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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九娘醒來,揉著眼睛,看向旁邊的楚東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來的,此時正一手撐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她,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精神很好。
“相公,早安!”九娘懶懶的抬手拍了拍楚東陽的臉,然后捏著自己酸脹的腰,翻身準(zhǔn)備下床。
昨晚楚東陽雖然十分聽話的只要了兩次,但是一次一個時辰,將她磨得哭著求饒,說了多少好聽的才肯罷休。
完事后都已經(jīng)是后半夜,現(xiàn)在能醒過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九娘雙腳剛剛沾地,腿便軟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栽到床下。
楚東陽眼疾手快的扶住九娘,心疼的道:“你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今日沒有什么事情要忙。”
九娘扶著他的手站穩(wěn),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每次都折騰得這么狠!”
楚東陽尷尬的低頭,看見九娘光著腳踩在地上,便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去:“地上涼,仔細(xì)凍了腳。我去給你拿衣裳過來。”
現(xiàn)在還沒入秋呢,怎么可能凍了腳?
九娘好笑的橫了一眼那個匆忙走向衣柜的高大身影,道:“幫我拿那套月牙白的,那套衣裳穿著方便鍛煉。”
楚東陽打開衣柜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看了九娘一眼,道:“你身上不舒服,今日歇一日吧!”
每每沾上她的身子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她身子嬌氣得很,可還是那么激烈粗魯?shù)囊?br/>
“你當(dāng)初訓(xùn)練‘絕殺’那幫弟兄時,也是這么心慈手軟的嗎?”九娘挑著眉看相楚東陽。
楚東陽怔了怔,果斷搖頭:“你同他們不一樣。”
當(dāng)初訓(xùn)練“絕殺”時,楚東陽可沒有半點留情,說是冷血也不為過。
選進來訓(xùn)練的有一千人,許多扛不住這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當(dāng)了逃兵;還有少部分人,是生生被這樣地獄式的訓(xùn)練累死的。
“絕殺”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必須要經(jīng)歷千錘百煉。
“我雖說不是要練成他們那樣神勇無敵,可鍛煉身體也必須要堅持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這不是我的風(fēng)格。”九娘揉了揉腰,便半跪在床上疊被褥。
楚東陽嘆了嘆,依言拿了那套月牙白的衣裳過來,道:“那你今日能跑幾圈就跑幾圈,別逞強。強身健體也不靠一日就能做到。”
九娘疊好了被褥,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楚東陽,笑道:“我又不傻,才不會逞強!”
楚東陽拿了衣裳,幫她穿上:“今日你在家歇著,中午不要做飯了,去飯?zhí)媚沁叧砸惨粯拥摹!?br/>
九娘好氣又好笑的瞪了楚東陽一眼:“我哪里有這般嬌氣?若是讓嫂子們知道了,還不得笑死我。中午給你蒸糯米排骨飯,做這個不費力氣。”
楚東陽捏了捏九娘的手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點頭。
兩人去訓(xùn)練場時,“絕殺”的弟兄已經(jīng)完成晨練。
最近一段時間,戚少陌和楚越他們幾個從京都來的貴公子都早起跟著“絕殺”的弟兄們一起晨練,就算學(xué)不到一招半式,也能強身健體。
戚少陌練得滿身大汗,看見迎面走過來的楚東陽和九娘,笑嘻嘻的打招呼:“楚大哥早,嫂子早!”
九娘早上在訓(xùn)練場跑步也不是一兩次了,大家已經(jīng)見慣不怪。
戚少陌跟著眾人往游泳池那邊走去,瞥了一眼遠(yuǎn)處冷肅的院子,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道:“楚大哥都起床來晨練了,冷大哥還沒起床!唔,不過新婚小夫妻,又沒有婆婆立規(guī)矩,睡到日曬三桿也沒事兒!”
昨晚戚少陌帶頭去鬧洞房,被冷肅拎著扔出了房間,他屁股這會兒還疼著呢!
九娘抿著嘴笑。
楚東陽淡淡的瞥了戚少陌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林洪偷偷看了一眼楚東陽的臉色,然后敲了敲戚少陌的頭,板著臉道:“說這么大聲,不怕冷肅聽到了,將你一腳踹會京都?”
