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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霧翦看鳳闌夜的神情,已猜出她的用意,所以立刻煸起風點起火來:“七弟妹,二皇嫂不是有心的,她只是和以前的七弟妹感情好。”
“是啊,我是和之前的七弟妹感情好。”
林夢窈順坡下,不過她的話倒讓鳳闌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和什么人真正好過,還和她好,不要臉的東西。
“你什么意思,別以為你是二皇嫂就可以欺負我,我們家王爺掌管著軍機營,二皇兄卻病了,所以你有什么資格欺負我。”
鳳闌夜一副盛氣凌人的嘴臉,一側的霧翦同情的望向林夢窈,林夢窈一看兩個人的樣子,一個欺負她,一個看笑話,不由得臉色一沉,冷笑兩聲:“哼,掌管軍機營有什么用,我?”
她還沒說倒底,門外一個小丫頭就那么闖進來了,飛快的進來添茶,眼神往林夢窈那么一瞄,林夢窈似乎清醒過來,剛才她差點說漏了嘴,壞了爺的大事,該死,立時一聲不吭了,點首:“六弟妹,七弟妹,喝茶喝茶。”
鳳闌夜懊惱極了,就在剛才林夢窈眼看要脫口說些什么了,這丫頭倒是精明,怕主子說出什么,竟沖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可惱,卻不好再說什么,以免惹起林夢窈的疑心,倒使得她們被懷疑,那她們接下來的路便麻煩了,所以鳳闌夜立刻擺出得意二分的樣子,端了茶便喝。
而一側的林夢窈看到她的樣子,差點沒被氣死,手下緊用力的握著椅柄,這個死女人臭女人,太討厭了,等她們家晉王做了皇帝,她成了皇后,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這死女人。
林夢窈發著狠,其她人假裝不知,喝著茶,而那個后跑進來的丫頭卻沒離開一步,所以說她們是沒有機會再套問林夢窈的話了,所以接下來鳳闌夜和霧翦的話說得很少。
林夢窈這個女人沒什么大腦,但后進來的這個丫頭明顯的很聰明,很可能是晉王派在林夢窈身邊提點她的,以免她亂說話。
既然套不出什么話,她們何必還留在這里干坐著,鳳闌夜和霧翦站起身。
“這皇家別院的景致不錯,二皇嫂可否帶我們逛逛。”
查看一下這里面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人隱藏著,或者什么特別的事。
“好。”
林夢窈站起身,吩咐一邊的丫頭:“青草,吩咐人準備晚膳,本王妃陪六弟妹,七弟妹逛逛,差不多就可以用膳了。”
“是。”
那個叫青草的丫頭下去了,林夢窈領了她們出去,在皇家別院內閑逛,接下來不論她們如何試探,林夢窈都警覺了,而且她的婢女青草很快便找了過來,跟著她們身后,更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晚膳后,一行人坐馬車各自回王府,今日到皇家別院走一趟,眾人唯有一個念頭,這晉王南宮卓隱而不露,背后肯定是高人指點了,讓他們找不出一點的破綻,不過他們早已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所以不急。
皇家別院的書房內,昏黃的燈光,迷蒙之中,南山子陰沉冷驁的神情,越發的磣人。
晉王南宮卓不害怕,不過晉王妃林夢窈卻有些膽顫,這個人她看一次便嚇一次,總覺得他身上沒有任何一點的陽光,好似來自地獄的生魂一般,讓人恐慌。
“先生認為他們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南宮卓沉聲問南山子,剛才他和林夢窈已分別把來拜訪的幾個人的事情講了一下。
南山子蹙了一下眉,說實在的,真感覺不出他們有什么意向,不過這種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雖然沒什么異常,但是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時機,任何事都要懷疑,否則便是前功盡棄,而且尊王妃的嘴巴可不太牢。”
南山子一開口,林夢窈便垂首望著地面,不敢說話,晉王南宮卓瞪了她一眼,倒沒有責怪,因為他還要倚仗林家的人。
“有勞先生了。”
南宮卓說完便揮手讓林夢窈退下去,房間里的兩個人開始布置接下來要做的事。
齊王府,雋院的房間里。
南宮燁和鳳闌夜已經盥洗上床了,兩個人摟靠在一起說話,臉上都罩著認真和凝重。
“闌兒,你說那南山子現在會不會就藏在皇家別院里。”
“差不多,一定在,現在只等百里顥一到,我便請他去皇家別院給二皇兄治病,到時候看他怎么說?”
