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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葉伶拿著黑布請示鳳闌夜,鳳闌夜點首,讓葉伶蒙上自已的眼睛,若是葉伶不做,只怕那幾個人會過來做。
那幾個黑衣人,看到鳳闌夜眼睛蒙起來了,心里總算舒了一口氣,忍不住罵了一句。
“邪門了?!?br/>
一個小小的丫頭怎么就令人感覺到害怕呢,她長得花朵一樣嬌嫩,可竟然有這么強大的氣場,要說他們幾個人也都身手不錯,怎么連一個小丫頭都害怕了,所以今兒個真是邪門了。
馬車一路疾駛而過,行了有一個時辰的光景,總算停住了,七八名黑衣漢子下了馬車,全都警戒的瞪著鳳闌夜,聽說這位齊王妃很邪門兒,所以他們可要小心行事。
葉伶和花萼扶了鳳闌夜下車,只見眼前是一幢廢舊的民房,門外此時立著數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冷酷的望著她們三個人,身后的幾名黑衣人出聲:“快進去?!?br/>
三人也不遲疑,更無半點不合作,徑直走了進去,被人關在一間不大的房子里,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
房間里,葉伶飛快的解掉鳳闌夜臉上的黑色面巾,心急的叫起來:“王妃怎么辦?”
鳳闌夜先讓眼睛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然后打量了一下狀況,才冷冷的開口:“不會有事的,你們慌什么?”
她之所以不動聲色的留在這里,便是為了查清是究竟是什么人動手抓了她們,這里又是什么地方?相信千渤辰會知道,鳳闌夜瞄了一眼花萼:“去門邊盯著點,有人過來出一下聲?!?br/>
“是,”花萼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沒敢多問,奔到門邊去,小心的掃視著外面。
這里,鳳闌夜也不避諱葉伶,喚了一聲千渤辰。
千渤辰閃身出來,葉伶嚇了一跳,指著千渤辰:“你是?你是何人?”
千渤辰瞄了她一眼,好似沒聽到一般,倒是身側的鳳闌夜難得的解釋一下:“他是王爺的手下?!?br/>
“啊。”
葉伶心里像裝了一顆定心丸,難怪王妃面不改色,原來知道暗處有高手跟著,這下她們也放下心來了。
鳳闌夜卻不再理會她,而是望著千渤辰,沉聲詢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千渤辰一路尾隨著,自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是東郊的貧民區,這一家沒人,所以便被他們拿來關押人了?!?br/>
千渤辰一貫的冷漠無情,就是這樣的狀況下,他的臉色也沒有半點的表情。
鳳闌夜已知道他的經歷,所以不怪他,眼下他們還有正事要做:“千渤辰,你立刻派人送信回王府,讓南宮燁按兵不動,現在我可以肯定,這背后的人是想看看齊王府的實力,另外你立刻去查,除了楚王還有誰動了這心思?”
“是,屬下這就去辦?!?br/>
千渤辰領命立刻閃身離去了,葉伶等到他走了,才敢小聲的嘀咕:“王妃,這人好冷啊,比王爺還酷?!?br/>
王爺面對小王妃的時候,眉眼皆是溫潤,可是這人一點表情都沒有,如果不是會呼吸會說話,真以為是個活死人了。
鳳闌夜不理會她,喚了花萼過來,然后叮嚀她們兩個:“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也許會有行動。”
“是,王妃?!?br/>
兩個人看到了千渤辰的存在,現在倒是不感到害怕了,靠在一起休息了。
天色微暗,鳳闌夜和兩個小丫頭睡醒了,那些人好像忘了她們似的,既沒有為難他們,也不給她們送食物什么的,鳳闌夜清艷的臉上罩著一層寒光,陰森森的望著四周。
這時候千渤辰回來了,立刻稟明眼下的狀況。
“王妃,少主已得到消息了,不過若是王妃再不回去,只怕少主就要出手了?!?br/>
鳳闌夜眉梢一挑,還真怕了他的不顧一切,本來她以為這綁架她的人會露下面,沒想到竟然沒人理會她們,那么她們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是楚王的手下嗎?”
千渤辰點頭:“是的,還有晉王府也參與到其中了?!?br/>
鳳闌夜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便確定,晉王和楚王眼下一定懷疑起齊王府來了,很可能還想到那帳冊和玉龍是她們動了手腳,如此一來就可以理解他們為何要動手綁架她了,肯定是想逼南宮燁出手,好看看齊王府究竟有沒有厲害的人物,若是南宮燁出手,不但是晉王府和楚王府,只怕皇上也會動起了心思,想到這些,鳳闌夜便心疼起南宮燁來,此刻的她可不愿意任何人傷害到他,以往的他一直在保護著她,守護著她,有時候也該換她來守護他。
“好,去把那把琴拿過來?!?br/>
“是,王妃?!?br/>
千渤辰應了一聲,飛快的閃身離開,很快便出現了,把那把琴拿了過來。
“王妃,要不要屬下?”
