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理那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作酒坊的山洞的時候。
無意中,有一個獵人出身的村民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老虎的痕跡,便急忙告訴了李知。
李知想到郭嘉的身體,聽說虎骨蒸開了泡酒能強身健體。
對體弱之人有大功效,于是便托眾人看能不能把那只老虎獵殺做藥。
一聽是給自家家主做藥,第二天,但凡會點打獵技巧的都跟著去尋老虎去了。
傍晚回來的時候他們便幾個人抬著一只死虎,還有幾個人受了傷被別人攙著。
當時如果不是李知用高度酒給他們殺了下菌,說不定人就沒了。
看他們?nèi)绱岁P(guān)心郭嘉,李知也不能壞了他們的好意,當晚便把虎骨酒給弄了出來。
郭嘉知道此事后,眼角有些淚痕,并專門尋了一個碩大的葫蘆,珍而重之的把酒裝了進去,等閑不讓人碰。
時不時拿出來美美的喝上一口,如今李知不讓他喝了,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兄長,當真不能再喝了嗎?”
“賢弟本就體弱,若是在虛不受補,性命危矣!”
“唉……嘉知矣,兄長不必在言,日后嘉必會酌量而飲?!?br/>
說完郭嘉便把葫蘆收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聊,回到家中兩人坐定,郭嘉欲言又止,李知見他好像有話說,便問道
“賢弟可有事?”
“兄長買那么多糧食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兄長可有什么難言之隱?”
“非也,為兄買糧食是為了接納一些流民,再有便是以備不時之需?!?br/>
李知笑呵呵的說道。
“不時之需?兄長何出此言?”
郭嘉聞言頗感意外,因為他心里也覺得世道不平,快到了天下大亂的時候了。
李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為兄不信賢弟就不曾察覺,如今天災(zāi)人禍不斷,民不聊生。
且,各地苛捐雜稅從出不窮,干柴以備好,就差烈火?!?br/>
郭嘉被他這么一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確是如兄所言,近年朝政混亂,又時逢大旱,天下確實有紛亂之象。
不過兄長此時便備糧是不是有些過早?”
李知聽他這么說心中大為感嘆,果然啊,能名留青史的就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郭嘉足不出戶,都能知道天下之事,必是他通過別人的一些言辭,一點一點的積累,總結(jié)而得到的結(jié)論。
而自己?呵呵……全是靠電視和小說才了解到的這些。
“此時為兄不是全在積攢糧草,而是欲用一些糧食多招攬一些流民,
為兄還有一些賺錢的秘法,不過這都是需要人手的,現(xiàn)在人手不夠,而剩下的一些糧食,為兄欲積攢起來?!?br/>
“另,為兄蒸餾酒需要普通的濁酒,然若大量從縣中郡中購得。
天長日久,免不得被別人所疑,為兄這蒸餾的法子,說穿了一文不值。
所以未免被人破解蒸餾之法,必須要有自己的釀酒作坊,釀酒也是要用人用糧食的。”
“糧食之事便是如此,賢弟可還有疑問?”
“兄長莫怪,是嘉多心了?!惫尾缓靡馑嫉恼f道。
“呵……沒什么,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嗯……”
說到這里,李知沉吟了下,隨后正色對郭嘉說道
“若當真,天下大亂,賢弟有何打算?”
“這……嘉也不知,或許是得一明主而輔之,兄長有何打算?”
“呵呵呵…以賢弟之才天下有識之士皆求之而不得?!?br/>
而為兄嘛,為兄志不張良,而在蕭何。”
“蕭何?”
郭嘉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兄長建酒坊,便是為此?”
郭嘉雖然是疑問,臉上卻滿是篤定。
“哈哈哈哈…為兄就說賢弟天資聰穎,一下便把為兄的心思猜了出來?!?br/>
“兄長過獎了,對了兄長,昨日嘉之好友使人投來拜帖,言今日要來拜訪。”
“奧?能令賢弟稱之為好友之人,必有過人之處?!?br/>
心想,這個時候能被郭嘉稱之為友的人就一個了吧?那個同樣的短命鬼。
“哪里兄長過譽了,然嘉之好友實乃驚才絕艷之輩,兄長切勿怠慢了?!?br/>
“賢弟多慮了,賢弟知友,便是為兄之友,為兄豈會怠慢?”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砹藛柡蚵暋?br/>
“家主,外面有人前來拜訪。”
郭嘉一聽便道
“速速迎接,?!?br/>
說著他便理了理衣冠,對李知說道
“兄長隨嘉一起?”