“踹就踹唄,反正我不會武,被欺壓慣了!他將我踹回去,我還省得坐馬車顛簸,昨晚的傷現(xiàn)在還疼得厲害呢!”戚少陌縮了縮脖子,雖然依舊嘴硬,但是聲音卻低了很多。
林洪挑了挑眉,這臭小子是故意在頭兒面前告冷肅的狀,記恨昨晚鬧洞房不成被扔出去?
九娘驚訝的回頭看了戚少陌一眼,伸手扯了扯楚東陽,小聲嘀咕:“昨晚我們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兒,我們竟錯過了。”
楚東陽頭也不回,捏著九娘的手心,低聲道:“你還有力氣管他們么?”
九娘瞪了楚東陽一眼,默默的掐了掐他的手心,哼哼著沒再說話。
戚少陌看著楚東陽就這么走遠(yuǎn)了,失望又失落。
冷肅的喜酒也吃了,爹爹派來接他回京的人,估計今日就到了吧?
可他一點兒也不想回去啊!
屁股好疼,可以再拖一些時日再走嗎?
戚少陌揉了揉痛處,惆悵的嘆氣。
林洪看戚少陌這表情,便已經(jīng)猜到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好笑的拍了拍戚少陌的肩膀,道:“你這小子,暫時被接回京罷了,又不是以后都不能來杏花村了?做出這副生離死別的模樣給誰看?再說了,以后說不定有機會咱們要去京都玩,到時候找你這位京都小霸王出來敘敘舊也不是不行!”
戚少陌一把拉住林洪的手臂,又驚又喜:“真的嗎?你們真的回去京都嗎?到時可一定要通知我,我?guī)銈兺姹榫┒迹 ?br/>
他這么一嗓子,惹得旁邊的人紛紛看過來,均用眼神詢問林洪他方才說的那話可是真。
林洪不過是隨口一說,哪里知道以后會不會去京都啊?
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這得問頭兒。”
離得遠(yuǎn)了,九娘聽不到他們這邊的談話內(nèi)容,楚東陽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看了九娘一眼,卻只當(dāng)什么也沒聽到。
戚少陌苦著臉看向一個跑圈兒、一個練拳的兩口子,又失落的長嘆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跟著眾人去游泳池了。
……
冷肅其實早就醒了,只是懷里的人還在睡,兩只手白嫩柔軟的手抱住他的腰,他不敢動。
昨晚……
冷肅一會想起昨晚來,俊朗的眉宇便皺成一團,心里對懷里的人便更加疼惜。
這個時辰,弟兄們已經(jīng)晨練結(jié)束了吧?
他今日沒去晨練,弟兄們不會取笑他吧?
冷肅沉思著,察覺懷里的人動了動,他立刻閉上眼睛,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
孟梓婳舒展了一下身子,不舒服的低吟了一聲。
全身上下都不好受。
她微微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冷肅懷里,昨晚經(jīng)歷的那些事兒便像放電影一般,清洗的畫面在她腦子里一幀一幀的跳過。
孟梓婳的臉頰“騰”的一下,又燙又紅。
趁著冷肅還沒有醒來,孟梓婳咬著唇翻身下床,抱著今日要穿的衣裳跑進了凈房。
冷肅緊繃的身體才滿滿疏松,豎起耳朵聽了聽凈房的動靜,然后動作快且輕的的翻身下床,穿上衣裳,丟下一句“我去練拳”便往外跑了。
正在凈房里穿衣裳的孟梓婳,聽到冷肅的聲音,動作便一僵,差點栽倒在地上。
這人,竟然裝睡!