“不必,我想會有人過來救我們的。”
鳳闌夜唇角抿出冷笑,她知道有人一直在臨視著她,也許他也知道她被綁架的事了,之所以沒動手,也在觀望齊王府的動靜吧,不過如果她和那些人打起來,他想必會出現吧。
“是,王妃?!?br/>
千渤辰雖然聲音依舊平板無奇,但是對于這個小丫頭由最初的不屑到現在的佩服,他是心知肚明,她每做一件事,都有其道理,所以鳳闌夜一出聲,他便應聲退了下去。
不大的空間里,鳳闌夜席地而坐,悠揚的琴聲從指間渺渺響起,空靈得好似山間的一縷清溪,潺潺流動。
屋外的黑衣人很快被驚動了,立刻有人去查看,然后慌亂的叫起來。
“邪門了,琴不見了。”
“不會是見鬼了吧?!?br/>
這時候有人叫了起來,然后門咣當一聲被踢開,數十名黑衣人阻在門前,驚恐慌亂的望著屋內的人。
鳳闌夜一身傲骨,微斂雙眸,清絕的容顏之上,好似罩了一層白露清霜,寒芒冷凌,令人不敢近前,那些人隔了一些距離叫起來:“別彈了,別彈了,立刻把琴拿過來。”
葉伶和花萼冷笑:“真是不要臉,憑什么讓琴給你們,這琴仍是我家主子的?!?br/>
“是啊,不想死的,立刻送我們出去?!?br/>
兩個人深知王妃的琴技十分厲害,所以有恃無恐。
他們的說話聲,似毫影響不了鳳闌夜,她的琴聲陷入了低迷,半空中刮起了一陣勁風,發絲被撩起,飄揚在空中,衣袖垂瀉好似流云一般,周身的神圣不可浸犯。
風越刮越大,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覷,既不敢進前,也不敢退后,左右為難,就在這空檔里,鳳闌夜陡的一聲冷喝,強大的氣流旋轉出去,風刃如刀一般迎面撲了過去,有些防不勝防的人立刻被掀了出去,有些定力好的人,身上衣衫被風刮得凌亂不堪,這時候鳳闌夜已站了起來,雙手卻并未停止,指尖的凝力控制著琴,使得琴好似飄浮在半空一般,而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冷然的彈著,那風刃一遍遍的刮了出去。
眨眼間三人已走到屋外面的石階之上,一彎新月當頭照著,四周一片朦朧,那些黑衣人邊退邊叫著:“上,上?!?br/>
立刻有人沖了過來,鳳闌夜琴一收,單手抄琴,琴連在指上,甩了出去,而她的身子好似游龍一般滑出去,穿行于數名漢子之間,而她一動,只聽到耳畔間響起啊啊的數道沉悶之聲,等到她回身反穿過來,站在葉伶和花萼的面前時,只見包圍著她們三人的黑人,已倒了數名,正一臉痛苦的癱在地上,有人捂住腦袋,有人捂住腹的,明顯的被琴打中了,先前被風刃所傷,后又被琴所砸,哪里受得了,早有幾人爬不起來了,而其他人也不敢大開殺戒,因為上面有令,不準傷了這人。
剩下的黑衣人生怕這三人跑了,早團團包圍過來,若是讓這三人跑了,只怕他們這些人別想有一個活口,為了性命,所以他們是拼了,每個人都眼露兇光,緩緩的往前走。
鳳闌夜唇角勾出冷笑,不輕不慢的開口。
“你們的主子可真是個鼠輩,有膽做怎么就沒膽子出來呢,這種人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天生是個見不得光的蛇鼠之害,我想祖宗的臉都被他們丟干凈了,這些老祖宗怎么就沒從祖墳里爬出來找他算帳呢,只怕死都不能瞑目了,竟然生了這種不屑,專做偷雞摸狗之事的兒孫,我想他們是上輩子,上上輩子都做缺德事了,才會產下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有膽做沒膽站出來的人?!?br/>
抑揚頓挫的怒罵,淋漓盡致,暢快無比,一聲聲響徹在暗夜之中。
暗處的人早綠了臉,呼吸越來越重,雙手緊握著,恨不得掐死這丫頭的脖子方能泄恨,他這樣一想,便待現身,忽然小屋的院門咣當一聲被踢開了,那暗處的人立刻隱住不動。
須臾,四周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然后是吵雜聲,一隊身著甲胄的兵將沖了進來,手挽一抖,腰間的長劍盡數出手,齊刷刷的對準了那些黑衣人,冷沉的喝聲響起。
“大膽賊人,竟然膽敢綁架齊王妃,找死。”
