那些菜哪一次我沒吃干凈?孟笙,你可以出手對我,可孟嬌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為什么要牽連到她!
孟笙想的沒錯,孟嬌是霍沉舟的導火索,她心里諷笑,在霍沉舟心里究竟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孟笙睜著那雙烏泱泱的眼睛,勉強扯著嗓子說出一句話:你以為你吃幾道難吃的菜我心里面的氣就能消嗎?霍沉舟從我奶奶死的那一天起,我和你就完了。
你說讓我乖一點,你會對我好,對我溫柔,以前的我不乖嗎?我每天傻愣愣的等你回家,等你回來吃飯,給你留燈,我腦子明明不好,可你的電話號碼,你的名字年齡信息我卻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你的喜好,你這么多的忌口我可能比你還要清楚。
可我得到了什么?霍沉舟你我被你騙了多少次了?你說你現在對我好,那你能不能好好滾遠點,好好放過我,好好帶著你的孟嬌去死!
霍沉舟莫名有種從高空失足墜下的恐懼,他心里一慌,愣了好久說不上話,只能看著孟笙蠕動唇瓣,一句接著一句的嘲諷從她嘴里吐出來,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明明是他掐著孟笙的脖子,為什么他會有種自己的脖子也被人掐住的感覺?
霍沉舟你知道今晚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嗎?孟笙抬了抬下巴,蒼白的臉露出溫柔的笑,她把手放在霍沉舟的手腕上。??Qúbu.net
我在想要是你死了,我就馬上找個人嫁了!
你敢!霍沉舟忽然出聲,聲音抬高,語氣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急促與氣憤。
空氣中彌漫出火藥味,孟笙嗤笑著,肩膀微微發抖: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實說,每天和你睡在一起,我都覺得是折磨,一想到你還要我給你懷孩子我更是無比惡心,我寧愿給街上的乞丐生孩子也不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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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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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