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拍他的時候,卻被一個狗腿在身后跺了我一腳,不由自主的我前撲兩步,剛倒在彭宇飛身上。
我趕緊調(diào)整身姿,膝蓋順勢抵住彭宇飛,趁勢一下子掐住了他脖子,一下子就把彭宇飛的眼白掐出來,對著身邊彭宇飛腿們怒吼一聲:“都給老子住手,不然我掐死他!”
這一下正在瘋狂和楊峰們對打的彭宇飛狗腿,趕緊都停了手,對我圍了過來。
“別靠近,不然我真掐死他!“
這一來彭宇飛小弟都站住,不敢近前一步。
我抓起地上碎掉一半的啤酒瓶脖子,抵在彭宇飛子上!
那玻璃茬子是及其鋒利的,可以毫不費力的戳進童五彭宇飛脖子。
彭宇飛,嚇的眼睛睜到極限大,驚恐的看著我,生怕我一下插下去要了他的命,嘴里告饒帶威脅:“弄死我你也活不成,一命抵一命!”
我咬著牙說:“讓你的人都滾,馬上!”
周建新趕緊伸手攔住人:“別動,都別動!”
其實這時候的局面我早就看在眼里,寡不敵眾,楊峰他們早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再堅持下去都得被打殘。
楊峰他們不善打斗,怎么能和那些整天打架的混混比拼取勝?
但是現(xiàn)在,童五彭宇飛命在手手下,他的狗腿們哪里敢忤逆他。
彭宇飛喝一聲:“滾,快滾啊!”
等到周建新他們走遠,我才把彭宇飛放起來,對他喝一聲:“滾!”
不但楊峰他們,就連彭宇飛相信,我輕易就這么放了他。
楊峰走到我跟前:“楊晨,就這么放他走人?”
我沉著臉說:“不放怎么辦,你養(yǎng)著他?”
我知道,如果我不松口讓他走,不用我說話,楊峰們也一定會把彭宇飛打殘的,那樣就和彭宇飛死仇了,我不想那樣的結(jié)果,我還抱有相安無事的幻想。
誰知就我這一念之慈,埋下了更大的禍患,此是后話。
彭宇飛走后,我也結(jié)賬和室友們離開回宿舍。
這一架打的讓我的形象大變。
先不說彭宇飛是怎么看我,我宿舍里的幾個兄弟,一下子對我熱捧起來,都說根本沒想到,我會這么的生猛,打起架來拼的很,那種氣沖霄漢的野性,把他們都帶的熱血沸騰。
“幾個校園小混混根本就沒什么嘛,他們也是肉身凡胎,我搞他媽的,以前一直受他們欺負!”
說話的叫舒小林,身子骨比較弱小,為求平安無事,平時沒少給彭宇飛買煙。
另一個叫胡勝軍的一聲嗤笑:“你這時候能豆了,剛才最先倒下的是誰啊?”
一個叫王彪的室友卻叫喊一聲:“都別吵了!我說咱們也抱團取暖吧,以后同甘苦共進退,楊辰就是咱們當之無愧的大哥,同意的舉手!”
楊仲平率先舉手說:“我同意!”
接著是楊峰,看了我一眼說:“楊晨,我以前把你看扁了,沒想到你這么神勇,你當大哥我服你!”
接著是剩下的兩個,舒小林和胡勝軍,伙同王彪一起舉手叫喊,王彪說:“晨哥你說個話,以后刀山火海,跟著你永不反悔!”
胡勝軍從床頭找出半瓶酒,又找了一只大碗放在桌子上,咕嘟嘟的倒?jié)M了酒,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在自己的指頭上拉了一下,頓時鮮紅的血嗤的一聲射了出來,碗里的酒瞬間變的艷紅!
楊仲平說:“胡勝軍,就是歃血盟誓也輪不到你先,你想當老大?”
說著把刀子從胡勝軍手里奪過來,恭敬的遞給我。
我接過刀子并沒有熱血沖動就割自己的手,而是緩緩放在桌子上
“你們想怎么玩,別拉我。”
楊峰叫囂說:“為什么?”