這說話的人仍是西門云手下的得力副將,此時虎視眈眈,怒目而視瞪著這一群人,一時間黑衣人誰也不敢動,這時候從一群兵將中走出一人來,身著銀白的甲胄,俊眉星目,氣宇軒昂,一雙寒瞳之中布著幽深的冷芒,掃視了一眼黑衣人,一揮手:“拿下,全部帶回去。”
“是,將軍。”
一隊兵將如狼似虎般的撲上前去,那些黑衣人一時沒了主張,這可是朝廷上的人,他們哪里敢反抗,最后乖乖的被拿下了,而暗處的人悄然隱退了出去,吩咐手下:“這些人一個都留不得。”
“是,屬下去辦。”
四周歸于平靜,破敗的小院內,所有兵將都押解著犯人退了出去,西門云一身颯爽之姿,穩健的走到鳳闌夜的面前,內斂的開口。
“走吧,本將送齊王妃回府。”
“有勞了。”
鳳闌夜緩慢的開口,然后領著葉伶和花萼走出去,經過西門云的身邊時,清冷的開口:“今日之事,本王妃可不欠你半點恩情,若是一開始便出現,本王妃倒欠了你一份情,但現在扯平了,還有以后讓你的人離我遠點,我不說話,不代表我不知道。”
錯身而去,西門云回首,只看得見那一抹俏然盈于夜色之中的小身影,傲姿娉婷,世間最美的一道風景線,可惜卻與他錯過了,這樣奇特的人,他還能遇到嗎?心底不免惆悵幾分,卻不再多說什么,回身跟了出去。
院門外,鳳闌夜和兩個婢女已上了馬車,西門云一揮手,親自送了鳳闌夜回齊王府,高坐馬上的人,不時的瞄一眼馬車,他從來不奢求她的感激甚至于欠他的恩情,最初只是心有一份憐憫,那樣脆弱的一個小人,竟然成了亡國奴,可是慢慢的竟發現,她身上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使得她這個人就像一個傳奇一般,可惜等到他發覺的時候,他與她已是錯過。
錯過了,唯有祝福吧,西門云苦笑,一馬當先,直奔齊王府。
馬車內,鳳闌夜凝眉思索幾許,沒想到晉王和楚王竟然耐得住,她那樣的怒罵,他們都沒出現,她還真是想得太簡單了,先前被抓,就是為了見這兩人,看他們如何自圓其說,可惜卻沒達成心愿。
齊王府的門前,忽然涌出數十名的侍衛,為首一人,一身的白衣,在夜色下飄渺似謫仙,不過周身染著的卻是濃烈的殺氣戾氣,似乎恨不得殺人來泄恨。
這人正是齊王南宮燁,他等了半日還是沒消息,再也沒耐心等下去了,那些人一再的試探齊王府的實力,那就讓他們看看吧,對付他們就來吧,他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王府管家柳鄲擋著南宮燁的去路:“王爺,王妃不會有事的,你別出去了,王妃一定很快便會回來的?!?br/>
南宮燁皎若明珠的面容一沉,嗜冷如冰的聲音響起:“滾開去?!?br/>
身形一閃,已竄到一匹馬上,身后數十名侍衛紛紛翻身上馬,就待出發,正在這時,遠處響起馬蹄聲,柳鄲眼尖的看到了,不由叫起來:“王爺別走,別走,一定是王妃回來了?!?br/>
眾人拉著僵繩望過去,一縱人眨眼便到面前,只見為首的是西門云將軍,一拉僵繩抱拳:“齊王這是去哪,本將把齊王妃送回來了?!?br/>
南宮燁一聽,眼神幽暗的望向西門云身后的馬車。
車簾一掀,葉伶和花萼率先跳了下來,身后緊跟著的不是鳳闌夜又是何人,一身輕巧的抱著琴,慢慢的下了馬車。
南宮燁動作迅速,眾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只見光影一閃,這人已落到鳳闌夜的面前,俊美出塵的五官一閃而逝焦慮,出口的話卻是呵責。
“闌兒,不是讓你待在王府嗎?怎么隨便應約出去。”
從頭到尾,他的眼中看不到別人,更別提西門云將軍了,這男人深看了鳳闌夜一眼,也不多說,抱拳:“本將先行離開了。”
直到此時,南宮燁似乎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不過并無半點的客套,只是淡漠的開口:“不送?!?br/>
西門云一拉僵繩離去,馬蹄聲連成一片,眨眼不見了蹤影。
齊王府的門前,南宮燁徑自拉了鳳闌夜的手往里走,身后柳管家立刻揮手吩咐:“都進去吧,別添亂了?!?br/>
王妃都回來了,大家自然收手了,所有人都進王府,各伺其職。
蓮院內,南宮燁正在花廳內詢問鳳闌夜所發生的事情,小丫鬟們下去準備晚膳了,王爺到現在沒有用膳呢?王妃經過一下午的折騰,想必也是餓了的。
“這兩個混蛋,竟然膽敢動你,真是太可惱了?”
