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徐風塵在自家的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擦干身體后,蘇言然給他打來電話,問徐風塵睡了嗎?
隨口聊了幾句。
蘇言然說,她正躺在徐風塵的床上,并未去跟祝蕊擠在一塊。
徐風塵讓她蓋好被子,下著這場秋雨,天氣太冷了。
蘇言然輕輕哼了一聲,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啊!徐風塵無比確定。
蘇言然這才重重嗯道,晚安。
掛斷電話,徐風塵躺在床上,這張床有五年的時間沒有睡過了,換了嶄新的被褥,臥室被打掃的很干凈。
窗外的雨絲毫不見停歇。
徐風塵嘆了口氣,想道,徐家這邊的形勢比自己預想的好上太多了,爺爺居然恢復了他徐家繼承人的身份,倒是另外兩脈侵吞的三分之一產業(yè)不好處理,一個鬧不好,徐家內部就會發(fā)生騷亂,徐家本來就已經千瘡百孔,再雪上加霜的話,情況更加不容樂觀。
把方才在徐仙道別墅內發(fā)生的事情細細梳理了一遍,一個模糊的計劃悄然浮上他的心頭。
另外兩脈在五年前沒少給嫡脈掣肘,盡管徐仙道在他去周家救周錦枝時說了些狠話,然而最終則是這兩脈添柴加火,讓徐仙道不得不撤去徐風塵繼承人的身份,令他成了徐家的棄子。
而徐風塵埋怨徐仙道立場太不堅定,一些親戚的閑言碎語就把他趕出了家門,再加上其他的事情,便開始對徐仙道懷恨在心。
這些事情徐風塵還是能夠調查清楚的,他心里有一份完整的名單,皆是兩只旁脈的人員,位列第一的就是徐右。
“該讓他們還債了,只不過得慢慢來,讓我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大姐和二姐需要扮演重要的角色,三叔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爺爺之所以能放心把剩下的產業(yè)全都交給三叔打理,證明三叔的能力讓所有人都看輕了。”
“四叔以前可是個渾渾噩噩的花花公子,經歷了五年前變故后,才徹底收心,而他在這五年間的作為,可稱得上是讓人刮目相看,居然生生保住一些瀕臨破產的企業(yè)奇跡般的回生,繼續(xù)經營。”
徐風塵閉上眼睛,剛想睡覺,但是手機響了。
看了眼號碼。
“爸?”
“你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
“好。”
徐風塵內心激蕩之余,仔細講了一遍,他早就已經梳理完備,眼下說起來,深入淺出,講了個透徹。
“嗯,父親并未放棄你,你抽時間去徐家總部去找一個叫做方平的人,他現(xiàn)在的職位是計劃營銷部的組長,找到他后,就說是我讓你找的他,并將你所有的身份告訴他,方平自然會知道該怎么做。”
“我知道了,爸,媽呢?”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哽咽的聲音,“我在,風塵,H市已經很冷了吧,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假如遇到難處了,別硬挺著,該走就走,那本來就是爛攤子,沒有什么不能放棄的,爸和媽永遠都是你的后盾……”
徐風塵捂住嘴不讓自己抽泣的聲音讓母親聽到。
他建立天庭的時候,慕容笙寒還在昏迷,等她醒來,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穿梭在戰(zhàn)火、陰謀之中,一頓數(shù)落父親,邊說邊掉淚。
“我都清楚,媽,您的身體好點了嗎?”
“兒子,媽的身體好多了,不必掛念。”
“媽,等我手上的幾件急事忙完了,我就趕去歐洲,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了。”
慕容笙寒哭的不行,父親搶過電話,說道:“好了,你休息吧,該咋樣就咋樣,別聽你母親的,在華夏要是遇到困難了,告訴爸,我把他們一個個抽的向你道歉。”
“嗯,嗯……”
五年前因為一個人回到華夏,讓黃冤句連夜逃回京城,也讓所謂的收官之戰(zhàn)無疾而終,這個男人一手挽救了快要倒塌的徐家,徐風塵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北去京城,找到一位露出馬腳曾襲殺慕容笙寒的宗師級強者,將之手刃在河畔,并把四位參與絞殺徐、周兩家的大族掌舵人,活生生錘死。
此人一夜驚動京城,無數(shù)強者連夜追殺,他一身是血站在雪地里,頂著漫天大雪,不言不語,不卑不亢,那注定是讓很多人難眠的夜晚。
從此,京城盛傳,徐家有子名敬思,可比唐末安敬思。
他回到徐家,丟下了一句話,就趕回到瀕死的妻子身邊。
后來,風波中的大人物竭盡全力消除徐敬思的影響,才讓很多人并不知道徐家還有這號人物存在。
徐敬思便是徐風塵的父親,那個不愿繼承徐家,逍遙海外的徐仙道二子。
畢竟風波牽扯的范圍太大了,單靠一個徐敬思翻不了盤,但是他也給敵人們敲響了警鐘,不敢真的逼死徐家,才令徐家有了五年的時間喘息。
大約在六點左右,雨停了。
徐風塵起身穿好衣服,步行走到徐家村外,叫了輛出租車。
到藍青公寓的時候,正遇上蘇言然三人。
“哼,我還以為富婆不讓你回來了呢!”蘇言然大小姐脾氣犯了。
她還是很堅強的,從刺殺的恐懼中脫離了出來。
徐風塵笑道:“富婆也不想讓我走啊,但是另一位比她更富的富婆指名道姓的讓我去陪寢,她只好淚眼婆娑的任由我離開了。”
“那你怎么還來找我呢?”蘇言然噗嗤笑道。
徐風塵的目光定格在郁桐花的身上,“當然是因為我魂牽夢繞的美人兒了,郁桐花,你放心,我身體好,昨晚讓富婆很滿意,掙了不少錢,走,哥兒這就帶你快活去!”
