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詢問,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面容依舊帶笑,只不過身形卻又一次化作殘影朝前突來。
蘇言咬牙,雖然對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感到蛋痛,但是卻不得不全力抵擋,對方的攻擊在一級巔峰左右,若是大意的話,他還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人干掉了。
淡淡紫色雷芒在身軀上散發(fā),靠著強(qiáng)橫的身軀蘇言和這中年男人對轟數(shù)次。
就在他面色泛白,有些忍受不住想催動體內(nèi)星力時,中年男人卻是突然收手,轉(zhuǎn)身再次回到了座椅之上笑道:“哈哈哈,小兄弟別緊張,試探試探小兄弟的身手而已,自十一年前嫣然那丫頭分身隕滅后,時時會聽到她對你的夸贊,所以我才忍不住出手考量了一番,還請小兄弟不要見怪,對了,嫣然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小兄弟稍等片刻就好,”蘇言眼眸一瞇,總感覺對方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并不領(lǐng)情,雖然并沒有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坐下,依舊面露警惕,但是還是停下了手中動作。
直到幾分鐘后,側(cè)廳外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卻先來。
“蘇言啊蘇言,讓你保管柄劍而已,你可真是讓本姑娘好等啊。”聽得這聲音,蘇言眼中微微一亮,的確是有巢嫣然的聲音。
很快一道絕美身影從廳門外走了進(jìn)來,俏臉狠狠瞪著,頗有些埋怨。對此,蘇言只能微微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十一年時間,的確已經(jīng)夠久了。
不過有巢嫣然也沒真生氣,很快便和蘇言交談了起來。
“這么說那顆樹核之心真被你搞定了?”微微點頭,承認(rèn)了這件事。事實上從那星海戰(zhàn)魔二十三號孕育魔巢世界中出來之時,星府中的那顆樹核之心便差不多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后來在他吸收戰(zhàn)魔液的五年中自然而然的將之給完全煉化了,此時其正安靜的在他星府中游蕩呢。
有巢嫣然眉目一亮,咋舌道:“嘖嘖嘖,二級樹核之心啊,這可是很稀有的,某人第一次世界遠(yuǎn)征居然就碰上了,這運氣真的羨慕都羨慕不來啊!”聽此,蘇言苦笑一聲:“有巢小姐就別笑話我了,足足花了近十年時間才勉強(qiáng)弄到手,有什么好羨慕的,而且比起你手上的玩意,一顆二級樹核之心恐怕根本算不得珍貴吧!”聽到蘇言的話,有巢嫣然也未反駁,以她的身份,對于一顆二級樹核之心的確還不放在心上,如果她修習(xí)的觀想法和木系有聯(lián)系,那可能還會生出些興趣,但是很顯然,她所修習(xí)的觀想法并不是木系觀想法。
不過接著她眼中光芒一亮,對蘇言建議道:“這樹核之心對我雖然沒用,但是對那丁少宣的吸引力應(yīng)該極大。他所修習(xí)的枯木觀想法和枯榮劍經(jīng)都是木系極品法門,對木系靈物的要求很高很高,越好的木系靈物對他的作用也越大,如果你有出手那樹核之心的心思,我建議你可以去找他談?wù)劇!甭犈苏f完,蘇言目光一亮,星府中的樹核之心雖然對他也有些作用,可以源源不斷的蘊養(yǎng)星府,提升星府的穩(wěn)定性。
但是在修習(xí)了眼前這女人傳給他的
“星府鎮(zhèn)靈書”秘法后,如今他的星府可以說是穩(wěn)固到了極致,根本不用再擔(dān)心星府崩潰的問題。
也因此,這樹核之心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的確有那么一絲雞肋,倘若那丁少宣出價真的能讓他滿意的話,那出手給他似乎也不是不能談的事。
將這個念頭記在心里,他轉(zhuǎn)頭將脖頸空間戒指中的那柄細(xì)劍取了出來,遞還給有巢嫣然后他便準(zhǔn)備告辭離去。
有巢嫣然也沒多留他,兩人的交情其實也并不怎么樣,在這之前也不過見過一次,頂多是蘇言對之有一股傳法的感激,其余便再無任何其他。
而在他轉(zhuǎn)身朝著那白玉石門走去時,有巢氏府邸的一間密室中卻正站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剛剛向蘇言出手的那位中年男人,而在他身前站著的則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從兩人的站位和中年男人恭敬的態(tài)度來看,不難猜出這白發(fā)老頭身份應(yīng)該要比之高上一大截。
兩人此時正緊緊盯著房間虛擬光板上的視頻,看著視頻中蘇言一步步朝外走去,老者這時淡淡的道:“怎么樣,試探出了些什么沒,是不是真如嫣然所說那般優(yōu)秀?”中年男人趕忙接話。
“戰(zhàn)力十分強(qiáng)勁,和我對拼數(shù)次雖然微微落于下風(fēng),但是其卻沒有使用絲毫星力,而我卻是一開始就動用了星力的。”
“哦”?聽此老者微微訝異,隨后又道,
“也就是說他僅憑肉身之力便幾乎和你打了個平分秋色?”中年男人微微點頭。
老者撫了撫下巴處的胡須,渾濁的眼眸中滿是驚喜。
“很好,難怪能讓嫣然那般夸贊,僅僅這份鍛體造詣便足可以傲視天元同輩了,將他列入名單再好好觀察一陣,也許他將是嫣然日后最好的助力也說不定!”