孟梓婳臉上紅了又紅,在凈房里磨蹭了小半個時辰才出去。
……
昨日是在飯?zhí)玫膹N房煮飯燒菜的,冷肅家的廚房雖然廚具齊全了,可還沒有用過,而且家里米和菜都沒有,孟梓婳便去大院那邊找冷肅商量著去鎮(zhèn)上買米買菜的事兒。
此時大家已經(jīng)在飯?zhí)贸栽顼埩恕?br/>
冷肅也在飯?zhí)贸浴?br/>
孟梓婳在大院轉(zhuǎn)了一圈兒,最后在飯?zhí)谜业剿?br/>
冷肅掩著內(nèi)心的小小不自在,請咳了一聲,對孟梓婳道:“你想吃什么,我?guī)湍闳ナⅰ!?br/>
本來打算匆匆吃完,給她送早飯過去的,既然她過來了,那就一起在這里吃吧!
冷肅知道,這幾日孟梓婳十分認(rèn)真的跟九娘學(xué)做飯,不過也才寫了幾日而已,估計還做不出什么來,便想著現(xiàn)在飯?zhí)眠@邊吃一段時間吧!
孟梓婳拉了拉冷肅的衣裳,欲言又止,最后輕輕一嘆,道:“半碗粥就好。”
孟梓婳覺得,既然成家了,好壞也自己過,還來飯?zhí)眠@邊蹭飯像什么話?
不過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話她也不好說,等會兒回去再跟冷肅商量吧!
這時,九娘端了兩碗湯過來,遞給孟梓婳一碗,道:“補補身子。”
九娘跑完步后便繞過來飯?zhí)眠@邊,想著昨晚孟梓婳肯定也沒少受罪,便讓丁氏幫忙燉一鍋成雞湯,將之前問殷漓要的一些滋陰補血的藥材一起放進去燉。
“嫂子,我……”孟梓婳覺得自己的臉都燙熟了。
“趁熱喝!這個滋陰補血效果不錯的。”九娘笑瞇瞇的道。
冷肅耳根也有些發(fā)燙,見孟梓婳朝他看過來,他便強裝鎮(zhèn)定,語氣淡淡的點頭道:“嫂子給你喝的,你就喝吧!”
“謝謝嫂子。”孟梓婳接過碗,低著頭默默的喝了起來,心里一陣感動。
之前娘還勸她至少帶奶娘和丫鬟過來,擔(dān)心她沒人照顧,可爹卻說,有九娘照看著不帶仆婦在身邊伺候也沒什么。
果不其然,九娘待她是真心的好,連這補血的藥膳都準(zhǔn)備了。
九娘喝完一碗,楚東陽接過她的碗來,又去幫她盛了一碗來:“多喝一些。”
九娘拉下臉來:“這個不好喝。”
九娘本來吃得就不多,喝了一碗已經(jīng)飽了,況且這雞湯加了藥材,味道就變了,九娘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再喝一些。”楚東陽將碗推到她面前,低聲哄著她。
九娘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又強忍著喝了幾口,實在喝不下了。
九娘將碗送到楚東陽手上:“相公,你喝!”
楚東陽嘴角抽了抽,這藥膳湯是滋陰補血的,他喝來做什么?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就不去盛第二碗了。
楚東陽掀了掀眼皮看向九娘,默默的端著碗一口灌完。
孟梓婳的飯量比九娘更小,而且剛才她還喝了半碗粥,九娘又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藥膳湯,她哪里吃得完?
正愁著怎么處理這碗湯,看見九娘逼著楚東陽喝了,孟梓婳便也有樣學(xué)樣,將剩下的半碗湯推到冷肅面前:“我喝不下了,你喝了吧!”
冷肅抬眼看向孟梓婳,愣了一愣,然后點點頭,端著湯一口喝了,舔了舔嘴角,朝九娘問:“嫂子,這個湯味道不錯,還有嗎?”
“……”孟梓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九娘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冷肅是個吃貨,抬手指了指廚房:“還有小半鍋,你全喝完吧。”
“好!”冷肅端著碗高高興興的往廚房里去了。
……
冷肅的成完親,便是楊進家進新房子。
杏花村這幾日接二連三有喜酒喝,湊的份子錢不多,但是每頓都有大魚大肉吃,鄉(xiāng)親們倒也十分高興,每個人臉上的氣色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大家一起在修路,鄰村的看到杏花村的人都表示羨慕不已。
丁茂生跟楊德一起干活兒,仔細(xì)的瞅了楊德一眼,道:“我說妹夫,你這紅光滿面的,家里有啥喜事兒不成?”