鳳闌夜說完,好半天沒聽到南宮燁的話,抬首只見這男人一臉委屈的望著她,不滿的嘟嚷:“那百里顥真是陰魂不散,一想到這家伙便想揍他一頓。”
原來某人記起了從前的事,心中有陰影了,所以郁悶不已,何況接下來那男人還會待在他們的身邊,就更加讓人痛恨了。
鳳闌夜抿緊唇笑,這男人吃醋了,還真是可愛啊,抬頭便親了他一下。
“燁,睡覺了,別想多了,接下來我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付那些人。”
“嗯,”
南宮燁應聲睡下,不過手卻不規矩的上下撩撥著,鳳闌夜有些暗喘,不滿的推他:“干什么?睡覺啦。”
“闌兒,你發現沒發現胸變大了,好奇怪啊,”一句話完,越發認真的摸了起來,在鳳闌夜身上點起火,鳳闌夜拍開他的手,提醒他:“別驚了肚子里的寶寶。”
南宮燁悶悶的聲音響起:“我問過大夫了,說可以的,只要小心點就行,相信我啊。”
然后再沒有了聲響,四周陷入了寂靜,滿屋的濃情。
接下來的幾天,沒什么大的動作發生,南宮睿派了人出去監視晉王黨和楚王黨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在楚王南宮烈發生的謀逆事件中,很意外的是楚王黨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非常的反常,尤其是蘇丞相等人,那蘇迎夏是他的侄女,本來他也該被處罰的,但是因為蘇丞相在朝堂上一向有威望,這么多年立下了許多功勞,所以楚王的事他并沒有牽涉其中,但是他的沒有任何動作恰恰是反常的。
所以南宮睿同樣的派了人監視了楚王黨的所有人。
南宮燁和南宮睿等人等了幾天,見對方似毫沒有動靜,而他們不能一直坐著等別人動手,所以不如主動出擊。
這一日,所有人都集中到齊王府,現在的齊王府雋院,就是他們商量要事的地方。
這里比起別處要安全得多,雋院四周圍著碧湖,內有機關,而且四周有很多侍衛巡邏,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所以特別的安全。
廳堂內分坐著幾個人,南宮睿,南宮昀,南宮燁,還有霧翦和鳳闌夜等人,丫環下人的都退了下去,廳上一片寂靜,大家沉默不出聲,最后南宮昀忍不住開口。
“我們不能陪著他們一直耗啊,若他們出手了,只怕我們就處于被動了,所以我們不如先出手查。”
“嗯,六皇兄的話我贊同。”
鳳闌夜先出聲,南宮睿和南宮燁都望著她,他們也想查,只是眼下多方面都一籌莫展,他們該從哪一方面出手呢?鳳闌夜不等他們開口,便接著說:“燁,你還記得嗎?那雪雁樓可是楚王南宮卓的產業,因為一直以來他沒在京城,所以我們也沒留意,你想此次楚王謀逆的事,楚王黨的那些人竟然無一而動的,這說明什么,他們是被別人控制了,而這控制他們的人是誰?我還記得那名冊的事嗎?專門用來記錄一些官員的污點的,雖然上一本名冊上沒有楚王黨的人,但你不能保證,他沒有做出第二本名冊來,所以我的建議,是進雪雁樓,查看看有沒有第二本名冊,找到第二本名冊,就知道楚王黨的人為何不動了?”
鳳闌夜的話落,廳內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同時點頭:“對,眼下先查清為何楚王黨的人不動,他們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晉王南宮卓的手里,沒辦法動?”
