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某宋姓alpha和某許姓omega在隔離室笑鬧時,兩位鄭姓苦逼alpha在辛辛苦苦跑操。
直到——
跑到一半,鄭白告感受到身邊侵略性極強且帶著辣味的龍舌蘭氣味時,他皺了皺眉頭,回頭又正好看見鄭震一反常態地在喘著粗氣。
……媽的。
一個許騫騫發情期不走,一個宋光光易感期快到,還有一個易感期到了的鄭板栗。
……這世界還是毀滅吧。
alpha嘆口氣,仰天長嘯。他搖了搖頭,輕聲嘆一口氣,伸出手去拉鄭板栗的袖子:“走吧,去跟老師請——”
鄭板栗幾乎沒有猶豫地甩掉了他的手。他的動作那么連貫迅速,仿佛是下意識地甩掉一塊臟東西。
鄭白告愕然地抬眼去看身邊的alpha,卻被他十分自然地加速避開。
多可笑啊,哪怕他躲閃一下也好啊。
……這直接忽視掉我,算什么東西。
鄭白告面色沉了沉,他減下速來跑到隊尾。這人一天天的忽冷忽熱的到底要干什么?玩我呢?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沒說話,偏過頭去向身邊一起跑的小姑娘抱怨:“周阿妍,你看看鄭板栗這人一天天的……傻逼不傻逼啊他。”
周阿妍給他回了個白眼。她是個a級alpha,信息素是清新撲鼻的橘子味,也是……雙鄭cp粉粉頭之一。
她皺著眉頭,輕輕聞了聞周遭略顯刺鼻的龍舌蘭信息素:“嘶……鄭美麗又易感期了?他今年這是……第二次了吧?”
鄭白告剛想開口反駁是第三次,卻突然聞到了omega信息素的甜香。
……已經有omega因為鄭板栗的信息素發了情。鄭白告徹底急了,也來不及再跟周阿妍聊天,拿出短跑沖刺的爆發力沖到前面,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地拉起了鄭板栗:“你別鬧了!走!走!跟我去找生理老師!”
鄭板栗卻還是不理他,哪怕面色已經潮紅的不正常,喘息也越來越不平穩,他還是留在原地。鄭白告閉上眼睛嘆氣,最后只好耐下性子來講道理:“走,鄭板栗,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以后如果有小o主動黏上來可算是你騷擾人家!你想去局子里蹲著還是怎么著?”
鄭板栗一句話把鄭白告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我就等著小o主動黏上來呢。”
鄭白告氣不打一處來,一沒緩過神來便在同性信息素的壓迫下不得已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鄭板栗聞著向日葵淡淡的清香怔愣片刻,最終還是乖乖去找生理老師打alpha用抑制劑去了。
而跑完操的鄭白告的就沒這么好受了——他不得已蜷縮在角落喘息。
好疼,全身上下都疼。
疼痛細密又劇烈,仿佛千百根針一下下扎在他的全身。他是個向日葵味的頂級alpha,但他畏懼于自己的信息素。他對向日葵有些生理性地排斥,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許是心理造成的。他從小畏懼向日葵。
畏懼的理由……說來也可笑。
他曾經目睹向日葵花田中孤獨自盡的小提琴手,他優雅地側過頭,用琴弓拉完一整曲憂傷的小提琴曲后突然從地下撿起匕首。那天是個盛夏,天空泛著明亮的色彩,金黃的向日葵田在微風下搖曳,冰冷的匕首上映著金黃的花瓣。
其實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卻是在小孩子的心里一記就是許多年,成為許多個夜晚令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夢魘。
你看,向日葵盛開的花盤多像一張痛苦的人臉啊。
那天,那位小提琴手的背影深深地印在了小孩子的腦海里,同樣讓他銘記的,還有那片金黃的向日葵田與晚風中夾雜著的陣陣清香。
自那時起,他便開始厭惡向日葵。
也厭惡起了那清香。
宋光光在照顧完許騫騫準備帶著他回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被帶來另一個休息室休整的鄭板栗。
宋光光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屬于alpha的龍舌蘭信息素,眼疾手快地撕開了一片腺體抑制貼貼到了許騫騫的腺體上,貼完才反應過來許騫騫和鄭板栗的契合度甚至還不到50%。許騫騫笑了笑,沒去管宋光光,偏過頭去看鄭板栗:“喲,你怎么也來了?易感期?”
鄭板栗閉上眼睛無奈點頭:“是……跑一半操發現自己易感期來了,結果還牽連著鄭白告放出了信息素……”
“什么?!”兩個男孩目瞪口呆地打斷他的話,異口同聲地質問,“你把鄭白告逼的放出信息素來了?!”
“臥槽鄭板栗你傻逼啊!!!”兩個男孩認識鄭白告都比鄭板栗認識得早,宋光光直接爆了粗口,“你知不知道鄭白告對他自己的信息素有類似過敏的不良反應!?你想讓他進醫院嗎?!”
鄭板栗怔在了原地。
鄭板栗因為易感期的諸多不良反應被beta生理老師關在休息室里單獨隔離。
他暴躁到快要發瘋,摔打著房間里他目光所及的每一件物品。就當他已經快要瘋狂時,門被敲響了,傳來的是他很熟悉的一個清冷的女聲:“鄭板栗,我現在進去,最好不要讓我被你手上的東西砸中。”
鄭板栗勉強辨認出聲音屬于同學,雖然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是誰,但是還是強迫自己穩下情緒來,應了一聲:“……嗯。”
高挑的御姐風少女推門而入,她皺了皺眉,放出自己同為一個頂級alpha的佛手柑信息素壓制房間里濃郁到刺鼻的龍舌蘭味道,開口的聲音很冷,不像平時的她:“鄭板栗,鄭白告因為自己的信息素去校醫院了。”
鄭板栗愕然抬頭去看她,正好對上她的目光。他會錯了意,沉沉開口:“楊博博,你把話說明白,鄭白告進校醫院關我什么事!”
楊博博毫不意外,開口時話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鄭板栗你說這話有良心嗎!?你想過鄭白告聽見這句話會有多難——”
“我他媽的管他難不難受!”鄭板栗被她的一句話激怒了,“楊博博你們嗑cp一天天煩不煩人!我跟鄭白告不熟!我們不熟!!!”
“他是因為你才進了醫院!!!”楊博博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了,吼得高馬尾都快散了,“鄭板栗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有沒有思考的能力!”
她喘息片刻,似是想要找回理智。她再開口時,聲音都帶著顫抖。
“鄭板栗,你知道嗎,鄭白告疼的意識都快要消散時,他還在想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