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話音剛落下,嬴子軒便從營帳之外走了進來笑看著二人。
“大哥!”,王離高興的開口喊道,一旁的蒙恬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是使勁拍了一把王離的肩膀道:“小聲一點兒”
王離嘿嘿一笑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嬴子軒揮揮手說道:“無妨,我設了隔音結界”
蒙恬上前一步說道:“大哥,現在情況如何?”
嬴子軒道:“王龁與羅網的殺手演了一場戲給我們看,我們如何能不配合呢?”
“接下來要做的,應該就是將我們與蓋聶分開,羅網殺手將我們就地格殺,如此一來即便未來東窗事發,到那時呂不韋恐怕早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了”
說到此處,嬴子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頭問道:“弟兄們都準備好了么?”
王離開口道:“大哥你就放心吧,王龁親兵三百,咱們的弟兄早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混了一些軍職,到時候不會出差錯的”
“好,我們就將計就計,將這群叛徒和殺手一次性都料理了”,嬴子軒的眸子中泛著一絲殺意冷聲說道。
正當三人在談論著,忽然外邊有士兵喊道:“老將軍有事相商,請二位將軍前去將軍主帳”
蒙恬和王離對視一眼之后點點頭朝外邊喊道:“知道了,這就來”,待那士兵離開,二人拱手道:“大哥注意安全,我二人先去了”
嬴子軒點點頭,三人就此分別。
……..
將軍主帳。
王龁坐在主位上看著剛才上士兵傳遞上來的書信,這封書信是尚公子送往咸陽方向的,信中內容并不多,只是提及讓上將軍王翦帶人前來武遂接應。
王龁看完之后輕笑一聲合上信件,重新將王印花紋合攏于其表面收在懷中。
“噠噠噠”,腳步交接的聲音從主帳之外傳來,
“將軍,蒙恬將軍和王離將軍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
“是”
當蒙恬和王離二人進入主帳的時候,王龁便從主座上站起來笑道:“你們來了”
“將軍!”,蒙恬、王離恭敬的朝王龁一拜說道。
王龁走到他們身邊拍拍肩膀,看著二人精神充沛的面容說道:“你們來我平陽重甲軍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回將軍,再有三日剛好足足半年的時間”,蒙恬回復道。
“半年之前,你們奉命與整百士兵一同編入平陽重甲軍于我麾下效命,那時的你們還只是屯長(五十人設一屯長),而半年之后的今日,你二人晉升至千人將,都已經是手握權利的軍隊高官了啊”,
王龁言語之中皆是感嘆,似是感嘆時光匆匆流逝,似是感嘆二人也非昔日的屯長。總之,其言語滿含其他意味,王離和蒙恬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想法,同時彎腰作揖說道:“多謝將軍栽培,若將軍有事,我等必定竭盡所能”
王龁頓時眉開眼笑,雙手一抬將二人扶起身子接著說道:“你二人一直都是我所信任之人,只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二人務必要保密”ωωω.ΧしεωēN.CoM
蒙恬、王離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心想關鍵的事兒來了。只聽王龁道:“眼下秦國朝堂風云詭譎,各方勢力相會交錯,而我大秦的軍隊,正是各方勢力所競相染指的”
“你二人均是出自軍武世家,你們的祖父皆戰功顯赫,對待我大秦忠心耿耿,可如今王上親政不久,朝野內外,可動蕩的很啊”
“不知你二人是否知曉自己家族所做的抉擇?”。王龁轉頭緊緊盯著二人,那模樣極為駭人,好似能看透人的心靈。
不過王龁所得到的答案注定會讓他失望至極,因為不論是王離也好,蒙恬也罷,即便他們真的知道答案又怎么會如實告訴王龁呢?
“屬下不知!”
二人的答案如出一轍,王龁仔細端詳了二人的眼神卻發現二人確實未說謊話,心中猜測“這兩個家族難道真就如同表面這般穩重?”
蒙恬乘機接話反問道:“將軍,九公子歸國一事?您看我們是……”
王龁敲了一下手道:“差點把這事兒忘了”,他反手取出帶有秦王王印的信件放置于桌前說道:“你二人看這是何物?”
“秦王印信?”,王離出聲問道。
“正是”,王龁背過身道:“與九公子在一起的,除了秦國首席劍術指導師蓋聶之外,還有一人,你們可知曉此人是誰?”
王離和蒙恬皆是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曉,王龁道:“那人自稱尚公子,而據我所知曉,此人與秦國使臣被刺一案關系匪淺,況且宜陽城那邊傳回消息,副使李斯的車隊中并無刺殺韓國使臣的囚犯,或許就是這為尚公子所為”
“眼下此人能與九公子同行,很大可能是九公子被一些謠言亂語蠱惑,蓋聶礙于九公子無法制止”
蒙恬點下頭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實則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王離則是轉過身在原地來回走動,其實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家伙,你是真敢說啊!他們二人雖然沒有真正見過嬴政的模樣,但是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出來并非一個肌肉虬扎的漢子,肯定是一位氣質超然的男子。
當然,長公子扶蘇排除在外。
再說即便囚犯在隊伍當中,嬴政怎么會自己放掉他?這不就是欺負王離和蒙恬二人沒有見過嬴政,沒有見過尚公子,也對于韓國內部發生的許多事不清楚嘛。
王龁看二人露出思索之色,緊接著指著秦王印信道:“本將軍曾勸說九公子,但九公子為人固執,非要與尚公子同行,如今事關其安全以及大秦臉面,本將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王上要我們在尚公子入秦之前將其誅殺,此過程中務必保證九公子的安危”
這要是一般人,見了嬴政的印信以及聽著此番言語,再加上最后為嬴子軒安危著想的思慮之后,還真就有可能相信王龁確實一心為了大秦,可王離和蒙恬那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論的嗎?
人家兩位可是嬴子軒體制之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