“啥紅光滿面?”楊德困惑的摸了摸自家的臉,道:“我天天都這樣的!家里也是老樣子,哪里有啥喜事兒?”
要說不一樣,那就是天天有活干,天天有錢賺,不用擔(dān)心吃不飽穿不暖了。
丁茂生咧了咧嘴,道:“肯定最近大魚大肉沒少吃吧?幫東陽兄弟干活就是好,好吃好喝從來不會短了大伙兒的。幫東陽兄弟家修房子后,我都胖了幾斤。你嫂子說我不是去干活兒的,是去享福的。嘖嘖,不但吃得好,還有工錢拿,這還真跟享福沒差別!”
楊德嘿嘿的笑著道:“大哥,咱們好好幫著東陽兄弟干活準(zhǔn)沒錯。”
丁茂生點點頭,轉(zhuǎn)而又感慨道:“這路估計還有二十來天就修好了,以后想找這么好的活兒也不知道上哪兒找了。”
楊德瞅了瞅四周,然后壓低聲音對丁茂生道:“大哥不用擔(dān)心,這路修好之后還會有別的活兒干的。”
丁茂生是楊德的娘家大哥,自從幫他們攬了活兒后,楊德覺得自己在娘家人的面前更抬得起頭了。
丁茂生驚喜的瞪圓眼睛:“真的?修完路后還有啥活兒?需要多少人?”
“具體啥活兒我現(xiàn)在也不好說,總之應(yīng)該會要不少人的。”楊德說著,撓了撓頭,憨憨笑道:“到時候看看情況,若是要的人數(shù)不多的話,我去找東陽兄弟說說情,保證讓大哥有活兒干!”
有楊德這句話,丁茂生便放心了,于是干起活兒來更加有勁兒了。
……
孟梓婳三朝回門,從娘家?guī)Щ貋砟莻€小盒子,偷偷交給了九娘,并順便跟九娘說了以后自己在家做飯不去飯?zhí)贸浴?br/>
孟梓婳知道那盒子裝的是什么,表情十分不自在,恨不得掉頭趕緊離開。
九娘卻一臉淡定從容的接過盒子,要不是看孟梓婳臉臊紅得恨不得滴出血了,九娘真想當(dāng)著孟梓婳的面拿出畫冊來翻閱一番。
“這個盒子,你打開看了吧?”九娘笑著問孟梓婳。
孟梓婳愣了一下,連忙擺頭:“沒有沒有!我沒看過那些畫冊……”
九娘失笑:“我的意思是說,你最好打開看一下。萬一這盒子里裝的不是畫冊,或者不止是畫冊,還有其他貴重東西,你就這么拿來給我,萬一弄丟了怎么辦?”
孟梓婳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努力讓自己不那么羞澀,她頓了頓,道:“我娘給我時只說讓我好好看一看,沒說里面還有什么。當(dāng)時我也沒有當(dāng)回事,并沒有打開看過。”
九娘點點頭,笑著將盒子推到孟梓婳面前,挑著眉道:“那咱們就打開來看看唄!”
孟梓婳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盒子。
里面除了兩本畫冊,什么也沒有了。
孟梓婳有些緊張的看向九娘,道:“這畫冊嫂子收好,若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九娘沒看孟梓婳一眼,徑自將盒子里的兩本畫冊拿出來,遞一本過去給孟梓婳,笑瞇瞇的道:“現(xiàn)在還沒到做飯時間,這么急著回去做什么?來來來,咱們看看這畫冊上畫了些什么。”
看到孟梓婳呆呆愣愣的半晌沒動,九娘覺得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居然誘惑純潔妹紙看小黃書,太壞了有木有!
“嫂、嫂子,我、我不喜歡看,畫冊……”孟梓婳掐著自己大腿,羞得快要哭出來了。
孟梓婳自小就被當(dāng)成大家閨秀教導(dǎo),讀了女四書,《女誡》更是能倒背如流。雖然有時候性格挺活潑,但是骨子里卻是個思想保守的女子,對九娘這么光明正大的翻閱春宮畫冊,簡直不能接受!