南宮燁修長的大手一拍,輕袖飄過,幽香彌漫,那張俊魅的五官上一閃而逝的狠厲,恨不得立刻派人進晉王府和楚王府算帳,不過鳳闌夜卻阻止了他,現在他們齊王府主要的力量是查玉妃當年自殺的事。
看來她們該出手了,不能再被動的等著了。
“好了,我不是沒事吧,你別生氣了。”
鳳闌夜伸出手按在南宮燁的大手上,知道他心里很生氣,若不是自已阻止他了,只怕早就出現了。
“眼下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查玉妃的死因?”
兩個人正說著話,廳外,葉伶和花萼走了進來,手里各端著一盤菜,身后另跟著數名端菜的丫鬟,一行幾人走了進來,很快的布好菜,王爺和王妃用膳,葉伶和花萼兩個丫頭留下侍候,其她人在外面聽命。
花廳內,燈光朦朧,夜風從窗戶吹拂進來,紗縵輕逸的飄飛,到處一片柔和。
膳桌邊,兩個人一邊用膳一邊接下來的事情。
“南宮燁,宮中可有你的人手?”
鳳闌夜停住手里的動作,問南宮燁,要想查玉妃的事,就必須要進宮,方能查清,要不然根本沒辦法下手。
南宮燁點頭,眼神深幽,說實在的,對于闌兒,他心底真的常有一種驚奇,不管什么事,她似乎都看得很準,而是布署也很獨到,事事都掌握在她的手中,這樣的人幸好在自已的身邊,而他只想讓她開心一些,無意于大位之爭,若是她這樣的人落在晉王和楚王的手上,一定會是有力的臂膀,大位之爭中一塊最厲害的棋子,這樣一想,南宮燁便有些理解,為何晉王和楚王一再的針對她了,是因為怕她成為他有力的臂膀,所以既想除掉她,也想查清楚齊王府后面有沒有實力,一想到這個,南宮燁的心陡的一緊,一向高高在上的人,心中竟然一緊,絲絲害怕控制住了他。
“闌兒,以后做什么事?千萬不可妄為,一定要稟報給本王,知道嗎?”
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南宮燁一瞬那周身的嗜血殺氣,他真的不知道自已會做出什么事?
對面的鳳闌夜不知道南宮燁是怎么了,感受著他身上的殺氣,有些莫名其妙:“南宮燁?”
她剛出聲,南宮燁伸出手阻止了她的叫聲:“以后叫我燁,我叫你闌兒吧,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br/>
低沉暗魅的聲音響起,鳳闌夜怔住了,心一窒,暖流浮過,眼瞳竟然多了濕潤的水澤,一言不發,須臾,情緒穩定了下來,才點了點頭:“燁?!?br/>
“闌兒。”
兩個人笑了起來,不管以后會有多大的風雨,他們都會揩手共度,不會害怕任何一場的暴風雨。
葉伶和花萼看著王爺和王妃相親相愛的樣子,很是羨慕,不過真心的替她們高興。
她們希望齊王府永遠的開心快樂,只是花萼在高興的時候,不免有些惆悵,那些族人怎么辦?雖然公主得到了幸福,她很高興,可是那些人該怎么辦?
南宮燁和鳳闌夜用完膳后,吩咐人把膳食撤了下去,葉伶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花廳靜下來,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接著剛才的話題。
“燁,你宮中有人嗎?”
這么多年,他宮中應該安插了人手。鳳闌夜話音一落,南宮燁果然點頭:“是,宮中有我的人?!?br/>
“把那些人撤出來,換上身手厲害的人?!?br/>
“你有什么計劃?”