南宮燁聽了鳳闌夜的話,凝眉思索,慢慢的開口:“那如果南宮卓用名冊控制了這些人,那么到時候他若真的奪位,那些人是不會說話的,這樣說來,不在名冊之內的那些官員,只怕就是他們接下來的目標,他們控制住所有的人,就可以謀奪皇位了,真正的好心機啊。”
齊王的話音一落,大家臉色同時青暗,這些人當真險心莫測,這些朝中的大臣,誰個沒有點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所以說才會被他們控制住了,那么接下來不在名冊之內的人恐怕就會遭受到他們的下一部計劃。
想到這,鳳闌夜飛快的開口:“我想我爹爹蘇衍,很可能就是接下來的目標,他是兵部尚書,剛剛上任,而且原來恐怕沒有在計劃之內,另外那些中立派的人恐怕也不在計劃之內,所以接下來這些人就是重點的目標。”
南宮睿一直認真的聽著,只到此刻,沉聲開口:“我們立刻派人暗中保護這些人。”
“嗯。”
幾人同時點頭,鳳闌夜又接著開口:“一個要保護這些人,另一個我們要拿到第二本名冊,現在京城沒有晉王府,我想那第二本名冊一定藏在雪雁樓里,所以我們可以分批而動,一定要查到第二本名冊。”
“好。”
眾人商議定了,便站了起來,紛紛告辭離去,此次的商議的結果使得別人對這鳳闌夜有了更新的認識,這女人不但琴藝高超,醫術不凡,而且還聰明絕頂,世上這樣的女子有幾人啊,感嘆過后,都離開了齊王府。
霧翦臉上的傷被治好了,安王南宮昀這幾日天天過來纏她,兩個人倒和好如初了,所以霧翦回安王府去了,鳳闌夜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等到大家都走了,南宮燁望著鳳闌夜,鳳闌夜自動走過去坐到他的大腿上,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撒起嬌來。
“燁,我們家燁是最好的人了。”
南宮燁臉上的神情似毫不為所動,這丫頭打的什么主意他會不知道嗎?瞧那漆黑的眼睛里升起狐貍一樣狡詰的光芒。
他不說話,鳳闌夜又俯身叭嘰一聲親了口:“燁是天下最帥最俊的男人了,怎么會有這么帥的男人呢?我鳳闌夜是撿了寶了。”
她又拍馬屁,臨了還拿眼睛斜睨著南宮燁,可惜這人愣是沒有一點的表情,不行,她就不相信了,再接再厲,一定要完成使命。
“燁的眼睛像寶石一樣耀眼,眉毛像月牙一般優美,這鼻子真挺啊,這唇?”
說到這俯身親了一下,南宮燁的表情終于土崩瓦解了,再也忍不住的勾唇輕笑,點著鳳闌夜的鼻子:“你啊,說吧,打什么主意?”
鳳闌夜開始對手指,自言自語:“我其實也不是想去哪里?就是不放心你,所以咱們一起去雪雁樓吧。”
他就知道她打的是這主意,現在他是發現了,只要她想去什么地方,絕對是好聽話說得比蜜甜,如果不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惹到她了,不要人命,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想到她懷孕的身子,怎么能去雪雁樓呢?那里人多嘴雜,最重要的是人來人往的,推推搡搡的,若是出了一點的事,怎么辦?滿臉的擔憂,摟緊鳳闌夜的腰:“闌兒,你還是呆在府里吧,我會把這件事做好的。”
“人家想去,上次是誰說不管什么事都帶我一起去的。”
小丫頭有點發飆的傾向,南宮燁好氣又好笑,眼見著來軟的不行,她便改變了策略,不過若是自已不同意她去,只怕她單獨一個人去,到時候即不是更麻煩,最后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別擅自行動,什么事都有我呢。”
“行,這個行。”
鳳闌夜立刻笑著保證,兩個人商議定了,天一黑便去雪雁樓,而現在南宮燁還要去軍機營走一趟。
鳳闌夜眼看著南宮燁走了出去,不由喚住他:“燁,軍機營的人,你還是多留意一下,換上自已的親信,我想除了控制朝中的大臣,軍機營一定是他們的第二個籌碼,所以一個不慎,到時候必然惹起禍端。”
“好,我知道,我這幾日一直在清理這件事。”
南宮燁說著走了出去,鳳闌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出去準備再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行動,剛走出長廊,便看到兩個侍衛領著一人匆匆的奔過過來,她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便有一人撲了過來,拉著她上下檢查。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竟然是水兒,沒想到她回來了,鳳闌夜錯愕過后,笑望著她:“水兒,你怎么回來了?”
而且小丫頭一看便風塵仆仆的樣子,似乎是晝夜不停的趕路才趕回來的。
“姐姐,我一聽說姚修反了,還攻打安絳城,我嚇壞了,什么都不管了,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幸好什么事都沒有。”
原來水寧在臨風國聽到那歐陽逸說,天運皇朝出事了,楚王和姚修反回京了,領兵攻打起安絳城來了,水寧一聽到這個消息,差不多都瘋了,也懶得管歐陽逸的事了,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鳳闌夜聽到水兒如此擔心她,不由得開心,拉著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詢問她在臨風國的情況。
“水兒在哪邊還好嗎?上次捎了信來說一直挺順利的,是什么意思啊?”
兩個人坐在房間內的軟榻上,叮當和萬星也走了進來,看到水小姐回來,她們很高興,奉了茶水,并沒有退出去,也想聽聽水小姐在臨風國的情況。
“其實我到了臨風國,那歐陽逸嚇了一跳,知道我是他父皇找去讓他納妃的,很生氣,暗下派了好多人整治我,我也吃了他不少的虧,不過后來他被我磨得沒辦法了,總算同意納妃了,要納臨風國大學士的女兒為妃,就在這個月的十五號,不過因為聽到姐姐出事了,所以我便趕回來了,此刻大概成親了。”
因為她趕到安絳城,正好過了十五號,所以她想著該成親了,不過水兒說到最后有些不開心,鳳闌夜伸出手拉著她:“水兒,怎么了?”