“徐風塵你去死!”郁桐花臉紅的嬌嗔道。
蘇言然像頭小老虎一樣,撲上來又撕又咬、拳打腳踢,卯足了力氣。
“徐風塵,你該死,昨晚我就不該關心你!”
祝蕊笑道:“還不知道吧!你一夜未歸,可讓蘇家大小姐擔心壞了,一會問徐風塵會不會遇到危險,一會又問下了這么大的雨徐風塵感冒了怎么辦?直到把我和郁桐花問煩了,說道,人家徐風塵去給富婆暖被窩了,蘇家大小姐才安分下來,開始蜷縮在沙發(fā)上吧嗒吧嗒掉眼淚,非得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你沒找富婆!”
想起昨晚蘇言然給他打的電話,原來還有這一處兒呢。
“我看啊,言然是喜歡上你了。”郁桐花嬌笑道。
蘇言然換了目標,撲向郁桐花,嗔道:“郁桐花,本大小姐要封住你這張胡言亂語的大嘴巴!”
“哎呀,壞了,蘇大小姐憑著男朋友身手高強,欺負平民小百姓了。”
鬧夠了后,四人找了家早餐店,一塊吃完,去了師大。
謝春花點名答到后,確認四人都來上課了,轉身走向講臺。
第一節(jié)課講的內容是明末文學。
下課后,謝春花前腳剛走,徐風塵后腳就跟了上來。
“老師找我?”徐風塵小聲問道。
謝春花躲開追逐打鬧的男女,說道:“到我辦公室里,再與你說。”
校園里還有著積水,枯黃的葉子在水里漂游,不時有小蟲停落在上面。
謝春花的辦公桌上放了盆多肉,徐風塵上次來還沒有見到。
“我這多肉怎么樣?”謝春花給徐風塵拉來一張椅子。
坐下,徐風塵笑道:“居然是個愛心模樣,是哪位帥哥送給老師的?”
“帥哥?算不上,只能說瞧的上眼,學歷等等還過得去,正好他不同于別人,送給我一盆多肉,而我正有打算買一盆裝飾下辦公桌,上盆被養(yǎng)死后,一直懶得去買,我就收下了。”謝春花道。
徐風塵又見了一位能養(yǎng)死多肉的猛人,上一位還是徐花花呢。在酒店里聽到謝春花還是單身,而那位送多肉的男人也許就是謝春花的相親對象了。
“老師對我有話要說?”徐風塵把話題扯回。
謝春花哦了一聲,說道:“羅賀調查了你。”
徐風塵心里一頓,又聽她說道:“我看了一遍你的學歷,你沒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我聽人告訴我,羅賀在與校外人員接觸,我怕他懷恨在心,動了下三濫的心思。”
徐風塵聽后暗笑,如果羅賀真動了下三濫的心思,他就真踢到鐵板了。
“最近,你一定要注意,社會很復雜,羅賀這人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兒……”謝春花擔憂道。
徐風塵鄭重點頭道:“老師請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不會讓羅賀得逞。”
“事情也別說的這么絕對,我們也不能確認羅賀一定會如此做……”
“謝謝老師的提醒。”
“嗯,沒別的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徐風塵走到門口,謝春花說道:“下次再請假的話,知會我一聲。”
“行。”
回到教室,蘇言然問他謝春花有什么事情。
祝蕊和郁桐花湊上來。
徐風塵故意裝的神秘兮兮,最終屈服在蘇言然撲在他身上撓癢的威脅下。
將謝春花擔心羅賀找校外人員找麻煩的事情說出來,而三人笑的別提多開心。
真希望羅賀在場,那樣就能讓徐風塵有理由的把他痛打一頓!
中午四人沒去食堂,在校外找的餐館吃的,然而風平浪靜,并未有人襲擊徐風塵。
倒是徐風塵和祝蕊察覺到有人躲在暗處觀察他們四人。
真是陰魂不散。
徐風塵當著蘇言然的面給蘇易打了個電話,問他最近怎么樣。
蘇易說還能應對,暗殺他的人也被端木琉璃解決了,人身安全能夠保障。
不過,他找出了一些線索,可能有個幕后黑手在操控張正初。
又說,他派人找到從殺手口中撬出的賈六了,而賈六提供的線索,找他殺蘇言然的人并不是張正初,而是一位不屬于張正初的人。
在蘇易的智囊團隊分析下,得出,張正初可能是臺面上的棋子,對付蘇易的或許另有其人。
徐風塵問道,他把賈六怎么樣了?
蘇易答道被他控制起來了。
“好好給他點顏色,這小子與我有點過節(jié)!”
“沒問題,徐老弟的話就是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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