南宮燁對于她的建議很感興趣,狹長的鳳眸染著熾熱的光芒,緊鎖著她。
鳳闌夜清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緩緩的開口:“我們必須隨時掌握宮中的動向,現在木棉進宮了,上次梅妃中毒的事,不管是誰搞出來的,總之是一潭亂水,但宮中那些太監未必能及時把消息送出來,現在把上厲害的人,便可以隨時了解里面的動向,他們活動起來也方便得多?!?br/>
“好。”
南宮燁在宮里的人就是一些太監,好讓他隨時了解動向,只是有時候消息太慢了,正如闌兒所想的一般,換上身手厲害的人,隨時保證消息的快速性。
“接下來,只怕宮里要有內亂,我們何不乘這亂,打探一些情況,然后把各處得來的消息,湊到一起,慢慢的整理線索,這樣要快速一些?!?br/>
“這倒是個辦法。”
南宮燁沉穩的一點首,以往他是怕父皇察覺,所以一直沒動手,但如果現在宮中很亂的話,誰會去注意那些太監呢:“好,稍后本王會去安排。”
“交給你了。”
鳳闌夜嬌麗的笑起來,十三歲的臉龐,已出落到動人的美麗,像一朵似開未開的芳蕾,香氣撲鼻,南宮燁眼神深幽的望著她,燃燒著一簇的火焰,他現在很確定自已喜歡這丫頭,他在等她長大,等到他們長大了,他查清了母妃的事,就帶她離開這里,回煙海去,不過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們會揩手同進,想到這,南宮燁臉色冷沉:“明日,本王會邀晉王和楚王過來,闌兒認為怎么樣?”
“好?!?br/>
一聽邀南宮卓和南宮烈過府,鳳闌夜的臉上罩著一層殺氣,唇角是似笑非笑的陰森。
“這主意不錯,”不知道明日她來個當場痛罵,晉王和楚王是否受得了,這還真有些意思,她從今晚開始便期待了。
“今天晚上你早點休息吧。”
南宮燁站了起來和鳳闌夜招呼一聲,便走出去。
王爺一走,蓮院幾個小丫頭沖了進來,為首的葉伶早心急如焚的叫起來:“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鳳闌夜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蹙起眉來:“發生什么事了?”
葉伶和花萼二人搶著一先一后開口:“王妃,知道嗎?聽說王爺今日救了一個女人回來,現在被安置在清滿院里?!?br/>
清滿院,是齊王府的客院,這幢院子一直以來都閑置著,沒想到今兒個倒是住進來一個人了,只不過這讓蓮院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葉卿一整天都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王妃回來了,因為逮不到空,所以便和葉伶花萼說了,這兩個丫鬟一聽還得了,急得團團轉,王爺一走便沖了進來。
鳳闌夜的眼睛都快粘上了,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王爺救了一個人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可這對于生長在齊王府的人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王爺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情,頭一次做就是迎娶了小王妃進齊王府,現在又例外的救了一個女人進府,這女人不會,不會是未來的什么側妃吧,這些丫鬟越想越替王妃不值,只有鳳闌夜一臉的不在狀態之內,葉伶和花萼那叫一個心急。
“王妃啊,你知道嗎?王爺一向冷漠,很少過問閑事,這次竟然出手救了別人,你難道不擔心嗎?”
葉伶搶先開口,花萼連連點頭,接口:“王爺長得那么俊美,這整個安絳城有多少人動他的心思,王妃忘了沈云菁那個賤女人了嗎?”
雖然她最后落不得好,不過不代表別的女人也如她那樣啊,沈云菁必竟是三皇妃,是個有夫之婦,這次救進來的很可能是一個單身的女子啊,所以怎不令人擔心,還住進了齊王府。
花廳里,除了葉伶和花萼,就連一向老實木納的葉卿都開了口。
“王妃啊,你不知道,聽王府里的人說,那個女人長得好美啊,皮膚像高山上的雪一樣白,眼睛像葡萄一樣好看,所以你一定要當心啊?!?br/>
鳳闌夜聽著耳邊一聲聲的擔憂,不免皺起眉頭,無奈的嘆口氣:“所以呢?你們擔心什么?”
“若是她勾引王爺怎么辦?”
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鳳闌夜一聽這話,心竟難得的一窒,似乎不舒服,總算正視起這件事來:“葉伶,悄悄把柳管家叫過來,我想問問情況。”
“是,王妃?!?br/>
葉伶轉身一溜小跑的閃了出去,花廳內,葉卿和花萼站在鳳闌夜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名丫鬟立在門口,幾個人一臉的慮色,似乎明兒個王爺便要納了那女人為側妃一樣,鳳闌夜不禁有些好笑,雖然她同樣的有些好奇,卻知道南宮燁不是以美色看人的人,所以她不擔心,只是心底很奇怪,是什么原因讓南宮燁救了那女人回府,因為他一向不屑多管閑事的。
葉伶找到柳管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柳鄲直奔蓮院,中間連一口氣也沒有休息,直跑得氣吁喘喘的,柳鄲倒是無所謂,他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這些路不算什么,只是看葉伶跑得很可憐,有些不忍心。
“你慢點跑,發生什么事了?”