水寧對于感情的事還有些懵懵然,聽到鳳闌夜問她,便按著自已的胸口:“姐姐,我好像生病了,你幫我看看吧。”
她說著還伸出了手讓鳳闌夜給她號脈:“每次都悶悶的,不舒服,有點想哭。”
鳳闌夜一聽立刻給她號起脈來,最后發現脈相好好的,根本就沒什么病,望著她郁悶粉嫩的小臉,不由得有些了然,細聲細氣的詢問:“水兒,是不是一想到歐陽逸要納妃所以便有這感覺。”
水寧立刻點了頭,鳳闌夜抿唇笑,可是不知道歐陽逸喜不喜歡水兒,所以便又有些擔憂,伸出手緊握著水寧的手。
“水兒,其實你這是喜歡上了歐陽逸。”
“什么,我喜歡那個男人?不可能,姐姐,你說錯了,我怎么會喜歡他。”
水兒有些不能接受這種說法,她去臨風國可是為整治那男人,順便拿到那五萬兩的銀票,怎么成她喜歡那個男人了,姐姐說錯了,雖然姐姐很聰明,但這種事她怎么知道呢。
水寧跳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走去,先前自已住的房間。
“姐姐,我去盥洗一番睡一覺,馬不停蹄的趕路,好累的。”
說完飛快的跑了出去,鳳闌夜是好氣又好笑,吩咐叮當:“讓葉伶和葉卿依舊侍候著水兒。”
“是,王妃。”
叮當退了出去,萬星過來扶著鳳闌夜進了里間,侍候她休息一會兒。
鳳闌夜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紗帳,想到水兒竟然喜歡歐陽逸,她很高興,可是還不知道歐陽逸的態度,她又很擔心,若是歐陽逸不喜歡水兒,她不是害了水兒嗎?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反反復復的糾結著,迷迷糊糊中總算瞇了一會兒。
天蒙蒙黑的時候,齊王府內的人已用了晚膳收拾好了。
南宮燁和鳳闌夜兩人易容了,后來水寧知道他們要去雪雁樓,也吵著要跟著,鳳闌夜沒辦法只好又給她易了容,帶著她一起去。
馬車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倒把南宮燁給冷落了,這男人一臉的郁悶,外加有些頭疼,本來一個就夠讓人提心的,這下子是兩個湊到一起,不知道能不能拆了雪雁樓。
今晚的事不可大意,看來他更要小心以對了。
馬車內,南宮燁被易容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濃黑的眉,眼神深邃,不過膚色卻黑黝,嘴邊還有一個大黑痣,整個人看上去孔武有力,讓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他的眼神如刀一般銳利。
鳳闌夜和水寧二人易容成兩個小子的模樣,本就是瘦弱的兩個家伙,再加上此刻賊眉鼠眼,笑嘻嘻的神態,越發把那小子手下給演活了。
水寧不知道今晚去雪雁樓干什么,一直問一直問,鳳闌夜只簡單的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并沒有提到晉王的名字,不過水寧只要有得玩,早高興了,她才懶得管誰是誰?而且天運皇朝的這些人,她也分不清。
至于叮當萬星和小漁等人全被留在王府里了,只有他們三個人和駕車的月瑾一起過來了。
千渤辰和玉流辰暗中尾隨著他們,一行人直奔雪雁樓。
雪雁樓,燈火輝煌,人來人往,門前的老鴇迎來送往,笑得好不喜慶,這雪雁樓可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楚館,大把大把的銀子賺進來,怎能不開心呢?
南宮燁領著鳳闌夜和叮當二人一出現,那老鴇便領著人過來了,上下的一打量,便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貨色,走過來小心的開口。
“客官是生面孔,第一次來雪雁樓嗎?”
