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到律師事務所時,郭瀟天已經(jīng)準備下班了。他中午的時候打過電話給高博,結(jié)果直接被高博給掛斷了。當時郭瀟天就在想,嘉宜肯定是回來了,兩口子正干架呢,也不知道高博熬得過熬不過這關。這會子看見高博灰頭土臉的進來了,郭瀟天連忙問:“高博,怎么樣?嘉宜回來了吧。”
高博疲憊的躺倒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他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合過眼了,此時一個字都不想說。
可郭瀟天哪里忍不住,忙上前推他:“到底怎么說的?嘉宜不相信,不原諒你?”
高博簡短的回答道:“我們離了。”
郭瀟天蒙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立馬炸開了鍋:“高博,你瘋了嗎?同意和嘉宜離婚?”他看高博仍滿臉疲憊的合著眼躺在沙發(fā)上,就一把將高博從沙發(fā)上拎了起來:“這會你還有心思睡覺?!”
高博也火了,一把甩開郭瀟天的手:“我為什么就不能睡覺,我也是人!”
郭瀟天上前摸摸高博的頭:“你沒病吧,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你和嘉宜離婚的事!我說,就算嘉宜回來跟你鬧,你咬著牙也不應該答應她啊。她那就是氣頭上的話,過去就沒事了。你傻啊,跟她去離婚。”
依高博的心思,他現(xiàn)在不想和任何人討論關于嘉宜或者離婚的事。那是他自己都還沒過去的坎兒,再說他現(xiàn)在整個人處以一種透支的狀態(tài),實在沒有精神和力氣做這種深刻的探討。可是他也知道郭瀟天的性格,不和他說清楚了,高博恐怕這夜都別想睡了。
看著郭瀟天義憤填膺的樣子。高博靠在沙發(fā),想了下,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經(jīng)過:“嘉宜是上午周予纖突乩吹模易崍酥苡希鷂柿思我撕退墓叵擔我頌岢隼牖椋彝飭恕>褪欽庋!
可郭瀟天聽了更迷惑了:“周予纖突氐募我耍課頤親蛺煳仕皇撬擋恢纜穡俊彼低晁醋鷗卟┞襯芽暗難櫻腥淮笪潁骸澳慍源琢耍克約我艘惶嶗牖椋憔屯飭耍俊
高博并不想對郭瀟天剖白自己,可想起上午周予暇僦辜潿約我說暮腔ぃ褂屑我瞬本貝Φ奈嗆郟睦銼閬裾朐靡謊郟骸罷獠皇淺源椎奈侍猓焯歟液圖我碩嗌倌甑母星榱耍咳綣裉煬醯糜腥吮任腋茫檔盟覽擔綣母星橐丫蛄吮鶉耍移臼裁戳糇∷坑治裁匆糇∷俊
郭瀟天猛一拍大腿:“就憑她是你老婆啊!嘉宜以前又不是沒人追過,你不是都把人斬了嗎?她現(xiàn)在是你老婆了,你倒拱手讓人?再說你說了半天不都是如果嗎?你怎么知道嘉宜是怎么想的?”
高博苦笑道:“瀟天,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間有沒有事,那還能看不出來嗎?嘉宜今天跟我說了,不想以后視彼此為恥辱,愿意啥時想起我都還是親人和朋友,你覺著這意思還不清楚嗎?”
郭瀟天聽了這話,也覺著嘉宜這話說過了,可前后一想,便長嘆口氣說道:“高博,要說咱倆是哥們,但你的日子還是你過,哥們不應該多嘴,可你這事,我剛才也想了,錯打根上還在你那兒。雖然嘉宜今天早上是周予纖突乩吹模紗蛩牢乙膊恍偶我爍嵊惺裁矗詞褂幸彩侵苡夏切∽郵溝沒怠<我艘鄖白返娜碩嗔耍乙裁患拍閼?zhàn)A創(chuàng)笫跡裁矗懇蛭憔踝拍切┤瞬蝗縋悖燒獯問侵苡希闋約合肉鵒耍憔踝拋約罕炔簧纖?墑歉卟星楹突橐齠際橇礁鋈說氖攏灰抵苡喜2蝗縋悖退闃苡涎饒闈浚鬮裁床幌嘈偶我耍幌嘈潘閱愕母星椋考我四腔笆撬檔撓械閔巳耍贍忝羌野布我慫禱跋蚶達比誦模閿植皇遣恢潰葉急凰弊棚畢骯吡恕8慰鏊衷讜諂飛希扛卟我瞬皇竅拿危鬩膊皇俏遙忝竊諞黃鶚改炅耍駝餉此道刖屠耄俊
郭瀟天的話一語中的,生生的將高博定在了那兒。郭瀟天看高博坐那兒發(fā)愣,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高博,哥們羨慕了你十幾年,也佩服了你十幾年,這次也別讓我失望。趕緊的,趁嘉宜沒回過神來,哄哄她,把婚復了。那周予纖愀銎o。苛共謊溝贗飛吣兀欽嫫鄹杭我肆耍藝胰誦蘩硭!
