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馬直接踩踏下去,殷楚楚被嚇的臉一白,趕緊勒緊韁繩怒罵道
“你不要命了!”
“太女殿下,求你選我…做男君吧”
幽離殤跪了下來,精致的五官上寫滿堅毅,雙眼帶著祈求,看向高高在上的花朝太女。
殷楚楚被惹得煩不勝煩,又不想真的踏馬踩死他,只得耐下心來,
“選你,能為我帶來什么好處?”
“只要能做…您的男君,我可以是…您的劍,也可以是您…的奴,全憑殿下的…心情,余生任憑…差遣!”
“哦?”
指尖劃過不點而朱的櫻唇,殷楚楚看向跪在馬前對自己俯首稱臣的男人,心里好似被什么撓了一下,癢癢的。
“你叫什么名字”?
“幽離殤”
她輕點下頭似是同意,用力的揚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下身下的黑馬,在這里待得時間太久了,不知道等下還會不會有埋伏,得趕緊返回。
馬兒吃痛高高揚起前蹄,從跪著的男人頭頂跨過去,狂奔著向前跑去,飄在空中的聲音傳了過來
“準了,三日后我會向母皇稟報”
幽離殤大喜過望,抬起剛剛一直低著的頭,目光癡迷而熾熱的緊盯著太女殿下離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青山圍獵結束后殷楚楚回宮,女帝殷鳳最注重倫理綱常、家庭和睦,所以一般晚膳向來都喜歡招呼著自己的兒女們一起過來用膳。
殷楚楚看著坐在母皇另一邊的皇妹,食不知味的吃著碗里的菜肴,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緊靠口,無憑無據的極有可能會被皇妹倒打一耙,到底是沒有把今遇刺的事情告訴母皇。
花朝女帝殷鳳在位期間娶了一位正君,兩位貴君和兩位側君,還有無數侍奉左右的男君,正君死后宮內表面上一片祥和,其實內藏齷齪太多。
殷楚楚是與正君同房后所產之女,甫一降生就被冊封為太女,與貴君所生的二皇女名為殷娉婷。
殷鳳可能也是存了想要補償的心思,醉酒后曾經不心出,除了太女之位不能覬覦,凡是她想要的都可予之。
無條件的溺愛下,也造成了她從就就記恨著壓她一頭的姐姐。到在女皇耳邊挑撥離間,上眼藥水,大到派刺客去暗殺。但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看著坐在母皇右手邊毫發無贍殷楚楚,恨得她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低垂的鳳眼里滿是陰毒。真是命大,竟然沒有死!
殷鳳看著右手邊的大女兒神思不屬的樣子,打趣道
“可是有中意的人選了?哪家的,來與母皇聽聽”
“是有中意的了,不過他身份低微,恐怕……”
“難得你喜歡,抬進來便是,身份低的話,母皇在給你多納兩個好的,到時候一起抬進來”
“謝母皇”
“一家人不這些客套話,來,這個你愛吃,多吃點”
殷鳳夾了粉晶蝦仁放進她的碗里,溫聲囑咐著,殷楚楚內心一片溫熱的點零頭,
“姐姐中意的是誰啊?來與妹妹參考參考”
“只是一個質子,來也上不了臺面”
“質子?沒想到姐姐不喜歡花朝的美男,竟然喜歡別國粗鄙不堪的臭男人”
這里不得不提一下,花朝風景宜人,四季沒有過大的溫差,在常年青翠不斷,百花爭鳴的獨有環境下,男人長相大都極為俊美。
不像別的國家土地匱乏干燥熱的,男人長得大都身形高大壯碩皮膚黝黑,確實不是殷娉婷喜愛的類型。
殷楚楚想起跪在馬下祈求做自己男君的大膽男人,那滿頭銀發下白皙的皮膚,還有那美艷的像個女饒長相,可比花朝男人俊美多了。
忍不住嘴角微微勾勒出的弧度,到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晚宴就在大家表面上一貫的和樂融融下結束。
此時的春風殿里,幽離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反復的想著前幾日所發生的一切,時不時的咧嘴傻笑,一會兒又憂心忡忡的蹙眉,掌心的肚兜被抓的褶皺都起來了。
殿下應該不會耍他吧?
神思不屬的苦撐了三日,終于等到了圣旨,幽離殤內心炸開了花,真好,殿下沒有騙他!
面上恭敬的接過侍人手中的圣旨,頂著一眾質子們仇視的目光上了接他的轎,直接被抬進了太女寢宮
晃晃悠悠的轎子在給他送到一處偏僻的房間后,侍人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喝了吧”
幽離殤恭敬的接過來,看著眼里的藥汁一臉疑惑 “這是?”
“這個啊是絕玉水,是確保太女殿下的第一胎不是從你這種卑賤的男君身上來的種,你以后每都要喝的,趕緊喝了吧,我好回去交差”
幽離殤剛開始心情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難受,臉像是被現實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因為眼前侍人一番話,飄忽的身子瞬間被打落進泥土里。
慢慢的斂下羽睫,端起手中的苦澀藥汁仰頭一飲而盡。終究泥土是配不上白云的。
夜晚如約降臨,幽離殤被侍人伺候著清洗了一番,換上了早就放置在一邊的衣服,輕薄的衣衫下似漏非漏的勾人心弦。
那張像是女人一樣的五官上泛著淡淡的粉,本該是美艷逼饒,卻被截斷的眉尾硬生生增添了幾分凌厲福
幽離殤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待著,沒過多久一身黃袍上繡著鳳荒女人推門而入。
床邊的燭火被熄滅,淅淅索索的聲音從他身側傳了過來,黑暗的環境中幽離殤緊張的迎了上去,突然手腕處一陣疼痛傳來,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唔~”
好像是被利刃壞破了,鮮血很快就滲出,殷楚楚沒有絲毫歉意的扔掉手中的刀,拿起床上的白布胡亂的擦了擦后隨手扔掉地上。
“叫!”
幽離殤捂住手腕處已經不再滲血的傷口,一時間被弄得滿頭霧水。“什么?”
“前幾日不是挺會喘的嗎?”
殷楚楚側躺在床上,手好整以暇的繞著胸前的頭發,聞言他臉色頓時白了白,質問道
“你不打算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