“是啊,老子是來做生意的,都說安絳城內遍地是黃金,結果老子來了卻虧了,真夠黑的,不過老子有的是錢,臨走前,先來這雪雁樓見識見識再走。”
南宮燁表演得很流氓,十成有九成的像,鳳闌夜第一次發現這男人有表演天賦,若是在現代,一定會混個當紅的影帝什么的,那老鴇倒被他給拿住了,立刻抿嘴笑,脂粉味撲人,南宮燁不由自主的蹙眉。
鳳闌夜立刻拉著水寧走過去,沖著老鴇叫了起來/。
“媽媽,立刻給我們爺安排個好的姑娘,銀子絕對少不了你的。”
說完從懷中拿了一個大大的銀元寶,遞到那老鴇的手上,順便的還帶出一兩張的銀票,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們錢多的是,那老鴇的眼睛立刻亮了,飛快的一揮手中的八寶扇,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
“姑娘們,快來人啊,有客人上門了。”
一聲呼喚,樓里搖曳生姿的走出三四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來,擠到南宮燁的身邊去,準備動手扶他,南宮燁素來不喜別的女人碰觸,臉色一沉,當下罵了起來。
“都是這些貨色來侍候老子嗎?”
鳳闌夜和水寧一竄而出,那水寧先前還有些愣,這會子倒看得有趣了,早雙手叉腰的指著老鴇的鼻子叫起來。
“媽媽,你是不是太過份了,就把這些女人叫出來招呼我們爺嗎?要知道我們爺家里有妻妾三十多房,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你們這些人叫什么,我們爺能受得了嗎?都說雪雁樓里的姑娘俏,好歹拿出手些。”
那老鴇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咋舌,這人得有多少錢啊,光女人就娶了這么多,不但有錢,他受得了嗎?斜眼望著南宮燁,見他雖然黑,又有些粗野,不過相當的有威勢,并沒有似毫的老態,老鴇心中感嘆,這男人牛。
“走,走,大兄弟別生氣,咱們樓里保管有讓你滿意的姑娘。”
老鴇招呼著把她們幾人讓進去,那先前跑出來的幾個女人一看,沒她們的份,臉色陰暗,氣狠狠的走了出去。
這雪雁樓,上次南宮燁和鳳闌夜來過,知道樓里有些名堂,所以一走進去,便憋氣,以防吸進去那起子讓人意亂情迷之物,空氣中放的那種擾亂情緒的藥,并不多,所以一般人覺察不了,只要能撐過去,一會兒就沒事了。
鳳闌夜見一側的水寧無所警覺,像個小孩似的高興得東張西望的,不由得暗下里推了她一下,趕緊提醒她兩句,水寧才提起神來。
幾人被招呼進一樓偏東面的包廂里,這里是用人招待客人吃茶,挑姑娘的地方。
待到他們坐定,那老鴇便退了出去,走進來兩個姑娘奉茶,順帶監視著他們,南宮燁就好像不知道似的,穩坐在軟榻上品茶,不大一會兒,外面便有人說話兒,嬉笑聲一片,很快有人掀起簾子,足有五六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走了進來,一字兒擺開,有的側身,有的以扇掩面,有的嬌笑盈盈,形態不一,不過都是美人坯子。
南宮燁一目掃下去,涂脂抹粉,心底早就厭了三分,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仔細的打量了兩眼,最后滿意的一指穿綠衣和藍衣的姑娘。
“她們兩個留下侍候我,別的不需要了。”
老鴇見他們點好了人,立刻吩咐那兩個姑娘。
“青衣,藍衣,招呼好爺們。”
“是,媽媽,放心吧,我們會招呼好的。”
兩個女人走過來,身著青衣的丫頭便要往南宮燁的腿上坐,南宮燁一看便要發怒,鳳闌夜怕他一發作便露出破綻,趕緊走過去,搶先一步拉起南宮燁:“爺,快帶姑娘們上二樓的包廂,聽說雪雁樓的姑娘可都是多才多藝的,不但人長得美,而且慣會唱歌兒,爺你不是最喜歡聽人唱歌嗎?這些姑娘們的歌喉可比黃鶯還好聽。”
鳳闌夜的一番話,使得房間里的這些姑娘個個眉開顏笑,就是老鴇聽了也連連點頭,血盆大口咧得更大了。
“對,對,我們雪雁樓的姑娘們那可不是吹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多才多藝,要不然為何我們的名聲這么大呢,是吧。”
說著一揮手讓青衣和藍衣領著人上去,兩個女人扭扭捏捏的,一個咬著絹帕兒,一個用八寶扇擋著半邊臉,吃吃的笑著,水蛇腰扭麻花似的走了出去,鳳闌夜總算放下了心,示意南宮燁趕緊跟上去,他們低下頭,隨了他一起往二樓上去。
一路上,鳳闌夜的一雙眼睛雷達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豐的瞄了一遍,只要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沒有漏過,樓里果然有很多的朝中大員,有三兩個人一個包廂的,叫兩個姑娘,有四五個人的一個包廂的,沒叫姑娘的,喝酒談密事的。
青衣和藍衣二人把南宮燁帶進二樓最東面的一個包廂里,三個人一起走去,鳳闌夜和水寧是小廝自然不好進去,便守在門前,等到樓道里沒什么人的時候,趕緊朝暗處的千渤辰開口:“你們兩個立刻四下搜索一下,然后上三樓查一下,看有什么沒有?”
