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夏身心一驚,背后有炙熱的氣息包裹而來。
為了不被傅晏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她連忙偷偷抹掉眼淚,故意俏皮地說道:“你跟大衛(wèi)不一樣。”
他語氣有些低迷:“嗯?怎么不一樣了?”
她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大衛(wèi)是對著地,你是對著天?!?br/>
“你說錯了!”他從后抱住了她,精壯的胸膛,貼著她纖瘦的背脊,和她一起站在了花灑下,很較真地糾正,“我只對著你?!?br/>
他的大手來到她平坦的腹部上,并起兩指,找準(zhǔn)位置后,趁她毫無防備,用力按壓了下去。
秦念夏頓時感到一陣反胃,某股沖力溢出喉嚨,沒忍住一口就吐了出來。
看到自己吐出來的是剛剛空腹吃的那粒緊急事后藥,隨著地面上的水,被旋入了地漏。
秦念夏氣惱地跺了跺腳,扒開傅晏琛的手,轉(zhuǎn)過身去嗔怪道:“傅晏琛你太過分了!”
“那種藥吃了對身體不好?!备店惕【o繃著俊臉,神情嚴(yán)肅。
秦念夏卻將他推開,低吼:“我就是不想懷上你的孩子!”
吼完后,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怎么可能不想??!
只是……
一旦她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她是什么體質(zhì)就不言而喻了。
多少人會在暗中對他們虎視眈眈?
傅晏琛被她這么一推,心也跟著一陣陣隱隱作痛,好像自己是個罪人,對她犯下了不靠饒恕的罪行。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耳畔只有淅淅瀝瀝的淋浴聲。
過了許久,傅晏琛才緩緩開了口:“空腹吃藥不好,待會吃過早餐,我陪你去重新買。”
秦念夏身心一顫,驚愕地看著傅晏琛。
他英氣的眉眼間,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憂郁與傷感。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shí)他的心理壓力比她更大。
他要承受的比她更多更多……
但他把所有情緒,全部壓在了內(nèi)心最深處。
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區(qū)別。
她還可以哭、還可以鬧、還可以把情緒發(fā)泄在他身上。
但是,他不可以。
重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傅晏琛向秦念夏張開了雙臂,微微揚(yáng)起嘴角,哄道:“乖,過來,讓我抱一下?!?br/>
“哼,不要?!鼻啬钕木锪司锎?。
還傲嬌起來了,不是?
傅晏琛長腿一伸,將她壁咚在浴室的角落里。
秦念夏下意識地懷抱雙臂護(hù)住自己。
可能跟她是混血的緣故,她覺得自己是護(hù)住了,可在他的眼里,卻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畢竟,她的身材確實(shí)很好。
該瘦的地方很瘦,好看的地方也非常好看。
最終,他忍住了,只是低頭吻了一下她蹙起來的眉心,然后在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條浴巾系在了腰間轉(zhuǎn)了身。
“你先洗,如果那里還疼,我?guī)闳ラ_點(diǎn)藥?!彼f完,走出了浴室。
秦念夏看著他矯健的背影,壓抑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后,此刻心里要好受了許多。
哪家的小女友,沒點(diǎn)脾氣了是不是?
洗漱后,他有給她拿來干凈的衣服,應(yīng)該是剛剛他命人送過來的。
當(dāng)他衣冠楚楚的陪她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她看著他,回想起昨夜的瘋狂,臉頰驀然泛起了紅潤。
說真的,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孩子,不,是男人這樣親密接觸。
她雖說異性朋友很多,也跟男孩子勾肩搭背過,但她的異性朋友從沒有冒犯過她,真的就是那種規(guī)規(guī)矩矩的純友誼關(guān)系。
也沒有哪個男孩子敢跟她越過界。
畢竟,想越界的男孩子,都沒好下場。
反正,只要是不跟她有曖昧關(guān)系的男孩,都活得很好。
在成為傅晏琛的女友之前,她都一直沒有想過會和他有這么一天。
難道……
傅晏琛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打破了她從小背負(fù)的那個“不祥之女”的詛咒?!
“在想什么呢?”傅晏琛拿著叉子,一邊挑起盤子里的意面,一邊問道。
秦念夏回了回神,莞爾一笑:“沒、沒什么?!?br/>
傅晏琛忽然深沉道:“吃過早餐,我會送你去我的私人島嶼。”
秦念夏心里一揪,沒問原因,抿著唇沉默了。
“旋風(fēng)會陪著你?!备店惕〗又f道,“再不濟(jì),我把岳父大人也一并送過去,然后再把岳母大人也‘抓’過來。”
聽他這么一說,秦念夏眉開眼笑道:“你就有這么個能耐?”
“當(dāng)然?!备店惕∥⑿χ羝饎γ?,總算是看到她打心底的笑了。
“那除非我爹地跟宋爾琴離婚,不然我媽咪那性子,她一定寧死不屈?!?br/>
“這事不難?!备店惕≡频L(fēng)輕道。