葉伶也不理會他,兩個人沖進了蓮院,一直到花廳內,葉伶才立在門口喘著粗氣兒,揮手示意柳鄲進去,柳鄲以為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立刻閃身進去。
只見花廳內,王妃坐在高首,燈下一左一右兩個丫鬟,門口也立著兩個丫鬟,大家全都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柳鄲唬了一跳,趕緊垂首施禮。
“小的見過王妃,不知道王妃讓小的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鳳闌夜瞄了他一眼,沒看出柳鄲神色有什么變化,淡淡的開口:“聽說今日王爺救了一位姑娘回來?”
柳鄲一聽是這件事,緊繃的臉色松緩下來,正想開口解釋,從屋外走進來的葉伶催促著問:“快說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爺可是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
柳鄲趕緊稟報,可不能讓王爺王妃感情生隙,趕緊稟報:“王妃,你千萬不要誤會王爺啊,聽月謹說,當時王爺因為接到了府里的信,知道了王妃被人抓走了,所以心急火燎,騎馬飛奔而過之時,不慎驚嚇到了那名女子,那女人昏了過去,而王爺急于趕著回來救王妃,所以便吩咐了月瑾先把那名女子帶回來,可是誰知道回來后,得了千渤辰的消息,說王妃讓王爺待在府上,王爺都快急瘋了,至于那個女子,王爺從頭到尾似乎都忘了,是小的把她安排在清滿院的客居里面,請了大夫診治她的。”
“喔,”鳳闌夜聽了,倒沒說什么,點首算是知道了,正打算揮手示意柳鄲下去,她累了要休息了,誰知道站在柳鄲身后的葉伶不忘追問:“聽說那女子長得很美是嗎?”
柳鄲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點頭:“是挺美的,因為當時小王妃出事了,大家都沒來得及看,不過后來大夫開了藥,那女人服了后醒過來了,小的便看到了,長得很可人?!?br/>
柳鄲實是求際的稟報,花廳內的所有人立刻憂慮起來,葉伶不忘叮嚀柳鄲:“明兒個等她好了,立刻派人送她出府,知道嗎?不能把這人留下?!?br/>
“小的知道了。”
鳳闌夜看著這幾個丫頭比她還心急,好氣又好笑,她們王爺不是好色之徒,所以沒必要這樣擔心,不過她們倒也是為她好,所以一時間也惱不起來,不過她真的很累了:“下去吧。”
柳鄲退了出去,花萼和葉伶還想說什么,鳳闌夜早阻住了她們的話:“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今兒個我累了。”
葉伶和花萼總算停了口,兩個人走過去扶著鳳闌夜走出去,盥洗一番休息。
今日是葉伶當值,其她人都下去休息了,諾大的寢室內,鳳闌夜早瞇起了眼睛,一側軟榻上的葉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鳳闌夜關心的問:“葉伶怎么了?”
“明兒個我一定去看看那女人長得有多美,哼,她若是膽敢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把她攆出去?!?br/>
鳳闌夜忍不住翻白眼,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原來這丫頭還在憂心這件事,鳳闌夜懶得理會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四月是個陽光明媚的季節,花草開得清新嬌艷,薄霧氤氳,整個王府籠罩在其中,雕梁畫棟,美不勝收,好似瑤臺仙境一般美妙。
一大早,王府的花園中走著一道曼紗婉約的人影,那人影兒穿著一襲飄逸的紗衣,里面是淡粉的錦衣,外面罩著一層云煙似的輕紗,手挽煙霞羅,整個人好似布著紅暈的白色流云,團團輕渺,令走過的王府內下人看只了眼。
昨兒個因為擔心王妃的安危,所以大家雖然知道王爺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可還不知道這女人原來長得如此的美,現在一看,竟真的妍麗逼人,這女子不但美,而且還帶著一股異域的風味兒,身上的紗衣鑲了很多閃光的寶石,三千如云青絲之上,垂著一片輕紗,那絲紗從頭上拉過來,遮住了半邊的臉,露出一雙大而美麗的眼睛,長睫又濃又密,覆蓋著紫葡萄一樣的眼睛,神秘而深邃。
齊王府內,很快傳遍了,王爺帶回來的女人竟然是一個美人,傾國傾城的女子,小王妃和她比起來,雖然不差多少,可是小王妃現在還太小了,而這個女人不但美而且很有女人味,王爺會不會喜歡這個女人啊?一時間諾大的王府,議論紛紛。
這美女一邊欣賞齊王府的風光,一邊慢悠悠的和迎面相遇的下人打招呼,她的嗓音帶著中性的慵懶,好似甘醇的美酒一般芳香,待到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走了過去,身后的人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這女人真有做狐貍精的潛質,王爺啊,千萬別被她迷惑了。
蓮院內,葉伶和花萼早得了消息,哪叫一個怒啊,這女人什么意思,竟然有臉在王府到處閑逛,她既然好了,就該立刻離開王府滾出去才是。
想到這,葉伶立刻召來蓮院的幾句小丫頭。
“走,我們去回回她,看她有多不要臉,留在王府有什么目的?”