“是,”兩人應聲身而去,這時候有一個人走過來,不慎撞了一下鳳闌夜,待到那人迅速的退開,鳳闌夜手里多了一個紙條,打開看到上面寫著。
瑞王南宮睿,和安王南宮昀都在這座樓里,他們兩個現在正在最西面的雅間里,先前他們上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
鳳闌夜心下有了數,便不再說什么,和水寧相視一眼,乘樓道里沒人的時候,上下左右的望著,最后望向三樓,眼瞳中一閃而過的犀利,正想再仔細的打量,忽然從隔壁的房間走出個女子來,這女子羅衣如霞,芙蓉面,嬌軀玲瓏有致,竟然是個天生尤物,她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后,周身一剎那的殺機,冷意充斥。
而鳳闌夜一眼便認出這女人是誰,晉王南宮卓的貼身侍女秋桐,沒想到秋桐竟然在雪雁樓里,這樓里果然有名堂啊,鳳闌夜嘆息一聲,垂首望著地面,那秋桐一看到陌生人出現,警戒的望了她們兩眼,見是兩個小子,倒也沒有多說什么,急急的走下樓去,眼看不見了,鳳闌夜松了一口氣,抬腳便準備進房間,忽然隔壁響起一聲喝。
“混帳,你們想干什么?”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鳳闌夜和水寧兩個人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爹爹竟然在這里,直覺上是飛奔進去查看情況,但是理智上兩個人沒動,然后依舊進了這邊的房子,他們還是進去想對策。
房間里,南宮燁端坐在桌邊喝茶,而青衣和藍衣兩個女人伏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顯然是被南宮燁點了昏穴,此刻一點動靜也沒有,鳳闌夜見房間內沒別人了,立刻沖到南宮燁的身邊,心急的叫起來。
“爹爹就在隔壁,沒想到他們果然對他動手了,想用美色控制他,若是爹爹享受了,以后只怕難以脫身了,想必他們就是這個用意。”
水寧一聽鳳闌夜的話,早心急的往外竄去:“那還等什么,把這老窩給端了,救出爹爹。”
南宮燁一看她的莽撞,立刻喝了一聲:“站住,別壞事。”
水寧趕緊站住,望向鳳闌夜,她才不理會齊王呢,鳳闌夜朝她點頭,水寧才回身走過來,可是仍然不放心:“姐姐那怎么辦?”
鳳闌夜挑眉,計上心來,招手示意水寧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水寧立刻應聲走了出去。
房間內,南宮燁和鳳闌夜沒動,待到水寧走出去,兩個人坐了下來。
“瑞王和安王都在樓里,在最西面的房間里,我想他們一定也派了人去查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名冊。”
“你估計名冊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三樓,”鳳闌夜肯定,三樓是禁地,不準人隨便上去,以前是晉王住在這里的地方,想必那名冊便藏在那個房間里,不知道千渤辰等人會不會查出來:“不過最好別動那名冊,若是被他們發現可就麻煩了,只要記住名冊上的人和事便行。”
南宮燁點首,房間內沒有了聲音,兩個人的武功挺高的,所以有一點細微的聲音便傳入耳了,這時候聽到水寧的聲音響起來。
“嗯,我家爺呢?我家爺呢?”
南宮燁望向鳳闌夜,不知道她先前叮嚀水寧做什么了?
鳳闌夜淡淡的開口:“我讓她假裝走錯了門,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還有一個,爹爹也許無法脫身,若她進去,只怕他會乘機離開。”
“嗯。”
南宮燁點首算是贊同了,兩個人不出聲,注意聽隔壁的動靜。
水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跑錯房間了,你們繼續繼續。”
不過很快聽到另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老夫告辭了。”
那話音一落,穩健的腳步聲響起,伴著女子嬌媚的聲音:“蘇大人,陪陪妾身吧,蘇大人。”
此次彼落的聲音,等到四周寂靜下來,便聽到咒罵聲起。
“該死的小子,從哪里冒出來的,壞了我們的事。”
“是啊,要不然那老東西能逃得了我們的手掌心,看來要下一次了。”
這些話說完了,便都走了出去,而水寧適時的沖了進來,看到南宮燁和鳳闌夜,氣憤的一屁股坐到他們的對面:“知道嗎?房間里兩三個女人,個個都在向爹爹勸酒,不知道她們想干什么?幸好我進去得及時,爹爹總算乘亂逃了出去。”
“好樣的,竟然動到爹爹頭上了,接下來不在他們局里的人,恐怕一個也逃不過去了,所以一定要看到那本名冊。”
鳳闌夜說完,便感受到千渤辰和玉流辰的氣息,他們兩個都來自于薷煙島,千渤辰會隱身術,那玉流辰習了一些奇門玄法,所以讓人防不勝防,不過武功高強的人,仍然可以感受出來,就像南宮燁和鳳闌夜。
“查得怎么樣了?”