高博聽了這話,立馬回過神來,說道:“瀟天,你別招事了,你嫌這事鬧得還不夠大嗎?離婚的事我會好好想想的。”
郭瀟天道:“行行行,我不給你招事,你也別在這傻想了,趕緊回家哄嘉宜去吧。”
高博這才想起來他的住宿問題:“瀟天,我到你那兒混幾天行不行?”
郭瀟天頭一揚:“你想都別想啊,都什么時候了,你別擺架子了,趕緊回去跪搓衣板吧。”
高博嘆了口氣,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的事情我有數(shù)。”高博倒不怕安嘉宜給他跪搓衣板,他怕的是事到如今已沒有搓衣板可跪。等郭瀟天走了以后,疲累不堪的高博就躺在沙發(fā)上呼呼睡著了。
可與此同時安嘉宜卻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現(xiàn)如今離婚已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可離婚后的生活卻不是這么簡單的。安嘉宜獨自坐在沙發(fā)里,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再也不用為誰亮一盞等候的燈,再也沒有人會做好早飯喊她起床。往日的恩愛點點滴滴涌上心頭,似是為了提醒她此刻的孤獨難耐。安嘉宜下意識的抬頭看墻上的鐘,只希望將它往后撥48小時,那時她和高博還在恩愛纏綿,還在憧憬以后的美好生活,那時潘多拉的盒子尚未打開。可是過去的時光已經(jīng)回不去了,她也無法接受這猙獰的現(xiàn)實,那么未來的時光又要如何渡過。安嘉宜想著想著,便有種要哭的沖動,可是眼淚卻怎么也流不出來。
高博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睡著囫圇覺,夢中見到安嘉宜穿著潔白的婚紗,美麗的猶如天使。可嘉宜微笑著,似乎沒有看見近在咫尺的他,只手捧著潔白的花束,輕盈的向前走著。禮壇上有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子在翹首以盼,高博心急如焚的跟在嘉宜后面,待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孔后,高博大叫了一聲“不”便從沙發(fā)坐了起來。
高博醒過來了以后,便捂著自己的臉一陣苦笑,真的是如郭瀟天所說么?他對自己沒了信心才一步錯步步錯的失去了嘉宜?高博不愿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他覺得如今的情形更象命運之神跟他開了個殘忍的玩笑。
高博在黑暗了坐著,忽然想起自己和于麗麗曾在這里翻云覆雨過,便立刻有些如坐針氈。當日歡愛的聲音似乎猶在耳畔,高博抓起自己衣服狼狽而逃,也許當初,就在他接受了撒旦的誘惑的那刻,命運之神就收回了對他的寵愛。
高博開著車在城里面兜了一圈又一圈,終究仍將車開回了他和嘉宜住的小區(qū)內(nèi)。此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樓上的還有幾戶人家依稀是亮著燈的,其中便有嘉宜和他的小窩。嘉宜看來也沒睡,可是這一刻他們咫尺天涯。
高博默默的坐在車里,看著樓上家里的燈光,直至它最終熄滅。天色剛亮的時候,保安敲玻璃的聲音將高博驚醒。高博搖開車窗,那保安笑著問道:“高先生,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貓車上就睡著了。”
高博含混的說了聲“謝謝”,便啟動車子離開了小區(qū)。
保安看了看樓上,恍然大悟:“原來被媳婦給趕出來啦,這怕老婆是怕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