我冷冷的說:“家里人含辛茹苦送我來學校,是讀書的,不是混的。”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對不起。”
我低低的說一聲,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邊的時候,聽見胡勝軍叫一聲:“這我不是白割了指頭?”
我聽見只當沒聽見,苦笑一聲走到操場上。
我可不想因為和彭宇飛的沖突荒廢了學業(yè),更不想把幾個兄弟,帶進我和彭宇飛沖突的旋窩,天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很可能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那是害了他們。
我知道彭宇飛不會放過我,那就讓我一個人來面對。
不到他真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我還能忍。
我媽讓我好好讀書,我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而且我不信就憑彭宇飛和幾個混子,能把我逼出學校,
但我錯了,因為我還太年輕幼稚不諳世事,不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只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卻助長了惡人的囂張氣焰。
彭宇飛被我用酒瓶子把彭宇飛開一個口子,在醫(yī)院縫了好幾針,等到我第二天早上到教室,沒看見他到校上課。
三天后彭宇飛才出現(xiàn)在教室里,腦袋上還裹著紗布。
見他進教室,他的狗腿們都關(guān)切的圍住他,問他疼癢,然后都朝我兇狠的看,吃了我的心都有。
我心里冷笑視而不見,心想如果他接受教訓(xùn)就好了,以后我還安寧讀書,好歹上完高中,就再也不和他們有交集了。
彭宇飛好像對我有點怕,非但不再找我麻煩,還在教室外面和我走迎面的時候,還對我一笑示好,難道我一酒瓶子把他砸慫了,他怕了?
不可能的。
這個彭宇飛在學校打架是家常便飯,腦袋也比別人硬,不然我一酒瓶子怎么就砸不倒他?
一個壞學生的養(yǎng)成,也是有個很長過程的,改好也不容易,而且有的人天生就壞,本性難移,我覺得彭宇飛就是這樣人!
有些人的惡,是從娘肚子里帶出來的!
這種混子學渣能打能挨,不可能一酒瓶子就被砸成稀泥軟蛋。彭宇飛是個睚疵必報的人,他一定要找回場子的。
果然幾天后,周建新跑到我跟前說:“喂,飛哥請你喝酒,想和你和解,去不去?”
我微微一愣后不假思索的說:“不去。”
周建新皺眉說:“還要飛哥親自來請?”
“他親自來我也是不去。”
周建新壓低聲音說:“是不是怕飛哥趁機搞死你?你真是個慫貨嗎!放心,不是鴻門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直接打你不好玩。”
這明顯就是吃果果的威脅和激將。
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躲不過去的。
想了一下我對周建新說:“那好,我去。”
大不了就是被他再重重的揍一頓,他找回場子心理平衡了,這一篇才能真正揭過去。
不就是挨頓打疼一陣子嗎?老子不怕。
下午放學后我直接走到校外去,路上碰見楊峰等人,問我干什么去?
我淡然一笑說是到街上買點東西。
我不想讓幾個舍友再卷入我和彭宇飛的糾紛中,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
到了校外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彭宇飛已經(jīng)等著了。
我一看他身邊,還是他十來個小弟一個不少,心想一頓暴打是躲不開了。
卻是彭宇飛見我到了,拍肩拉手熱情的很,而且一定要我坐他身邊,打開一瓶啤酒對我說:“還對著瓶口吹?覺得倒杯子喝不過癮。”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就點點頭。
吆吆喝喝的喝了兩瓶后,彭宇飛說話了,一把捉著我的手說:“兄弟,我有點喜歡你的性格了,打架夠猛夠狠,性子也夠野,跟我混怎么樣?以前恩怨一筆勾銷,以后你就是我兄弟,誰敢動你一指頭,我廢了他!”
周建新們也一起喊叫:“飛哥這是以德報怨看得起你,答應(yīng),還不特碼的趕緊答應(yīng)啊!”
原來他這擺酒是要拉我入伙!(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