南宮燁沉聲詢問,俊美的面容上罩了一層瀲滟的光芒,長睫一眨,那黑色瞳仁中便是深深沉沉的戾氣。
千渤辰和玉流辰立刻現身,垂首稟報:“少主,三樓上沒人,屬下查了一下,有一個房間內裝潢得很華麗,似乎是一個主人房間。”
鳳闌夜點首,并瞇上眼睛,望向千渤辰:“你們進去查一下,看看那本名冊在不在房間里,另外安王和瑞王的人也在樓里,別和他們的人打起來,那名冊千萬不要拿下來,查一下,看看上面的人和事,然后回府抄錄一份。”
“是,屬下等立刻去辦。”
千渤辰和玉流辰一閃身便退了下去,水寧一看別人有事可做,不由得玩興頓起,笑望著鳳闌夜:“姐姐,不如分點事給我做做。”
鳳闌夜想了一下,倒是點頭同意了:“好,你過來。”
水寧過來,鳳闌夜俯著她耳朵叮嚀了幾句,然后小丫頭一臉興奮的退了出去。
水寧的武功雖然不是十分的高,但她的輕功可到了踏雪無痕,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讓她在那些客人中盜些東西,只怕輕而易舉,給雪雁樓制造一些慌亂,也不枉他們來此一趟。
等到水寧走出去了,南宮燁擔心的開口:“你讓她去做什么了?這小丫頭野得很,千萬別壞了事。”
“不會的,她做事自有分寸。”
鳳闌夜點頭,掉首見南宮燁仍然不放心,便告訴了他:“沒讓她做什么,就是讓她去隨便盜些東西,給那些客人制造點混亂,你想啊,若是那些人的銀票不見了,你說會怎么樣?”
說完吃吃的笑起來,南宮燁一臉的寵溺,對于她們女人的唯恐天下不亂,無語,眼下他關心的還是那本名冊。
兩個人說著便在房間里吃起茶來,鳳闌夜瞄著趴在桌上昏睡過去的青衣和藍衣,兩個女人長得確實挺美的,而且動人,可惜遇上了南宮燁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燁,怎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南宮燁一聽鳳闌夜的話,可就不高興了,冷沉的哼著:“怎么不懂啊,我可是最疼惜我們家闌兒的,不忍心讓闌兒受一點的罪,這是不是憐香惜玉呢?”
說完還斜睨著鳳闌夜,鳳闌夜好笑的望著他,這個男人啊,只對自已在意的人表現出他的溫柔,別人是休想感受到他一丁點的溫柔的。
兩個人自然的說著話,好像在家里一樣輕松,哪里有點身在敵營的自覺,一點也不知道害怕恐慌。
只是心里或多或少的還在擔心那名冊會不會找不到,如果找到名冊就好辦了,如果找不到名冊可就麻煩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樓下的響起了吵鬧聲,越來越吵雜,似乎水寧偷錢的事驚動了人,兩個人正想著,有人敲了一下門,然后走了進來,不是水寧又是誰,笑瞇瞇的揚了揚手中的銀票,竟然有好幾張。
“怎么樣?一千多兩,出師順利。”
這丫頭挺樂和的,南宮燁沒說什么,鳳闌夜示意她到門外守著,千渤辰和玉流辰出現了,沉聲稟報:“主子,那名冊找到了,屬下按王妃的吩咐,沒有拿那名冊,只是記在了心里。”
“好,那么我們該離開了。”
鳳闌夜一點頭,站起身揮手示意他們兩個人隱身,然后走了出去,房間里,南宮燁一伸手點了青衣和藍衣的穴道,兩個人慢悠悠的醒過來,望著南宮燁,還有點不明所以,眨巴著眼睛,揉著頭,遲疑的開口。
“爺,我們這是睡著了?”