“是,走?!?br/>
幾個小丫頭義憤填膺,摩肩擦掌,大有找人拼命的架勢,鬧轟轟的往外走,只留下了葉卿和另外一個小丫頭,其她人全尾隨著葉伶和花萼的身后走出了蓮院。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外走,很快便看到了幾個下人,葉伶一打聽,那些人哪有不說的道理,后面反而越跟越多的人,一起去找那女人算帳了。
齊王府的后花園里,有一座不大的魚池,池塘中養了不下百尾的金鯉,歡快的嬉戲,來回的游動,岸邊一人靠在白玉欄桿上,溫柔如水的眼睛,蕩著氤氳的笑意,一邊觀看一邊喂魚食。
那人融在稀落的霧氣中,好似美玉一般無暇,嫻靜溫柔的一邊觀看,一邊喂魚食,在她的身后不遠處,是詫紫千紅的花朵,可是那嬌艷的百花竟然難掩她的美麗,使得她人比花嬌。
葉伶和花萼第一眼看到,心便咯噔一聲往下沉,這女人太美了,就是沈云菁那個女人也比不過她,沈云菁的驕縱和刁蠻,使得本身的美麗失色不少,可這個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自信和風雅,溫柔可人,這樣品貌雙全的女人才是男子心目中最佳的良配啊,小王妃一來太小了,二來太冷了,真害怕王爺被這女人勾引了,所以她們一定要把這女人攆出去。
葉伶念頭一起,臉色便難看起來,領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望著倚欄而立的女子。
“喂,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本來在喂魚食,一聽到身后有人說話,慢慢的回轉身,一雙深邃的眼瞳好似汪了深不可測的汪洋,迷人魅惑,帶著致命的誘力,好似彼岸盛開得妖嬈的荼菲花,不但美艷,還散發著致命的毒氣,令人不可抑制的失了魂。
葉伶和花萼等人一剎那的失神,很快便想起自已是來干什么的,所以個個臉上擺著盛氣凌人的兇惡,怒視著那女子。
女子除了一雙眼睛,面上的神容并不清晰,不過看她的眼睛,可以知道她在笑,低沉慵性的聲音響起。
“我叫喬瓏,大家可以叫我瓏兒?!?br/>
喬瓏的聲音帶著一股低醇磁性,很是動聽,她一說話,便令人想到美酒的芳香,果然是人美聲音也美,不過這關她們什么事,還表現得如此親切無害的樣子,分明是別有詭計,葉伶想著,雙手叉腰,嚴肅的開口。
“喬瓏是嗎?聽說昨天我們王爺的馬車驚到了你,所以王爺才會帶你回來,現在你好了,還是快點離開吧?!?br/>
“為什么?”
喬瓏錯愕的問,她的心臟從小就不好,昨兒的驚嚇,使得她的身體很虛弱,這時候離開,她去哪???大眼睛里閃過迷茫,慢慢的竟蒙上了霧氣,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男人,只怕恨不得把她摟在懷中,可惜葉伶和花萼等人都是女孩子,而且是從心底認定她懷有不可告人動機的女孩子,所以此刻怒視著她,根本不為所動,不過對于喬瓏的問題,葉伶有些可笑。
“什么為什么?這里不是你家,你好了自然該離開了,難不成還想賴在王府不成?這可不行,你還是收起你那小心思吧?!?br/>
葉伶的刁難,使得喬瓏很難過,她的眼淚終于滑落下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葉伶:“你是誰?我是王爺救回來的,要攆我也是王爺的事,你怎么好趕我走呢?我要見王爺,或者王妃也行?”
一聽喬瓏要見王爺,葉伶哪里同意,擋住她的去路,一臉的不贊同。
“你管我是誰?是不是想勾引我們王爺,你別做夢了,收起你那楚楚可憐的一套,對我們來說沒用?!?br/>
這邊吵吵嚷嚷的,很快驚到了王府內的別人,有下人稟報給柳管家,柳管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領著人過來,只見葉伶等人圍逼著昨日帶回王府的女子,那女子滿面的淚痕,一步步的往后退,眼看著便要掉到魚池里去了,柳鄲生怕鬧出什么事來?趕緊喚了一聲:“干什么?”