九娘好笑的看向孟梓婳:“別緊張!學(xué)習(xí)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兒。”
孟梓婳咬了咬舌頭,讀書是高尚沒錯,但是不包括這種畫冊吧?
“算了,你不看,我也不逼你。”九娘看著孟梓婳小臉煞白的模樣,擺擺手,道:“那你回去吧!不過別跟旁人說你拿了這東西給我,就算跟冷肅也不能說。”
九娘雖然敢當(dāng)著孟梓婳的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看,是因為她知道孟梓婳的為人,不會像那些長舌婦一樣出去說三道四,毀她名聲。
畢竟這是古代農(nóng)村,若是讓人知道她找這種畫冊來看,估計指著她鼻子罵她*蕩婦。
九娘雖然思想開放,但是這種毀名聲丟臉面的事情,還是要謹(jǐn)慎。
“嫂子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若是我娘問起,我就說我燒了。”孟梓婳看向九娘,語氣認(rèn)真的道。
孟梓婳離開后,九娘便隨手拿起一本來,翻開看。
這畫工,也太差勁了。
寥寥幾筆只將大致輪廓勾畫出來,她一個有經(jīng)驗的人加上聯(lián)想才勉強能看懂,若是換做孟梓婳,估計相當(dāng)于看天書。
九娘草草翻完,又撿了另一本來看,大致也是差不多的。
她頗感無趣的將兩本畫冊丟進盒子里,郁悶的嘆口氣:“真是沒勁兒!”
“怎么了?”楚東陽走了進來,剛好聽見九娘這話,便擰著眉頭走過來問。
九娘驚了一下,連忙將盒子合上,看向楚東陽,道:“你不是在修路么?現(xiàn)在還成沒到飯點,怎么就回來了?”
楚東陽盯著九娘手邊的那個木盒子,不答反問:“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九娘抿了抿唇,面上淡定從容,小心臟已經(jīng)開始七上八下的亂跳。
不知道楚東陽看不看得懂這畫冊,若是他知道自己找這些東西來看,會不會覺得她婦行有虧?
“沒什么,就是一些無趣的東西罷了。”九娘抬頭望了望楚東陽,努力轉(zhuǎn)移話題:“你現(xiàn)在回來,是不是那邊出了什么事兒?”
楚東陽蹙了蹙眉,瞥了九娘一眼,然后道:“鄰村的一位小兄弟砸石頭的時候不小心砸到腳了,我回來拿藥。”
九娘一驚,緊張的問:“嚴(yán)重嗎?”
這是工傷啊,若對方是個賴皮的,又是麻煩事兒一件。
“只不過砸傷了大腳趾頭,流了不些血而已,不用擔(dān)心。”楚東陽拍了拍九娘的肩膀,問她:“上次看到你買了一些紗布回來的,放哪兒了?”
“哦,我去找!”九娘一心想著被砸傷腳的那人,腦子里亂亂的,也顧不得盒子里的畫冊了,連忙起身去給楚東陽找紗布來。
九娘大半個身子伸進衣柜里面找,一邊問:“殷神醫(yī)在家吧?最好問他要一些消炎的藥來涂一下,光止血是不行的,萬一感染了就糟了……”
楚東陽此時正打開盒子,隨手拿了一本畫冊出來翻看。
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相公,我說……”九娘拿著紗布,轉(zhuǎn)身便看到楚東陽正翻看著畫冊,剩下的話生生卡在喉嚨里。
楚東陽眉頭越皺越深,九娘心越懸越高,屏著呼吸等著他開口。
不過是幾息的時間,九娘覺得比幾個時辰還長。
好一會兒,楚東陽將畫冊丟進盒子里,抬眼看相九娘,眼底藏著各種復(fù)雜難懂的情緒,許久也不說話。
九娘心揪得越來越緊,幾乎快要窒息了,才聽到楚東陽聲音低啞、隱隱透著幾分委屈的道:“久久,你看這個,是嫌我做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