“不是睡著了,是喝了兩杯酒便累得趴桌上了,要不是我一人敲了你們一下,還睡呢,來,來,再陪爺們喝酒。”
“是,是,爺,來,滿上滿上,我們的罪過。”
青衣和藍衣立刻斟了酒陪著笑臉,和南宮燁喝酒。
這時候一樓的吵鬧聲傳到了二樓,有腳步聲急急的響起來,鳳闌夜和水寧乖乖的站在門前,扮演好小廝的本職工作,那走上來的一行人,為首的正是秋桐,身后跟著雪雁樓里的數名龜奴,一走到她們面前,停下上下打量,然后揮手示意她們把門打開。
鳳闌夜臉色一怔,難看的冷哼:“你們做什么,我們爺若是惱了,可就不高興了,沒興趣了。”
秋桐哪里理會她,一揮手示意身后的龜奴,龜奴一得令,一把撥拉開鳳闌夜,上前一步推開了門,秋桐領著人走了進去,檢查了一遍,望向青衣和藍衣兩人,青衣和藍衣先前以為自已睡了,哪里敢亂說話,趕緊搖頭,表示什么都沒有發生,秋桐張望了一圈,便領人走了出去,而房間里,南宮燁罵聲便起了。
“這是干什么?爺們找人喝個小酒,竟然不消停了,沒完了,沒完了,這雪雁樓不待也罷,”說完啪的一聲扔下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人已往外走去。
青衣和藍衣見了銀票,雙眼發亮,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人家喝個小酒都不消停。
南宮燁走出去一揮手,領著鳳闌夜和水寧二人下了樓,不但是他們這一行,就是別人也有惱怒掃興,然后罵人走的,陸陸續續的一趟趟的往外走,那老鴇在門前不停的賠禮兒,揚著滿是脂粉味的絹帕兒叫著:“下次再來,下次再來,這次掃興了,下次酒錢減半。”
南宮燁和鳳闌夜水寧走了出去,立刻坐馬車回齊王府去了。
而雪雁樓里,秋桐在查了一遍后沒什么情況,趕緊領著兩三個親信上了三樓,檢查一下房間里的東西,什么也沒丟,就是名冊也是完好的,總算放了心,自已認定了那一定是什么小賊混了進來,偷了那些客人的銀錢,所以以后要注意提防才是。
齊王府的雋院內,南宮燁和鳳闌夜正在看千渤辰記下來的名冊,只見上面清楚的記錄著一些朝廷的官員污點。
第一眼便看到蘇丞相的污點,沒想到這蘇丞相年紀那么大了,竟然包養了一個妓子,這妓子叫沈青翳,還為他生下了一個私生女,正養在別處。
鳳闌夜飛快的抬頭望向南宮燁。
“難怪楚王黨的人沒動靜,首先攻破了蘇丞相,那么接下來的人還會敢亂動嗎?你再看,這個楚王黨的,竟然有人賣官達數十個職位了,若是這些事落到皇上的手上,他們還好過嗎?”
數十張紙上,記錄著所有被他們網羅著的人,以及他們所做的事,難怪可以死死的控制著別人不會動。
南宮燁和鳳闌夜看了一下手中的那些人的名單,再想一下晉王黨的人,飛快的命令叮當:“取筆墨來。”
“是,王妃。”
叮當很快取來筆墨和紙,鋪展開,鳳闌思凝神想了一下,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數十人,然后又想又寫,最后一眼望去也有二十多人了。
她寫好后把手中的紙遞到南宮燁的手上:“這才是我們天運皇朝的國之棟梁,皇權如浪濤沙,在此次的掙扎中能保存下來的這些人,才是真正有用的,別的那些人看來都要換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不換掉,只怕會繼續害人。”
南宮燁一邊看一邊點頭,房間里安靜下來,門外有人的稟報。
“爺,瑞王和安王過來了。”
“好,”南宮燁點首,便拿起桌上的所有的名單,伸出手扶著鳳闌夜:“闌兒,小心一點。”
“嗯,”兩個人往正廳走去,一會兒的功夫進了正廳,只見瑞王和安王正心急的往外張望,一看到他們出現,全都站了起來,沉著的開口:“那名冊你們拿到了。”
南宮燁和鳳闌夜點首,一起走過去坐了下來,南宮燁把手中的名單遞到五皇兄的手中。
“看看吧,這些死而不僵的害蟲,究竟做了多少危害朝廷的事情,另外這些人立刻派人暗中保護起來,只要一有動靜,便稟報上來,不能讓他們再被晉王黨的人荼毒了。”
“好,我馬上分派人手。”
瑞王南宮睿一邊應著一邊說,不停的翻看著手中的兩份名單,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重重的一捶桌椅,凌寒的怒罵:“這些該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