“是!”………一路出了白玉石門,等到身后的有巢氏府邸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這時蘇言才是長長松了口氣。
雖然自見到有巢嫣然后便再沒人為難他,但他本能還是覺著有一座小山壓在自己身上,讓他極為壓抑。
這種傳世名門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加上又處在對方大本營內(nèi)。讓人完全沒有一絲安全感不說,每一個動作還似乎完全被人監(jiān)測,生死也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點,所以才會匆匆的和有巢嫣然告辭離開。
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后,蘇言給洛妍雪撥過去了一個電話,你還真別說,超過十年沒有聯(lián)系,此時的他心中竟有絲絲緊張。
嘟嘟嘟!
“喂,你好………”好不容易等到電話接通,蘇言眉頭卻是率先一皺,接電話不是洛妍雪,而是一個男人,從對方的話音中,他能隱隱感覺到對方年紀(jì)似乎不大,頂多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將腦海中混雜的念頭散去,蘇言輕輕開口問道:“你好,我找洛妍雪,不知道她在不在?”聽到他的詢問,電話另一頭的男聲也是輕咦一句,似乎很是驚訝,隨后他才回答。
“妍雪現(xiàn)在不在,請問你有什么事嗎!”聽到洛妍雪不在,蘇言也沒多說,和對方招呼一聲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男人是誰?為什么洛妍雪的手機(jī)會在他手上?洛妍雪又去哪了?”掛斷電話的蘇言滿是疑惑,一個個問題在他腦海不斷浮現(xiàn),同時他這時也朝著眼睜睜看著他的出租車師傅開口道:“師傅,麻煩去天元掠星學(xué)府!”
“好嘞!”…………半個小時后。一輛出租車在天元掠星學(xué)府的門前停了下來,蘇言在付了車費后急忙的下了出租車,最后在司機(jī)恭敬的眼眸中直接朝著天元掠星學(xué)府的大門走去。
等到他將自身正式掠星師的氣息散發(fā),大門口的守衛(wèi)們紛紛目露恭敬,同時對他行禮,
“大人”!蘇言微微點頭,剛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可是下一刻是被攔住了去路。
一名守衛(wèi)雖然面色發(fā)苦,但還是對他恭敬道:“大人,學(xué)府規(guī)定,沒有校內(nèi)的通知,我們無權(quán)放人進(jìn)入學(xué)府。”聽此,蘇言輕輕冷哼一聲,一身氣勢也微微加重了一絲。
但最后還是無奈的停住了腳步,正式掠星師的身份雖然高貴,但是在天元掠星學(xué)府面前便不值一提了,今天他若是敢硬闖,明天能否活著走出學(xué)府大門都是個未知數(shù)。
想到這,他只能再次撥通了洛妍雪的電話,想著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女人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可是最后接電話的卻還是那個男人,這時他終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直接就問到。
“你到底是誰啊?洛妍雪的手機(jī)怎么會在你這?她去哪了?”男人聽此,也不正面的回話,而是照著蘇言的話反問道:“那你又是誰啊?怎么會有妍雪的電話?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她去哪了?”說完之后男人也不多想,直接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蘇言大口一張,
“嘿,這人脾氣還挺大,難道是洛妍雪的追求者?”想到這蘇言瞬間不淡定了,一想到洛妍雪那清冷的臉蛋正符合許多人心目中的冰山美人的形象,他心里有絲絲緊張閃過。
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接也沒人接,闖又不敢闖,兩相矛盾之下,最后他只能化作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學(xué)府門口不斷晃蕩了起來。
不過好消息是這次并沒有讓他等太久,不過才過了十多分鐘,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等到看清來電備注上的她字時,蘇言面色一喜,趕忙接通了電話。
半響,電話那邊沒有認(rèn)說話,但是蘇言卻沒有任何奇怪,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聽到這熟悉的沉默聲,他便知道這次手機(jī)對面的人定然是洛妍雪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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