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看著孟嬌一臉天真地夾著老鼠尾巴問她:這是什么?
孟笙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明明該是明媚的笑,可孟笙卻笑的一臉陰惻惻的。
孟嬌頓時感到不妙,都說孿生姐妹有心靈感應,她現在看到孟笙的表情在看看她筷子上夾著的類似尾巴的東西,直覺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忽然不想聽,想要扔下碗直接離開,但是已經晚了。
孟笙撐著下巴,溫柔笑著說道:我給這鍋湯取了一個名字,你知道叫什么嗎?
霍沉舟也覺察到了一絲危險氣息,盯著孟嬌筷子上夾的那塊肉,等待孟笙的答案。
孟笙笑的一臉溫順,她不該是這樣的,霍沉舟心里清楚孟笙有多恨他,所以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更不會貼心的安排他和孟嬌上桌一直盛湯給他們喝。
到底是大意了,他被孟笙表面的假象給唬住了。
有些事情一直被蒙在鼓里比知道真相更好。
孟笙握著手里的筷子在湯里面攪合,很快的又撈出來了一根尾巴。
老鼠的尾巴被她剪成了五段,她從湯里面撈出了四段拼湊在桌上,還有一截孟嬌夾著。
孟嬌看著孟笙不急不慢的從湯里撈出細小的骨頭拼湊在一起,加上她筷子上夾的那一段,顯然是一條尾巴,上面還有細小的毛發。
孟嬌怕的手直哆嗦,夾著的那一段尾巴掉在了桌上。
孟笙動作一頓,意味深長的對著孟嬌笑了一下,隨后夾起她掉在桌上的那一小段尾巴,五截尾巴拼湊在了一起,霍沉舟看到后胃里已經開始翻騰。
這明顯就是鼠類的尾巴。
我給這道湯取了一個名字,叫蛇鼠一窩端。孟笙一邊說著一邊又把筷子伸到了湯里面攪合,在里面夾出一塊蛇肉。
這是蛇肉,所以你猜這桌上的會是什么小動物的尾巴呢?
蛇鼠一窩,除了蛇那另外一種肉自然是
孟嬌臉色蒼白,想要說什么已經說不出來了,趴在桌邊嘔吐,把剛喝進去的湯全吐了出來。
孟笙!孟嬌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
我在呢。
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這種湯你惡不惡心!
什么樣的湯配什么樣的人,我又沒喝我惡心做什么?孟笙扔下筷子站起身,雙臂環抱好整以暇的看著孟嬌用力嘔吐的模樣,這么用力似乎都要把膽汁給嘔出來了。
真是精彩至極。
孟笙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毫不意外是霍沉舟的。
霍沉舟雖然沒吐,但看臉色也不是很好,泛青,眼睛里都憋出紅血絲來了,看得出來他在拼命壓制,牙關咬緊,下顎線崩的緊緊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顯出來了。M.??Qúbu.net
這種情況就有點像,吃蘋果咬到了一條蟲子,你全吃進去不知道里面有蟲子那還好,但是如果吃到一半發現里面有條蟲子就會引起不適,當然最惡心的是把蟲子給咬斷,一半在嘴里一半在蘋果上,惡心到作嘔。
霍沉舟覺得他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像,把蟲子咬斷,還看到另一半截蟲子的惡心感,甚至還要比這更惡心。
孟笙對著霍沉舟笑,笑得大方得體,善解人意,溫柔體貼,一副好老婆的樣子。
好喝嗎?霍沉舟你還要再來一碗嗎?
剛還迎合孟笙說這湯好喝的霍沉舟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整個客廳里只有孟嬌一個人的嘔吐聲,強烈的應激反應會讓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對于孟嬌這種得了腎癌的人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孟笙故作擔心道:天啊,你怎么還在吐?李嫂快接杯水過來讓客人漱漱口。
一旁看愣的李嫂被孟笙這一喚回過神來,哦哦好。
她反應不夠靈敏,受到了強烈的視覺刺激,她站在一旁看完了整個過程,也聽完了整個過程。
老實說,現在李嫂更希望自己變得透明,最好沒人注意到她才好。
但是現在孟笙叫她,她不得不應,就是整個大腦是木的,有種跟不上身體節奏,凡事都需要有人在旁邊扯一把。
她在胡亂的找水杯想要接水,身旁的孟笙提醒道:李嫂,這桌上不就是水壺嗎?快接兩杯給他們送過去。
李嫂點頭應下,趕緊拿著水壺倒了兩杯水放到霍沉舟和孟嬌跟前。
孟嬌吐的全身無力,想用水漱口也沒力氣,最后還是霍沉舟端起水杯喂了孟嬌那杯水。
事情發展太突然,幾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剛喝下的那兩碗湯里面,沒注意這水壺里的水有點雜質。
孟嬌一直在漱口,霍沉舟也端起了水杯正要喝的時候他余光瞥到孟笙幽深的眸光,動作忽然僵住了。
孟笙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什么,霍沉舟一向警惕,上當過一次后就不會有第二次了。
不過第一次也夠他難受的,像霍沉舟這種有潔癖的人,恐怕等會兒要去醫院里里外外洗一遍消毒殺菌。
這壺水你是不是也往里面加了東西?霍沉舟眸光如鷹隼般陰鷙,聲音低沉冰冷,好似透過血液直接蔓延到心臟。
孟笙嘴角仍然噙著笑:霍沉舟你真聰明。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其實也沒加什么,就是往里面添了兩顆老鼠藥。
孟嬌:你居然往這里投藥,孟笙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故意殺人!
我是一個傻子,一個精神病,我這種沒有正常人意識的行為不是很正常嗎?
霍沉舟盯著孟笙燈光下線條柔和的臉,冷笑中帶著嘲諷。
霍沉舟知道孟笙就是故意的,他想起倆人之前離婚,那場孟笙百分之百必輸的官司,他就是打著她是個精神病腦子笨是傻子來針對的。
孟笙忽然輕笑出來一聲,對上霍沉舟深銳冷沉的黑眸。
要是以前,她看著板著臉的霍沉舟早就怕的縮在一旁了,如今恨意打過了恐懼,孟笙能夠仰起頭無謂的對視上他的目光。
霍沉舟總是在想,孟笙既然活著,活著的時間那么長,能改變的東西很多,萬一她有天心軟呢?萬一有天她放棄了仇恨呢?
萬一這個詞真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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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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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