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帶領著刁得勝及一行人繼續趕往霧靈山,卻不知道本身的穿越讓整個歷史的很多細節發生了悄然的改變,一份提前揭露鬼子將會對南京展開大屠殺的電報讓整個正準備攻占南京的鬼子全都停了下來。南京無險可守,北邊是長江,背水一戰,戰力不夠。可是還是要守一下的,中國軍隊十萬人決心與南京共存亡,南京警備隊已經燒毀了一切可能被日本占領后利用的軍事設施,這是一座隨時可能陷落的城
市,國民政府的高級將軍心知肚明,守一下只是策略。遠在上海的松井石根白天被記者追問了一天,夜里不由地發出了囂張的感慨:“任何國家,任何個人,都不要低估了大日本帝國征服中國的決心,就算我計劃要屠城,你們又能怎么樣,唯一不讓我們屠城的
因素,只能是南京政府向大日本皇軍投降,這是唯一的可能。”松井石根心里很清楚淞滬會戰雖然勝利了,但在戰略上他們或許在更長的時間里將會面臨和中國人的戰爭,一場血性的屠殺對于中國人是直接的氣勢行碾壓,要徹底粉碎中國人的反抗之心,松井石根已經
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寺內壽一回到天津的時候,相原自知罪過極大,已經在天津警備司令部切腹自殺了,這讓寺內壽一感到了一絲欣慰,皇族密使是在天津被殺的,至于在什么地方被抓的,他只字不提就可以了,大日本帝國
征服中國的腳步不會因為兩個皇族密使就停下來。
同時寺內壽一又對信任第十六師團的藤野下達了盡快誅滅周正的命令,攻占太原后,部分隊伍將會持續南下,而華北整肅治安,最為頭痛除了周正還有八路軍。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周正還在路上,周正命令所有的電臺全開,他很想知道這個三方審判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日本人親口承認的罪行會在一場從來沒有考慮到的國際會議
上被否認的一塌糊涂。
這一個國際會議就是在布魯塞爾召開的國聯第十八次會議,一直供應給日本的石油,貸款,和武器西方國家不但拒絕提供制裁,而是繼續提供,甚至否認了日本是侵略行為,和日本有關的問題一律不提。弱國無外交,這一次會議無疑駐長了日本的侵略行徑,甚至讓松井石根和寺內壽一都松了一口氣,西方記者播報完周正的三方審判后,就直接報道了布魯塞爾會議《九國公約報告書》,這讓松井石根幾乎
笑掉了大牙。
“攻占南京,平民不可能不傷亡。”松井石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哈哈,我們不是侵略。”寺內壽一在天津公開發表了演講,“一切都是杜撰的,周正采用了暴力威脅我們不是士兵的皇族成員,完全是逼迫和杜撰的。”
周正的三方審判僅僅對部分個體的日軍造成了心里上的威懾,因為不定時不定點不定人物的審判,對很多濫殺無辜的鬼子造成了心里上的威懾。
“媽蛋,這他媽怎么會這么湊巧。”周正很郁悶地罵了一句,他的穿越不僅讓中國的歷史提前了,而且國際上的事情也提前了,那么德國的閃電戰也應該提前了。
“哎呀,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夏青,王重鎧,雷彤等人憤憤不平,精心準備的三方審判被一個國聯這么一搞,就煙消云散了。
“國聯還真是無恥。”安然大聲罵道。
西方國家是利益實用者,周正很清楚,奶奶的,這事情也太不巧了,他幾乎忘記了這一事件,這顯然是助紂為虐,這一事件甚至沖淡了周正說小日本要在南京計劃屠殺的新聞。
“改變不了歷史,那就改變自己,好在老子終于有了反擊的本錢,盡管這個本錢還不夠大,侵略誰不會嗎,不過可惜中國向來以和為貴,但這他媽也不能把一個以和為貴的國家逼如死角吧。”
周正幾乎被氣暈了腦子,日本已經攻占了上海,已經到了南京城下,而華北,太原估計再有一天就淪陷了,這他媽的還不是侵略,這份報告確實把中國逼入了死角。
恰恰在同一天,蔣大總統向全國全軍發布了一條“遷都重慶”的新聞,意味著對布魯塞爾條約的反抗,已經被逼如了墻角的中國不得不破釜沉舟了。
鬼子做夢都想得到南京政府投降的消息,卻等來了遷都的命令,頓時被激怒了,松井石根頒布了《攻占南京城要領》。
“好吧,誰到拳頭硬誰就是真理。”周正回頭望著天津和太原的方向,再往南就是山東和江蘇了,看來南京就要開戰了,徐州,武漢緊隨起來。所有的人高漲的情緒突然被一桶冷水從頭澆下,一下就變得死氣沉沉了,看到周正等人不高興了,莉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復雜的中國局勢讓她根本就沒有懂多少,只知道這個國家,弱到了任何一個小國
都可以欺負的地步。
她很理解周正,理解并不能解決問題。
“你們不能都他媽的高興點。”莉莎說出來一句臟話,“這樣就能打了鬼子嗎?雖然沒有任何意義,但至少我們殺了五個鬼子。”
“對,對,都高興點,那個周曉雪,鬼子這么囂張,看來咱們也得作點反應才對,把那份超限戰的資料給我寫出來一份,馬上就發出去,我亞洲解放軍要對鬼子展開超限戰。” 周正憋著一肚子氣,西方列強向來看不起中國,也并不希望中國強大,這么一塊肥大的蛋糕,能咬上一口就咬上一口,從1840年開始,就是這樣的,等日本打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就會跳出來,爭取分得一
塊可口的蛋糕而已。“超限戰。”無論是北方的寺內壽一,還是松井石根都不屑一顧,看到特高科的情報后,兩個人都哈哈大笑,一看周正就是沒有招了,不知道怎么炮制出這樣一份沒有意義的“超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