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誤殺。”楊羽說道。
    “我真沒殺人，我就只是強她。她很怕我，我知道。”葉凌天又抽了根煙。
    “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楊羽又問。
    “如果飛燕自己沒說的話，就沒人知道。”葉凌天回答。
    “失蹤當天，你在校慶上去找上官飛燕了？”楊羽又問。
    “是的。我...我對她還想那樣...就是那個意思。但她很害怕我，校慶結束她就避開我溜回家，一直關在房間里，第二天早上大家起來，女仆就發現
    小姐不見了，保安說沒有出去了，我們找遍了莊園都沒找到人，以為是被綁架了，就報警了。”葉凌天解釋道。
    “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當晚，誰最有可能謀殺飛燕或最有可能把尸體帶出去？”楊羽問。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她的房間很整齊，沒有打亂的痕跡，所以可能是被下藥什么的，那么我覺得只有兩個人可以。”葉凌天回答。
    “哪兩個人？”楊羽問。
    “老管家和她的女仆。”葉凌天回答，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要小心老管家，你查案他為什么給你安排個小姐？名義上是給你玩弄，實際還不是
    為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被葉凌天這樣一提醒，似乎也有道理。
    “上官飛燕死了，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和趙子隆干的，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干的，老管家也是最大受益者啊。”葉凌天回答。
    楊羽怎么感覺案子真復雜。
    離開后，楊羽把重心又重新回到了宗卷下人和老管家的口供上。
    但是女仆和老管家的口供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漏洞，其他人的口供都可以在別人的口供上補上，前后一致，這種對撒謊要求太高了。
    楊羽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把女仆和老管家的殺人嫌疑排除了，原因是，警察在第二天就封鎖了莊園，尸體是帶不出去的，如果尸體在這里，警犬一定能發現。
    所以說，尸體肯定是那天晚上被運出去的，車子開出去的只有葉凌天一個人。
    我的天！其他人第二天都在莊園里，哪怕出去了，第二天回來也是會被發現的，這是一個完美的密室謀殺啊。
    楊羽的腦子想崩潰了，到底哪里有問題？
    這些的線索全斷，楊羽沒有辦法，只能從其他線索里找找出口，于是，他又去學校想聯系聯系當年的飛燕的同學，朋友，看看有沒有線索。
    連續聯系了五個同學，電話溝通下來，都沒有線索。
    楊羽感覺自己要放棄了，這一周，她的同學都要找遍了。
    但楊羽還是堅持問下去，查下去。
    這一次，楊羽又聯系上了一個她的同學，這是楊羽見面的第19個飛燕的大學同學，兩人在咖啡廳里見得面。
    “上官飛燕性格內向，不合群，不太和我們來往，不過她和社會上的人來往密切，尤其是有一個女的，我在校門口見過一次，還有一次，我們大伙約
    好去看電影，她說她要去參加一個什么祭拜，不去，反正啊，不合群，獨來獨往，性格很怪異。”同學解釋道。
    “什么拜祭？”楊羽問。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她課堂上看小說，叫什么門的，被老師發現了，不過她是富人家的小姐，老師也沒敢說什么。”同學又補充道。
    “第九道門。”楊羽脫口而出。
    “對對，就是第九道門。”同學回答：“你提到這個，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好像想起點什么。”
    女同學仔細去想，去想，她睜開眼睛，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和她一起去泡溫泉，我在她的屁股上看到了一個很特別的紋身。”
    “什么樣子的紋身？”楊羽問。
    女同學想了想，說道：“九頭蛇。”
    聽到這個名字，楊羽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顯然很震驚。
    “怎么了？”女同學也被楊羽的反應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楊羽臉色蒼白，案子的復雜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楊羽又一種感覺，被黃警官說中了，他們這二十年，偵查方向全錯了，所以毫無
    頭緒，南轅北轍了，上官飛燕的失蹤和上官家的遺產沒有關系。
    “還有嗎？”楊羽問。
    女同學搖搖頭。
    “你說她參加什么祭拜，對那個組織有什么印象嗎？比如叫什么？”楊羽問。
    女同學還是搖搖頭。
    “好的，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非常非常重要的線索。我還有急事，先回去了，我們微信聯系。”楊羽表示很感激，然后急忙趕回了家里。
    楊羽趕回莊園，把房間的門反鎖了，林小姐其他人都不許進來。
    接著，楊羽拿凳子搭建了起來，站在上面，夠到了天花板，將天花板上面的墻布撕開了。
    撕開墻布，里面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圖案，圖案正是九頭蛇圖。
    楊羽總感覺天花板上有什么圖案，沒想到，被自己又猜中了，是九頭蛇。上官飛燕怎么會跟這種組織扯上關系？這讓簡單的謀殺案一下子更嚴重更
    復雜化。
    想到這，楊羽有一個非常大的猜想。
    楊羽上樓去看了上官姥爺。
    “兇手是葉凌天嗎？找到尸骨了嗎？”上官姥爺問。
    楊羽搖搖頭，說道：“沒有找到才是好消息，是吧？我來這，可能是給你帶來好消息的，也行，我只是猜測，也許，上官飛燕還活著？”
    “可能還活著？這不可能，她如果活著，為什么不回來？”上官姥爺問。
    “我只是推測，所以，上官姥爺務必多活幾日，也行等待會有奇跡。”楊羽說道。
    “好，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上官姥爺說道。
    接著，楊羽去找了退休的黃警官。
    老邁的黃警官在書房里會見了楊羽。
    “有線索嗎？”黃警官問。
    “沒有。”楊羽不想把九頭蛇的事告訴他。
    “哦，那你找我是？”黃警官問。
    “黃警官，我覺得你們之前，犯了三個大錯誤，這二十年，你們一直在兜圈子。”楊羽說道。
    “哪三個錯誤？”黃警官問。
    “你們豐富的破案經驗反而束縛了你們的思想。”楊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