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沉舟無動于衷,霍明帆心里一急,紅潤的眼眶中帶著淚意,緊張又絕望,他直接跪在地上:哥,孟笙會瘋的,她會死的,我求求你放過她吧,你會后悔的你這么傷害她,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嘶吼出聲。
后悔?霍沉舟對這兩個字嗤之以鼻,做了就是做了,他親手做的又怎么可能會反悔。
霍沉舟冷笑:她本來就是一個傻子,就算瘋了又怎樣?說白了你算她什么人?算什么東西?
這樣的話無疑是刀入胸膛,字字誅心,霍明帆臉色瞬間煞白,他跪在霍沉舟腳邊:霍沉舟你難道忘了孟笙她因為你沒了一個孩子嗎?
提到那個孩子,霍沉舟感到心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揪了一下,他的臉一半在燈光的陰影里,眼神幽深望不見底。
我沒忘記,所以我這不為了補償她想再讓她再懷上一個孩子嗎?身體不好怎么懷?她身體太弱了所以要努力鍛煉。
你這叫鍛煉嗎?你是借著對她好的名義傷害她,滿足你的變態(tài)欲望!
霍明帆從小就崇拜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可現(xiàn)在回想起當初的崇拜感只覺得可笑。
現(xiàn)在,他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恨意,簡直恨不得去殺了他。
他揮出拳頭卻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霍沉舟的力道是如此的大,鉗住人的手腕像是要把骨頭給捏碎。
霍明帆把牙咬的咯吱響,橫眉豎眼,眸光兇狠,像是一頭兇猛的幼獅,看似兇猛發(fā)怒,但起不了什么作用。
霍沉舟直接拖著霍明帆的手走出地下室,來到一樓地面扔了出去。
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霍明帆抱著自己的右手在地上疼的蜷縮。
霍明帆不同于霍沉舟,他出生在霍家,有爸有媽,他是在寵愛中長大的很少受過這些苦。
背靠霍家,頭頂著霍沉舟的弟弟,他走到哪都拉風,哪怕他當個紈绔子弟,周圍的人也以他唯首是瞻。
右手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斷了,整個手臂只有痛覺,順著血液沖擊他的大腦,他眼前陣陣發(fā)黑,臉也摩擦在滿是碎石的地面上。
很疼,可他依舊拖著那只軟綿綿的手站起身,還想要往地下室走。
他的力量對比霍沉舟就如雞蛋對上石頭,他太過弱小,保護不了孟笙,給不了她想要的,可這不妨礙他想要護著一個人的心意。
霍沉舟高高在上的站在臺階上,目光中全是不屑:霍明帆你有這門心思惦記我的女人,倒不如好好想著怎樣守著你的小三媽,這些年你們娘倆吃我的用我的,跟毫無用處的米蟲廢物一樣,提醒你一句別惹我不高興,我要是不高興,你不好過你媽也不好過,包括孟笙也會受你牽連。
霍明帆瞳孔怔縮。
這些年霍沉舟一直在隱忍,他偽裝的太好,以至于在外人看來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是兄友弟恭。
霍沉舟沒怎么對付霍明帆,一是他識趣,二是他不把多余的時間浪費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
霍沉舟從來不把霍明帆放在眼里,要不是如今他把手伸到了他眼前來,他都快要忘記霍明帆身體里流淌著的是一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一個情婦的血了。
果然什么樣的媽生什么樣的兒子。
霍沉舟抬起手腕,已經(jīng)過去快十五分鐘了,鍛煉時間要過了。
霍沉舟直接給安保部門打了個電話讓人把霍明帆給扔出北苑。
他回到地下室,藏獒還追著孟笙跑,孟笙一邊氣喘吁吁一邊跌跌撞撞的跑,哪怕已經(jīng)累到出熱汗了,可她的臉依舊是慘白的。
上演了將近二十分鐘的狗追人游戲。
比起這頭狗真正恐怖的是霍沉舟,他走過去對著藏獒說了句回去。
那頭藏獒跟聽得懂人話似的果真停下了,垂著尾巴慢悠悠的回到了它的狗窩,吐著大舌頭,漆黑的眼珠子盯著霍沉舟,與剛才追著孟笙兇猛的樣子不同,多了些乖巧。
這狗是霍沉舟養(yǎng)大的,藏獒看似恐怖但對主人十分忠誠,且一生只認一個主人。
霍沉舟其實養(yǎng)過不少狗,扔來扔去,最終留下來的就是這頭藏獒,倒不是多喜歡,而是教訓人的時候很方便。
早期時候,他公司底下有個人想要盜取重要文件被霍沉舟抓到,就關(guān)在藏獒籠子里,直接被咬斷了雙臂,差點失血過多而死。
為了培養(yǎng)藏獒那股野性,霍沉舟會定期投喂它生肉。???.??Qúbu.net
不再被藏獒追趕,孟笙又回到了之前呆的角落里,縮在墻角縫喘氣,比之前顫抖的更厲害了。
孟笙。
霍沉舟叫了她一聲,她抬起頭看了霍沉舟一眼后,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往更深的角落里鉆去。
被狗追著跑的時候她一直光著腳,步伐大,腳踝磨出一圈紅,腳底板也受傷了,看著有些破皮泛紅的腳趾間有些可憐。
霍沉舟打開鐵門,把孟笙給拽了出來,摸著她冰冷的腳指說道:腳疼嗎?
孟笙點了點頭又搖頭。
冷嗎?
這次孟笙連動作都沒做了,神情呆滯跟丟了魂的傻子一樣。
忘記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傻子。
霍沉舟忽如其來的溫柔總會讓孟笙感到害怕,往往越平靜就越是暴風海嘯前的蟄伏。
孟笙不知道霍沉舟還有什么手段來玩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余光瞟到旁邊的大藏獒。
孟笙哆嗦了一下腳想要收回去卻被霍沉舟拽的更緊了。
她的腳有些臟,霍沉舟半點不嫌棄的給抱在懷里給她取暖:空腹鍛煉對你身體好,等你休息十分鐘我讓傭人給你送吃的,今天是喝豆?jié){還有包子。
喝豆?jié){吃包子,那今天就可以不用手吃粥了,每次她把手伸進粥里面都會燙傷手,不至于燙出泡,就是五根手指會發(fā)紅,腫的跟小胡蘿卜似的。
剛到十分鐘,傭人就把早餐給端來了,一杯豆?jié){,一個雞蛋和一個肉包子。
這樣的一頓早餐對于孟笙來說有些多,但她不會拒絕,拿來多少吃多少,就算把肚皮給吃撐破也會嚼碎往喉嚨里咽。
因為如果她不吃完,霍沉舟就會捏著她的下顎強行灌,或者又放狗來追她,直到把她追餓到能吃完這里所有的早餐為止。
霍沉舟看著孟笙滿嘴塞著雞蛋問道:霍明帆好像很喜歡你,那你呢?
孟笙含著雞蛋,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害怕地搖頭。
看著她這個反應霍沉舟滿意的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真乖,明天就是元宵節(jié)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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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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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