“善”
李知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短命鬼,走出屋外,就見籬笆墻外站著一人。
只見此人,約莫有二十二三歲,衣服有些破舊但衣冠整潔,臉色有些蒼白,面無血色,似是有病在身。
但他身體挺拔,雙唇緊抿,一看便是個堅毅之人。
就在李知觀察那人的時候那人也在觀察李知。
看李知身材魁梧,衣冠端正,面容俊朗,但卻頭頂無發(fā)。
看到這,那人皺了一下眉頭,隨后便舒展開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是誰,但他相信郭嘉并不會誤交匪類。
這時候郭嘉開口了
“志才兄一路辛苦快快隨我入內(nèi)?!?br/>
郭嘉滿臉笑意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便往屋里去。
待到三人坐定,郭嘉開口介紹道:“兄長,此乃嘉之好友戲忠戲志才”
隨即又對戲志才(以后稱為戲志才,戲忠總有些別扭,而且戲忠這個名字多是猜測,讀者勿怪。)說道
“志才兄,此乃嘉之結(jié)義兄長,李知李行之?!?br/>
李知作為主家先朝著對方作了一個稽首道
“李知李行之見過兄臺?!?br/>
戲志才看他行禮也趕忙回來道
“戲忠戲志才見過兄臺?!?br/>
二人禮畢,郭嘉道
“志才兄今日來可有事尋嘉?”
“并無要事,只是來尋訪故友罷了;
忠在老師處有些學(xué)問不懂,心情煩悶,故來尋友?!?br/>
“奧?志才兄驚才絕艷學(xué)富五車,也有不懂之處,說來聽聽?”
“奉孝,過獎了,乃是關(guān)于“忠”之一字之解。
忠詢問老師如今朝政混亂民不聊生,宦官當政,吾當忠于何人?”
“那老師如何解?”
“老師言:天地君親師,自然要忠于君王!汝為何有此一問?汝有此問心中便是不忠!伸出手來!”
說到這戲志才把左手伸了出來,只見上面有一些青紫的痕跡,他苦澀一笑
“忠不怨老師,因其一生都忠于君王,哪怕黨錮之禍也未曾離棄,著實令人敬佩。”
“然,忠做不到,君視萬民于草芥,寵信宦官,買賣官爵,行黨錮之禍如今卻要忠忠之?!”
聽到戲志才這么說,郭嘉無言以對,因為和戲志才不同。
他壓根就不信任君王,更不忠于君王,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李知囤積糧草,蓄養(yǎng)流民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
之后更是興致勃勃的跟他討論和提建議。
這時李知卻開口了
“志才想岔了,我等出于萬民,萬民猶如我等父母,自然要忠于萬民。
萬民忠于誰,我等便忠于誰就是,何必鉆牛角尖?”
“出于萬民而忠于萬民…”
戲志才嘴里不斷念叨著這句話,眼睛越來越亮,最后更是哈哈大笑道
“行之兄大才!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哈哈哈……”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古人誠不欺我;
多謝行之兄解惑,行之兄可為忠之一日之師!”
戲志才說完便要以師禮大禮參拜。
“慢來!慢來!志才兄不必如此大禮”
李知看到他要行拜師之禮,趕緊阻止道。
“志才兄真要謝知,可在這兒多住一些時日,我等飲酒作樂,暢談天下豈不快哉?!”
“且…”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郭嘉道
“知欲招攬流民,為他等博一條活路,志才兄可愿助我?”
“招攬流民?此事大善,然……”
戲志才看了他一眼說道
“行知兄欲招了多少流民?少了于天下大勢無補,多了……
且不說行知兄養(yǎng)不養(yǎng)得起,就算養(yǎng)得起,官面上也過不去?!?br/>
“哈哈哈哈…知就知道志才兄會有如此疑問,知有數(shù)種秘法
可建作坊數(shù)十乃至數(shù)百,屆時,知便可得無數(shù)錢財,自然養(yǎng)得起流民?!?br/>
“至于志才兄所說的多了少了……”
“知從未想過這些,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聽到李知這么說,戲志才陷入了深思,沒有說話。
他不像郭嘉那么單純,通過李知說的種種也知道李知不是一個多么忠誠的人,當然這個忠說的是忠于君王的忠。
戲志才怕李知謀逆,從而連累郭嘉,在他看來就算朝廷有些腐敗,但是底子還在,區(qū)區(qū)一些小型的叛亂,瞬間便可撲滅。
遂問道:“行之兄有何志向?”
“嗯?”
李知疑惑的看了一眼戲志才心想
“這時候問我什么志向?”
隨即他看到戲志才眼中的防備和擔(dān)憂。
想了一下,隨即明白,這是怕我謀反,從而連累郭嘉。
想明白之后李知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志才兄多慮了,知如此做,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若天下大亂,知便以此為資,尋一明主佐之,若天下大定,知亦可做一方豪強,如此美事,豈能不為?”
“行志才兄不若留下吧,屆時,以志才之智,奉孝之謀,再加吾之豪資。
如若天下大亂,天下明主必對我等垂涎萬分。
屆時,不管是尋明主而輔佐,還是坐山中而觀天下大事,皆是進退由己,豈不快哉?”
李知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戲志才。
“這……”
戲志才猶豫了一下說道
“……?”
欲知戲志才說啥,請看下一章節(jié),嗯!皮一下果然解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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