眾人一看柳管家來了,趕緊讓了開來,柳鄲走到近前,望著葉伶。
“這是怎么回事?王妃讓你們過來的?!?br/>
葉伶一聽柳鄲的問話,早心虛的垂下頭來,若是王妃知道這件事,只怕饒不過她們,哪里讓她們過來,不過看到這喬瓏一臉奮受欺凌的樣子,便憤怒異常,她們做了什么,只不過讓她離開就是,她此刻的確表情,似乎是不堪受辱似的,有那么嚴重嗎?這女人擺明了望不安好心。
“王妃不知道,不過她既然好了,就該離開,怎么還能在王府內閑逛,分明是不安好心的?!?br/>
喬瓏一聽葉伶的話,越發的委屈:“我沒有,因為從小心臟不好,昨天受了驚嚇,雖然醒過來了,但身子仍虛弱,所以要多運動,才會一大早起來散步?!?br/>
一側的柳鄲趕緊點頭:“是的,昨兒那大夫說了,喬姑娘是因為心跳異常人,所以才會被王爺的馬一嚇便昏了過去?!?br/>
柳管家如此說了,葉伶一時找不到話說,自已似乎真的成了惡人,不過她相信自已的直覺,這女人真的不安好心,表現得越完美的人,往往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世上就沒有完美的人存在。
想到這指著喬瓏:“她既然醒了,為什么要住在王府,柳管家還是把她安置到別的地方去?!?br/>
現在的齊王府可是很和睦的,她不希望任何人毀了這份和睦,所以絕對不能留下這女人,以前王爺很冷,大家都很害怕他,整個王府內,總是安靜得可怕,但自從小王妃進來到后,這里就像每一個正常的府邸,所以她害怕被什么打破了,她想保護這一切。
“我要見王爺?!?br/>
喬瓏叫了起來,似乎被葉伶逼急了,指著葉伶問柳管家:“她倒底是什么人?”
她上下打量葉伶,實在不像是王爺的妾,倒像一個體面的大丫鬟,可是這丫鬟是不是太囂張了,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客人,她要見那個王爺,相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說法的,是他的馬嚇昏了她,現在她還沒好呢,一個丫鬟竟然跑來百般刁難她,這實在不像待客之道。
“不行?!?br/>
柳管家還沒說話,那葉伶和花萼早反駁了,她們最怕的就是讓這女人見到王爺,她這種梨花帶雨的模樣,是男人只怕受不了,所以她們不想讓她見王爺,可惜喬瓏堅持要見王爺。
柳管家左右為難,一時僵持住了,這時候,有人從遠處跑了過來,竟是蓮院的葉卿,氣吁喘喘,臉色很難看,跑到葉伶和花萼的跟前,小聲的嘀咕:“小王妃醒了,正在生氣呢,讓你們立刻回去?!?br/>
“啊,王妃醒了?!?br/>
葉伶和花萼兩個臉色難看,王妃的脾氣她們即會不知,她是最討厭有人自作主張的,現在只怕她們逃不脫責罰,轉身狠狠的瞪了那喬瓏一眼,一揮手領著蓮院的丫鬟離開,身后的葉卿雖然不甘愿,不過倒還客氣。
“這位姑娘,我們家王妃有請?!?br/>
喬瓏一聽,點頭揩了自已的眼淚,柔聲的開口:“我正想見她呢,這就是齊王府的等客之道嗎?還是王爺驚嚇到了我,現在我還沒好,就攆了我出去嗎?”
柳管家一臉的黑線條,這算什么事啊,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事,不過既然驚動了王妃,相信王妃一定會處理好的,柳鄲想著倒放松了一些,對喬瓏做了一個請動作,陪著她一起去蓮院。
蓮院的花廳里,跪了一地的人,鳳闌夜陰沉著面孔,一聲不吭的喝茶,下首的人誰敢說話,為首的葉伶和花萼頭垂到胸前,這時候規規矩矩,和之前的兇神惡煞,一點都不像,。
銀哥兒站在鳥籠里,感覺到氣氛的蕭殺,有些不安的拍拍翅膀,似乎像緩和氣氛,竟叫了起來。
“美女,笑一個,美女笑一個?!?br/>
這聲音一起,廳內果然緩和一些,有些膽大的人甚至想笑,不過誰敢啊,鳳闌夜瞇起眼睛冷光射過去,慢悠悠的警告:“銀哥兒,是不是想讓我烤了來吃?!?br/>
銀哥兒立馬規規矩矩的,還用一只翅膀擋住嘴巴,別提多滑稽了,廳內因為這搗蛋的家伙,沉重蕭穆緩和了很多。
這時候葉卿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開口:“王妃,那位姑娘過來了。”
“讓她進來吧?!?br/>
“是,王妃?!?br/>
葉卿退了下去,鳳闌夜冷沉著臉開口:“你們幾個給我跪到院子里去,沒有兩個時辰不準起來。”
“是,王妃。”
幾人乖乖起身走了出去,對于這樣的責罰,她們倒是松了一口氣,王妃其實還是心疼她們的,她們是知道的,葉伶和花萼領著幾人出去,和走進廳來的喬瓏锘錯身而過的剎那,忍不住狠狠的剜了這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